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虐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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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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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府里的事,你探听得那么紧干什么?平白叫人笑话。”

少女的羞怯,在她身上宛若天成。

姜姒又道:“经此一遭,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往后日子还长,我会留心着走的。”

话是对傅臣说的,可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说的是这件事,也是某件事。

姜姒很清楚自己的话里有话,傅臣却并不明白,他也没听出弦外之音来,又问:“那我送的那些东西,你可也喜欢?”

“喜欢。”

往日与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说的都是柔情蜜意。

可如今跳出来了看,虽觉傅臣还是如前世一样毫无瑕疵,她这一颗心却终究已经淡了。

“倒是你……如今来,也不怕耽搁了自己的行程。”

“太久没见你,又有前几天的事情给搁着,我只恐你吓着了。”

折柳山匪患一事闹了很久,傅臣也是在叫人搜捕道士的时候,才知道姜姒也在镇上,若非如此,指不定便错过了。

见她一张脸已出落得明艳,他忽然想起自己亲事来,又有些踌躇。

“只是如今一见你,我便有些等不及,倒是把那些个要紧事全给忘记了。”

“等不及什么?”

姜姒一时没跟上他心思,只觉奇怪。

傅臣暗笑,两手十指交握在一起,顿了顿,忽地靠近她,在她耳边道:“你及笄。”

那一霎,姜姒受惊了一样退开两步,耳根子微微红了一下。

即便是上辈子青梅竹马,也没有过这样暧昧的话。

她看傅臣是低了头的,脸上一片和煦,这时候她本该感觉心如鹿撞,可偏偏死水难惊……

这人为了他的荣华富贵,在与她定了婚期之后离京,最后却是旁人与她拜堂圆房,一日一日叫着她“姒儿”,也不知面具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肮脏丑恶嘴脸。再多再多的情,只要一想到昔日,便都磨没了。

她咬唇,垂首,又拉开唇角:“还早呢……”

“你是还早。”傅臣手指轻轻敲着窗沿,回头一副有些酸的口气,“你再不进府,皇上那边还有个小公主缠着我烦呢。”

“那你便娶了她去。”

姜姒半真半假地说着。

傅臣道:“我哪儿敢娶了她去?回头姒儿若跟我翻脸,我找谁去?公主再好,也难与我的姒儿比……不过说起公主……”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拧紧了:“你们在净雪庵停留几日?”

这像是要说正事,姜姒道:“明日便走。”

“那便好。”傅臣看她不解,于是解释一句,“净雪庵里有章太妃在此静养,魏王时不时来看一回,此人杀戮甚重,手段狠毒,又凶恶无比,撞见他总归不好,还是个天煞孤星的克妻命。”

萧纵?

姜姒听过。

相传前朝夺嫡之时,这一位魏王力挺当今皇上,为他起了宫变。新帝登基之后,自然重用他,也曾在初时抄斩过不少人,遂犯下了杀孽。其妻当时有孕,结果病死在府中,连着胎儿也没保住。人都说是萧纵杀孽太重,所以连累了人。

魏王自己也说不愿害了良家女子,所以不再续弦,至今也无个子嗣。

姜姒想着,岂不知这里面的猫腻?

可她不说,顺着傅臣的意思点点头罢了。

两人并肩而立,从旁侧看去,端的是郎才女貌。

一旁尽头的阁楼里,谢方知把玩着手中一把刻刀,轻轻雕着手里一小块沉香木,木屑掉下,他一脸的闲适浪荡。

粗豪汉子又坐在他身边,道:“咱俩在这儿干坐着,傅公子大老远在那儿会自己心上人……”

谢方知嗤笑一声,不接话。

他扫一眼远处廊楼上傅臣与姜姒的影子,眼底划过阴霾,下刀时狠了那么一点,顿时只听地“嚓”一声响,沉香木已折在他手指间了。

“你……哈哈哈你这是怎么了?”

“赵蓝关!”

谢方知这人虚伪,很少对人直呼其名,一旦叫出来,那就是他极端不高兴。

赵蓝关乃是义勇将军的独子,从小边关长大,想来性子野,也不知是怎么跟谢方知这文人混在一起的。

他见谢乙恼了,连忙道:“时间不早,咱们得走了,我去叫世子一下。”

说完,生怕他开口,赶紧溜了。

谢方知一把甩了刻刀,拍了拍手中的木屑,见赵蓝关出去叫人了,他便从阁楼里出来,站到了门口。

那边傅臣与姜姒也说得差不多了,听见鹧鸪声,便回头一看。

远远地,隔着几道回转的廊楼,姜姒也看见谢方知了。

傅臣道:“我们还赶着回京,今日便先走了,你自个儿路上保重。”

“我省得,你去吧。”

她站在窗边,看傅臣那边带了赵百下去,远远地一瞧,已经与穿着青袍的谢方知站在一块儿,二人一样身量体格,瞧着似乎是名士风流。

八珍已经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姜姒见人离开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回身往楼下走时,却忽然瞥见那阁楼之中竟出来个模样娇俏、满面含春的小尼姑跑出来,腿有些颤,一面跑还一面整自己衣衫。

姜姒愕然。

一想到方才谢乙打阁楼里出来,她便气笑了。

好个浪荡的色中饿鬼!

