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边笑,有的还喊爹骂娘,这高兴地时刻,又有谁来捣乱了?
乌压压的军队望不到边,各个小分队,都在检查自己的队伍,夜钟离和千寻归属的这个分队大一些,有两千个人,那小首领拿着根小鞭子,来来回回的度着步,试图想看清每一个人的脸,在试图从可疑的脸上发现出蛛丝马迹。
晃悠过来,晃悠过去,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是瞅个没完没了。
其中一个兵道:“姜首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们说明白啊,是我们脸上多了朵花,还是要挑几个好看的,去给三皇子去压床啊?”
众人一听都哄笑起来。
姜首领严肃了表情道:“笑,还知道笑?我们军营混进了奸细,你们知道吗?现在三皇子的贵客受了重伤,你们还笑得出来?”
众人都哄得讨论起来:“贵客?那不是魔宫的护法吗?居然能让他受伤,那人很强大吧?”
“住口,都给我闭嘴。”姜首领呵斥道。
那个兵道:“首领,你该不是以为那个人就在我们中间吧?”
“这可说不准,每个人都有怀疑,你们呢看看身边的人,看谁可疑,都统统给我报上来,线索有用的重重有奖。”
众人一听有奖,又哄得一声,场面炸开了。
开始扒拉着身边的人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出与往常不一样的脸来。
夜钟离和千寻也相互扯着脸,撇着嘴巴,做着鬼脸,这检查奸细的活不是应该严肃认真吗?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种啼笑皆非的情况?
“咳咳,大家停下来。”姜首领首先受不了了,这成何体统,别说找不到奸细,就是找到了,凭那左护法的身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这些人还不得直接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几十万的军队,也不可能混到他们这个队伍来呀,这个检查奸细的活吗,还不是例行公事?
众人都立马精神抖擞的立正站好,听从首领的吩咐:“我相信呢,我们这个队伍还是非常纯洁的,至于这个奸细吗?肯定也是没有的,这样吧,一会等前面的队伍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走,大家先站一会。”
夜钟离和千寻向别处看去,几乎和他们这个大同小异,都相互检查,相互监督,结果可想而知。
一会儿,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回了军营,接着吹牛去,左护法受不受伤管他们鸟事?
夜钟离扮演的小兵叽咕道:“那左护法也真是的,人家国师和公主有没有得罪他,他非要上赶着要晦气,这会受伤了,非要折腾我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千寻扮演的小兵大喊着起哄:“就是,就是,一看那什么护法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魔宫?我们这些大义凛然的人怎么能和他们这样歪门左道合作在一起?”
其他人觉得十分的有道理,他们都是行为高尚之人,可不能与魔宫的人为伍,会降低他们的格调。
“嘘,小声点,千万别被人听见,不想要小命了?”
“咦,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有点陌生?”
夜钟离道:“你忘了,我们刚从二队调过来,咱们俩长得大众化,所以你没在意。”
那些士兵不疑有他,的确有人刚从二队调过来,每个月都有新面孔。
白子山挂出了停战的牌子,就一心一意的准备起婚礼,夜钟离和千寻也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三天,千寻的内力已经痊愈,三天后大婚来了。
士兵们最高兴的就是酒肉管饱,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军中生活啊。
千寻也留着口水等待了许久了,放开肚子,那真是无比的畅快啊。
吃完了上午,吃晚上,夜钟离抗抗她:“你帮我留点吃的,我去方便一下,腾点地方,一会好接着来。”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笑话他没出息,他嘻嘻哈哈的笑着:“没办法,太馋了。”
吃着吃着天幕就落了下来,众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座位。
“要是三皇子天天大婚该多好啊。”一个士兵歪歪倒倒的道。
另外一个一拍他的头:“你作死吧你,还天天大婚?我可是听我表妹说,三皇子就娶这一个。”
其他人一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道:“真的就娶一个?那我们可捞不着吃喝了。”
正好被回来的夜钟离听到,道:“不行,我吃的太多了,要去溜溜弯去,你们去么?”
千寻第一个符合:“去,我也快撑死了。”两眼放着星星,这是又有好戏上演的节奏?
