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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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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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煞奉北堂鸣之命,尾随聂瑾鸿到寂府,奈何他的身形刚落在聂瑾鸿住的这方院落的墙头,运内力,仅听到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语,就被书房中的人发现,随之一道泛着凛然寒光的暗器,朝他飞速射了过来。
  他躲的够快,却还是被暗器沿着脖颈划了过去。
  抬手一抹,指间顿时有鲜血涌出,登时,他脑中只有两字“复命”。
  回宫复命!
  流云刀出,绝无活口。
  黑煞不知伤他的暗器就是流云刀,他也不知是哪个向他发出的暗器,但他要在生命终结之时,将他听到的那句不清不楚的话语,传递给他的主子——北堂鸣!
  浮曲苑,唐婉爬出阁楼后,北堂鸣便与百里醉回了他的寝宫。
  “主子……”回宫途中,黑煞的手一直捂在脖颈的伤处,一听到他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北堂鸣和百里醉本在chuang上的动作,倏然停下,稍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他挑开chuang幔,望向黑煞,就见其单膝跪地,捂在脖颈上的手,有鲜血从指间不时地涌出,道:“是谁伤得你?”
  黑煞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语声虚弱道:“……我……你……姐……”断断续续就溢出这么几个字,黑煞“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我,你,姐……”北堂鸣对于黑煞的死,像是没看到似的,他嘴里重复着黑煞说的那三个字,百里醉这时下chuang,至黑煞尸身旁,蹲身拿离黑煞捂在脖颈上的手,然后看向他的伤口,“黑煞脖颈上的伤口,是被利器所伤。”转向北堂鸣,百里醉淡淡地说了句。
  “利器所伤?会是谁伤的他?还有他说的“我,你,姐。”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北堂鸣从chuang上站起,亦走到黑煞尸身旁,蹲身看了看他脖间的伤口,问百里醉。
  除过他的流云刀,谁还能有本事,仅凭一枚暗器,杀死一名绝顶暗卫高手?
  百里醉从黑煞脖间的伤口上,猜出是凌曦所为,但他回答北堂鸣的却是摇摇头,道:“单凭他脖间的这个伤口,想知道是谁伤的他,恐怕有些难度。”
  语落,他起身回到chuang边,坐了下来。
  “来人。”北堂鸣思量片刻,对着殿外唤了声。
  “皇上,奴才在。”
  两名宫侍躬身步入内殿。
  “妥善安葬。”起身,忘了黑煞的尸身一眼,北堂鸣对那俩宫侍吩咐道。
  “是。”
  那俩宫侍应声,抬起黑煞的尸身,很快出了内殿。“会是他吗?我着黑煞去寂府,就是想看看夜妖有无到寂府找无名,会是他出手的吗?”北堂鸣步至chuang边,落座在百里醉身旁,出口之语,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百里醉,“还有,黑煞说的那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百里醉沉默片刻,上chuang躺在了枕上,道:“今个时辰不早了,先睡吧!”
  “你先睡,我再想想。”
  看了百里醉一眼,北堂鸣起身,来回在殿中走了两圈,突然道:“醉,伤黑煞的一定是夜妖,而黑煞说的那三个字,多少应该与他有关系。”北堂鸣有些激动地走至chuang前,奈何回答他的除过一片静寂,就是百里醉的的睡眠声。
  朝国,璟王府。
  夜已深沉,璟站在竹苑,望向雾国的方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曦,你还好吧?等你回来后,看到我身边多了位女子,别伤心好么?我想,她就是煜送我的大礼。”唇角浮出抹讥刺的笑,璟心下暗忖:“他这样做的目的,我是知道的。”那晚,太后与轩帝商量到最后,终决定第二日让璟渐渐突然出现在宫中的白衣女子。
  也不对,应该是让璟见见“聂后”。
  翌日早朝后,孙琦奉轩帝之命,宣璟到他的寝宫叙话,在璟得知一切后,着实震惊不已。
  但,瞬间过后,他便恢复淡然。
  “你不是说将曦的尸身安葬了吗?”
  面对璟的问话,轩帝沉默良久,才道:“我之所以那么对你说,是为了你好,但我还是怕,怕真得安葬了聂后的尸身,你会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便在你的寝宫下面建了座冰室,将她的尸身安置在了里面。”
  “你确定她是曦?”
  璟问。
  “应该说身体是她的没错,至于身体里面的灵魂是不是她,我不敢确定,不过,母后觉得她身上的气韵,不像是一国之后该有的。”轩帝说出了他的看法,并将太后对那白衣女子的看法一并道出。
  “我去母后宫里见见她就知道了。”
  璟离开轩帝的寝宫,到太后宫中见到了白衣女子。
  女子看到璟,只是掉眼泪,一句话不说,璟的心微泛起些不适,曦,他的曦在伤心时,就是这么落泪的,可他又知道,他看到的这个女子,不是他的曦,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是曦该有的。
  见他要走,女子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唤着璟。
  考虑到的煜的目的,璟只好带那女子住进王府。
  “煜,你究竟想做什么?”敛回思绪,璟幽叹口气,低喃了句,接着,他笑了,那笑甚是幸福,心下暗忖:“曦,我怎会认错你?你是独一无二的,即便那具身子是你的,可她不是你。曦,我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很快!”

