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吗?提携后辈,分类之事!”
“你这小子!”
一出门,如慕容凡所料,迎面正看见了满脸焦急怒气的苏念恩。
“你到底对我爷爷做了什么?”苏念恩年轻气盛,直斥慕容凡。
“混账!还不跪下?”苏清风一声怒喝。
“爷爷?”苏念恩惊讶不已,虽然家风甚严,但是,即便是对自己的爷爷,苏念恩也不常跪拜啊,没想到,爷爷竟然让自己向这个年纪轻轻的慕容凡下跪?
“跪下!”苏清风再度一声低喝,“不但是你,苏念先,你也过来,都跪下!”
“啊?”苏念先更是吃惊,但是,看着面容严肃的老夫,一向对父亲唯命是从的苏念先,还是依言规规矩矩2地走了过来,合膝跪到了慕容凡面前。
苏念恩虽然桀骜,可是眼见着父亲都跪下了,更有爷爷虎视眈眈,哪还敢再说什么?只得不情不愿地跪在了苏念先身边,在舒家众下人的面前,苏念恩一张清瘦的小脸,却是胀的通红,羞愧欲绝。
“先儿,念恩,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眼前的这位慕容医生,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同门师叔,先儿你的师公,念恩的师叔祖。”苏清风说完,也跪在了儿子身旁,再度向慕容凡行跪拜大礼。
“什么?师,师叔祖?”苏念恩豁然抬头,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挺身,就要站起来。
“混账,你要是敢动一下,小心我家法伺候!”苏清风大怒。
。。。
第二百四十章 产后风(一)
这一声怒喝,却是吓得苏念恩浑身一缩,急忙扑倒在地,再也不敢稍动。只是,脑子里却是一片轰鸣,简直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苏念先却是出言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先儿,你慕容师公,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的确是为父的长辈,不仅如此,无论是修为还是医术,都远在为父之上,你和念恩唐突了师公,简直是罪该万死。还不向师公请罪?”苏清风严肃地说道。
苏念先听了老父的话,虽然觉得难以接受这么年轻的师公,但是,回想起慕容凡神出鬼没的身法,和卓然的见识,苏念先哪还敢怀疑父亲的话?修真界本就实力为尊,辈分为大,苏念先此刻哪还敢迟疑,急忙磕头叫道:“参见师公,唐突之处,实属无心,还请师公原谅。”
伏在地上的苏念恩,一听了父亲这话,就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了,心里一片哀鸣,无奈家规森严,爷爷和父亲都跪拜了,哪有自己不拜的道理,也只好眼一闭心一横,嘴上说道:“参见师叔祖!”
只是,这话一说完,苏念恩要死的心都有了,年纪相仿的两人,自己却要叫人家师叔祖,这若是传出去,这脸真是丢到家了。
慕容凡却是微微一笑,说道:“都起来吧,清风,我交代于你的事情,你要抓紧去办。我这里还有一壶丹药,你给你的儿孙服下,虽不至于境界大进,却也必见卓效。”
“是,师叔,晚辈谨遵师命。也多谢师叔赐药之恩。”苏清风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慕容凡递过来的一小瓶易筋壮骨丹,禁不住激动地再度浑身发抖。
“晚辈告退,即刻回去安排师叔吩咐的事务。”再度向慕容凡拜了三拜之后,苏清风躬身退出了司徒家的会客厅。
苏念先大气不敢喘,拉着苏念恩,也一并退出。
“慢着,苏念恩,你过来。”慕容凡却是3出言唤道。
苏念恩原本就巴不得找个地缝逃离此地,没想到竟然又被慕容凡叫住了,脸上一派死灰般,苏念恩讷讷地走到了慕容凡面前。
慕容凡却是一抬手,戳到了他的肩头,随即说道:“去吧!记住,今后要戒骄戒躁,否则,难成大器。”
“念恩,还不赶紧谢师叔祖大恩?”苏清风急忙喝道。
苏念恩羞愧地已经麻木了,一拱手,低声说道:“谢,谢师叔祖大恩。”
这一拱手,却是发现,僵直了一夜的手臂,竟然已经能动了。这让苏念恩心里一惊,昨夜爷爷和爸爸足足研究了一晚上,都没能破解慕容凡的解穴,苏念恩还以为这条手臂被慕容凡点废了呢,哪知道,慕容凡一出手,便轻松解穴。
眉头诧异地皱了起来,苏念恩也没有再作停留,和爷爷一道,离开了司徒宅。
司徒家的下人们早已经惊呆了,京城仁心堂,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字招牌啊,常人哪能见到仁心堂的当家人?更何况,那老当家的苏清风,更是达官显贵都难得一见的主儿。
如今,苏清风不但亲自登门,更是向慕容凡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这让目睹了这一切的下人们简直如坠梦里,看向慕容凡的眼神,早已经变了,变得恭敬无比。
司徒曼也是瞪大了眼睛,笑着问道:“慕容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仁心堂的老头子向你跪拜?你可知道,这苏清风,即便是我们家,也不是说请到就能请到的。”
“也没什么特别,恰巧我师傅的辈分比他还高而已。”慕容凡笑着答道。
“哦?你看没看见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苏念恩的表情,简直比吃了青蛙还要难看,哈哈!”司徒曼大笑不已。
“年轻人总是气盛了一些,不经历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慕容凡淡然说道。
司徒曼却是红唇轻抿,笑道:“说的好像你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不过,这样一来,你有了仁心堂的助力,此次京城之行,想不顺利都难了!”
