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失去他,这余下的重生是我的,我的!这一辈子他都是我的了,我再也不会把他让给你,为什么?邓飞儿突然眼睛突出,凶狠地抓住至原的肩把她拉起来,卢尤子一时没反映过来,被推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来寻找什么,啊,至原,来重新点燃我对你的仇恨之火吗,还是来目睹另一场惨绝人寰的命运交际,叱干至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步步紧逼,不肯放手!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叱干至原!邓飞儿咬牙切齿,泪流满面,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冀宪兵惊叫着将她拉进怀里,发生了什么事,飞儿,到底是怎么啦,你们在说什么?
至原失去她的支撑同样无力倒下,卢尤子怔怔地看着她,这就是折磨着她的东西,这就是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至原望着冀宪兵悲切地呐喊出声,他说过会到这里来!说完放声痛哭,声音却没冲出喉咙便晕倒。
卢尤子痛心地抱起至原,看到她左肩的伤疤,是因为它,是的,是因为它!至原背负如此深重罪孽烙印的你的内心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煎熬,我爱的人啊,到底我要怎样做才能拯救你奄奄一息的灵魂?
邓飞儿面色惨白的看着被卢尤子搂在怀里的至原,眼光不停颤动,苦笑着说,是啊,他说过要到这里来,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到这里来受罪来了。不是命运的绳索,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选择将自己套在一条线上,并准备随时拉紧各自手中的线头将彼此杀死。至原我们都是无力反抗的人!上帝,这是为什么?心中作呕,邓飞儿抓紧冀宪兵的手,大口呼吸,泪花闪烁,小彬,小彬,你是我的,我的!你会爱我吗?
冀宪兵焦急地喊,会的,会的,飞儿,我爱你,飞儿,天哪,你们这是怎么啦?仿佛终于得到什么安慰,邓飞儿深吸一口气,头向后一仰,微笑着晕过去。
一下子哭昏死两个人,屋里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都吓得大惊失色,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清雅更是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张子衍怀里,刚才至原心里所承受的痛苦全被她一点一滴地感受到,如同自己受到鞭笞一样,她泪流满面,面无人色,眼看也要晕倒,张子衍连忙轻沾酒水弹两下在她脸上,冰凉的酒汁让她渐渐恢复意识。
陈靖夙和肖珂两人大叫着找医生,打电话,其他的人又忙着出主意,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屋乱糟糟的。
这时紫堂严肃的声音自角落里传来,安静下来!有威信的语气惊得人们一愣,她走到屋子中央,冷静迅速作出安排,Z大不相关的人马上离开,你到校医院把医生找来,其他的人都安静地坐着,不许出声。你,陆克请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靠窗的人请挪一下位子,让新鲜空气进来。姐,你不是会基本的急救处理吗,你过去帮帮他们。紫木点头迅速走过去。Z大篮球队员在紫堂如炬的目光下悄声离席。
两个大男人抱着心爱的女人又哭又叫,一点办法都没有。紫木走到卢尤子面前,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卢尤子抬头看到她平静如水的眼睛,心中翻滚的痛苦就象瞬间被什么抚平,渐渐沉淀,紫木温婉一笑,别难过好吗,先把她放开,让她平躺在地板上,你这样紧抱着她只会让她更难受。
卢尤子听话地将至原轻轻放倒,紫木又指示冀宪兵照样做,然后自己拿过一瓶酒猛和一口朝至原和邓飞儿喷去,这是对付突然昏厥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果然两人痛苦地呻吟一声后,呼吸变正常,脸色也由白转红。卢尤子欣喜地想要再抱起至原,被紫木止住,笑着安抚他,别动,让她好好躺着。卢尤子点头,爱怜地将至原脸上的酒水擦干净。
叶林摇晃着玻璃杯,橙黄的果汁轻泛涟漪,深沉注视着至原,如此激烈的感情,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瘦弱的她是怎样从死亡的深渊爬回来的呢?难过地垂下头,他是没有权利过问的,连卢尤子恐怕都不敢追问,那样的感情要让她再述说一遍,如同再次将她置于死亡的边缘。
清雅抓紧张子衍的衣襟轻声抽泣,至原,至原,怎么办,小衍,求求你帮帮她好不好,小衍你们谁能帮帮她?