☆、176:生变

  青渊居内,云澜坐在书房,总感觉近两日心烦意燥,可他现在无官一身轻,加之身边没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如此一来,只能说明真正心烦意乱的人是凌曦。
  当年聂瑾鸿潜入皇宫,身中唐婉施出的追心蛊,为救他,云澜将那蛊毒转至他和凌曦身上,从而化为同心蛊。
  在此蛊毒作用下,他们彼此性命相连,心念相通。
  但凡一方情绪波动过大,另一方身居再遥远的地方,也能感知得到。
  更何况云澜深深爱慕着凌曦,在知道其率祝寿队伍前往雾国一事后,他整颗心全系在了凌曦身上。
  去找她,看能不能帮到她,心下拿定主意,云澜决定明日一早,找个借口与璟说声,便动身前往雾国。
  幽叹口气,他起身步出书案,站至窗前,望向竹苑所在的方向,低语道:“璟,你明知住在莲院的女子不是她,为何还要让她住进王府?”那白衣女子跟璟到王府后,璟着宋伯安排她住进了王府后院深处、最为幽静的一处院落——莲院。
  女子样貌绝美,初入王府,令一府下人皆惊艳不已。
  他们没见过凌曦上一世的尸身,否则,肯定会称女子为王妃。
  为称呼方便,璟让王府中的下人称其为聂姑娘。
  对,璟既不想那女子叫凌曦的名字,又不想煜知道他已晓得女子不是凌曦,便给女子用了凌曦的聂姓。
  简单的几句对话中,女子只知唤璟的名字,其他的一问,全是摇头。
  失忆?
  璟可不信。
  但他没揭穿女子,想装便装,于他来说,无多大影响。
  白日里,但凡那女子找他,璟面上的表情温温润润,就是一双星目中,也蕴着丝丝缕缕的柔情,但若仔细看,那柔情根本未达眼底。
  “姑娘,夜深了,奴婢扶你回屋歇息吧。”莲院,女子身披一件白色狐裘,站在一株花树下,痴痴地望着竹苑上空,在她身后站着位样貌清秀的丫头,那丫头见女子似是没听到她的话语,又道:“夜里寒凉,姑娘继续这么站下去,会受凉的。”
  “我没事。”女子终于动了,她望向那丫头柔声说了句,就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那丫头紧跟在她身后。
  “碧桃,我到底是谁,你知道么?”回屋,女子解下狐裘递到那叫碧桃的丫头手中,坐在chuang头,眸色柔和问道。
  碧桃将狐裘放置好,走至女子身旁,恭谨回道:“奴婢不知。”她是太后宫里的宫婢,奉命伺候眼前的女子,并暗中观察其一举一动,定期将女子的消息送至宫中,方便太后知道。
  “我脑中一片空白,但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璟,而且,我总觉得我与他之间发生了好多事,但无论我怎样想,都想不出什么,这几天的相处,我好眷恋他,好想时刻呆在他身边,可我又怕太过黏他,若他不高兴……”说着说着,女子眼里竟落下了泪水。
  “姑娘,王爷每天很忙的,”碧桃咬了咬唇,接道:“奴婢觉得王爷对姑娘很好,姑娘不妨想想,这几日在王府,王爷是不是只对姑娘温声说话,时而还流露出微笑?”女子拿过放在
  chuang头的丝帕,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点点头,道:“嗯,这些我都知道。”
  碧桃道:“那姑娘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女子摇头:“我没有不开心,我就是想,想……”碧桃看向女子,眸眼微微一闪,道:“姑娘想立刻嫁给王爷,然后好和王爷朝夕相对,是不是?”女子顿时羞红脸,喃喃道:“他肯娶我么?”
  “王爷娶不娶姑娘,奴婢不知,但姑娘这般心急,肯定是不好的。”碧桃说着,上前拉开chuang上折叠在一起的锦被,继续道:“据奴婢所知,王爷除过已逝去多年的王妃,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子,姑娘现在能在王爷身边,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只要姑娘一心对王爷,迟早有一天,会与王爷喜结良缘的。”
  “你退下吧,我坐会就安寝。”
  经碧桃宽慰,女子忧郁沉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那姑娘记得早点睡。”碧桃屈膝一礼,退离而去。
  听到房门咯吱一声闭合在一起,女子起身,拧眉在屋里来回走着,暗忖:“是我哪里做的不妥吗?要不然,怎感知不到他浓郁的爱恋?璟,你可知道?为能这般唤你的名字,为能和你相守在一起,我付出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为此付出的是什么,而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朝国冬日是比较漫长,然,近期的天气越来越暖和,柳树吐出嫩芽,桃花也逐渐绽放了开。
  今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云澜在璟下早朝后,来到竹苑。
  书房。
  “你想离开京城?”听云澜说要离京远游一段时日,璟不无诧异,道:“什么时候回来?”
