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虐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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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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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怎么办?”

“那你刚才还……”

赵蓝关刚刚开口,就见谢方知笑眯眯的眼一下睁开了,那一刹那真是刀光剑影全稀里哗啦再眼底下闪,冰透冷气从赵蓝关脚底下窜到后脑勺,所有的话都被赵蓝关活生生咽了回去。

见赵蓝关又老实了,谢方知才重新把眼一眯,接着刚才的话道:“总之那个魏王就是太嚣张,你赵蓝关是什么人?力能扛鼎,武功盖世,你就用……”

用什么呢?

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箭,谢方知眼底闪过几分暗光,随手拉了旁边走过去一个纨绔子弟,劈手便将对方手中的箭与木牌夺来:“借来一用。”

“哎,你凭什么呀!”

这纨绔子顿时恼了,直接手指着谢方知已经转过去的后脑勺就要骂。

岂料,谢方知听见他反驳了一句,就将自己一张脸转了过来,拿羽箭指着自己,似笑非笑:“知道我是谁吗?”

在谢方知转脸那一刹,纨绔子便差点吓得跪到地上去,结结巴巴磕磕绊绊道:”知、知道,小、小小谢爷……“

谢方知大名,京中没听过的太少,他一笑:“认得我就好,我可没借过你什么东西,赶紧滚吧。”

说完,他便走回了赵蓝关身边。

赵蓝关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看谢方知拿人东西轻车熟路,真比街面上那些个地痞流氓还驾轻就熟,整个心都颤抖了起来:“你……谢、谢、谢老先生……”

“老头子不会知道的。”

谢方知浑不在意,又笑着看赵蓝关,将羽箭递给他:“不过如果你说了,他肯定知道了。”

赵蓝关又是一口老血。

他接过了谢方知递来的羽箭,看谢方知手里还留了一根,着实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困惑道:“现在要我干什么?”

“倒数第四联,射。”

谢方知抄着手站在旁边,看上去没个正形儿,脸上表情也透着一股高深莫测感觉。

见赵蓝关愣着没动,他便道:“叫你动手,直接把靶子给射倒,要多大力有多大力。你刚才吃饱了没?”

“……吃饱了。”

赵蓝关明白过来了,他回看那边热闹处的魏王一眼,一根筋终于转过弯来了。

谢乙说得对啊!这魏王也太嚣张了!

赵百这会儿已经找到附近来了,便看见谢乙姿态悠然地抱着手,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羽箭,轻轻转动着,正处于看戏之中。

而那赵蓝关,已悍然弯弓!

这赵蓝关乃是天生神力,这会儿弯弓都还要克制着力道,否则一不小心脱了手,使过了劲儿,整张弓都要被他给拉断。

在这暗处,除了赵百与谢方知,再无其余观众,赵蓝关的表情却肃然无比,耳边有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是雕弓受力至极致,令人不由得跟随着绷紧心弦。

倏忽间,赵蓝关已是一声喝:“去!”

瞬时只见那一根羽箭挟裹风雷之势,朝着倒数第四联汹汹而去!

“咚!”

一声巨响!

全场为之安静!

还在宴饮的傅臣、萧纵等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一支羽箭已撞上了箭靶,那一股巨力竟然生生将箭靶穿透,甚至穿透箭靶背后的木板,“哗啦”地一声,就已经被撞碎,木片四溅,带着整个裱糊过的倒数第四联倒了下去!

一时之间,背后挂着的灯笼也被撞倒,一下烧了起来。

倒数第四联,一下就湮没火中。

傅臣眯眼看着那一团火焰碎屑,只听得耳边有人喊了一声:“还是倒数第四联!疯了不成?!”

而后,便有人远远击掌三声,从远处走来。

众人回头望去,却是赵蓝关才收了弓,而谢方知就从赵蓝关身边走过来,手里还拍着掌,慢声道:“大家都来凑热闹,老赵这傻大个儿也来凑热闹,看来这对联是对不成喽。”

萧纵自然觉出这举动之中满含的不善,也自然知道方才那一箭的威力。

谢乙这人,有点胆气。

赵蓝关这会儿也过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憨厚模样,道:“我也就是试试身手,看见箭靶就忍不住,大老粗也不会对什么东西,就不对了。”

这会儿他倒乖觉,没把谢方知给抖落出来。

后面来寻人的赵百已经差点给跪下了,若不是方才气氛太紧张,他肯定不会自己出来寻人,结果叫他望见那一幕,真是个贪狼望月之象!

赵蓝关,是个猛人啊!

谢方知只似笑非笑横了赵蓝关一眼,一掀衣袍,就施施然落了座,道:“却不知出这一联的姑娘到底是哪位,能得四箭齐射,可见才华高妙啊!”

众人皆是心里暗骂,明知道这不是顾芝所作,谢方知还口出此言,分明就是要扔那姑娘的面子!