张子衍叹口气揽她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耳边,清雅别哭,会好的,有尤子在身边爱着她,至原会没事的。
郑绮看两人一眼,把目光移向窗外,十一月的天空厚重深沉得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他目光冷淡地看着那一片虚空。
屋子里刚安静不到五分钟,未关上的门又被撞开,闪进屋的是一个戴帽子的黑影,她尖叫着一路绕过躺在地上的至原和邓飞儿,直接跳上屋子正中央的大餐桌,随手操起一只酒瓶戒备地看着已经尾随她冲进来的巨型猎犬,全身黝黑没有一点杂毛,明亮如黑宝石的眼睛四下打量周围的人们,舌头吐出,呼呼直喘气。
天!离它最近的紫木轻呼一声差点倒在地上,可又僵住身形,不敢动弹,惊恐地看着面前这闯进屋的高大威猛的陌生访客,狗在门边站了五秒钟之后迈着英武雄壮的步子走向卢尤子,同时门口又出现一个戴眼镜大口喘气狼狈不堪的斯文男人,眼睛很好看,看人时温柔内敛,嘴唇稍微有一点厚,不过整张脸使人感觉亲切。
那,那,那个,贝——贝——克——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原谅。男人走进屋,名叫贝克的猎狗回头高傲地看一眼主人又回头继续走向卢尤子,走到紫木身边,把头伸向她,紫木用手挡住脸不敢看,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没想到贝克只是上下嗅嗅她,然后使人意外地,令人汗颜地舔了一下紫木纤细洁白的手,然后靠近紫木,不停舔她的手指,手掌,最后似乎还不满足,伸长舌头舔了一下紫木的脸,紫木被它粗糙的舌头弄得咯咯笑起来。
陈靖夙脑门冒汗,非 常(炫…书…网)不爽的对肖珂说,这年头连狗泡妞的的技术都见长。肖珂赞同的点头。
请不用怕,贝克是非 常(炫…书…网)温和的,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好色。刚进屋的男子不好意思地说,掏出手帕擦汗。
嘁!桌上的女子唾一口口水,放下酒瓶,跳下桌子,黑色外套,破牛仔裤,脏脏的球鞋,反戴一顶黑灰色格子半沿帽,帽子下面露出几撮棕黄的头发,长发用发夹服服帖帖地盘在头上。左耳一个大大的金属耳环不停晃动,右耳整个被一条链式耳环包裹住。原本秀气典雅的脸有着故意放浪形骸,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印象,嘴角扣一枚金环,非 常(炫…书…网)好动,大声嚼着口香糖,跳下桌后,手不停左摸右伸,仿佛全身上下不自在,看到一屋子相貌非凡的人也毫不在乎,吐出口香糖粘在桌布上,又从衣袋里掏出一盒木糖醇口香糖,倒出数颗扔进嘴里,管好你的狗,在大路上乱咬人,小心我一拳送它上西天。
女子冲男人毫无顾忌的大吼,男子被她吼得满脸通红,不,不是啦,刚才如果不是你在过道上逗它,贝克是不会乱追人的。
嘿,你这么说,到还是我的错啰?女子一甩手老实不客气的大声质问。
紫堂皱眉走过去,施与平,你把外边弄成什么样子了?即使你爷爷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你这样随便毁坏公家财物也——
放心,就几盆花折了腰,一些桌椅舍了腿。花卉园艺公司有,桌椅找家具公司,你冲我吼干什么?紫堂,别那么严肃,一直板着脸,会老得快的。
紫堂被她随随便便的态度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样做也不给施家留个好名声,枉费施爷爷对你百般宠爱!
施与平扭头仔细看她,轮不到你来管我,是他欠我的,比起他从我身上夺走的,我从他那里讨什么都不过份。
紫堂被激怒,刚要张嘴反驳,没想到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尖利的狗叫声。贝克被卢尤子一拳打飞贴在墙上。
贝克,贝克,你没事吧?男人流着伤心的泪水看着爱犬呜咽着滑下墙。
原来贝克亲完紫木又把目标转向至原,卢尤子当即给了它一拳。这时至原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卢尤子扶她坐起身,怎么样,至原,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至原扭头看到躺着的邓飞儿,仿佛再次受到更大的折磨,把脸埋进卢尤子怀里,尤子,尤子,带我离开,求求你,带我离开,离开这里。
好好,好,你坚持一下,我们这就离开。说着,卢尤子把她抱起来,转向叶林,林,我们先走了。
叶林点头,陈靖夙他们也起身,张子衍要抱几乎不能行走的清雅,被她笑着拒绝了。
我要站着,小衍,我和至原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站在地上,我们不能全倒下,决不能向命运低头。相信我,小衍。
“精英‘的人一时感慨万分,他们终于发现这两个人真正吸引他们的是什么,是那种韧性,那种生命活力,是生命焰火燃烧的青春激情。
“精英’的人刚离开,医生就赶了过来,屋里剩下一条狗,四个女人,三个男人,医生迅速对未醒的邓飞儿检查。
施与平反坐再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在墙角低声安慰贝克的男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抬头,习惯性的用食指抬一下眼镜架,斯斯文文地说,韩代源。
留学生吗?真是,你这样一眼就看出来了,地地道道的韩国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它为什么叫贝克?施与平不客气的数落一番韩代源后指着地上的猎犬问,韩代源对她的无心指责毫不介意,笑着说,它本名是black sky ,我平时简称它bk ,周围邻居叫它贝克。
