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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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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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就到,离飒咯咯直笑,惊得她花容失色似乎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眼看下一秒就要削上云卿的鼻子,铛的一声,被一枚石子打落在地上,一声怒吼随着一道人影飘落:“够了。”
离飒身躯一震,恍惚望着那道人影,依稀是记忆中的白衣俊容,芝兰玉树,衣袂飘飘似梦似幻,缠缠绵绵在她的心底几十年挥之不去,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一头白发从何而来,他才不过刚刚不惑之年,饱满的泪珠盈满眼眶,她的身子在嗖嗖发抖,哽咽着喊了一声:“师兄。”
可是那温柔地眉眼依然为别人绽放,那动人的话语依然为别人诉说,情境似乎倒退了二十年,还是当年的情境,半分也没有改变。
权十七紧张的拽着云卿问:“云儿,有没有伤着?”幸亏他忍不住跟过来了,幸亏千寻给他消息,幸亏他来的够快,一切都还不晚。
云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正好三个人都在,把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今天一次性都解决清楚。
权十七把眼睛对着离飒的时候,是阴霾怒意,是冷冽刺骨:“离飒,你真是阴魂不散!”
离飒发抖的身躯已经不抖了,她仰天大笑,饱满的泪珠滚下,她牵挂了十七年,思念了十七年,甚至前一刻她还在替云卿弃了他而抱不平,而下一刻,他见她的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苛责和怒斥。
她似乎这些年执着的都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就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包括生命,他就愿意受她的虐无怨无悔,那她算什么?一个痴心妄想的卑微的一粒尘埃。
“师兄,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她白了头,她都弃了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痛心?”
权十七沉吟:“这一切都是我错在先,师妹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回头吧。”
离飒抬起头,惊异一眼,他还肯喊她师妹?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她以为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在听到。
“师兄,云卿要回去找沐尚清,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俩的容身之地,你可愿意陪我归隐山林?”离飒忽然声音转柔,含着期待和祈求。
权十七并不为所动:“我会永远守护在云儿的身边,不管她选择谁?”
离飒最后一根饱含的希望熄灭,不管怎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云卿,哈哈哈,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如鬼如魅飘荡在空中:“是我痴心妄想了。”
衣袍在身后翻飞,一丝不苟的发型在她的狂吼下也散乱下来,说出的话道不尽的恨意。
“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死吧。”
权十七把云卿往后一护,迎上了离飒的身影。
两个人皆是高手,又同出一门,对彼此的武功路数很熟悉,飞沙走石间分不清人影,离飒处在癫疯状态,下手处处狠辣,招招置人死地。
权十七一点也占不了上风。
云卿着急的看了看在战斗中处在胶着状态中的两人,望了望身后,寻儿怎么还没来?
其实千寻在两人两败俱伤之前是不会出来的,她传信让权十七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解决了离飒的问题,同时她知道离飒一定不会放过云卿,而权十七一定不会允许离飒伤害云卿一分一毫,那么两人势必会来一场大战,无论这场大战的结果如何,她都是不吃亏的,权十七输了,也算给十七年前报了仇,她娘亲可以不计较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她可是记仇的。
如果离飒输了,那就更好了,她动起手来处置她就更容易了。
云卿哪里了解女儿的如意算盘?还在这里等着她来营救权十七呢?
“砰。”惊天动地的响声之后,两个快如闪电的人影分开,权十七要不是云卿扶着,估计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呕出一滩血来,云卿很着急:“权哥,你怎么样?”
离飒也好不到那儿去,一阵血涌,直逼咽喉,看到两人搀扶,权十七柔情相对,恨再次袭来,她迅速的动了,向云卿的方向而去。
权十七依然迎了上去。
云卿急的跺脚,又把怀中的另一枚信号发出去,真希望寻儿能快点来,在这样下去,离飒越发的疯癫,权哥快支持不住了。
某人还在远处拿个望远镜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夜钟离还有闲情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根本对远处的打斗不感兴趣,他只是在等着结果罢了,他笑:“夫人,你要是在不出去,丈母娘要急的自己上去了。”
千寻才悻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嘟囔了一句:“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分出生死呢?”
