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心说这一上午要不是我忙活就算阿破站在她那位置上现在活着也能当筛子用了,我就纳闷了,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尽忽悠别人掏钱,自己又一分也落不着,她穷开心什么,真怀疑她心理扭曲……
戈什专心地开着车,目不斜视,他好象已经习惯了我作为叶卡捷琳娜第一保镖的身份,忽然一阵电话的铃声从他口袋里传出,戈什看了一眼,放慢车速,然后用他地道的阿富汗英语接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没两三句他就勃然大怒起来,吹胡子瞪眼,大声地和对方
我好奇道:“他在中国也有朋友?”
叶卡捷琳娜脸色变了变道:“是从我们国内打来的。”
戈什又吵了一会,猛的摔了电话,身体微微颤抖,他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好象怕自己失控连累了公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叶卡捷琳娜用淡淡的口气问了他句什么,戈什顿了一下,小心地回答,两人就这样交流了几句,就再也没人说话了。
回到王府大街,戈什就带着公主的侍卫们回自己地住处去了,叶卡捷琳娜悠闲地在街上逛荡了一圈,然后就站在超市门口和王水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王府大街的民也都习以为常,间或有人问:“叶子,演讲募捐了多少钱?”
叶卡捷琳娜就回头告诉他:“不多,才160万。”……
孙满楼找了个背人的地点了点这次卖驱蚊水的钱,然后转出来跟我说:“老大,给点抚恤金吧。”
我莫名其道:“什么抚恤金?”
孙满楼放低声音道:“我们这次可死少兄弟呢!”
恍然,既而失笑道:“你想要多少?”刚才死了不少蚊子和苍蝇那倒是真的,而且我也有点感动,别看是害虫,组织性纪律性可一点也不差,虽然这种低等的昆虫没有智商,全靠天性使然。
孙满楼道:“一只就算一吧,抚恤金一块钱不算多吧?”
我笑道:“呸,那灭四害那阵子你钱的人还海了去了。”我说,“后来怎么样了,有信吗?”
孙满楼道:“后来也都飞散了,你指望一群苍蝇当杀杀手呢?”
我鄙夷道:“你就不能找点有战斗力地来?”
孙满楼无辜道:“你看看现在城里还有什么呀?我记得刚计划生育那会天上还有鹞子,等人口突破12年麻雀都少见了,都是这环境给闹的。
”
我笑道:“那你找叶卡捷琳娜索赔去吧,她现在还抵触环保呢。”
到这,我把最后接到的那颗子弹掏出来,孙满楼凝视着这它,充满感情地说:“好好看看它吧,它身上沾了多少我下属地血!”
想到他下属的种类,我赶紧把它放下了……
这时王成忽然出现,他一把抢起那颗子弹头道:“这个你哪来地?”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王成却剧烈地转过身把子弹护在手里道:“让我多看一会。”
我灵机一动道:“认识吗?”
“这有什么难的?”王成如数家珍道:“点8,切塔克M200狙击步枪上地专用子弹,当初我曾用过一段时间这种枪。”
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禁道:“真地?”
“蒙你干什么?”
“那你说说这枪能打多远?”
“在无差别条件下它在2200米内的精确度是同类型狙击步枪里非常高地—注意,我说的是精确度。”
我忙道:“你说那些我也不懂,你就告诉我,如果有人拿着它从两公里以外对我开火,命中我头部地几率有多大?”
王成手捻弹头,沉吟了一会道:“这可有难度了,如果是那样,子弹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大约是2多,加上风力、湿度的因素,最后命中头部,只能这么说——算他是万中挑一的高手,也需要一点运气。”
我暗自心惊,如果王成说的不错的话,那么打出这发子弹的人绝对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我接住它们地时候,三发子弹都在卡捷琳娜头部的前方!
不管王成报出的数据对不对,总之这次想要叶卡捷琳娜命的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至少比射天狼难对付。
我侧头端详着王成,发现这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和阿破无双他们早就断定他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是什么特种兵还是雇佣兵的,但今天我发现他起码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光会吹牛B,他手摸弹头时眼里发出地神采和迅速报出的资料绝不是一般军迷所能做到的,当然,你要说他是个狙击手打死我也不信——打不死更不信。
我开玩笑道:“王成,如果你在有十分的情况下开枪,却发现子弹不知哪去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一连发生了三次,你会有什么感觉?”