麻烦!施与平不屑一顾地扭开头,晃着腿,韩代源难过地低下头抚弄贝克的头,仿佛懂得他的心思,贝克呜咽一声,舔一下他的手,安慰他,韩代源温暖一笑。
施与平回头看他说,我喜 欢'炫。书。网'black sky 这个名字,黑色的天空,很美的名字嘛,与它本身也象。不过呢,无所谓,我的狗啊,猫啊,鸟什么的从来都没名字,我只叫它们狗猫鸟。
你也有养宠物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不可以养宠物吗?施与平瞪着眼不满地冲韩代源大喊。
韩代源抱歉地笑笑,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它们都死了。施与平垂下眼睑,口气变得酸涩,抑制住心里的伤痛。
不愿看到那双活泼的眼睛眼神暗淡下去,韩代源摸着贝克的头问,要摸摸它吗,它会喜 欢'炫。书。网'你的?不要!施与平倔强地撇开头。
经过医生的短暂处理,邓飞儿缓缓醒来。好了,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半天就没事了。医生把听筒放进药箱后便走了。
邓飞儿倚在冀宪兵怀里,无力的手轻轻抚摩他白皙的面孔。眼神温柔地在他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逡巡。这辈子——你——是——我的,小彬,是我的。冀宪兵拉住她的手点头,是你的,飞儿,我会守护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邓飞儿闭眼笑起来。
叶林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到他的气息,邓飞儿睁眼,非 常(炫…书…网)抱歉,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
叶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是吗,飞儿,那么你煞费苦心的安排都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啰?算了,我还是代表学校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不管怎么说学校的事并不牵扯到私人关系。我得走了,伙伴们还在等。保重。说完叶林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邓飞儿被睫毛覆盖的眼突然闪过一道残忍的明了一切的光芒,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启,叶林,你得不到她,除非一切毁灭。
叶林回头,什么意思?邓飞儿没有回答,头靠在冀宪兵肩上,轻声哼出一首童谣,优美而哀伤的曲调。
叶林打开门,无所谓,关于这一层他早以想到,不过这样的话自邓飞儿口中说出,似乎有一种灾难的意味。
卢尤子不放心清雅一个人照顾至原,可一时又想不到此时到底什么地方什么人可以安慰她。至原痛苦挣扎的灵魂在向他求救,卢尤子感到焦灼,他想救至原,帮助她,爱她。
陈靖夙提议他们在外租房同居,被卢尤子打得七窍生烟。其实对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同居是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正常的事,可卢尤子爱至原,珍惜她,他必须为她着想。
陆克想了个不错的主意,带至原上幻岛,去找凉子。叶林反对,凉子的生活一向平静,不应该将外间的喜怒带进去影响她。
最后卢尤子突然想到那天在办公室见到的男人——至原的二伯,两人的亲戚关系,至原从来没有公开过,只是向他淡淡提了一下。于是卢尤子给她二伯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但她二伯当时有重要的客人,分不开身,他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卢尤子,让他先把至原送过去。清雅十分不情愿与至原分开,含泪再三叮嘱卢尤子照顾好至原,抓着至原又哭了好 久:炫:书:网:才放开。看她哭得伤心,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二伯回到他的公寓楼时已经晚上十点。
至原睡在卢尤子身边,两人都躺在床上,卢尤子手里拿着一本从他书房找来的书,床头柜上放着没吃完饭的碗。看到二伯走进屋卢尤子也没起身,就象在自己家一样,对他说,锅里还有些肉粥。二伯点头看看熟睡中的至原,她手环着卢尤子的腰。喝杯酒吗?
卢尤子觉得再这样躺着就太不礼貌了,小心翼翼拉开至原的手坐起身。好啊。
喝什么?威士忌加冰还是白兰地?
有葡萄酒吗?卢尤子问。
二伯一笑,当然,睡前一杯酒,安神静心。说完走出房间。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突然被叫回去,赶到医院,医生已经让她家人准备后事了。她母亲也就是我嫂子,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都哭得死去活来。谁知就在医院放弃希望那天晚上她突然活了过来,连医生都吓了一跳,她外婆因为受不了悲喜交加的剧烈转换,心脏病突发而死,奶奶也一病不起,半年后逝世。
我由于工作关系,见她病情好转便走了,听她母亲说病好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