常月故意同任酮商量,“我觉得她很有趣,你让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找个更听话的,你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反抗你。”
任酮说:“我相信缘分。”
我牙都要酸掉了,他竟然说缘分。
他明摆着是看中我引鬼的能力,所以才把我囚困在身边,档案给我定死了,身份证和钱也不给我,让我想离开都没办法。
任酮和常月一个冷一个温润,坐在一起的时候,却十分能聊。直到九点多,任酮才带着我离开。
“你以后不会爱上我吧?”我杞人忧天的看着他。
其实我也是有魅力的,想当年,我也曾经被热烈的追求过,还有个青葱少年,为了追求我,天天到我家门前贴写着‘我爱你’三个字的大红纸。
我其实也挺喜欢青葱少年的,他长的挺帅,还有股温玉一样的气质。一直没答应他,是因为我想享受一下被追求的乐趣。
可等我决定答应他的时候,他却移情别恋了,看上别个漂亮姑娘了。
那事儿给我带来的打击很大,很长时间,看到一对一对的,我就想拆散他们。情人节的时候,我还匿名到他空间留下劳燕分飞四个字。
那会儿我心理素质不是很强,生怕他查出这四个字是我留的,心惊胆战了好一段时间。
往事不可再提,全都是风风雨雨。
好在我还活着。
任酮想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看上你?”
“对啊。”我叹口气,“你要是看上我了,那可怎么办?我不会看上你的。”
任酮斜瞄了我一眼,“你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我很敏感的,我已经感觉到你对我有好感了。”他今儿对我这么不错,明摆着是对我产生了好感。
大概是在我为他感情解惑的时候,也大概是我刺激了苗凤英,让他惬喜的时候,反正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点儿变化。
任酮说:“杜蘅飞看上你了。”
“什么?”我掀掀上嘴皮,“你别吓我行吗?他多可怕啊。我进他家的时候,差点儿被他吓死。还有他那个走廊,简直就像是人体内脏似的,闷死人了。要是他喜欢我,我宁愿和杜凯在一起。”
“杜凯不喜欢你这种,你太干瘪了。”任酮冷酷的打击我,“欧博士一直未婚,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他很欣赏你,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算了。”我可是外貌协会的,杜凯我都就觉得丑,更别提欧博士了。
任酮说:“杜凯很有内涵。”
“他有内涵?他够能说了。”杜凯非常能说话,而且喜欢和路峰唱双簧。路峰说上一句,他就喜欢接下一句,从不让路峰落单。
“身体有内涵。”任酮意有所指。
我瞬间懂了,原来是裤裆有大内容。
“我内秀。”我想了想,安了个美词儿在脑袋上。
紧接着,为了避免任酮想歪,我解释了一下,“我是指文化之类的,不是指身体。”
“你,内秀?”任酮扫了眼我的胸口。
我不吭声了,一路憋到了回家。
任酮让我去收拾衣服,“我们这几天去常月家住,等他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回来。”
“啊?”我瞪圆了眼睛,“那我们今晚直接在那里睡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收拾一趟衣服啊。”
任酮说:“吃多了,开车散散步。”
喝!
他散步的方式可真另类。
我左手一小包衣服,右手一大包衣服,跟在两手空空的任酮身后,一步一挪的朝外走。
左手这包很少,是我的衣服,右手那包很大,是他的衣服。他图省事儿,压榨劳动力,将他那包衣服塞到了我的手上。
在他背对我走在前面的时候,我就把他的衣服袋子拖到地上,争取给他拖个洞出来。
任酮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上下扫视着我已经抱起来的两个袋子。
他警告我,“我如果再听到袋子拖在地上的声音,我就把你当袋子拖着。”
我无辜的瞅着他,“我拖的是我自己的衣服袋子。”
“不管是谁的,都给我提好了。”
有种你也拿一包啊。
有种你两包都拿着啊。
我翻着白眼儿,跟在身后,气鼓着上了车。
对比任酮,常月简直就是天使。他接过我手里的两个袋子,笑着让我走在前面,帮我把袋子送到了客房。
我趁着任酮看不见,踢踢任酮那袋子衣服,“这是任酮的,你送到他房间吧。”
常月笑着说:“你们住一间。”
“什么?为什么啊?”我疑惑的跑到门口,左右看看,“你家没有别的客房了吗?”
