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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苏凌,介沉,步清尘三个人也不介意,而此时此刻,三个人的目光却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桌面上摆放的那个半身女子的铜像上。
“山口先生的这个铜像还真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苏凌却是开口赞叹道。
山口秀夫听到这话,得意地笑了起来,同时他的目光自马代夫的脸上扫过,然后意有所指地道:“代夫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铜像可是我请大师,专门为你姑姑量身打造的啊,你好好看看,像不像你姑姑!”
马代夫自进来之后,便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房间里的一切摆设,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姑姑。
但是现在听到山口秀夫这一提起来,于是马代夫的目光不由得也落到了那个钢像上,接着他的目光就变了,这铜像居然与自己的姑姑一模一样,无论是那眉眼,还是那鼻,那口,那种感觉,都与他在面对自己姑姑的时候一样,这,这,这得是什么样手艺高超的大师才可以打造出如此的作品来啊。
而且,而且……
马代夫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因为看着这个铜像,他的一颗心,却是有种被刀子狠狠刺入的感觉,那种疼,那种疼似乎是想要把什么对于他很重要的东西,生生地撕离他的身体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马代夫的心头不解,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铜像,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却是自马代夫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是的,他流泪了,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居然会看着一个铜像流下眼泪。
山口秀夫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苏凌,介沉,步清尘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却都没有开口。
于是整个儿房间里,便陷入到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宁静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了,如此的宁静居然足足持了半个小时,山口秀夫这才开口:“代夫啊,你们刚到R国想必也累了,我已经让人安排好房间了,你和你的这几位朋友都先好好地去休息就行了!”
“哦,姑夫!”听到山口秀夫的声音,马代夫这才回过神来了,但是他的目光却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半身铜像:“姑夫,我怎么没有看到姑姑呢?”
“你姑姑啊,她现在不在这里!”这些谎话,山口秀夫早就已经编好了,所以当马代夫问起的时候,他连迟疑都没有有一下,便直接开口道:“你来的时候也不说提前打声招呼,那天她和你通完电话,正好有几个朋友约她,于是她们几个女人便一起去YDL国的米兰街去购物去了,你也知道,女人嘛,天生就是购物狂的!”
听到了这话,马代夫的眉头却是轻轻地皱了起来,然后他再次开口问道:“姑夫,那我姑姑大约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呃,应该得半个月吧!”山口秀夫看似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
“好,那我知道了!”马代夫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马蓉蓉的半身铜像。
而这个时候之前引着他们一行几个人进来的流子却是再次推门而入,对着山口秀夫微微一变腰:“老大!”
“嗯,这位是我的管家,叫做渡边向阳,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便好了,我毕竟每天都很忙!行了,现在就让向阳带着你们回房间吧!”山口秀夫一脸虚伪地道:“今天晚上,姑夫就没有时间陪你们了,你们一切自便。”
“好的姑夫!”马代夫说着,站了起来,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马蓉蓉的半身铜像,然后跟着那个叫做渡边向阳的R国人向着门外走去。
而苏凌,介沉,伊藤还有步清尘四个人自然也快步跟上了。
等到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山口秀夫却是又笑眯眯地看向马蓉蓉的半身铜像,却是看到马蓉蓉此时已经满脸都是泪了。
“马蓉蓉怎么样,你还不说吗,嘿嘿,嘿嘿,你现在可是要想清楚啊,你的那个宝贝侄子现在可是主动跑到我这里的,哈哈,哈哈,如果你再不说出那个东西的下落,那么我一定让你亲眼看到你的侄子是如何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马蓉蓉愤怒地咆哮着:“山口秀夫你这个人渣!”
“不错,我就是一个人渣!”对于这一点山口秀夫从来都不会否认:“但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山口秀夫,你死心吧,那个东西我不会给你的,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可恶的R国人,用我们Z国人的鬼魂来做为你们R国人的工具,我不允许!”马蓉蓉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哈哈,马蓉蓉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挺爱国的,可是你爱国有用吗,你为Z国做的这一切又有谁知道呢,而且到头来你不但赔上了你自己的性命,而且马上会连你侄子的性命也都赔上了!值吗?”山口秀夫问道。
“值不值的不用你管!”马蓉蓉恨声道:“我只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山口秀夫嗤笑了起来:“良心是什么东西,是按斤卖的,还是按两称的,那玩意儿又值多少钱?”
