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头看着她,“直子,你确定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别忘记,这把刀是很危险地。”
直子回头看了爱人一眼后以轻柔但却坚定的声音说:“他地心愿就是我地心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他一起去面对地。请奶奶答应他的请求,求求你。”
听完她的话后,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摇这样做,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奶奶。”直子向她鞠了一躬。
直子回到雷隐的身边。把头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说:“雷,小心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跟你奶奶先出去一下。”雷隐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直子跟老人走出房间。
等她们走到房间外面后,雷隐走到桌子前面,略略看了一下后,就伸手去解开绑在盒子上的弯玉跟艾草。
因为那些东西都绑得很紧,而且打的是死结,雷隐没办法,只好掏出一把小刀把绳子割断。
把上面的附着物全部清干净后。只剩下盒子表面贴着地一张张令人觉得十分诡异的符咒。
他用小刀在开口的位置划了一下,把符咒切开了一个缝。
把小刀收好后,雷隐慢慢地把盒子打开。
看到他的动作,在外面看着地直子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这时,谁也不知道把盒子打开后会发生什么事。
终于,她看到,盒子被整个打开了。
这时,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平常,并没有任何事发生。直子略略松了口气。
可是当她望着雷隐的背影时,却忽然发现他好像变得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这时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虽然因为背向她的关系,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背影中,直子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
紧接着,她看到雷隐把右手往刀柄的位置伸去。
他要把刀拿起来?直子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想起刚刚奶奶说的那两个人的遭遇,关心过切之下,直子忍不住叫了出来:“雷,不要……”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老人忽然拉着她的手低声说:“不要打扰他。”
直子不敢再作声,只能既担心又着急地看着雷隐。
终于,雷隐的右手握住了刀柄,然后慢慢地把整把刀竖了起来。
事隔这么多年后,直子终于再次看到这把只有些许印象的刀的全貌。
那是一把比平时所见的刀还要长一些的日本武士刀,上面并没有刀鞘,刃长将近一米,刀身呈现一种奇怪的黑褐色。
不知为什么,直子一看到那把刀,忽然有种全身无力,好像贫血一样的晕眩感。似乎觉察到孙女的情况,老人在拉着她手的同时,另一只手用力地扶着她的腰。
得到老人的帮助,直子终于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体,来不及向奶奶道谢,她继续向前面望过去。
只见此时的雷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刀,安静得好像一个持刀的雕像一样。
刚刚那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越来越清晰了,她发现,此时的雷隐全身正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没错,的确是压迫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这种奇怪的感觉隐若地形容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雷隐这个样子,但是很奇妙地,在这种令人彷佛呼吸不顺的无形压迫感下,她却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就好像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一样。
慢慢地,雷隐将手中的刀横放,然后把它放回了盒子,最后他把盒子合上。
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雷隐转身走了出来。您阅读的。小说。来至;;còm
“雷……”直子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放心,我没事。”雷隐抱着她柔声安慰起来。
“雷,我刚刚真的好怕。”直子一边说一边小声抽泣着。
雷隐在抱紧她的同时,用手轻轻地摸着她颈后的秀发。
站在旁边的直子奶奶微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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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把刀是你朋友说的那把吗?”在之前喝茶的房间里,直子把一杯重新沏好的茶放到他面前后问道。
雷隐摇了摇头,“虽然跟我那个朋友形容地有点像,但是那把刀并没有铭文,所以并不是我朋友说的那把。”
通常日本刀的外侧位置都会有一些铭文,尤其是一些名匠所作的刀,而这把刀却什么也没有。
把茶杯放下后,雷隐向坐在对面的老人说:“也许有些唐突,但是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把刀尽早埋起来比较好。”
老人看着他说:“其实在直子外公还在世时,因为发生过那件事,我曾经劝过他这样做,可是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认为既然是好朋友寄存在他这里的重要对象,不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作为他尚在人世的妻子,我理应遵从他的心愿,把这把不祥的刀保管到我离开的那天为止。”
“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子对刚才的感觉仍然印象犹深。
雷隐沉声说:“那把到上面沾附着十分重的死气。”
“什么是死气?”直子有点惊讶地问。
把她的纤手握在手里,雷隐说:“死气也被称为尸气,这时古时的说法。从符合科学的角度解释是,当一个人在非自然死亡情况下,尤其是被人杀死的话,有时会在死亡的一瞬间释放出一种物质,或者应该叫能量,这些能量会附着到杀死自己的凶器上或凶手身上。通常,死气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减淡,最后完全消散,但是也会有例外。当一个人用同一件凶器不断地杀人,这时死气的累积很可能会超过消散的速度,当死气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生质变,形成一种不会随时间的过去而消散的特殊死气。当这种特殊死气到达一定数量时,就会对持有这件凶器的人产生无法预测的影响,这种影响的程度会视乎附着在凶器上面死气的多少而有所不同。最有可能的是会逐渐令持有者的性格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粗暴或者嗜血。但是这把刀不同,附着在它上面的死气重得异乎寻常,如果是普通人拿起它的话,很可能会发狂,但是也有可能会出现其他的情况。”
听到雷隐的话,直子十分紧张地反握他的手,“那你会不会有事?”
