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源内同学。”葵仓爱满怀感激地看着他。
雷隐忽然××道:“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有这种能力。就连你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能力对于一些政府高层来说,是很有用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种可以探测别人思想地能力,他们一定会强迫你加入他们地。我是说真的。”
葵仓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源内同学。”
“你再留在这里并不方便,我想将你转送到另一间相熟的疗养所去治疗。你可以叫你的父母明天上过来一趟吗?我准备带一个医生过来,让他来劝说你父母让你转院。”
“谢谢你,源内同学。”葵仓爱一边说一边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雷隐看着这个清瘦苍白的少女。“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源内同学。”除了这句重复的话以外,葵仓爱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来表达心中的激动。一只手在抓住床单地同时,另一只手仍然无意识地紧紧拉住他的袖子。
……
相互行了个剑手礼后,穿着剑道防护服的两人安静地对峙着。
“喝!”一声,左边的剑手踏前一步快速地用竹剑向对方当头劈去。
主一剑十分快,眼看就要打到对方地防护头盔上。可是就在这时,右边的剑手突然用竹剑向右边一劈,恰到好处地把对方的剑想格开。不仅如此,这一剑的剑势未尽,紧接着竹剑以斜切的角度打斜横扫了过去,在电光火石间一下子就击中了对手的颈部。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两人脱下防护头盔后,左边那个女生叹了口气说:“如果校际赛的时候你能参加的话,我们女子组主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留美躬身说:“你过奖了,其实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学姐,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练习了。”
“哦,好的。”
望着她的背影,那个女生奇怪地想,难道前一段时间跟她做对抗练习时打中她的那一下真是碰运气?
一直看着两人做对抗练习的白石明慢慢走过来对留美说:“看样子你已经恢复过来了。”
留美笑着说:“多谢白石前辈前一段时间的关照。”
看着她像以前一样天真开朗的笑容,白石明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开了。
回到一年级的练习区时,几个一年级的学员立刻围上来问:“留美,刚刚白石深长跟你说了什么?”
留美一边脱下防护服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随便问候一下而已。”
一个好生充满好奇地问:“最近白石学长好像很少陪你一起练习,你们吵架了吗?”
剑道少女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不要误会,我跟白石君其实没什么的,是真的。”
“可是他上次不是想跟你约会吗?难道他没有再约你吗?”
“那根本就不是约会,白石君是个很好的前辈,前一段时间他看我没什么精神,于是就找我出去散散心而已,你们不要乱猜,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看到她这么坚决地否认,那几个女生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其中一个女生立刻追问:“留美,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们。”
剑道少女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跟白石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我什么都没说。”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她立刻脸红耳赤地用手捂住自己地嘴。
“喂,你说清楚一点,你说人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白石学长?”一个女生用力摇着她说。
“不是啦。我不说了,你们不要再问了。”剑道少女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烫。立刻跑到洗手间去避开她们。
“看样子好像是真的。”一个女生抓了抓下巴说道。
“不行。我要再去问清楚一点。”一个女生不死心地向洗手间走去。
“我也要去。”
“惠子,你偷偷摸摸地拿着毛巾想干什么?”
“我、我想拿去给白石学长擦汗。”
“不行,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偷跑。喂,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是。”知道这位学姐在东京校际赛的时候表现不好,这几天心情很差。几个女生不敢怠慢,连忙开始装模作样地做着练习。
此时,在女学员洗手间里,两个正用力拍着一格洗手间地六大叫:“留美,你快给我们出来说清楚。你究竟喜欢的是谁?”