谁人说他怜香惜玉寻花问柳?纯属胡扯!

只可惜,谢方知毫无所觉,只道:“对了,四箭,还有一箭是谁?”

无人回答。

于是谢方知耸肩,自己给自己倒酒,便不言语了。

傅臣这边见赵百回来,端酒的同时,却是随手一指,那意味怕只有赵百一个人知道。

赵百看见自家世子爷漂亮而紧绷的手指,却觉出这紧绷之中含着的危险和沉默。

微微一躬身,赵百便退走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要查什么,第一是查与世子爷一同射箭的人,第二是查这一联到底是谁写的。

按理说,世子爷不会对别的人太热衷,所以想了想之后,赵百先去吩咐了人查第一箭是谁,而后自己叫了人往廊楼那边去打听。赵百猜应当是姜四姑娘,不然世子爷不会弯弓射联。

只是既然是与四姑娘有关,魏王殿下来插什么手?

还是说,魏王殿下是为了给公主出气?或者是别的什么目的……

光是这样想想,赵百便觉得脑仁疼了。

这些都是聪明人想的事,赵百还是办自己的事去好了。

念头转得快,脚步也快,转眼到了姜姒她们这边。

整个小瑶池边的气氛已走向了诡异,而廊楼上所有官家小姐们也是相互打听,都不知道这一联是谁的。

她们这屋里似乎都交过了底,都知道不是她们里的人。

姜姒倒没注意到上来的人,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她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即便是想过这一世不过得那样“养在深闺人未识”,也不是这样出风头。

这风头太大,一个不小心就要把自己给吹折了。

头一个射联的敢与傅臣争锋,后来又有了魏王插手,现如今那第四箭多半是谢方知在背后撺掇。赵蓝关此人乃是莽夫,不会算计这些惊精细的事情,他自己兴趣来了想要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么复杂的情形,若搅和进去,姜姒怕自己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心电急转,她捏着自己袖中那一页纸,真觉得跟捏着烫手山芋一样。

这会儿屋中众人还在对这事态发展的不解和震骇之中,心里艳羡着哪家小姐竟有这样的好福气,不觉口里泛酸。

冯玉兰道:“这一句上联实则也不是很高妙,只是很别致,心思细巧不同于咱们,稍稍脱俗一些,竟有这样好的运气……”

“看那边,顾芝的脸色,哈哈……”韩慧娘掩唇笑了起来。

冯玉兰看过去,果见顾芝手放在窗沿上,指甲已扣紧了雕花木纹,脸色很不好。

这一来,冯玉兰顿时高兴起来:“我倒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位才女,这一回风头可被人给抢光了!怕是只等着小瑶池会一结束,这写上联的人便会浮出水面,到时候顾芝这第一才女之名可不保了。”

姜妩安静地听着,眉眼温顺,头一回接了一句话:“可这一联不过稍稍好了一些,要与顾芝那一句飞蛾扑火相比,怕是艰难一些吧?”

“这就是你不知了。”冯玉兰乐得跟她解释,“要的就是一个名气,自古文无第一,大家说好就是好,她顾芝有多能耐,能堵住悠悠众口?再说了,这一联,起得这么偏怪,叫人怎么对?也是她自个儿活该,指不定是想要用这一联勾起人的注意,却不想啊……大家都对不上!”

说着,冯玉兰便促狭笑起来。

可不是这个理儿?

若是难了,便叫人望而生畏了。

姜姒也跟着她们笑,抬头时却见那边顾芝像是听见了什么一样,转过脸来,一眼就扫见她们几人中间的冯玉兰,拂袖而去。

见状,冯玉兰哼了一声:“这女人脾气一点也不好,亏得京中才俊那么追捧她!就是被人捧惯了,不知道摔下来是什么滋味儿。撞见谢乙,也算是她倒霉,谁不知道谢乙那眼睛是往头顶上长的?看得上她?我才不信了。今儿她摔了一回,往后还有她跌的时候!”

话糙,理儿确实在。

姜姒不置可否,眼瞧着时间晚了,便道:“今日到这里便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若再迟上一些,怕是入夜路不好走。”

小瑶池那边,对联已渐渐撤了,顾芝那一联始终无人去对,姜姒那一联早被化成了飞灰不复存在。

头一日,盛会渐散,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开,姜姒她们叙话之后,也开始散去。

临要离开之时,红玉上来扶着姜姒,八珍捧着手炉,灵芝则已经去下面张罗。

人一走,地方便显得清冷,彩灯高挂,反而空旷起来。

姜姒瞥了那雕着“癸丑”二字的书案,这时候还没撤走,那一联“秾艳场中试澹泊”,对着的便是这一张桌子,只要姜姒能拿出今日用印着这“癸丑”二字的原稿来,或者直接报出“癸丑”桌序,怕是立刻就能扬名全京城。