“走,我也去。”有五个人跟着起哄。
一帮人走在宽阔的草原上,在蔚蓝的天空下,那星星显得特别的明亮,微风吹起,几个人不知道是清醒了些,还是更加的陶醉了,其中一个唱起了粗狂的民歌,那豪放的姿态真是洒脱,如果没有战争,也许他们都在家里搂着老婆热炕头呢。
夜钟离虚晃了一下脚步,差点没有摔倒,要不是千寻扶着的话。
“我不行了,我要找一点水去醒醒酒。”
“听说后山那有一片湖,不如去那里吧。”就是上次一起围剿玉碗的三个里面的一个兵,露着色色的坏笑:“那里还不错,可惜没有美女了。”
“切,你知足吧,能亲自体会一下沐云国公主的滋味,你这辈子都没白活。”
“那是,你不知道,那第一美女就是不一样,比我家那婆姨可美多了,自然感觉也不一样。”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一脸的回味。
“嘘,我们悄悄地,看能不能还碰到美女?别把她吓跑了。”
千寻一说,大家立马闭上了嘴,好像真的有美女停在了前边,正等着他们扑过去。
“嘘,你们听,前面好像还真的有声音。”刚才那个很猥琐的士兵停住脚步,他最近比较有经验,所以对这种声音也比较敏感。
几个人立马蹲下身子,在他的带领下,蹑手蹑脚的往前走,那声音果真大了起来,仔细听的话,就在前面,顺着声音看过去,星光在湖面上洒下点点金光,显得格外的清亮,有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那士兵惊叫起来:“看,就在水里,码搞得,这也太刺激了。”
酒后的士兵血液上涌,显然格外的兴奋。
几个人瞧瞧地走进,那声音越来越大,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妈的,没搞错吧,好像是一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要不要这么奔放?”
可不是吗,那女人一头白白的头发,在星光下被镀上了一层光,是银色的,那男的被她挡了一下,只能看见在暗影里居然也是有些发白,千寻睁大眼睛,难不成是雾仙子和左耐?
码高的,这也太惊悚了吧,这两个人三天前还打的死去活来,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今天,这是搞得那般?而且两人不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吗,这么快就做激烈的运动,似乎对身体不太好吧,更可况是他们这么大年纪的。
再说了那雾仙子可是为了师父守了一辈子了,难道被徒弟一刺激,终于开窍了?那起码也应该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呀,那左耐除了人高马大些,长得也是有点磕渗,那左耐也是的,身为魔宫的护法,找一个年轻貌美的,也很容易啊,怎么能找一个老妖婆呢。
夜有些深了,秋风瑟瑟,更何况这白狄深处北方,进入冬季的日子比较快,这时候,更是有些冷,更不要说深夜里的湖水了,估计得是刺骨。
所以两人没有坚持多久,就上了岸,这情景离的更近,看的更加的清楚,声音也更加的清晰,旁边的几个兵都有些受不住了。
夜钟离疑惑的道:“这男的跟左护法长得好像。”
经他一提醒,其中一个恍然大悟:“果然是左护法,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在这里,也不回自己的营帐,这里多冷啊。”
旁边的一个兵拍了他一下脑袋:“活动的那么剧烈,哪里会冷?你个兵蛋子,还没有娶媳妇,懂什么?这种事当然在外面和家里是不一样的感觉。”
“哦,那女的是谁?”兵蛋子摸摸头,懵懂的问道。
“不知道。”众人都摇摇头。
雾仙子自从来到白狄就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今天白天冷心大婚,她作为她的师父,自然是上上宾,这些人哪有机会见过?
其实就是那左护法,也只有跟在白子山队伍里的那个兵见过。
“可能是从哪里弄来的女人吧。”
“可是我们军营可是禁止女人进入的。”
“谁说的,那三皇妃不是女的吗,不是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你怎么能一样,那可是大人物。”
“那左护法也太重口味了吧,居然弄一个老女人。”
千寻忧心忡忡的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觉得还是禀报三皇子吧,要是万一进了奸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她是知道夜钟离在搞什么鬼了,既然明白了,那就好好配合呗。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三皇子正在洞房花烛夜吧,这时候能打扰?
夜钟离道:“要不然我去看看吧。”
几个人使劲的点头,一是不想错过这精彩的戏码,二是不想惹火了三皇子,有人想当出头鸟,他们当然一百个愿意。
夜钟离拉着千寻道:“你跟我一块去,要是万一三皇子不相信,能给我当个见证。”
两人急匆匆的向白子山的营帐走去。
“哎,这事是你安排的?”
夜钟离穿着士兵的衣服,脸上还有一层灰泥,但是恢复了他一向漫不经心的风姿:“除了为夫我,谁还能让你满足一下你那猥琐的心灵?只不过上次给战北野用过的,没有用完而已。”
千寻嘴角抽抽,搞了半天,怎么成,为了满足她的眼球了?
“我要是天天要求看,你还能天天让他们演?”
“不能,不过我们可以天天演,既有看的,又能让你亲身体验,这主意如何?”