“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剑道少女双手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不要。”
……
第二天上午,雷隐带着一个心理医生来到医院跟葵仓爱地父亲会面。
经过简单地介绍后,雷隐就开门见山地说。葵仓爱的间歇性头疾并不是单纯的脑损伤,而是心理方面引起的精神幻觉。
接下来,他把时间交给那个心理医生,由他来跟葵仓爱的父母解释他们女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在那个心理医生用夹杂着“潜意识”、“投射”、“认同”、“投身性认同”、“全新客体”等一大堆令普通人一头雾水的精神科术语,长篇大论地向普通中年夫妇讲着病理跟治疗方法的时候,雷隐用含着笑意的眼睛向坐在病床上地葵仓爱得意地眨了眨眼。
本来望到这个看起来十分专业的心理医生无比认真地跟自己父母乱扯的时候,葵仓爱已经觉得很好笑了,现在看到雷隐捉狭的眼神,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为了不让父母亲看到,只好将额头靠在膝盖上苦忍着。
等葵仓爱地父母似懂非懂地听完这个心理医生所讲的一切后,雷隐同样无比认真地说:“其实安室医生是我一个亲戚的朋友,前一天他来我家的时候,我顺口把葵仓同学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当时他告诉我,令爱地症状很可能是心理方面的疾病,而不是单纯的脑损失。另外他还教我一些处理的方法。在来医院探望令爱的时候,我向令爱试了一下他教我的心理疗法,结果很幸运地,令爱的症状果然减轻了。我看到有效,于是就把安室医生带过来介绍你们认识。”
葵仓爱的父母也已经听护士说起过昨天的事,现在又听到雷隐这样说,顿时信服了八、九分,连忙向他道谢。
这时心理医生立刻打蛇随棍上,告诉他们葵仓爱还需要作进一步的治疗才可有望痊愈,然后他顺口把自己所在疗养所地址告诉了他们。
葵仓爱的父母略略想了一下,很快就答应把女儿转到他的疗养所去继续治疗。
就这样,葵仓爱很顺利地被雷隐转送到了樱井美音名下的疗养所去。
等他们去到那里以后,葵仓爱的父母有点惊讶地看到,雷隐直接把葵仓爱送到特别加护高级单人病房。
在那里,不仅室外环境优美怡人,室内设施一流,而且还有一名专职护士负责全天照料葵仓爱的起居饮食吃药。
当葵仓爱的父母有点紧张地查看收费情况,禁不住吓了一跳。
“想不到这间疗养所收费这么便宜。下次如果我有什么腰酸背痛地时候,就来这里好好疗养一番。”葵仓爱的父亲一边捶背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那个专门负责照顾自己女儿的漂亮护士小姐。
葵仓爱的母亲却冷笑说:“到时我会特别要求派个男护士来照顾你地。”
葵父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雷隐走到葵仓爱床边微笑说:“好好休养身体,闷的话就看看电视。”
“谢谢你。”葵仓爱眼眶微红地低声说了一句。
雷隐若无其事地说:“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嗯。”
向葵仓爱地父母告别后。雷隐慢慢离开了。
“这个男孩子真地很不错,小爱。他有女朋友了吗?”葵仓爱的母亲坐在女儿床边问道。
葵仓爱微笑。“他已经有个很好的未婚妻了。”
“是吗?”葵仓爱的母亲显得有点失望。
葵仓爱笑了笑,然后从窗口望了出去,刚好看到雷隐正一边讲着手机一边向疗养院的大门口走去。
她把下巴枕在膝盖上,默默地看着他逐渐远去。
……
看到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森山步美手棒一束淡白色的鲜花走进来,葵仓爱有点奇怪地问:“森山小姐,这是什么花?”
这个专职负责照料葵仓爱的漂亮护士笑着说:“这是紫罗兰,喜欢吗?我刚刚经过疗养院附近地花店时,看到有卖。于是就买了一些回来。”
“紫罗兰不是紫色的吗?”
“也有其他颜色,例如红色、黄色和白色,不过以紫色的紫罗兰最为普遍。我觉得在这里加束花的话,可能感觉会好一些。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当然不会。谢谢你,森山小姐。”
“你还是这么客气。”森山步美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的空花瓶拿到洗手间去加水。
把花插到花瓶里,再稍稍整理一下后,森山步美把它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十分高兴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仔细看了一下如丝绸一样质感的白色花瓣,葵仓爱点点头说:“嗯,真的的很漂亮。请问,你知道紫罗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永恒的美丽,也有人说花语是清凉,但我觉得叫永恒的美丽比较浪漫一些,你说是不是?”
