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最后他还不是相信了你的母妃,杀了我的母后?”
“这么说你很恨他?”
白子楼无动于衷。
白子山道:“既然二皇兄不在乎,那我这个从小就没人疼的人就更不在乎了。”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就在老皇帝的胳膊上一划,一道鲜血如柱子一般喷了出来。
老皇帝立马鬼哭狼嚎起来:“你个不孝子,你居然要杀父,你会入地狱的。”
“子楼,子楼,救救我,救救我,我承认以前都是我糊涂,不应该杀了你母后,但是当时我传告令,告诉你只要你出来,我就放过你,谁知我等了你三天,你都没回来,我便听信谣言,以为你真的是背叛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子楼,你就原谅为父吧,如果你不原谅我,我死也不会瞑目的。”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喘不过来气,直接晕了过去。
那旁边的丞相大声的叫喊:“皇上,皇上。”
白子山道:“你听见了吗,他当初可是给了你机会的,可是你没有把握,这是你的命,你能怪谁?”
白子楼道:“好了,白子山,废话少说,你要打下去,我奉陪到底。”
那丞相气的直打颤,大声的叫唤:“住手,都给我住手,皇上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快救皇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皇上的亲儿子,居然如此不孝,你们怎么配为人君?”
白子山冷笑道:“我怕什么,父皇最疼爱的儿子都不管他的死活,我为什么要管?”
白子楼道:“身为人子,当然不能不管。”
丞相一喜:“还是二皇子孝顺,不愧皇上把皇位传给了你。”
白子楼又道:“丞相,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我是说要管,但是要真的是我父皇才行,你这个冒牌货就免了吧。”
白子山白了脸色:“白子楼,你以为你这样就逃避责任了吗?”
白子楼淡淡一笑:“白子山你回头看看,我需要逃避责任吗?”
白子山回头看去,那一直病态的皇帝和哭的一塌糊涂的丞相此时笑的山花烂漫。
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调笑着道:“二皇子,我这戏还没有演过瘾呢,你怎么这么快就拆穿了呢?”
白子山脸色一凛,吩咐手下:“杀了他们。”
那边的两人已经挣脱了绳索,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就是独狐印和洛天。
独狐印一边飞还一边骂:“奶奶的,好不容易演的皇帝,居然几个儿子都想杀,真是晦气,我这辈子可不能结婚了,就算结婚,也不能要孩子,这不是要我命吗?”
白子楼和白子山的脸都黑了。
至此以后的很长一点时间里,独狐印都有了心理阴影。
☆、14 到底什么情况
洛天看着白子山面如死灰的脸,乐呵呵的告知:“这次要多谢大皇子的玉碗皇妃帮忙了,要不是她给我们传递信息,估计到现在我们也找不到你父皇的藏身之处呢。”
白子山想起白子盟都到这关头了还夜夜笙歌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因为女人坏了他的大事,真是可恶。
“白子楼,今天我们就来一次决战。”白子山的剑直指白子楼。
“哼,好啊,白子山,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两边的战鼓敲起来,说着两人就策动战马战在了一起。
一个带着三年的仇恨,母后惨死,自己被逐,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又站在这里,一个是筹谋多年,仍然无法得到梦寐以求的皇位,随着鼓声一阵响过一阵,两个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一个回合之后,两人分开,这时白子山身边的一个侍卫上前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大变,随即命令鸣金收兵,但是白子楼如何肯放过这次机会。
“将士们,皇上有令,凡归顺着,一律厚待,如果反抗者,格杀勿论,如今白子山的大营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将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白子山马下不停,嘴里道:“白子楼,你休要惑我将士,谁不知道,你和沐云国军队合作,是要亡我白狄,否则你怎么能从沐云国的死牢里逃出来,那是因为你和沐云国的公主签了血誓,你是她的人,将士们,白子楼会把白狄卖了的。”
大批的将士本来听了那消息一愣,自己的军营难道真的被袭了?但是三皇子这么说,意志又坚定起来,他们是白狄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国家让给别人。
洛天劝道:“二皇子,你不能再犹豫了,你就算对他们在仁慈,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归顺你的。”
白子楼终于下定了决心,手向下一挥,前排士兵纷纷拿出手雷,拔下盖子,朝要撤离的白子山的队伍扔去,人员密集,几十个手雷扔出去,那种惨状可想而知。惨不忍睹。
白子山没想到白子楼还有这样的绝招,只得下令队伍加快撤离的速度。
白子楼依然不肯放弃劝说:“你们都看到了,我有秘密武器,可毁天灭地,但是我念着大家都是白狄人,不忍对你们下手,你们一定要三思啊。”
这种惨状吓坏了大批人,这难道是什么妖法,这么神奇,太让人心惊了。
再也顾不得被手雷击中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那些人,大家都换不择路的往前跑去,但是最前面的人还行,但是后面的被脚下的受伤的人一绊,都叽里咕噜摔在地上,跟多的人被踩踏,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白子楼手下的将士都看不下去了,停止了追击,毕竟他们是一个国家的人呀。
白子楼再次喊道:“后面的将士们听着,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一律优待,总比被踩死的强。”
正在前赴后继的人都犹豫了,是啊,往前走,未必能活着出去,就算能活着,也有可能缺胳膊少腿的,作为一个军人,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生不如死。
再看看他们的主帅白子山已经骑着战马冲到了前面,生怕那一个可怕的东西打到自己的脑袋上,一点也不顾及他们的死活。
二皇子刚才说的对,他一直顾忌着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想自相残杀,所以才迟迟没有拿出这杀手锏,如果他真是勾结沐云国,那么此时沐云国的军队就应该在白狄境内,而不是在城门外,到是三皇子不是也求助了沐云国吗?难道就和沐云国没有什么交易?身上就干净了?