马蓉蓉不再理会山口秀夫,她的眼睛闭上了。
但是山口秀夫却很明显并不想放过马蓉蓉,于是他又在马蓉蓉的耳边说了很多话,都是关于他想要怎么折磨马代夫的话。
看到马蓉蓉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于是山口秀夫的心里却是越发的开心了起来,折磨人,对于山口秀夫来说也是一种乐趣,特别折磨的还是他最最看不起的Z国人,那么乐趣就会更多了。
再说那个叫做渡边向阳的R国男子一路上却是保持着十足的沉默,就算是苏凌他们几个人有问题问他,他都直接装聋做哑,根本就是一副不想和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意思。
“呵呵,老大,真是没有想到,我本来还一直听说R国的人的礼貌绝对很到位,但是现在才知道,传言不可信,绝壁不可信!”介沉笑着对苏凌道。
“你也说了,那只是传言,什么时候传言可信呢?”苏凌清清淡淡地道。
“是啊,是啊,你说说咱们一群人,总不可能和一头猪交流吧,再说了,咱们说得可是Z国语啊,这可是全世界说的人最多的一种语言了,可是这一个弹丸小国,不用问了也知道见识短浅,目光粗鄙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懂Z国语呢!”介沉再次道。
步清尘只是嘴角含笑,但是却并没有说话,至于伊藤,他根本就不会参与这种话题。
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马代夫却是也跟着开口了:“没办法,这都是教养与素质的问题!”
于是渡边向阳的嘴角不由得一抽,他自然听得出来这几个人根本就是在含沙射影地骂他呢,不,或者说他们这是在骂他们整个民族呢,于是渡边向阳不得不开口了:“几位刚才的声音有些小,所以我并没有听到,还请几位再问我问题的量的,声音大一点!”
“好的!”苏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而介沉却是一下子就冲到了渡边向阳的身边,然后将嘴边凑到渡边向阳的耳边,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我知道了,真是没有想到,渡边先生的年纪看起来倒是也不大,但是为什么听力会如此差呢?”
介沉的这几句话,差点没把渡边向阳的耳朵给震聋了,就算现在介沉的嘴边已经离开了,但是渡边向阳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膜还在生生地疼着呢。
不过渡边向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介沉却是又凑到了他的另外一边耳朵处,继续他的大嗓门:“哎呀,渡边先生,我刚想起来,这失聪的问题,一向与风水有关,也就是说你们的风水真心不怎么样!”
好吧,刚才还只是一边耳膜疼呢,可是现在倒好了,根本就成了两边的耳膜一起疼了。
渡边向阳愤怒地看向介沉,可是介沉却是看着他一脸得瑟的笑容不说,而且居然还对着他摊了摊手,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这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啊,可是怪不得我!
于是渡边向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渡边向阳吞了吞口水,然后道:“几位的声音也不用这么大,而且我的耳朵也不是失聪,只是有些小问题罢了!”
“喂,你这么什么意思啊,你一会儿让我们说话大点儿声,一会儿又让我们说话小点儿声,渡边向阳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我们都已经很体谅你了!”介沉再次道。
渡边向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必须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了,他现在真的很承认,这几个Z国,真心是让他觉得有些淡疼了,真是奇怪,那个马代夫什么时候交的这种朋友啊,这不是属于痞子吗。
但是渡边向阳的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几位,我胶山口组内,可是有着不少的剑道高手,一旦几位把他们惊动了,那么说不定他们便会向几位提出挑战,要知道在我们R国,面对别人的挑战那可是必须要接受的,否则的话,就是跪下认输!”
苏凌笑了,于是她开口问道:“那是不是在战斗中打败了对方,失败的那一方也需要跪下来呢?”
“当然!”渡边向阳一扬脸道:“但是我们R国人,因为血统的高贵与优秀,所以还从来都没有在与外国人比试的时候,会输呢,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外国人向我们R国人下跪!”