王成自己也觉得好笑,难得幽默道:“那我就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神了。”
我也笑了:“其实,说不定是妖干的呢?”
王成把弹头紧紧握在里问我:“这个?我?”
“没问题。”
“谢谢!”他把那颗弹头贴在胸口,迷恋地说:“我要把它做成一个吊坠,让它天天和我的心脏一起摆动。”
我咳嗽了一声道:“呃,你最好洗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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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一点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三十一章 丁姨
们正在路边闲聊,戈什带着他的三个侍卫鱼贯出现,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叶卡捷琳娜跟前,一字排开冲他们的公主深深地躬身行礼,叶卡捷琳娜面带微笑,略一颔首。
我纳闷道:“这半迟不早地问的什么安呀?”
叶卡捷琳娜轻声道:“他们是来跟我道别的。”
我吃惊道:“出什么事了?”
叶卡捷琳娜道:“还记得戈什老爹在车上接的那个电话吗?”
“啊,怎么了?”
“他得到国内消,我叔叔已经宣称全面摄政,现在发下通告,要把他们全部招回。”
“那你的安全怎么办?”
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没说话。
她的身世背阿破他们已经知道,阿破沉着脸道:“什么玩意,你叔叔得势了,他们就急着回去拥立新王?”
我说:“是啊。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忠诚地卫士吗?”
卡捷琳娜淡道:“正因为我叔叔得势了。所以他们要回去保护我父亲。”
和阿破顿觉失语。
叶捷琳娜微笑着张开双臂。和她地三个大熊似地侍卫挨个拥抱。这几个大个子虽然是她地亲信。可是这样地待遇还是第一次。一个个闹得大红脸。站在了一边。
叶卡捷琳娜来到戈什跟前。慢慢偎依在他怀里。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像乖巧地女儿依赖父亲一样。戈什轻轻拍着她地背。温言安慰着她什么。
我们一干外人就围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分别。
戈什安慰了叶卡捷琳娜几句,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何,公主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诧异道:“咦,你中国话说这么好了?”
戈什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倔老头在王府大街这段日子里一度想教我学英语,而我则固执地只用汉语跟他交流,在这场语言地对决中是我赢了。
三个大熊侍卫要过来跟我拥抱,我惊恐地跳在一边道:“免了吧。”被他们三个一挤,我下场肯定不会好。
四个人重新站成一排,郑重地再次向公主告别,叶卡捷琳娜挥挥手,他们义无返顾地上了一辆一块二的出租车去机场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道:“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叶卡捷琳娜道:“现在回去我叔叔一定会怀疑我是去跟他争王位的。”
我说:“可是那个王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叶卡捷琳娜慢慢摇着头,凝思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换了副快乐的表情道,“不说这些了,为了庆祝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我们去干点开心的事情吧。”
“比如”
叶卡捷琳娜从兜里掏出一大堆支票道:“比如把这些钱花掉——你不是说你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吗?我想去看看。”
我心一动道:“把钱捐给那里?”
“不可以吗?”
“可以了,咱们。”
叶卡捷琳娜笑道:“怎么比给你还开心?”
无双和小慧一听我们要去孤儿院,都表示要一起去,无双道:“我们也有好几年没回去了吧?”
慧道:“是啊,我也想丁姨了。”
依旧是无双开车在前头带路,叶卡捷琳娜则开另一辆带着我在后面跟着,她看着我说:“你们好象对那里感情很深。”
我一笑,没有说。
我们从小长大地孤儿院院长叫丁宜,就是小慧所说的丁姨,孩子们那时都那么叫,丁姨早年间随丈夫旅美经商,家境丰厚,丁姨的丈夫因病早逝,她便带着所有的家当回国开了这间孤儿院,那是中国早期地孤儿院,全靠丁姨一人支撑,后来得到了政府的资助,越办越大,这里倾注了丁姨全部心血,丁姨知识渊博,管理开明,孩子们在这里生活安定,并且能受到良好地教育,撇开这些不提,如果没有丁姨,我们四个现在肯定是天各一方,所以我们对这里,对丁姨,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车开到半路路过糖果批发市场的时候,我提醒叶卡捷琳娜道:“你是不是买点糖果给孩子们当见面礼?”