青天白日,尼姑庵里都能做出这等淫污之事,太伤风化!

这人虽帮过她,可她到底不齿其为人,如今只有一叹,。

八珍过来,姜姒面无异样,只道::“回吧,我娘那边该找了。”

 第十章 挡箭牌

回去时,姜姒只见周氏与一女尼坐在菩提树下,有些意外。

见姜姒回来,周氏立刻喜笑颜开,道:“姒儿,这一位是章太妃娘娘,你快见过。”

章太妃?

姜姒心里已经是一惊,她立刻记起傅臣先前所言。

章太妃乃是魏王萧纵生母,年轻时候更是艳冠京华的美人,如今看上去也是风华不减,因保养得当,瞧着竟与周氏差不多的年纪。

姜姒不敢打量太过,连忙行礼:“臣女姜姒,给章太妃请安。”

章太妃温和一笑,看见姜姒,眼底却是微微一亮。

“不必多礼。你们姜家的孩子,果真也是毓秀。我近些年在庵堂之中,常见姜荀这孩子来给他母亲上香祈福,觉着是孝心可嘉。如今看了姜四姑娘,竟也是水灵灵的人。”

听着这夸奖的话,姜姒心念急转,只与姜荀一同道一句“太妃谬赞”。

她见过了太妃,又向周氏告罪:“后山风光甚美,女儿一时不慎贪看了,让娘担心了。”

“身边总有个小丫鬟陪着你,庵堂里又出得了什么事?”周氏拍了拍她手,“只是一会儿可别乱走了,方才宫里有贵人来。方才若不是章太妃娘娘提醒于我,我可冲撞了贵人。还是娘娘宅心仁厚……”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章太妃微微一笑,“签文之事,乃是好事多磨,遇难成祥,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

他们此前应当是说了周氏求签的事,姜姒思忖着自己要好好问问,接着就冷不防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记得,这丫头是叫姒儿吧?还是宁南侯那个小子的青梅。今日也没什么见面礼,这一串奇楠香珠便赠与姒丫头作了见面礼吧,且来——”

章太妃已然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珠子褪下。

周氏连忙起来行礼:“太妃娘娘使不得,这样珍贵的东西……”

“有什么使不得的?”章太妃笑了一声,又看了旁边姜荀一眼,把目光转回姜姒的身上,道,“今日夫人为女儿摇出了上上大吉,我原也是跟着沾了光的。这孩子合我眼缘,来吧。”

姜姒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不想与章太妃搭上关系,总觉得对方这一双眼,乃是深宫之中宠妃的眼。

能在宫中荣宠那么多年,甚至如今的魏王萧纵还能得皇上的重用,可见这一对儿母子都不是简单人。

只是如今已经是赶鸭子上架,姜姒硬着头皮上去。

章太妃本是要执了她的手,将奇楠香珠给她戴上,却见她腕上是一对儿上好的羊脂玉镯,忽的一笑:“这一对儿镯子,还是宫中贡品,先皇赏给宁南侯的,不成想……”

姜姒身子一僵,没续上话。

章太妃只当她是脸皮薄,只把香珠往她手上塞,道:“这样的姑娘家,合该要宁南侯世子那样的才俊来配,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今日我也不多留,便先告辞了。”

说完,章太妃已经起身,看姜姒乖巧低着头,便直接走了开。

姜荀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回头来却对姜姒笑:“四妹妹如今可捞了大好处了。”

什么大好处?

若非还在外头,此刻姜姒已然将手里烫手山芋给扔了出去。

这萧纵妻子平白无故地死了,又不续弦,年已而立,子嗣都没一个,分明是内中有猫腻。

上一世她曾未出阁前入宴会,曾听谢方知偶然对傅臣言及萧纵此人。

彼时,谢方知用了一个字来形容他:藏。

这人如今被皇上重用,曾杀过许多人,满朝文武树敌,乃是“孤臣”,若有子嗣,若是娶妻,未必不会再遭毒手。

章太妃落发为尼倒无关紧要,姜姒可不想跟这一家子扯上关系。

心里烦闷,面上却要做出高兴的样子,姜姒也是暗叹自己虚伪。

长远来看,章太妃的喜欢可不算是什么好事,不过若是就近了看,未必不能利用起来。

一时考虑妥当,姜姒便冷静了下来。

她扶了周氏进屋,便问:“方才太妃说的贵人是……”

“宫里李贵妃与七皇子出来祈福上香,才到这里不久。”

