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现在,似乎也怒了,一脚踹向琉璃:“混账东西,既然没有,还留在这里碍眼,还不快滚!”
千寻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来没有见父皇发过这么大的火呢,心思百转,她似乎也有些明白眼前的状况了,心里冷笑连连,顿感悲哀阵阵,垂下长长的羽睫掩住了迸发出犀利之光的眼眸。
那琉璃直接360度翻了个,直呼:“皇上,饶命啊!”
太后极为不满皇上的做法,不悦的道:“皇上,这是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丫鬟计较,不是失了身份?”
皇上隐忍住怒气,尽量把声音放平,道:“母后,既然没有什么事,那就回宫吧,众大臣也站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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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鸡蛋里挑骨头
太后不依不饶:“你急什么,哀家和众卿家好久不见了,在这多聊一会有何不可,皇帝这样焦急,难道是要极力的避开什么或者维护谁,这样的话,就是千叶有事,也不敢说真话,连沐云国嫡长公主都不敢说真话,那那人得有多大的靠山啊,我老婆子就不信邪,非要把她拉出来溜溜。”太后皱着眉头打算不弄出点事,誓不罢休的架势,转向灰头土脸,又跪在一旁的琉璃道:“琉璃,你照实说来,哀家还不信了,走了这半个月,有人还翻了天不成。”
“是,太后。”琉璃呼出一口气,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道:“大概十几天前,千叶公主听说千寻公主被打了二十大板,姐妹骨肉血相连,很是心疼,着急的不得了,就急匆匆的去天祥寺进香,在那里求了一瓶灵药,又急匆匆的连夜赶回来,在南华门的时候碰到了国师大人正要找千寻公主的麻烦,公主就上前替她解了围,并十分高兴的上前嘘寒问暖,把自己求来的药送给她,谁知,谁知千寻公主一点也不留情,把药撒了千叶公主一身一脸。”
琉璃又磕了几个头:“太后,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期满太后,只是千叶公主仁慈,不让奴婢说出去,怕有人责怪千寻公主,这件事不光奴婢知道,众位大臣也都在场,都看见了,请太后做主。”
哼哼,连夜赶回宫给她送药?她不知道她不在宫里,被请进了国师府吗,她被打了那么多天,她才想起来?
在国师面前替她解围?她不是先在夜钟离那里找了难看,才反过来拿出药来在众大臣的注视之下,让她涂在屁股上让她难看?
皇后听了确是变了脸色,太后更是气愤不已,厉声喝道:“好啊,哀家走了几天,这宫里就有人放肆到这种地步了,还有没有把宫规放在眼里,把哀家要置于何地,那千寻公主何在?”
千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悲哀不已,她和千叶同样是她的亲孙女,差别却如此明显,她是撒了她一脸没错,但是她是有原因的,事后,她也想向千叶解释,是千叶不听,还骂她不得好死,是,这件事就算她的错好了,她尽可以回到宫里以后,处罚她,哪怕罚她的俸禄,或者向千叶道歉,她都认了。
但是也不至于让太后在众多大臣面前硬要数落她的不是,给她按个恶毒的罪行吧,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要处置她了,千叶忍了十几天,终于找到了撑腰的,来报仇来了?
她慢慢的走到太后面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淡淡喊道:“皇奶奶。”
“哼,你就是沐千寻?哀家可不敢称你一声皇奶奶,真是长了一张狐媚脸,和当初那狐媚女人一个样子,害人不浅,明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暗地里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太后这番话说的恶毒阴险极了。
众人皆变了脸色。
千寻的脸色很白,双手缩进袖里,握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她竟感不到一丝疼意,没想到她竟然众目睽睽之下骂她狐媚,骂她就得了,还骂她那已经过世的母妃,虽然是原来沐千寻的母妃,但是她享受着她父皇皇兄的爱护和宠爱,她也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沐千寻。
皇上大惊失色:“母后,你怎么这么说,当年云卿知书达理,贤惠淑德,寻儿更是我沐云国之福,母后,你不在的这几天,你不知道,她…。”
太后不耐的打断他:“皇上,你当初被那云卿迷住了心窍,如今也被她的女儿迷住了吗?”
皇上也白了脸色:“母后,你胡说什么呀,寻儿可是你的亲孙女啊!”
“哼,可真是哀家的好孙女,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的。”
她猛地抬起头来,和太后对上眼睛,突的笑了,笑得极为灿烂:“太后可否直言,千寻是怎么把这宫里搞的乌烟瘴气的?”