夜钟离目光不离书本,慎重的道:“权十七不能死。”
“为什么?”千寻偏头问。
夜钟离看着她:“他是为了救你娘亲,如果他死了,你娘亲会永远记住他,那他…。”就会永远住在她的心底,会成为阻碍你娘亲和父皇在一起的一道鸿沟。
他话音未落,千寻就已经跃了出去,夜钟离摇摇头,把书本收好,放进怀里,扑扑身上未有的褶皱,慢腾腾的向打斗地方走去。
千寻人未到,放恨的话已经到了:“离飒,敢设计我娘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卿一听这声音,心里一喜。
离飒却是一滞,沐千寻来了,自己的神算可就小了,就是她一分神的瞬间,权十七就已经给了她一掌,本来高手过招,胜负只不过一夕之间。
离飒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权十七毕竟看在她是师妹的份上,没有在追击,但是千寻就不同了,她瞅准她吐血的瞬间,一连使出了她凤舞九天的第九重,毁天灭地,那阵势也不亚于一颗手雷。
离飒血脉俱断,躺在自己呕出的一片血污里,再也站不起来。
她虚弱的如同要飘散的叶子:“师兄,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千寻朝后一挥手,夜钟离立马会意,走到权十七跟前,正好挡住了离飒躺在地上的身影,隔绝了她微弱的声音,皱着眉头,关切的问:“权前辈,你怎么样?”又对云卿道:“娘亲赶快把他扶回去吧,离飒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权十七看了看离飒的方向,他知道她受伤颇重,但是夜钟离有意无意一挡,没有看到,欲言又止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他们怎么处置随便吧,以这两个人的脾性,估计自己想拦也拦不住。
千寻看着娘亲搀扶着权十七转身,笑嘻嘻的走进离飒,凑近她身边:“你想怎么死?我可以帮你。”
离飒看着权十七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眸里全是绝望,看了看还在认真的等着她回答问题的沐千寻,凄楚一笑,挥起右手就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被千寻轻轻一拂她的手,收回时又在她的肩上一错,笑嘻嘻的道:“唉,魔宫宫主怎么这么想不开呀,有话好好说嘛!”
离飒顿时两间一麻,全身僵硬,只能眼珠能转动,惊慌失措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啧啧,真稀罕啊,魔宫宫主也会惊慌,哎呀妈呀,我是不是遇上怪事了?”
离飒大喊:“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她想死,因为她追逐了半生的幸福终究是水中泡影,被心爱的人打伤,被心爱的人一次次的伤害,几十年都不曾改变什么?她累了,不想在追逐他的身影了,如今她只想解脱,她不怕死,只害怕连死都不能的绝望。
“我只不过把两颗银针扎进了你的任督二脉,所以你以后都不能使用武功了,不过一会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能缓慢的行动。”
离飒这才感到遍体生寒,一生之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魔宫宫主也感到了惧怕,她想起雾仙子被侮辱,玉碗被毁,雨罗刹被废哪一个的下场比死好了?
她可以想见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不久之后也会这样对自己。
她一向高傲,怎么能过那种低入尘埃的生活,像狗一样的活着?
“你杀了我。”
千寻很无辜:“你为什么总想着死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离飒忍无可忍,深呼吸道:“我用一个秘密换我一死如何?”真难为她到这时候还不忘冷静下来替自己讨价还价。
千寻想了想:“什么秘密?”
“你想听哪方面的秘密?”
“我想问问你,你还是处吗?谁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们好了多久?总共有多少男人?哪一个的功夫比较高?”
话音未落,离飒已经被气的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唉,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处啊?那真是可惜了,瞧你这张脸比雾仙子强多了,怎么能比她还悲惨呢,你要是到她那个年龄还未破处,多可惜啊,要不我帮帮你?”
你要有理由相信,千寻绝对是真心的在给她打商量。
离飒在不敢有动静,真怕雾仙子的遭遇在她身上重演一遍,除她师兄以外的男人,她都觉得脏,怎么可能允许那些肮脏的人碰她?
千寻自顾自说着:“你喜欢肌肉型的?纤瘦型的?胖型?猥琐型?”
她每说一个,离飒的身子就晃一晃。
最后,她总结道:“我看你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要不每个型都来两个怎样?”
离飒闭着眼睛不敢看她,身子抖的停不下来,千寻笑的夏花绚烂。
这时从旁边的巷口里出来一个瘸子,呲着一口黑牙,千寻看见了差点没吐出来,他还一脸暧昧的往这边看,傻乎乎的笑着。
她向他招招手。
他瘸着过来,喊了一声大妹子,一说话,一滴长长的口水淌了出来,掉了一地,千寻忙转回头,胃里翻山倒海,忍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看见离飒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也恶心的想吐,但是她吐出来的是血,她似乎猜到千寻的用意,脸色一阴,千寻忙捏住了她的下巴,离飒想自尽的路也被堵死了,她恼恨的看着千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千寻砰的给她一拳,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情,把离飒满口的牙都给砸掉了半截,她就是想咬舌也咬不住了。
离飒绝望的躺在地上,连疼痛都觉不出来了。
千寻看旁边的人傻了般,可能是觉得千寻长得美貌无害,下手如此之狠。
“哎,你叫什么名字?”