叶卡捷琳娜停下车,跟我伸手道:“给我点钱,我身上全是支票。”我边掏钱包边说:“我跟你去吧。
”
“不用,我很快的。”
结果她真的很快—下车一晃,只拿了几小袋夹芯巧克力回来。我好笑道:“虽然是搞形式主义,但你也不用只买这么点吧?”
她白我一眼道:“我从来不搞形式主义。”说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吃。
我来气道:“这么多糖一个人会得蛀牙的。”
叶卡捷琳娜继续开车,把巧克力糖咬得咯嘣嘣响道:“得蛀牙地孩子长大都聪明。”
“……这是什么理论?”
她看了我一眼咯咯笑道:“你小时候肯定没得过蛀牙。”
我哼哼道:“我小时候就没怎么吃过糖。”这
的,我小时候别说孤儿院,就是一般工薪阶层家地孩能天天吃糖,80年代,大家都穷着呢,那会有钱人的代号才是“万元户”。
叶卡捷琳娜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往我嘴里塞了一个糖哄我道:“呶,现在请你吃。”
我边吃边说:“现在得蛀牙还能聪明吗?”
叶卡捷琳娜大笑道:“小孩儿得蛀牙会聪明,你这么大还得蛀牙那是缺心眼。
”
我:“……”
丁姨地孤儿院年叫丁太私立孤儿院,后来也不这么叫了,现在正式改名叫丁氏学园,就设立在郊外一个依山傍水地方,最早只有一个小院子,现在已经俨然是贵族学校一般,大门口还装着监控器,无双按了按喇叭,门房里走出一个大爷嚷嚷道:“干什么地?”
无双道:“我们是以前这的生,回来看看。”
大爷不信道:“什么好看的?”
慧也道:“大爷,我们真都是这的学生。”
爷见我们这么多人开着两辆车,更不信我们是来参观的,他一眼瞅见车里的叶卡捷琳,大声道:“她以前也是这地学生?别想骗我,我们这从来就没收过外国人。”
再不住了,把头探出去道:“王大爷,不认识我了?”
老看他一眼疑惑道:“诶,这个眼熟。”
阿破大声道:“我你都忘了?天天跳院墙出去玩,还有一回爬栅栏挂铁丝上了,还是你用竹竿子给我捅下来的。”
老头一拍脑袋:“就是你小子!”
阿破嘿嘿笑道:“想起来了吧?”
王大爷笑道:“行,这几年学好了这是,都知道走门了。”
不光王大爷想起来了,我们也想起王大爷了,这老头这么年一直都是门房,不过现在看着可老多了。
王大爷完全是另外一副口气问:“你们来干什么来了?”他向来对院内的孩子都不错。
阿破道:“来看看丁姨。”
老王二话没说就开了门,小慧笑呵呵地对阿破道:“看来还是你有面子啊。”
阿破叹气道:“哑巴孩子招人疼,谁让我是最没本事的那个呢,那会三天两头我就在铁栅栏上挂着呢。”
叶卡捷琳娜好奇道:“那会你们跑出去玩不是一起地吗?”
我说:“是啊。”那会我们经常跑出去见刘老六,要么就上天翻云下海搅浪的。
“那为什么只有阿破一个人经常挂在门上,你们是怎么出去地?”
我说:“那会无双瘦,能直接从门里钻出去,小慧会模仿老师的笔迹开假,只有阿破那个笨蛋靠墙。”
“那你呢?”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我然是大模大样走出去也没人能发现。
车开进去,眼前一片敞亮,这里喷泉、草坪、教学楼一应俱全,宿舍都建成欧式小洋楼的样子,看上去充满浪漫恬淡的气息,草地上正有不少孩子在做游戏,不知道的人来了,绝对会把这当成是寄宿的贵族学校。
这些都是丁姨地杰作,其实明眼人还是能看出硬件设施并不高档,孩子们的穿着也是朴素节省为主,但就是有股淡雅地味道,她自身就是一个充满浪漫情调的人,就算最穷地时候她都从没让自己的作品破败过,一分钱也有一分钱地优雅。
我们下了车,无双感慨道:“比咱们那会好多了。”
慧道:“是啊,咱们那会还都是平房呢。”
阿破道:“……墙看着也好跳了。”
我笑道:“还是先找丁姨的住处吧,刚才也忘了问问王大爷了。”
慧伸手一指道:“看,丁姨以前住的土二楼还在。”
我们一看,果然,从小时候就伴着我们的土二楼还在原来的地方,那时候院里孩子不多,随便哪个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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