葵仓爱微笑着点了点头。
森山步美忽然笑着说:“我觉得源内先生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吃的东西给你,但却从业没有买过花来,好像怕你在这里吃不饱似的。应该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比较实在吧。”
葵仓爱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森山步美很满意地说:“你今天的气色又好了很多,我带你去量一下体重,然后顺便到下面的草地去散散步怎么样?”
“好的。”
走出病房的进修,葵仓爱像往常一样把那个装着一个摩托车头盔的袋子提在手里。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女生为什么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这个袋子即使是在沐浴的时候,也会把它带进浴室。但森山步美并没有问原因,因为她很清楚,想长期留在这所高薪福利好的私人疗养所工作的话必须学会多做事少说话。
帮葵仓爱量完体重后,两人来到了疗养大楼下面那块宽广的草地上。
在那里,已经有不少病人也在散步或坐在椅子上休息。
“今天天气真好。”葵仓爱×吸了一口气后轻松地问道。
森山步美笑着说:“多点出来晒晒太阳的话,人也会精神很多。我带你到花莆那边走走吧,那里的花弄得很好。”
葵仓爱于是跟森山步美来到位于草地东边的花圃。这个花圃面积很大,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植物跟盘栽。而且现在正值鲜花盛开的季节,所以一眼望过去,全是一片鲜艳夺目的花海。
葵仓爱很喜欢这个花圃,于是围绕着这个花圃一边走一边细心观赏。在那里,她还见到了紫色跟淡黄色的紫罗兰。
“是不是很好看?”森山步美走到她旁边问。
葵仓爱点点头说:“要照料这么多花跟植物一点很不容易。”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一般人只会看花漂不漂亮。很少人会想到园丁在这上面所花费的时间跟心血。”
“你过奖了。森山小姐。其实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时常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施肥,所以知道要把花种好其实是挺辛苦的事,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花跟其他植物。”
当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走着的时候,葵仓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坐轮椅上的女人正对头自己微笑。在那轮椅后面,站着一个年轻的护士,看起来应该是她的护理员。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留着披肩直发。面容十分的平静安祥。
看到对方向着微笑,葵仓爱连忙向她点头回礼。
可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话或者做其他动作,而是仍然脸带微笑的看着她。
正当葵仓爱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森山步美却对她小声说:“你不要见怪,她叫广园小姐,她的脑部曾经因为药物而导致智力严重衰退,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葵仓爱一愣,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她的笑容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好像一个带着笑容的木偶一样。
葵仓爱心中不禁恻然,她想不到一个这么优雅的女人竟然是个推动了灵魂的白痴。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森山步美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几年前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想自杀,虽然被人发现抢救回来而保住了性命,可是脉冲却受到了药物的损害,变成了如今这位不死不活的样子。很可能,她一辈子都是这样。”
听到最后一句,葵仓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寒意。
人的一辈子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那已经不能单单用“可悲”两个字来概括了。
叹了口气,葵仓爱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说是被一个男人抛弃了,所以一时想不开要自杀。哼,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森山步美嗤之以鼻。
葵仓爱想了一下才说:“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地话,她一定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不过在当时来说,她可能觉得那才是一种解脱。”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重来的。有时候做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葵仓爱没出声,她此刻心中正百感交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广园小姐的投影一样,如果当时不是那个人阻止了自己,也也许她现在或者直接死掉,或者变成像她这样。
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森山步美于是岔开话题说:“我们到前边走走吧,那里有个小池塘,里面奍了很多鱼。”
“森山小姐,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看到她有些疲倦的神情,森山步美只好点了点头。]回到病房时,她们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悠闲自得地靠在窗边拿着一本书看。
看到她们进来,他点点头说:“回来了吗?”
“源内同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葵仓爱十分高兴地问。
雷隐放下书,然后说:“刚来没多久,听护士站的护士说你们出去散步了,于是我就在这等你回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葵仓爱笑着说:“我感觉很好,刚刚量了一下体重,又重了一公斤。我怕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就会超重。”
“像你这种体型的女孩子,就是再重也不会重到哪里去。森山小姐,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连院长见到都要卑躬屈膝地神秘男子。森山步美不敢怠慢,连忙回答说:“葵仓小姐开始主要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不想进食,导致身体过于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