“你,你竟然敢质问哀家?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你养的好女儿,来人啊,把…。”
“太后,你是找不出千寻的过错吗?”千寻也不怕,豁出去了,她是看明白了,太后不依不饶的无理取闹,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她有没有错,都会被安上罪名的,既然这样,她也要有个确切的罪不是,不能不明不白,被关进牢了,她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到底犯了何罪?
“你,今天哀家就说与你听听,你不尊姐姐和长辈算不算?你不尊礼仪和一帮子奴才同一桌吃饭算不算?你经常出宫算不算?”
哼,调查的可真仔细,为了治她的罪,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吧。
“太后说的是,那太后准备怎么处置千寻呢?”千寻不紧不慢的问道,好像问的是别人的事情。
“哼,你这些行为已经严重的丢了皇家的脸面,来人啊,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皇上脸色大变:“母后,这是要了寻儿的命啊,一个女儿家那挨得了三十大板?”
“她如此失礼,置皇家于何地,如果这次饶了她,不是纵容她吗?”
“可是母后,这只是一些小事,母后可能也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寻儿可是办了两件大事,她救了将军府的大夫人和两个孩子,还为我沐云国求来了国师签字的文书,南方的灾情才稳定了下来,这无论哪一件事情都可谓立了大功,可以抵了那些失礼。”
“皇上可不要混为一谈,功是功,过是过,再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干接生的事情呢,先不说她不能随意的出宫,就是出了,也不能干这种有损礼仪的事啊,至于国师签了文书一事,就更不可行了,哪有后宫女人参政的说法?”
太后,你的意思是,让我眼见着三条人命即将离去,残忍的就当没看见,见死不救吗?你的意思是让人看着沐云国的百姓都死了,也不管不问吗?你这样说,对得起那些供你吃供你穿,供奉起你的后位的百姓吗?你也不怕你这番话寒了众多人的心吗,你让那些为沐云国鞠躬尽瘁的人情何以堪?你让别人以后哪敢为国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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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好可恶,是不是?
☆、35 债,早晚要讨回来
“这样吧,哀家让一步,论功皇上该怎么赏就怎么赏,罚还是照样罚,拉下去吧。”太后轻描淡写的道,好像给她赏赐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皇上惊呼:“母后,你非要这么说吗,三十大板足以要了她的命,还怎么领赏?”
众大臣也无人说话,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了这沐千寻的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太后这是为那般?想当初,云卿是迷得皇上团团转,可是这公主确是她嫡嫡亲的孙女啊!她母妃就算曾经有错,也不至于连累她之死啊,更何况,只是一个公主,又不能出来争夺皇位。
这要是三皇子回来了,还不得被千刀万刮啊?
这时,战北城站出来:“太后,公主救了拙荆和孩子,也是你的重外孙,臣想为公主求个情,能不能替公主挨板子。”
“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回去。”战况瞪着眼睛,骂着后面的儿子,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战北城还想再说,被战况哼的又打断了。
战北野冰冷的眸眯了眯,也道:“打仗的将军都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大臣们也有功过相抵的时候,为什么公主不可以呢?她只不过一皆女流,又不是什么大错,还请太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住口。”太后忍无可忍,厉声道:“你们哥俩也是被她狐媚样子迷了心窍吗?”
战北野冰眸闪过凌厉,这情形多么的似曾相识啊,当年就是这样,太后和皇后训斥于他,他就一把推开了她,如今他不敢放弃,也不想放弃,更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后悔。
千寻迷惑的看着他,这样的话好熟悉,那眼神又好陌生。
战北野跪下,请求道:“臣也愿替公主打三十大板。”
皇后也气的不得了:“你,你怎么这么不挣气,小时候你被这狐媚子迷惑,姑姑拉了你一把,如今,你还是逃不过这狐媚子的手心。”
“皇后,请注意你的言辞,你一口一个狐媚子,她是朕的女儿,难道你也是在骂朕吗?”皇上也怒了,他不敢太忤逆太后,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皇后,他就不客气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太激动了,北野是我沐云国一代战神,臣妾怕他误入歧途,误了国家大事。”皇后很识时务,慌忙小声的道歉。
“哼,误入歧途?皇后可真会说话,他是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不是小孩子,用的着你提醒?”