雷隐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吧,我没事。”
看到爱人的眼神清澈如昔,直子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直子奶奶忽然说:“我当时听那把刀的原主人说过,这把刀是经过封魂的。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雷隐颌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把刀会变成这样。所谓封魂是日本的叫法,真正的名称应该叫剑祭。是指在剑或刀刚要炼好出炉的时候,铸剑或铸刀的人将自己的血滴在剑身上,从而令剑或刀开锋。但是后来这种做法慢慢被扭曲,变成将一个或几个活生生的人扔到炼炉里面,想让死者的怨魂跟利器相融合,产生真正的凶器。但会这样铸剑的人一般都是些疯子,可以说,经过这种方法铸成的剑或刀,在还未真正杀人之前就已经是一把凶器。如果再用它来杀人的话,就会变成现在这样的邪刀。
另外有一点要说明一下,其实真正能封住这把刀上面的死气而不让它们扩散的并不是那些符咒或弯玉,而是那个桃木盒。”
老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这么说来,那两人最后变成那样,是真的受到了这把刀的影响,是我们家间接害了他们呀。”
雷隐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毕竟这时事实,误杀跟谋杀虽然有所区别,但结果却是一样地。
“奶奶,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请您不要想太多了。”直子走过去劝慰着。
“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坐。”老人撑着桌子站起来。
直子马上扶着她向卧室走去。
正文 第224章 心结
从直子奶奶家出来一直返回到旅馆这段时间里,直子都显得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雷隐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她正坐在床边以毫无焦点的眼睛看着电视。
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雷隐问:“在担心你奶奶吗?”
直子把头靠在他胸口上说:“她的精神不太好,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我真的很担心她有事。”
雷隐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心结,能解开的只有本人而已。这几天我们多些过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以她的人生阅历,要解开这个结并不是太难的事。”
“嗯,”
“先去洗个澡吧,今晚早点休息,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直子抬起头深情地看着他,“雷,谢谢你。”
“傻瓜。”雷隐怜爱地吻向她的樱唇。
直子搂着他的腰慢慢地回应着。
这个吻十分绵长但并不激烈,直子的心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尽情陶醉在他温柔的慰籍中。
过了许久,当两人唇分后,直子已经情动起来,脸色变得潮红一片,呼吸也有些急促,却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帮你洗好不好?”雷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同时用手解着她套裙上的钮扣。
听到雷隐的话,直子的呼吸更加急促。
过了一会儿,雷隐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后,露出那具曲线完美、令人呼吸顿止的女体。
把她平放在床上后,雷隐一边细心欣赏一边用手在那峰峦起伏的曲线上游移着。
“雷,不要……这样看我。”感受到爱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直子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哀求起来,全身的肌肤也泛起粉红的色泽。
雷隐微笑,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说:“我会帮你洗得很干净,任何地方都不会放过的。”
直子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 ※ ※ ※ ※ ※ ※ ※ ※ ※
交流会的签名售书活动计划连续举行三天。到了第二天上午,直子因为担心奶奶,已经不需要雷隐的怂恿,自动自学地想出去。
可是刚要离开会场的时候,一个负责主持会场的负责人跑过来说:“长谷小姐,请等一下。”
“渡边先生,你好。”直子有种在逃课的时候被老师捉住的感觉。
“长谷小姐,能不能问一下,你要去哪里?”渡边用手帕擦了擦汗后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去探望一下住在名古屋的奶奶。”
“原来长谷小姐的奶奶就住在名古屋,那真是太巧了。是这样的,从昨天开始,有越来越多女性读者想亲眼见一下你本人,所以我们会长想重新设立你的座位,不知长谷小姐现在有空吗?”