  云澜坐在椅上,轻浅一笑,看向璟,道:“这个我倒没想过。”璟垂眸思索片刻,道:“今个就走吗?”云澜点头,想了想,道:“那位聂姑娘,你就这样让她住在王府吗?”
  “目前会住在府中,”璟靠坐在书案后的椅上,目中神光冷然冰寒,“煜想做什么,我知道。在没有想出妥善的法子制服他之前,我不会揭穿那女子的身份。”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云澜起身告辞,璟跟着站起,步出御案,送他至书房门口,道:“一路多保重。”云澜唇角含笑,轻点点头,离开了竹苑。
  雾国,在北堂鸣的盛情挽留下,各国前来向徐太后祝寿的使臣,没有即刻动身返国,而是定在五日后,再启程。
  如此做,自有北堂鸣的用意。
  于北堂鸣的举动,楚御寒是高兴的,他想通过这几日时间,再近距离接触凌曦,好分辨出他到底有无认错人。凌曦则是想用这几日时间,继续劝说聂瑾鸿随她一起回朝国。
  却不料,两日后的午后,楚御寒突然收到一封来自云国的信件,看过之后,他脸色骤变,待情绪稳定,他着跟随而来的朝臣,与驿馆中的雾国官员说了声,便率前来向徐太后祝寿的队伍,打马匆匆归国而去。
  难道云国朝堂上出现了什么大事?
  凌曦得知楚御寒率队匆匆离开雾国后,不由想到。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再有两日就要返回朝国,但聂瑾鸿仍是不听她的劝一起走,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着听雪楼出动人手,在今晚强行带聂瑾鸿离开。
  “夜相,微臣有事禀报。”
  一听是同僚的声音,凌曦拉开门,没等她出口相问,就听到那位敲门的官员说:“夜相,这会子街上很乱,微臣着侍卫打听了下,听说鸣皇派御林军包围了寂府。”凌曦心下一紧,北堂鸣派御林军包围寂府,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知道吗?”
  凌曦按捺住心底的担心,问道。
  那位朝国的大臣道:“街上都在传鸣皇收到密报,说寂大人有谋逆的心思,现在御林军正在他府中大肆搜查罪证,唉,世事多变啊,微臣前几日才听雾国官员说鸣皇很是器重寂大人,这转眼,怎就变成了这样,”叹了口气,那大臣继续道:“夜相,依微臣看,咱们不妨与那楚帝一样,在今日也启程贵国吧!”
  眼睑微垂,凌曦默然片刻,抬眼看向那位大臣,道:“这会子离开,恐有不妥。”顿了顿,她接道:“后日各国不是都要动身回国了么,咱们就后日一早启程。”一时半会,鸿应该没事,若是这个时候匆匆离去,弄不好会生出些事端来。
  “是。”
  那大臣揖手告退。
  凌曦不知道的是,北堂鸣通过黑煞脖上的伤口,以及那断断续续的“我,你,姐”三个字,对她和聂瑾鸿之间的关系怀疑了上。自黑煞死那晚后,北堂鸣并未对聂瑾鸿的府邸放松警惕,然而,他派出的暗卫却在这接连的几个晚上,未发现丝毫端倪。
  眼看着五日时间即到,各国前来祝寿的队伍,就会启程归国,他不能再等下去,等到凌曦离开雾国都城,都未搞清楚对方的性别,以及与聂瑾鸿之间的具体关系。
  因此,他捏了个罪名,下令御林军将寂府团团围住,引凌曦上钩。
  楚御寒率云国祝寿的官员匆匆归国,对此,他没生出什么想法,因为他们两国在敲定相互联姻那刻,彼此已成为盟友。
  基于此,北堂鸣一点都不担心、楚御寒匆匆返回云国所谓何事。
  昨晚,凌曦有去找过聂瑾鸿,不过她穿的是夜行衣,在发觉聂瑾鸿的院落外隐藏着高手,她随手就设下结界,让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这也就有了北堂鸣一急之下,生出今日的举动。
  一天、两天很快过去,这日一早,凌曦一行在雾国官员相送下,出了雾国都城。
  寂府外的御林军一直都在,聂瑾鸿没有被关押进大牢,但是,他没少受皮肉之苦。
  凌曦有试图去救他,奈何寂府外被御林军包围的如铁桶一般,就是只蚊虫,怕也很难飞进去,更别说府内有诸多高手在看押聂瑾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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