最后的那些将士回转头来,跪在了白子楼的面前:“我们愿意归顺二皇子。”
有些人做出先例,那么就有很多人有勇气跟着效仿,包括那些躺在地上被手雷炸伤的人,和被踩踏的坐在地上只哼哼的人:“二皇子,我们错了,救救我们吧。”
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他也没有想到这手雷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它真是一个噩梦,如果大家都拥有了这种东西,那么战争是不是就会更加频繁?更加惨烈?
再如果,白狄用完了孤鹜送来的这些手雷,而自己又不会生产的话,那么这整个西大陆会不会直接就被沐云国所统一?
想到这里,他出了一身冷汗,真是不敢在想下去了,就算他白狄多少人,也不够这些杀伤性武器的攻击。
他望了望弃伤者不顾,远去的白子山,还有那此起彼伏的求救声,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下了穷寇莫追,全力救助伤员的命令。
独狐印和洛天愣了,按照原计划不是要奋力直追白子山,然后和公主回合,两边夹击,一举把白子山给消灭么?
“二皇子,公主还在等着我们去接应呢?”
“放心吧,有国师和公主在,白子山根本讨不到便宜。”
独狐印和洛天皆脸色一凛,独狐印说话比较直白,冷笑的道:“原来白狄二皇子是打的这样的算盘,让公主和白子山两败俱伤,即免了残杀自家兄弟的恶名,又能坐收渔翁之利,最好是白子山能把公主和国师都消灭了才好呢,我说的对吗?”
白子楼面不改色:“两位言重了,只是子楼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助伤员。”
“是吗,我们这二十万大军,难道都要救助伤员吗?公主可是只带了五千人马,怎么对抗白子山的二十万大军?”
洛天拍了拍独狐印的肩膀,呵斥道:“独狐兄,你胡说八道什么,二皇子怎么会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想当初公主可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二皇子是仁义之人,背叛谁,也不会背叛公主的。”又抱拳对白子楼道:“二皇子,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这样的臭脾气,别说是你,就是面对国师和公主,他也是这副德行,你不用管他,这样吧,二皇子带领人救治伤员,我和独狐印带领十万人去支援公主。”
白子楼脸色微变了一瞬间,打算苦口婆心的劝说独狐印,让他明白他不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洛兄说的对,公主救了我,还给我指了一个回白狄的大路,派了几位兄弟护送我,帮助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皇子不要在拖延时间了,赶快发兵吧。”
白子楼想了想,还是吩咐一个将领点将十万,去和公主汇合。
独狐印不耐的道:“二皇子,都这个关头了,还需要点将吗?给个痛快能不能行?”
“好吧,两位将军,如果执意要直接带兵走得话,那就自己去挑吧。”
独狐印和洛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策马奔驰起来:“兄弟们,白子山大败而归,有愿意随我去追白子山的吗,都跟我来。”他可不能说真话,不知道白狄的军队是不是愿意为了他们的公主去杀害自己的同胞?
这时,白子楼也大声道:“不错,公主也需要我们的救助,有愿意去的可以跟着去。”
本来绝大多数的人都欢呼着要去歼灭白子山,但是被二皇子这么一说,至少有一半的人又有些犹豫了,他们豁出性命难道只为了救一个别国的公主吗?
