岃仦有一段过去,却显得无比诡异。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这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扼杀的禽兽,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这个薄庾紫的眼睛变得血红,恼恨之意毫无遮拦地显现在脸上。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件事,那好我们做笔交易,我把你的儿子还给你,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如何?”谈判的岃仦好像志在必得的样子,从头到尾脸上轻松戏谑的表情都没有褪过。
……
第七十六章 毒树
“你说什么?孩子还活着,你没有杀我的孩子?”薄庾紫激动地不敢相信地看着岃仦。
岃仦的嘴角扯拉出一个可笑的讽刺笑容:“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杀自己的孩子呢?”
“哼,废话少说,我儿子呢?”薄庾紫平复了一下情绪,恼怒地逼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只有你交出我要的东西,我才会把儿子交给你,没有东西什么都免谈。”岃仦冷脸说着。
薄庾紫死死地瞪着岃仦,咬牙切齿外加酸楚地硬起心肠道:“东西我没有。儿子我自己去找,我们走。”一挥手所有的白衣女子立马聚到了她的身旁。
“想走?今天不交出东西,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杀气布满了岃仦全身,他身上也开始慢慢聚满了妖艳的红色。
“啊”见状薄庾紫大惊,赶紧对所有的女子吩咐喊道:“畱譻脱猓А薄6笏退械陌滓屡诱居谧约旱奈蛔硬欢鄣慕鸸獯铀堑纳砩仙⒎⒊隼础
站在远处的我和孑清清晰地看到,在那些白衣女子身上散发出刺眼金光后,那些白衣女子便向后方的山上褪去了,但奇http://。345wx。怪地是金光中他们的影子却没有消失,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怒视岃仦等人的表情。而最让人奇http://。345wx。怪地是岃仦那群人并没有发现薄庾紫她们的离开,“杀无赦,”随着岃仦的一声令下,红首教的人立马朝站在金光中静止不动的金色人影蜂拥而上。
就在第一人拿刀砍向金光中的人影时,情势突然大变,金光中所有的人影同时破碎成万千支长了眼睛的砺剑迅速地朝红首教的人群发射而去,并穿透他们的身体,“啊,啊,啊……”凄惨地丧命声响彻天际。
“啊,”吃惊的我瞪大双眼看着那两只金晃晃长了眼睛的砺剑朝我和孑清飞来。
“快走。”孑清赶紧拉起我向林外跑去。而因此我和孑清的身影也暴露在了岃仦的目光中,不过幸好想抓我们的岃仦被那些长了眼睛的砺剑缠住,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怒视狂奔离去我和孑清的身影。
在逃出岃仦的势力范围后,孑清把我甩至安全地带,自己则反身对付身后的金色长眼砺剑,五招过后孑清顺利地将围着其身攻击转悠的砺剑砍断,破碎的砺剑落到地上沾到泥土后便消失无终了。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孑清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我,提醒道:“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岃仦就要追来了。”
心中充满了无数惊叹和疑惑的我,在听到孑清的提醒后缓过神来,听话地走到孑清的身边,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孑清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茂密的锥型树叶挡住了阳光的照射,让站在树下的我和孑清感觉到了黑暗中的心慌,让渺小的我们在林中迷失了方向,略一深思孑清也无把握地说道:“我们迷路了。我来时在树上所做的记号全部被树上的毒液吞噬了,看来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扫视着努力突破树叶牢笼限制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几率微弱阳光,我也愁眉不展地提议道:“那我们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四处去寻找出路,我们不要在树上做记号,我们在地上做记号,你有办法把这树上的叶子打下来吗?”