直子不禁露出为难的眼神,她毕竟是受青年作家协会的邀请来参加这次交流会的,别人的这种要求是很合理的,只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奶奶的情况。
看到直子为难的样子,雷隐对那个负责人说:“不好意思,因为我女朋友的奶奶已经很久没跟她见面,因此十分挂念她,所以请麻烦你跟你们会长说一下,不要设立她的座位,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这样呀,那好吧,我会跟会长说一声的。”
“谢谢你,渡边先生。”直子向他鞠了一躬。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工作了。”向她回了个礼后,那个负责人返回了会场。
等他离开后,直子说,“雷,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雷隐握着她的纤手说:“有时做人不能太顾及别人的想法,不然就什么也做不了,假如有两个或两个以上令人左右为难的选择时,如果选择自己想选的那个,不是会比较开心一点吗?而且,世间的事并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之分。你呀,做好学生做太久了。不要再想了,我们走吧。”
“嗯。”直子抱着他的手臂慢慢向前走。
到了直子奶奶的古董店后,直子惊讶地发现,大门口正停着一辆警车。
“太太,如果一有消息的话,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在古董店里,一个警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对池仓草子说道。
“麻烦你们了。”池仓草子说。
走进店里面后,直子一看到池仓草子立刻焦急地问道:“草子何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直子你来了,不要担心,只是昨晚店里被偷了一样东西而已,这位警察先生是来帮我们录口供的。”池仓草子安慰她道。
“那奶奶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放心吧,她没事。你可以到里面去看看她。”
直子立刻拉着雷隐往里面走去。
在老人的房间里,直子看到了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奶奶,看到她脸色如常,直子终于松了口气。
“奶奶,你没事吧?”直子坐在她身边问道。
“放心,我没事,不要担心。”老人拍着孙女的手安慰她。
“奶奶,店里什么东西被偷了?很贵重的吗?”直子一边按摩着她的肩膀一边问。
老人沉吟了一下才说:“被偷走的是那把邪刀。”
“什么?”直子一惊。
雷隐沉声问:“是昨天那个男人吗?”
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可能,因为他好像知道邪刀真的放在这里。现在,我很担心刀的原主人所说的那番话。”
雷隐眼中露出深思的眼神。
※ ※ ※ ※ ※ ※ ※ ※ ※ ※
“好累呀,今天签名签得我的手痛死了。”在旅馆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近中年的男作家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道。
赤城美穗白了他一眼说:“和广前辈,如果有那么多人来找我签名买书的话,我就是签断手也高兴,你还好意思抱怨?”
“小美穗,你也不错呀,你的读者也排了很长的队呀。”那个男人十分得意地说。
“拜托了前辈。不要再叫我小美穗,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恶心吗?”赤城美穗大声抗议道。
“不会呀,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呀。今晚我们一起泡温泉怎么样,作为你的前辈,我可是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的喔。”那个男人以别有用意的眼神看着她那丰满的身材。
其他人在旁边大声笑了起来,更有人吹起口哨来。
“一群色鬼。”赤城美穗骂道。
听到那边传来的嘻闹声,麻生菊的脸上充满了厌恶的表情,一群只会吵吵闹闹的猴子。
令她愤怒的是,今天在签售会上,来找她签名买书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少得多。想起在会场里面,那几个在她眼中俗不可耐的家伙前面长长的队伍,即使是那个让她最看不顺眼的赤城美穗,来买她书的人也比自己的多很多,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这时,纸制的推门被轻轻推开了,两个人一边轻声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看到一身浅色套裙的直子,麻生菊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一下子升了上来。
从昨天下午开始,竟然有不下一百人手拿着简章来问她这个女人是不是在会场。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这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所写的无聊文章。早知道这样,她死也不愿意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