“呵呵,我倒是觉得,之所以这么顺利,全是拜你所赐。”慕容凡笑着说道。
司徒曼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受用无比。
正说话间,司徒家的下人却是再度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小姐,萧医生,仁心堂派人送来了好多吃穿用度,说是专门孝敬萧医生的。”
“哦?难道苏清风那老头子,以为我司徒家会刻薄了你不成?”司徒曼笑着说道,却也命人把东西抬进来。
可是,这一抬,竟然抬了足足小半天。
从滋补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到米菜瓜果茶叶咖啡,从各式的衣物鞋袜,到床上铺的盖的,从手表手机,到平板电脑,所有用度一应俱全。苏清风简直就像是搬家一样,把慕容凡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全数备了全新的,送了过来。
“呵呵,真是难为了这老头子,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备下了这许多东西,好啊,没想到招待你一番,不但不赔钱,竟还有得赚。”司徒曼笑着说道。
慕容凡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一下午的时间,慕容凡和司徒曼也没有外出,就待在司徒曼的跨院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对于慕容凡来说,这种清闲,实在是难得,只是,与司徒曼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待在一起,慕容凡却是深切地体会到快乐与煎熬并存。
往往被她挑逗地一身火热,下一秒,她却可以一脸无害地抽身而去。
眼见着与刘薇约会的时间快到了,慕容凡站起了身来。
司徒曼却是贴到了慕容凡身前,玉指一边在慕容凡胸前化着圈,一边媚眼如丝地说道:“你去赴约便是赴约,要是再敢留情,小心我不客气。”
“呵呵,我记得昨晚你可是专门嘱咐过我,要我牺牲色相,搞定卫生部部长的女儿呢,怎么今儿就是这一番话了?”慕容凡故意说道。
“那是我以为你们不认识,既然已经认识了,那丫头更是对你崇拜有加,自然是能省的色相就省了!”司徒曼贝齿轻启,轻咬上了慕容凡的下唇,恶狠狠地说道。
慕容凡就势扶住了她的俏脸,宠溺地说道:“好,好,都省下来,留给你!”
司徒曼笑着说道:“快去吧,免得让那位小姐等得心急。”
“那我真的走了哦。”慕容凡放开了司徒曼。
“走吧,别乐不思蜀就好。”司徒曼星眸微眯,醋意十足地说道。
“怎么会?昨夜见识了你的柔情蚀骨,自然是归心似箭。”慕容凡有所指地说道。
司徒曼俏脸微红,却是嗔道:“美得你!”
慕容凡大笑着离开了司徒曼的跨院,并没有用司徒家的司机,而是自己开了一辆车,向刘薇所约定的一处别墅区进发了。
在一栋半旧的三层别墅前,刘薇早已经在等候着了。
一见了慕容凡,便高兴地大声叫道:“慕容医生!”
慕容凡微笑着下了车,随同刘薇一道,步入了她身后的别墅。
也终于见到了她的父亲刘思成部长,以及她的母亲,李雪梅,一直坚持工作在医院最前线的一位老护士长。
刘思成虽然贵为卫生部部长,但是,其家里却是根本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奢华,朴朴素素,简简单单,甚至连个佣人也没有。
慕容凡打量了一番,便暗中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造就出刘薇这样自强自立,不骄不躁的女孩子。
“慕容医生,快请坐!”刘部长亲自泡上了一壶好茶,坐到了慕容凡对面,笑着说道,“慕容医生,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你啊,我可是早有耳闻,薇薇这孩子,自打从疫区回来,嘴里每一刻离了你,逼得我不得不让人给我找出了你以往的视频,好好观摩了一遍。”
刘思成给慕容凡首先斟了一杯茶,很是感概地说道:“真是了不起啊!慕容医生的这份医技,当真是鬼斧神工,令人震惊。”
刘薇的母亲,李雪梅女士,也坐到了丈夫身边,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腰,一边点头跟着慈爱地赞道:“是啊,谁能想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年纪轻轻。”
慕容凡对于老两口的盛赞,只是淡笑着摆了摆手,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问李雪梅道:“伯母,你这腰背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李雪梅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嗯,不瞒慕容医生,这是宿疾了,当年生薇薇的时候,受了风寒,这后腰每日都酸疼得厉害,更是见不得一点风。月子病,怕是这辈子是好不了喽。”
做了一辈子医务工作的李雪梅,对于自己的疾病,却是看得很开。
慕容凡略一沉吟,却是说道:“伯母,可不可以让我为您诊一下脉?”