看了看高大的树木,和长在二十米高处遥不可及的独特树叶,孑清摇摇头,“这树干上全是毒液,怕是使暗器的高手都没有把握在不碰到树干的情况下将树叶射落。”
听完孑清的解释后,我的心瞬间变的冰凉,一会抬头看看远处的树叶,一会低头皱眉思考自救的办法,当无意间看到树的根部时,疑惑再次笼罩心头,我顺势朝所有的树根部看去,“奇http://。345wx。怪,这树根部的树叶怎么没有被这树干上流淌着的毒液噬化。”
孑清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这一奇特的景况,吃惊地他在想了片刻后便有了办法,“此树叫凬麐树,它长相奇特,自身又散发奇毒,最奇http://。345wx。怪地是只有此山才有此树,所以此地由此得名凬麐山。如此看来要想解此树之毒,这树叶便是不可缺少的引子,我们把这树跟部旁的树叶捡出一角以此来作记号吧。”
“嗯”我点点头,便从自己的脚下抓起一把树叶垫底,而后再把树根部的树叶扒出一个五角坑做记号,所有的事情做好后,我们便放心地寻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震撼地在林中左逛右晃;这一走才发现这个凬麐树林是如此的广阔,眼看着那少得可怜的几率阳光从树缝中消失,而在树下找出路的我和孑清却依然没有一点头绪,没有绕回原路的庆幸一直在支持着我们继续向前走去,但看着越来越黑的头顶,和身边泛起的白雾,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门眼。待白雾越过我们的头顶时,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我和孑清的眼皮越来越重,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闭眼,身体却不再受意志的控制,很快没有任何内功底子的我便“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走在前方已有些迷茫的孑清在听到响声后有那么一瞬间被惊醒了过来,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憋闷的窒息感让我感觉到了死亡的静候,谁来救救我,最后一丝残留的意识在心中祈祷着。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儿,不管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反应慢半拍的迟钝一直是我的困饶,所以我不在相信幸运会来眷顾我这个失败体。
就在我绝望时,一股清凉的液体从我的嘴中流入喉咙,并顺利地流进我的身体,帮我把那堵塞的憋闷全部打通,闭着眼睛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身体里的各个部位达到了平衡。打开眼帘看着眼前陌生俊俏的女子,我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见我醒来的女子巧笑盈盈地对我道:“你醒了,等一下庾瑾师妹马上就过来。”并顺便交代立于一旁的丫鬟去请人。
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现住的居所,简单宽敞的房间里应有尽有,而我则是躺在挂有粉红色罗纱帐的红木床上,好奇地问道:“你叫瑾儿师妹,难道这里是,凬麐山上?”
那女子则用好看的风单眼微笑着点点头,“我叫怜雨,是瑾儿的师姐。我们是在凬麐树林中巡查时发现你的,当时的你因中了麐毒已经昏迷,幸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大罗神仙都束手无措了。”
“你们去凬麐树林中巡查?岃仦他们都走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怜雨温柔地笑着解释道:“一到晚上凬麐树便会将白天所含藏的毒气排出,如果没有解药根本就无法在凬麐树林中呆上一刻钟,所以岃仦等人在晚上是不敢进凬麐树林的。”
“那你们是不是也将我旁边的孑清救了回来。”没有亲眼看到孑清离去的我,担心地问道。
“孑清?我们在你昏迷的附近并没有发现别人呀!难道还有人和你一起来,那人是不是昏倒在了别处?我这就派人在去找。”怜雨焦急地安慰着我。
“不用了,那人可能已经离开了。”我冷静地回答道,但心里却在拼命的诅咒孑清,这个死老头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自生自灭了,自己走了。不过心中也有一丝庆幸,不用煞费心思就可以顺利地逃离魔掌。
……
第七十七章 庾瑾叙事
待庾瑾来到后,怜雨等人便很自觉地都离去,把空间留个了我们,于是我赶紧问道:“瑾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庾瑾悲哀地叹了口气,在床榻上坐下后答道:“小时候爹娘不允许我练武,我虽不好动,但对武功却甚是独钟,每次看到哥哥习武我都嫉妒的要死,虽是如此我依然逃不了父母的束缚,本来我也打算认命的,但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我的命运。那天爹娘骄傲地在后院验收哥哥武功的成就,实在忍受不了那颗炙热的嫉妒心,我便独自伤心地跑到庄外的河边去哭泣,就在我哭完站起身来准备回家时,因为哭的太久,精神有些恍惚,便不慎脚下一滑跌进了河中,掉进河中的我没有哭天喊地的叫救命,而是平静认命的与水融为一体,让河水灌满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在河底沉睡。”
庾瑾目光迷离,晶莹闪烁,秀气的手指毫不怜惜地紧握成拳头,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伤心的表情直视着前方续道:“当时不断的有水从口鼻腔灌进自己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我知道自己就要有一个死在荒郊野外,而无人知道的悲惨下场了。在别人看来死可能是一件恐怖的事,但当时的我却拉起了嘴角安详的笑了起来,舒服地感受着死亡的轻抚,我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让整日整夜的嫉妒搅到心痛了,幼稚的我甚至在心里给天叫板:你给了我一颗习武的心,却给了我一个一生与武无缘的命运,如若今天我命不该绝,以后的我定不在受你的安排。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庾瑾,没想到被父母宠爱的她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往事,是呀,如果父母不知道自己子女想要的是什么,就算从别的地方加筑再多的爱在自己子女的身上,只会事与愿违,遭到子女的排斥。口气有些心疼地问道:“那后来呢?”