千寻翻了翻白眼:“不如何,我们还是快点去吧,要不然一会好戏演完了。”
“不急,为夫我下的药足足的。”
“你说这雾仙子要是清醒了之后,见到自己守了八十年的东西,竟然让她咬牙切齿都看不上眼的左耐给沾了去,还不得直接抹颈自尽啊。”
“自不自尽不清楚,但是估计又得和左耐打一架。”
她自动脑补了一下雾仙子那欲撞墙,羞愤哭死的画面,啧啧,真是值得一看。
两个人快到白子山营帐的时候,小跑起来,正好到的时候,气喘吁吁的都说不出话来。
“守卫大哥,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守卫一听,立马紧张起来,这三皇子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出了差错:“怎么回事?”
“左护法,左护法他。”夜钟离说了半天,喘了半天,那守卫也梗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出下文。
“快,快叫三皇子,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对,对对。”刚才千寻一直蹲下来装作在喘,这会好些了,忙符合道。
那守卫相互看了看,看样子这事情很急啊,但是现在不好进去吧,刚才听那声音,似乎三皇子和皇子妃正在关键时刻。
“要不然我去禀报好了,这样有什么事我兜着,连累不了你,唉,其实这事我也不想管的,但是关系到三皇子的贵客左护法,太重大了,不能不说。”
“好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哥记住你了,你真是个好汉,为了大家的利益愿意牺牲你一人,你这种精神太值得我们学习了,如果你死了,我们以后每年都给你烧纸,你放心吧。”两个守卫摸着眼泪,感激的拍着他的肩膀,真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兄弟了。
“咳咳,还是快些吧,在等就来不及了。”千寻打断了两人的话,这说的越来越离谱了连纸都烧上了。
“好好,你们请。”把他们拉到三皇子的营帐前。
其实这营帐是隔音的,但是如果声音太大的话,也不能完全遮住。
此刻这声音就是,简直刺破天了,他们师徒俩到是挺同甘共苦的。
夜钟离吸了一口气,大吼一声:“三皇子不好了。”
这一声吼,真是有些惊天动地了,两个守卫想要捂他的嘴来着,但是没来得及,只得抱怨他:“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三皇子会生气的。”
“这声音这么大,小声的话,三皇子能听见吗?与其喊好多声,惊扰三皇子,不如就喊一声,让他知道就行了。”
两个守卫觉得不妥,但是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妥,只能随他,喊都已经喊了不是吗?
此时的白子山正在极力的冲锋陷阵中,夜钟离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大呼一声,那白子山被吓了一跳,直接就蔫把了。
他软倒在冷心的身上,这可把冷心给急坏了,没有冲过去,很难受的说。
朝外面怒吼道:“谁,怎么回事?”
那白子山才反应过来,也吼道:“他妈的是谁?”这不是要断他这辈子的性福吗?
“三皇子不好了,那左护法喝多了,把三皇子妃的师父给上了。”
“胡诌八扯,给那左护法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是真的,雾仙子好像被他下了迷药,你快去看看吧,在后山的湖边。”说着,还带了哭音。
两人对看了一眼,反正这戏也没法上演了,还是去看看吧,这士兵也不敢无缘无故的说谎啊?要是万一是真的呢?那可是她师父一辈子的贞洁啊。
冷心嗔怪的瞪了瞪白子山,也是要把她给憋死的节奏啊?
事情太紧急,两个人也没有问那士兵大半夜的去湖面干什么,怎么会知道那是皇子妃的师父,或者还知道被下了迷药?
夜静悄悄的,只有几人往前赶的脚步声,白子上边走边问:“你这身上背的什么?”
夜钟离回道:“哦,是我们一个营帐的兵说冰水能解迷药,让我拿些预备着。”
那冷心尖锐的声音在暗夜里特别的刺耳:“还有别人也看见了?”
千寻瑟缩了一下:“是的,我们七个。”
如果是白天的话,一定能看见冷心那喷火的眼睛,乌黑的脸色。
到了目的地之后,那几个士兵听到脚步声,看到前面那个果真是三皇子,就跪下来行礼。
白子山和冷心看到眼前的情形,简直是惊呆了,这果然是真的?似乎都忘了第一时间去拉开他们。
夜钟离卸下背上的冰水,瞧不声的往两人的头上泼去,两人的身躯在星光下直挺挺的一颤,雾仙子啊的一声惨叫:“谁,谁?”
冷心上前喊道:“师父,是我,你,你怎么这样子?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她也有些语无伦次,似乎也忘了给她师父披件衣服,好遮住重要部位和那耷拉下来的全是皮的肚子。
雾仙子好像被冰水一冰,有些清醒了,你想想那冰水在这冷夜里,浇到身上,差点就结了冰,能不清醒吗?光是打哆嗦也打醒了。
雾仙子看到自己的样子,还是在那左耐的身上,惊恐的啊一声惨叫,本来就内伤未愈,加上这一刺激,直接昏厥了过去。
啧啧,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