“诊脉?这么多年的产后风了,难道还能治?我可是看过了中西医无数了。”李雪梅有些迟疑。
刘思成一听了慕容凡这话,却是眼睛禁不住一亮,笑着说道:“哎,老伴儿,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就让慕容医生诊一下脉又何妨?”
“去你的,谁是死马?”李雪梅笑着一声嗔,却也把手伸到了慕容凡面前。
慕容凡三根手指轻舒,搭上了李雪梅的寸关尺,这一次,慕容凡连血瞳神通都没有用,诊了片刻之后,便换了李雪梅的另一只手。
前后一共用时不到一分钟,慕容凡已经完成了脉诊。
李雪梅也是一辈子在医院中工作的人,何曾见过这么短时间就诊完脉的?笑着问道:“怎么,就诊好了?怕是治不了吧?”
慕容凡却是呵呵一笑说道:“不是治不了,是太容易治了。”
“啊?”顾家一家三口,都是吃了一惊。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产后风(二)
“慕容医生,真的吗?这毛病可是折磨了我妈妈大半生了,每次看见她难受,我都自责不已。”刘薇微嘟着嘴说道。
“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责的哪门子呢?”李雪梅宠溺地笑骂道。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您要不是为了生我,就不会受病了。”刘薇搂住了母亲的脖子,撒娇地说道。
慕容凡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是跟你有关系,只怕伯母这病是与刘部长有关系啊。”
慕容凡这句话一说来,刘思成和李雪梅都再度吃了一惊。
“没错……”李雪梅眼睛一亮,就要说出发病的原因。
可是,却被刘思成一伸手阻住了,刘思成眼睛晶亮,说道:“老伴儿,你先别说,我倒要看看,慕容医生能不能把你患病的原因都说出来。”
“把我患病的原因都说出来?连薇薇都不知道的。慕容医生要是知道,那岂不是成了神仙了?”李雪梅难以置信地说道。
慕容凡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从伯母的脉象上来看,应该是月子里的头七天淋了风雨,那时候,刚刚生产完,筋骨腠理之门大开,气血虚弱,内外空虚,所以,风寒湿邪才能侵入得这么严重,表现在伯母身上就是,浑身怕冷、怕风、出虚汗。而且,伯母不但肝气郁结,并且肝上湿寒犹重。可以推测,肯定是生产后不久,便大怒伤肝,以至暴怒中冲入了凛冽的风雨中,因此,落下了这毛病。试想,刚刚生产,除了自己的丈夫,又有谁值得一个女人抛家弃子,怒而奔走呢?所以我说,伯母的病,该是和刘部长大有关系。”
慕容凡的话一说完,刘思成和李雪梅双双瞪大了眼睛。
过了足有一分钟,李雪梅才激动地说道:“老天,慕容医生,您简直就是神了,说的一点不错!就像您亲眼见到了一般。”
刘思成除了震惊,脸上还带上了浓重的愧疚,微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当年,李雪梅和我母亲之间有诸多不合,我念及母亲年事已高,便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母亲,甚至,在她坐月子期间,还因为母亲,训斥过她,她一怒之下,冲出了家门,虽然被我拼命拉回,可是,这一身的毛病,就这么坐下了。”
再度叹了一口气,刘思成转向了李雪梅,沉声说道:“老伴儿,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半生都受这病痛的折磨。”
李雪梅听了刘部长的真情流露,眼眶有些发红,碍于外人在场,急忙打了个哈哈说道:“老刘啊,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这不慕容医生说容易治吗?没准,这多年的顽疾,慕容医生就能治得了呢。是不是阿,慕容医生?”
刘思成一听这话,也急忙急切地看向了慕容凡。
慕容凡点了点头,拿出了随身挟带的银针,站起身来说道:“伯母,请俯卧。”
“好!”李雪梅急忙趴在了沙发上。
刘思成紧张地站起了身来,刘薇更是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小巧的摄像机,对准了慕容凡,真是时刻不忘记录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