“有。”常月解释,“任酮说你很容易招鬼,而要害我们家的那个又太厉害,怕你有危险,所以和你住一间屋,保护你。”
“那要不我回去吧。”我可不想和任酮住一个房间。平时守着他,我就够难受了,身上就像是绑着链子似的,什么都不自由。要是睡在一起,那我简直都没法喘气儿了。
任酮走过来,扔几个字给我,“乖乖呆着。”
我已经够听话了,让干什么干什么,但我可不想和他睡一块儿。
我的抗议无效。
晚上,我还是和他躺到了一起。
并且,盖了一床被子。
我向常月要被子的时候,常月说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让我凑活这一晚上,和任酮盖一床。
本来我只扯了个被角盖着肚子,后来觉得空调冷,就朝里稍微挪了挪,把腿脚蹭进去。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上半身也有点儿冷,就轻轻掀开被子,想整个人都钻进去。
任酮突然没好气的出声,“你不睡,一直在乱动什么?”
我被他吓的抖了抖,心脏砰砰砰乱跳。
“我有点儿冷,想盖被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两眼灼灼的看着我,“进来。”
我迟疑了一瞬,乖乖躺到被子能盖满的地方,与他隔着一个手的距离。
任酮放下被子,仰身躺着,呼吸平稳。
我也平躺着,可没多一会儿,我觉得不大舒服,觉得这个睡觉姿势别扭。
我想忍一忍,不换姿势,怕动弹出声音,惹恼了任酮。
可越忍,我越觉得不舒服,身上也痒痒起来,像是有一只小蚂蚁,在身上乱爬似的。
我悄悄扭了扭腰,将手摸下去,挠了挠后背。
屏住呼吸,我斜眼瞅了瞅他,见他没什么反应,我慢腾腾的转过身,换成了背对着他侧躺。
躺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姿势不对劲儿。
忍啊忍,我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翻个身,换成趴着。
慢腾腾翻过身,我趴在了床上。
我以为这次,我能好好睡个觉,很快进入梦乡。
可是,我根本睡不着。
而且,我浑身不对劲儿,觉得这个姿势憋的慌,脖子也有点儿扭。
我悄悄的别着腰,扭着屁股,想换成最开始的姿势,仰躺着睡觉。
任酮突然掀开被子,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你不睡觉,翻来覆去的干什么?”
我惊呼一声,双手捂住屁股,惊惧的瞪眼瞅着他。
“你不睡了?”任酮阴恻恻的问我。
“我睡,我睡不着。我怎么睡都不对劲儿。”我说出苦恼,“要不,明天我还是回家吧,我好像认床。”
其实我是不适应身边有人,如果没人的话,我四仰八叉的睡哪儿都行。
身边有人,还是个我畏惧的人,我哪能睡的舒服。
任酮说:“不行。”
“那要不,我换个房间睡。我从来没和人一起睡过,我睡不着。”我真是一点儿都睡不着,浑身都不对劲儿,怎么躺都不对劲儿。
任酮一把撑起我的脑袋,将左胳膊放到我的脖子底下,右胳膊一伸,搂到我的腰上。他抬起右腿,将我的身体朝他勾,然后夹住我的身体。
“好了,就这么睡。”
我浑身都僵硬了,喘气都不顺利了,心脏好像要得病了,跳的厉害。
第36章 妒火养鬼五
我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身上不该碰到的地方。尤其他把我夹在两腿之间,我只要稍微动动,就能碰到他裤裆里的东西。
任酮以前肯定常常喜欢这么抱着苗如兰,所以动作做起来十分顺手,并且十分惬意的感觉。
“能不能放开我,我再不动了。”我小声同他商量。
“不行,这样挺好的。”
“我不舒服。”我真的特别不舒服,身上简直要尴尬的着火了。
“我舒服。”
“我怕擦枪着火了。”
任酮胸腔震动了两下,他似乎笑了几声,可声音十分低,几乎听不清楚。
他问我:“你有枪么?”
我舔了舔嘴唇,“这孤男寡女的,你看看,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关键是,别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什么影响?”任酮低下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到我脸上。
我脸颊整个都麻了,又麻又烫,像是不小心洒了辣椒水上去。
任酮胸腔又震动了起来,声音里也透出几分愉悦,“乖乖睡觉,别乱动。”
我哪儿敢动啊,我一点儿都不敢动,我现在浑身都是麻的,木的,恨不能变成一个死物,什么都感受不到才好。
这么被困着,我还以为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实际上,没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任酮不在,我四仰八叉的躺着,被子只有一个角在我小腿上搭着,其他都落在地上。
搓搓眼睛,我爬起来出去洗刷。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任酮正好从里面出来,带出来一股薄荷味的水汽。他没穿上衣,精壮结实的身体正好在我眼前,弄的我面红耳赤。
我缩着脖子垂着脸,像是老鼠似的,从他身边窜进洗手间,然后紧紧关上大门。
任酮在外面敲敲门,“洗完,把我的上衣洗了。”
“哦。”我把他上衣扔进洗衣机,安了开关,就开始用冷水可劲儿的洗脸。
回屋换衣服的时候,任酮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似的。
我有心找镜子看看,但屋里没镜子。
等我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我早就忘了照镜子这码事儿。
常月在客厅看报纸,等着吃饭。任酮坐在他对面,拿着IPOD在看,估计也是在看新闻。
见我下来,常月抬起头,随后吃惊的问我:“你右脸怎么了?过敏了?”