独狐印和洛天也顾不得白子楼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来,最重要的是要多些人救出公主和国师。
而众多将士接到白子楼的暗示,都纷纷的向他们俩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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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策马奔腾在广阔的草原上,更多的不是要去剿灭敌人的胜利感,而是这种追逐风的速度的豪爽,好似百万兵马掀起飞沙走石,那壮观的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现实中实现了。
更可况,旁边还陪着一个超级帅的哥哥,那飘逸的黑衣,永远是悠闲地飘在空中的一朵云,要是他也穿上一身战甲,那该是怎样的威风凛凛?
快到白子山的军营,她令一千人留在此处,不断地敲着军鼓,那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云霄,一个巡查兵慌慌张张的跑进营帐,跪在地上:“不好了,将军,白子楼带领好多人来攻打我们的军营了。”
那将军就是当初白子山的母亲燕姬勾搭的嗒嗒部落的首领赫姆,他早就听到了那震天的军鼓,正在营帐里急的团团转,可是所有的兵士都被白子山带走了,只给他留下了两千名老弱病残的人,他可如何是好。
他临走时就劝他,不要倾巢而出,以免白子楼来抄老巢,当时他是多么的高傲,胸有成竹啊,说:“皇帝在他的手中,他不会怎么样的。”瞧,现在还是被他言重了吧,早就说了,姜还是老的辣,他总是不听,就因为他年轻气盛,骄傲自负,失去了多少次取得皇位的机会?如今终于要彻底的功败垂成了吗?
“赶快去打探来了多少人马?”
那巡查兵又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
一个妇人走进了赫姆的营帐,那红艳艳的嘴唇和高耸的胸部,十分的具有诱惑力,让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高傲的头颅更是扬的高高的:“赫姆,这是怎么回事?”
赫姆还在暴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是看到了,我就说不能倾巢而出,你儿子偏偏不听,这下可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变成白子楼的俘虏了。”
“想不到那贱人的儿子命可真够硬的,怎么折腾都不死。”那女人的眼光全是不屑和唾弃。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了,难道还能投降不成?”
“你说的轻巧,怎么打,你听听外面的鼓声,就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了,我们只有两千多人,还有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打?”
那燕姬想了想,道:“如今我们只能先躲了,所谓留的江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想想,白子楼带了那么多人来攻打我们,势必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和子山对抗,那么子山一定能打一个大胜仗回来,我们只要能撑到那个时候,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也对,反正这营帐里也没有多少东西,白子楼也得不到什么,我们还是顾着自己吧。”
“那我们要藏到那里去?”
“后山的那片湖怎么样?那是关押皇帝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这湖底竟然是一个密室。”
“好,好地方,我们快去吧。”
就这样,两个人就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营帐,和作为一个将领的自觉性。
那白子盟听到军鼓的时候,还在呼呼地睡大觉,昨天折腾了一宿,能不累吗?被一阵军鼓声惊醒了之后,听到不是自家的鼓声,才意识到有可能是敌人来了,便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来人呐,来人呐。”看到旁边还在躺着的沐玉碗,急的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玉碗低着头,眼里都是恶毒,嘴角却在冷笑,哼,应该是白子楼的人来了,这白子盟的死期终于到了,自己也解脱了,哈哈哈,真他妈的爽,白子盟,看我逃出去怎么收拾你?说出的话是唯唯诺诺:“大皇子息怒。”
这时跑进了一个脸色煞白,腿脚打颤的士兵,哭丧着脸叫道:“大皇子。”
白子盟不耐烦的道:“你打什么哆嗦啊,有什么说什么?”
“不好了,是白子楼的军队打进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打进来,那白子山呢?”
“三皇子带着二十万大军去找白子楼算账去了。”
白子盟一气之下,又一脚踹反了那士兵,道:“他奶奶的白子山是白痴吗,竟然都把人带走了,这不是故意的要白子楼把我们都抓了吗?还是他故意的把我们都扔了?”
“三皇子可能事先也没想到,燕皇妃还在呢,他不可能扔下他母妃不管吧。”
“那个狠毒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我母妃呢,怎么没过来?”
“小的去叫莺妃。”
“不用了,我来了。”一个强壮的女人火烧屁股似得直接就掀帘进来,看见还跪在地上穿的裸露不肯起来的玉碗,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上前在她的胳膊处扭了一个大大的麻花,疼的玉碗嗷嗷直叫:“我让你摆骚,都什么时候了,还勾引大皇子。”
玉碗终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