毕竟这小瑶池会不似科举,并无许多规矩,也没人会仔细去核对。

姜姒想想,这东西……

不若留给有野心的人。

离开之时,她只随手将手中宣纸原稿团作一团,扔到了长廊上。

剩下的人已经不多,姜姒随意一扫,并无人注意到她,这才掀了帘子出去。

只是在她走后,赵百那边已经与拿着簿子的管事过来。

管事道:“誊抄之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都不好找啊。世子爷难不成是真看上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赵百塞了银两,私下里查的,只知道桌序是“癸丑”,这会儿上来看看到底是哪一桌。

他在看见管事朝着姜府这边赁的屋子走去的时候,心里便已有了猜测。

姜府这边马车已经备好,姜妩落在最后,眼角余光瞥见那二人,却是心念转动。

她有些紧张,脚步越来越慢,忽然道:“姨娘,我东西落下了,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便至。”

原是寻常事,众人都没在意,便看姜妩上去了。

姜妩屏气凝神,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不同于寻常人,乃是心细如发,更有自己的考量,一般而言不敢得罪姜姒。

可她今日只知道一点:那一联定然与姜姒有关!

若非姜姒所写,傅世子应当不会出手。

而傅世子与姜姒青梅竹马,怕也了解对方会写出什么来,并无甚可疑之处。

四箭同射一联,这等风光荣耀的事,姜姒竟似不要!

刚刚上去,姜妩眼角余光便瞥见藏在墙角的赵百。

她定了定神,走到了方才姜姒站的位置上,也就是癸丑桌,而后吩咐都:“翠鹊,四妹的东西落下了,你给收拾一下。”

手指了原本属于她自己的那一张丙戌桌,姜妩强自镇定,给翠鹊使了个颜色。

翠鹊有些不明白,原本这不是自家姑娘的桌吗?怎么说是四姑娘的?

不过她的疑惑也仅仅到此,翠鹊是个听话的丫鬟,并不问一句,而是真的低下头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角落处的管事早已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赵百一眼,道:“这一位便是写癸丑所对那一联的姑娘吧?”

听方才的话,四姑娘方才是在丙戌桌。

赵百有些诧异。

不过他没出声,只点了点头。

前面姜妩似怅然若失地望了那边小瑶池一眼,又低声叹道:“不过随手一联,未料想今日有这样际遇,四妹妹若知道是我,又要怪罪了。”

说完,姜妩便搭了翠鹊的手,转过走廊拐角,便瞥见了那一团纸。

姜妩上去捡了起来,展开来一看,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她只是猜测,那一联就是姜姒所作,未料如今竟然成真……

这一张纸上,明明白白地用赤笔写了“癸丑”二字,还画了个圈,下面一句正是方才被四箭射去的那一句!

没管翠鹊是什么表情,姜妩飞快将纸团朝袖中一藏,便循着原路回去。

剩下来的赵百这一回有些傻眼了,他想起方才姜家三姑娘叹的那一句,顿时有些无言。

难不成最后闹了个乌龙,自家世子爷竟然认错了人?

这件事若叫四姑娘知道,又会是什么光景?

不知为什么,赵百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话都来不及说一句,便回去报给傅臣了。

这边厢,姜姒正与冯玉兰告别,未料想那边顾芝也下来了,两拨人正好撞在一起。

 第二十九章 狠准毒

顾芝今日心情很糟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不了那谢大公子的眼。

前阵子还听人说起和靖公主与傅世子之事,她以为凭借全京城才俊对自己的追捧,对谢方知此等纨绔,应当也是手到擒来。

打从当初听闻谢方知自取了字为“乙”,她便觉奇怪,而后再听说谢方知在京中名气,偶然才知对方竟然也是才华盖世之辈,怎么说二人也是志趣相投,断断没有谈不到一起的说法。

顾芝还曾搜罗过谢方知多年来的诗词文章,发现此人腹中锦绣,远胜自己十倍。

按理说二人差距还不小,可顾芝并未气馁,她一直觉得自己之才在女子之中应当拔尖,由此即便不如谢方知,也定不会为谢方知所轻。

谁料想,此人才听说一点风声,便是处处避开她。

并非避之如蛇蝎,因为谢方知根本不怕她,那是一种不屑,甚至说不屑都过于抬举自己,那是不在意。

谢方知压根儿就是懒,懒得看见她。

这样的认知,令顾芝不愿接受。

她乃是天之骄女,连皇后娘娘都夸赞过的人,给皇子们当正室都绰绰有余,更别说只是配给一个声名不好的谢方知。按着寻常来算,怎么着要该是谢方知来捧着她,爱重着她,可现实完全相反。

顾芝难得拉下自己的脸面来,若是换了往常,小瑶池会这等脏污之地,她才不会来。

越想越是生气,下楼时候顾芝脸色霜白,几乎连气都不顺了。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心境之下,顾芝看见了冯玉兰。

冯玉兰也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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