太后厉声喝道:“好了,皇上,你又为何一味的袒护于她,当年那云卿差点毁了我沐云国,不是狐媚是什么,她当年……。”
“太后。”千寻见她骂她母妃,有些发怒,一字一句的道:“太后和皇后身为天下女子的典范,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口一口狐媚,难道不是有损皇家礼制吗?”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惹得有些大臣唏嘘不已。
太后气的身子发抖:“你,你敢对我大呼小叫,你…。”
说着就要闭上眼,晕过去,身边的皇后连忙扶住,夸张的惊叫:“母后,你可不要吓唬臣妾啊,你的身子受了风寒,还没有好利索,就急匆匆的赶回来给皇上准备寿辰,可不能在气着了。”
“快来人,扶太后进宫,宣太医去慈宁宫,快。”迅速的跑来几个人,还有太医要扶太后。皇上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还是赶快把太后送进宫,解了现在的死局,至于以后的事,再说。
“不用了,哀家还死不了。”
皇上沉痛的说“母后,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寻儿再怎么不守规矩,也是我们的家事,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非要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把事情弄大吗?”
太后见皇上是真的生气了,也不能真的和皇帝撕破了脸皮,以后,来日方长。
太后被扶进宫里,众大臣也都散了,千叶临走前洋洋得意的朝她哼了哼,好似在说,你跟我玩,早晚让你死的难看。
只有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手已经血肉模糊,背挺得笔直,倔强的绷着嘴唇,眼神里有狠厉,隐忍,悲哀…。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默默地离开了。
战北野是最后一个走的,隔着人群看着她,冰眸闪过深深的忧虑,难过,不舍…。
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直到落霞心疼的在她的头顶为她遮了一把伞,挡去了火辣辣的刺眼的太阳,千寻才意识到已经正午时分,他们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
“我说过你可以不来。”凉凉的声线从旁边响起。
她冷嘲一声:“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后今天要拿我开刀?”
“不失望,就永远下不了决心。”
她舒了一口气,突的笑道:“不错,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一切都还回去!”
她转过身,看见他依旧一身黑衣,额头上已经隐约的参出了汗珠,但丝毫不影响那卓然的身资,冷然的气质,她突然很好奇两年前,他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五千人死在他的眼前,杀伐果断的处置了很多不和他心意的人,从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姿态,只有冷漠,没有心,是什么造就了这样的夜钟离,是很多次的绝望还是现实的残酷?
“你来了很久了?”
“没有。”他硬邦邦的很快否定。
“夜钟离,你什么时候也心软了,不好意思揭我的伤疤?”千寻自嘲道,他以为他智商底下?看不出来?他的额头都出汗了。
夜钟离僵硬了一瞬,凉凉的道:“这件事没完,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径自走了。
千寻眯着双眼,缓缓地转过头,似一道冰冷的箭,透过城墙,射向皇宫里的那最大,最奢华的宫殿,那是太后的永福宫。
她缓缓地向宫里走去,南华门的砖地上流下了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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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主子的心思你别猜
她离开后,暗中的夜魅也飞了出去,只是身影比以往要慢了很多,飞走时,还疑惑的想了想,他有些不明白,他一大早就看见主子拿着一本书在书房里看书,以往这个时间主子是要沐浴的,之后会练会武功,今天打破常规在看书,可真是奇了怪了,最奇怪的则是主子拿的书似乎,似乎倒了?难道连拿书的习惯都改变了?
等他一个时辰办完事再回来的时候,主子依旧那种姿势,书依然是倒着的,看样子习惯是真的变了,但是,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貌似,貌似主子的书没翻过,还是他走时的一页,莫非是主子在练一种新的功法?
他在门口盯着主子看了好长时间,思考了好长时间,主子也没有发现他在看他,以往,主子都是令人仰视的,从来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
突然他站了起来,他心里一惊,他以为主子发现了他在看他,要处罚他,谁知主子理都没理他,好像压根没看见他,径自走了。
去的方向是皇宫的南华门,那不是群臣要迎接太后的地方吗?咦,主子可是最讨厌这种迎接的场合了,从来不会涉足,如今连这种习惯也变了?
可是他只是在暗处看着,看着太后趾高气昂的,无理取闹的非要治千寻公主的罪,他都看不过眼,真想把那老太婆踢飞,这时他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猜到了千寻公主陷入了险境,要过来救她,毕竟花公子的眼睛还要靠公主,可不能让她真打三十大板,一命呜呼了。
谁知,主子竟然一直站着,也没有上去说句话,任凭公主在那受辱,可能是觉得只要她没有性命之忧就行了。
直到大家都散了,散了好长时间了,主子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很疑惑,千寻公主不是没有危险了吗?
可是主子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