当然了,渡边向阳还有一句话正准备说出来,那就是Z国也是一样的。
可是这个时候步清尘却是开口了:“渡边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武大郎的故事呢?”
渡边向阳听到这话一怔,武大郎的故事儿,与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武大郎又是谁啊,他根本就不认识。
虽然Z国的四大名著都已经被印成了二十几个国家的文字,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了开来,其中当然也有R国文字,但是对于太多的R国人来说,看Z国人写的书,根本就是一种不爱国的表现,所以他们是不会看的,打着爱国主义的旗帜不看。
而渡边向阳自然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所以他还真的听不明白步清尘话里的意思。
“嗤”但是介沉却直接笑出了声音。
马代夫也笑了起来,苏凌自然也不例外。
伊藤没有笑。
“哈哈,老步啊,这小子绝壁不知道,那你就好好地给他讲讲吧,哈哈,哈哈,也好让他好好地知道一下,他们这个民族是怎么来的!”介沉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于是步清尘当真是很好心地为渡边向阳讲了一遍那个故事儿。
于是渡边向阳的脸色便变了,他不是蠢货,自然听懂了。
他的脚步站住,抬手向着步清尘一指:“你居然敢侮辱我的民族,那么现在我要向你提出挑战,你敢应战吗?”
步清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介沉却是身形一晃,便挡在了步清尘的身前,然后他沉冷地看向渡边向阳,幽幽地开口了,语气之中尽是不屑:“真是没有想到,渡边先生倒也是一个少有的奇葩啊,居然会向老步提出挑战,你是不是因为觉得他看不清楚东西,便以为他好欺负啊,告诉你,他的兄弟在这儿呢!”
说着,介沉抬手自己的大手,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几下:“想要战的话,老子接了!如果老子输了,那么老子随你处置,但是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就要跪在地上,向我兄弟磕九个响头,每磕一下都在大喊一声,爷爷,孙子输了!记得要有Z国话喊,怎么样,你敢应战吗?”
渡边向阳的整个脸都已经抽搐了起来:“你太过份了!”
“没错,老子就是过份了,你怎么着吧,有本事你过来咬我两口啊,就像路边的野狗那样!而且我这个人从小到大,狗缘一向不好,我知道的!”介沉的嘴角一提,露出来的却是邪邪地痞笑:“还是说你小子只知道柿子拣软的捏啊,嘿嘿,嘿嘿,真是白长了一副壮硕的皮囊了!”
“好,我接受!”渡边向阳这个时候狠狠地挥起了拳头:“但是如果你输的话,我要你死,你必须要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呵呵,可是我这个人一向命很大,怕是会让你失望了!”介沉笑眯眯地道。
“等等!”这个时候步清尘却是开口了。
“老步你怎么了?”介沉有些疑惑地看着步清尘。
“老介,这一场架是我的!”步清尘缓缓地开口了,而花屁股白老鼠花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跑到了步清尘的肩膀上,然后:“吱,吱,吱,吱……”也跟着很配合地叫了几声。
“喂,老步!”
介沉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却是再次被步清尘给打断了:“什么都别说了,这个对手是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是你的呢,是我的,我们两个刚才已经谈好了!”介沉指着渡边向阳道:“那个谁,那个谁,你叫什么来着,你说是不是,咱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已经谈好了!”
渡边向阳的脸都绿了,什么叫做那个谁啊,他有名有姓的好不好,而且也早就告诉这些人了,可是这个叫做介沉居然还装糊涂。
“呵呵,既然你们想要打,那么就算上我一个吧!”随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来,一个身穿剑道衣服的漂亮女人却是缓缓地走了过来:“我来做你的对手如何?”
她问的是步清尘。
步清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我赢了,那你就属于我!”女子又接着道。
“我赢了,你就让花花咬一口!”步清尘也道。
“好,成交!”女子笑了,那笑容便如同秋月一般的明媚。
可是渡边向阳却是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那个,那个,秋月小姐,不可以的!”
“哼,渡边向阳,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这个叫做秋月的女子却是冷冷地横了渡边向阳一眼。
于是渡边向阳当下便闭上了嘴,虽然脸上有些发苦,但是却终于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