“二,二憨。”原来还是个结巴。
“你有媳妇没?”
“没,没有,谁愿意嫁给我呀?”
“把她给你做媳妇怎么样?”
“好,好啊。”二憨很高兴,只要是女人就行,长得不好看也不要紧,反正那个隔壁的二狗说女人也就是一个工具。
他哼着曲子扛起离飒就往巷口里一瘸一瘸的走了。
离飒望着千寻,眼里已经不再是阴狠,而是惧怕。
千寻拍拍手,自言自语道:“终于又解决了一个麻烦。”
夜钟离走上来,拦住她的小腰,宠溺的摸摸她的发:“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该怎么倒霉?”
千寻神秘一笑:“请拭目以待。”
入夜,永福宫里,太后坐在高座上,闭着凤眸,抚摸着手里猫眼大的玛瑙,似乎在沉神凝气,但是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出卖了她的心灵,红艳艳的嘴唇被咬的几乎要出了血,她在恨,她一生操劳,一生算计不是为了皇帝登基,就是为了皇室尊严,如今皇帝却要把她软禁起来。
她从二八芳华就随先帝出征,为了战家永世鲜亮明媚,也是费劲了心机,如今那两个兄妹却弃她不管不顾,抢去了她的虎魄暗卫,也不想想,以他们俩地智商,怎么会是夜钟离和沐千寻等人的对手?可恨自己到头来被最爱护和最器重的人背叛,她一生都处于高位,善于掌控,如今却要被他人禁锢,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下面再也没有了垂首聆听的人,自己心绞痛好几天了,皇帝再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她眼睛暴睁,嘶声喊道:“你们会后悔的。”
一道无声无息的人影飘过宫墙,几纵几跃之后,落到了这座最奢华最尊贵最有权力的宫殿门口,由于主人权利的倾泻,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丫鬟奴才都不见一个,也是,平常这永福宫里的主人都嚣张跋扈,恶言恶行,众人恨不得避而远之,如今她被软禁,等于大势已去,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找晦气。
芊芊素手轻轻地推开大门,冷酷无情的眸子瞪着高座上的老女人,缓缓地走进。
战玉容被浓浓的杀气包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冰冷噬血的女人一点点的走进,脸上终于有了龟裂的痕迹,再也忍不住的惊慌失措的嘶喊:“来人,来人,护驾,有人要杀哀家。”
杀琴兮嘴角勾起一个讥笑的弧度,并不阻止她,外面早已经被换成了千翔的羽林军,任她撕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
她见杀琴兮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在上前一步,渐渐地冷静下来,让人不由的不佩服不亏是几十年沾了血腥的手,这么快就能镇定下来。
她理了理高贵的华服:“杀琴兮,你想干吗?杀了哀家?哼,你来呀。”她知道她不会杀她,正如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杀了沐千翔和沐千寻一样,他们是皇帝的心头宝,杀了他们等于戳着了皇帝的心窝,和他势不两立,所以只能暗地里使阴招,只要皇帝找不到证据就行。
而她毕竟是皇帝的亲娘,杀了她,皇帝也不会再无动于衷,他们再不会是亲密无间的父子,更可况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孩子在她这里,那孩子分明是被药伯抱走的,这事众人皆知。
“你以为我不敢吗?”杀琴兮嗖的一下抽出剑,直指她的脖颈:“如果我伪造你自杀的现场,他们同样找不到证据。”她怒瞪的黑眸如侵了毒的血液要把她淹没。
战玉容知道她说到会做到,于是不敢在说话,失去孩子的母亲最可怕,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你想怎么样?”她不信她今天是来杀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杀琴兮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剑,脸上也放松了下来,不似来时的冷漠肃杀,似乎还有些笑意,战玉容也松了口气,刚才紧迫的杀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幸好她及时撤走了,她疑惑的看着杀琴兮,莫不是这女人想孩子想疯了吧!
她把剑归鞘:“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的孩子已经找到了,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能力掌控一切了,这皇宫里的一切都将是我夫君的。”
战玉容听了这话,脸色忽然发青,又变得惨白,但是看着她的脸上一派轻松,心里又打鼓,只是嘴里却说:“不可能。”她派的虎魄暗卫都找不到,再加上离飒也没有消息,他们得到的消息那么晚,怎么会先找到?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派出的虎魄暗卫已经被我夫君一一击杀,势力大减,你就等着战况和皇后做阶下囚吧!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哟。”
太后脸色一变,似有什么在脑中浮现,稍纵即逝,只道:“不可能。”她的虎魄暗卫个个都是高手,以一挡百,擅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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