我摸摸右脸,有点儿火辣辣的感觉。
跑到有镜子的地方,我照了照脸,发现右脸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特别红。
任酮问我:“洗脸的时候打了自己一巴掌?”
常月拿来医药箱,将药递过来,任酮抢先拿到了手里。
我郁闷的回答,“不是,是洗大了。”我为了降温,用凉水可劲儿的搓脸,用力过度,把脸给搓肿了。
常月忍不住的呵呵呵呵一直笑,虚握着拳头顶着下巴,乐不可支的模样。
他说:“任酮,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和个开心果儿似的。”
任酮没回答,朝我脸上抹药。
不知道是不是药太辣了,我的脸整个都发烫。我不敢和任酮对视,心里慌落落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
“好了。”抹好药,任酮将药管盖上,递给了常月。
常月开玩笑的问我,“你有没有失散的兄弟姐妹?”
我回答,“一支独苗儿。”
常月可惜的叹口气,“如果你有姐妹,我就可以结婚了。”
“我啊,我也行啊。”我很欣赏你啊,虽然还不爱,但也够得上喜欢。
常月眼睛一亮,“你喜欢我?”
我据实赞美他,“你长的帅,气质好,有魅力,多金又幽默。如果你专一不花心的话,那简直是绝顶好男人。”我害羞的抿抿嘴角,“就怕你看不上我。”
常月朝我这边坐了坐,“我不花心,十分专一。我以前谈恋爱,谈了十年,是对方劈腿,我们才分手。”
“你逗我的吧?”我朝他挤眼睛。
常月说:“我是认真的。”
任酮突然插话,“你喜欢丰满的女人。”
常月好整以暇的摇摇头,“人的品味会随着阅历改变。我以前喜欢丰满的,现在喜欢娇小可爱的。”
这不说的就是我么。
他也用眼神暗示,说的就是我。
任酮突然扯住我的手腕,“走,吃饭。”
常月在后头吆喝,“我们还没谈完呢。”
我坐下之后,想和常月说话,任酮教训我,“食不言寝不语。”
明明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说话了。
他可真是双重标准。
我突然窃喜一声,凑到他旁边,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吃醋啦?我就说么,你对我有好感。”
任酮给了我两个字,“做梦。”
我在心里接了一句,口是心非。
早餐中西餐都有,我捡着吃了点儿面包,就饱了。牛奶我没喝,我今儿不想喝牛奶。
常月手边放的是果汁,看来他也不喜欢牛奶。
任酮拿起牛奶杯子,杯口要到嘴边的时候,他突然皱了皱眉,将牛奶杯子放了下来。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看他身后。
我回过头,看向厨房做饭的地方。
做饭的那个大姨,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这边。见我看她,她快速而生硬的别过脑袋,低头整理着案板上的菜。
我看了任酮一眼,招呼那个大姨,“大姨,过来一下。”
常月看向我,“怎么了?那是徐妈。”
“哦,徐妈。”我也跟着唤了一声。
徐妈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朝这边走。她脸上挂着笑,但笑容很不自然,眼珠子也不停的动着。
她问我:“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不是啊,是牛奶变质了。”我指指牛奶杯子,“有股怪味儿。”
徐妈的脸色倏然变了,惨白惨白。她神经质的继续用围裙擦着手,像是企图用这个动作来克制内心的紧张似的。
她抖着脸颊上的松肉,笑的和哭似的,嘴唇细微的哆嗦着,“是,是吗?可能是我没注意看日期,拿错了。我给你换,给你换一杯。”
我笑着感谢徐妈,“谢谢你,徐妈。”
徐妈拿着我那杯牛奶,转身要厨房走。
“徐妈。”我叫了徐妈一声。
“啪!”徐妈手里的那杯牛奶,跌落在了地上,玻璃杯子碎成了好几瓣。
我眼尖的看见雪白色的牛奶里,有一个蚊子幼虫大小的小白条虫,极快的在碎掉的玻璃杯子碎片上移动着。
徐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只幼虫,飞快的用脚踩向它,并用力捻了一下。
我说:“徐妈,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让你把另一杯一起拿回去。”
紧接着,我疑惑的问徐妈,“徐妈,我刚才看见玻璃杯子上有个小虫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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