听到我的问话,庾瑾沉浸在回忆中的心神有了片刻的闪愣,当接着回想后面的事情时倔强的笑容便附上脸孔:“后来,后来师父救了我,并答应完成我的心愿教我习武,于是每年我都会以身轻体弱为借口去天博寺进香小住几个月,实则我是偷偷地跑来跟师父学武,一直到我家出事。那时我正在山上习武,当师妹把山下的消息带上来时,江湖上的流言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焦急的我本该马上回家的,但考虑到自己的谎言,我便只有先绕回天博寺,再出发回家,因此在路上遇到了你们。”
“那你知道时谁把神匕的消息放出去的吗?”这一刻我迫切地想知道歹毒的人是谁,为何狠心害得他人家破人亡。
庾瑾眼中仇恨的光芒大放,同时又夹杂着隐忍而发不出的怒气,拳头攥的更紧了,指尖戳破手心娇嫩皮肉的痛楚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报仇:“不知道,那人真的藏的好隐秘,追查了这么久,我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那人到底会是谁,当想到这里时,又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对了,你的碧源师姐怎么会和岃仦在一起?”
庾瑾眼中的仇恨更是旺盛,好像要一触即发,恼怨的戾气仿佛能把一切吹毁,“她背叛师门,并勾结红首教扬言要踏平凬麐山,他日相见我必不会顾及同门之情。”
“哎呀,瑾儿你的手,赶紧松开,”殷红的血顺着庾瑾的手指关节不断地滴落,我赶紧帮她使劲的掰开,心疼地喊道:“瑾儿……”
庾瑾这些天压抑的泪水犹如掘堤的坝口疯狂地涌出,声音浓重不肯认命却又无奈地念叨着:“恋珠,我该怎么办,师父这几天为了碧源师姐的事劳心费神,大家又要时刻戒备着岃仦的偷袭,一刻也不敢松懈。但有碧源师姐的引路再加上岃仦的魔功,凮麐山怕是保不住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同时把我的两个家都拆的支离破碎,也许当初我不该学武,如果做个平凡人,也许爹就不会死,凬麐山也不会陷入绝境,这些人都是我害的。”
心中很替庾瑾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始终现在的我帮不上任何忙,“既然你们都已经预知了后果,为什么不撤离凬麐山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庾瑾不同意地摇头否决道:“如若凬麐山的秘密被公开了,天下虽大,但怕也是无凬麐山人的立足之处。”
我忍不住被心头的疑惑牵着鼻子走:“秘密?凬麐山的秘密是不是就是岃仦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恋珠今夜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养伤,明天一早我便送你下山。”庾瑾一语双关带过所有的事情。
没有得到答案的我虽有些不甘心,但既然庾瑾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好在为难她,“嗯,到了山下我找到了救兵就来救你们。”
庾瑾也不说话只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离去了。夜里好像做了个梦,一个白衣的中年妇人坐在床前充满慈爱地看着我。
……
“瑾师姐不好了,碧源师姐和岃仦他们攻上山来了,大师父让你带着恋珠姑娘躲到密道里去。”庾瑾的师妹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着急地传达着最新的消息。
“什么,他们居然敢选在早上攻山。”庾瑾脸上的震惊仿佛要炸开了花。
“怎么了,凮麐树在早上不放毒吗?”我惊疑地看着一脸浓重的庾瑾,在瞟了瞟山下的凬麐树树林。
“他们是怎么攻山的?”庾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紧张地问着眼前来禀告的那个小师妹。
那个小师妹有些为难地低着头答道:“听说他们从远处抓了一些村民来,让他们在前面檫沾毒露以便开路,怜雨师姐和师父已去守住上山的通道。”
“恩,你去回禀师父,瑾儿将恋珠安顿好便去。”沉重的气息不断地撩拨着庾瑾那颗看是坚强实则需要人呵护的脆弱心灵。在走去密道的路上庾瑾向我解释道:“清晨太阳未出之前,凮麐树散发出的毒气便会慢慢沉淀,直至太阳崭露头时,所有的毒气会和昨夜的露水混合为一体,走在上面的人只要裤腿被浸湿,毒露沾到了皮肤便会立即被侵蚀,不过三五刻那人便会丧命。只是没想到碧源师姐会想出如此歹毒的招式,以人作盾,唉。”
听完庾瑾的解说,我在心中惊叹古代人就如此的惨绝人寰,看来二十一世纪弱肉强食的理念是得到了很好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