周氏随口答了姜姒,却没看见姜姒脸色瞬间一变。

傅臣,七皇子,鹧鸪声……

姜姒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上一世傅臣便是支持七皇子夺位,并且成功了,七皇子夺位成功之时,便是姜家灭亡之时。姜家支持的是太子,三姐姜妩嫁给傅臣之后,便卖了姜家,保全了自身。

不过仔细想想,傅臣这样薄幸之人,即便是姜妩一时保住自己,也未必能保住永远。

失了母家庇佑,她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拎不清的。

姜荀见姜姒面色有些奇怪,问道:“四妹妹,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我只是在想,传闻李贵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只可惜不敢去见,倒是有些遗憾了。”

姜姒笑了笑,将自己方才的异样掩饰了过去。

于是,姜荀也没多问。

用过斋饭,姜姒又与周氏说了说安胎的事,这才离开周氏的屋。

出门时,她一眼便看见郭嬷嬷那恍恍惚惚的表情。

天知道郭嬷嬷现在觉得有多见鬼,她原以为只是四姑娘在签筒里作鬼,或者是紫檀出卖了她,可事后悄悄去查了签筒,竟然毫无异样,里面放着的签文就是她们之前放进去的签文!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四姑娘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悄无声息再第二次把签文给换回去!

原本就害怕鬼神的郭嬷嬷,更觉得心有戚戚,端茶递水都不利索了。

姜姒心里怀着几分迟疑,进自己屋之后,便问紫檀:“可知道郭嬷嬷那边情况?”

“说来也怪。”

紫檀皱了皱眉,给姜姒倒了一杯茶,八珍就站在姜姒后头听着。

“方才郭嬷嬷叫人去查了,被您换过的签筒,竟毫无异样,现在郭嬷嬷都以为是撞见脏东西了。”

“她自个儿便是脏东西,哪里用得着撞?”

姜姒冷笑了一声,饮茶时却看见自己手中一串香珠,便皱眉问道:“太妃是怎么回事?”

“您怕还不知道呢,今天夫人摇了上上大吉,章太妃也摇了上上大吉,净雪庵头一回碰见这样的事。章太妃连说是沾了夫人的福运,所以方才见夫人差点过去冲撞了贵妃与七皇子殿下,才出言提醒……”

紫檀将这些事情一说,姜姒便明白了过来。

可到底这里面还有些细节处对不上,章太妃这一签,也摇得巧。

她想了想,还是没办法摸透,索性叫八珍把香珠用匣子收了起来,洗漱毕便躺下睡了。

次日早晨,她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红烛高烧,她穿着大红嫁衣,看着“傅臣”朝自己走近,看他唇角浅笑吟吟,唤一声“姒儿”……

她惊得一躲,却立刻发现自己到了被谢方知告知真相那一日,所有儿时的美好都消失在肮脏污秽之下。

于是,她整个人一下起身来,竟是醒了。

今日启程回京,姜荀已经起来帮着张罗,姜姒则随着周氏去章太妃处道别。

章太妃与周氏还算是谈得来,姜姒原只是立在一旁,外头却有八珍探了探头。

姜姒看了里面一眼,便折身出来,“怎么了?”

“郭嬷嬷想要与您说话。”八珍低声说了一句,又道,“在走廊那头等您呢。”

怕是这会儿知道自己犯错了吧?

即便是不知道是不是姜姒动的手脚,可郭嬷嬷背叛了周氏是真,她心里忐忑,又疑心神灵怪罪,定是寝食难安。

却不知,这一回郭嬷嬷要跟她说什么了。

想着,姜姒便要往那头走去,不料背后响起一道醇厚声音:“四姑娘留步。”

姜姒吃了一惊,回头看去时,便见魏王萧纵站在廊檐下,一身苍青蟒袍,气势沉凝,威势颇重。

即便上一世不曾见过他,如今姜姒也猜得出他身份,忙矮身行礼:“臣女给魏王千岁请安。”

萧纵看这小丫头给自己行礼,只哂笑一声,想起自己昨日在阁楼里听谢方知说傅臣私会姜姒之事,便道:“四姑娘与傅如一青梅竹马,本王昨日闻世子爷特意来此见你,真是令人羡煞。可巧七皇子也来了,竟是这许多人都撞到一起。独独见四姑娘一个,可见世子用情颇深。”

这一番话里藏着的机锋,几乎令姜姒手脚冰冷。

她没说话,脸色有些白。

萧纵此人杀戮甚多,只抬手一摸这小姑娘的头,道:“挡箭牌啊。”

他这等老奸巨猾的人物,并不确定傅臣是否真与七皇子有往来,原只是试探姜姒一二,未料想似乎还真有端倪。

说完,他直接走了进屋,并不多言。

私会心上人,还是与七皇子密议?

姜姒脸上阴晴不定,回过神来,只朝着走廊尽头去。

郭嬷嬷已候了一会儿,见姜姒过来,便噗通一声朝地上跪:“老奴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姑娘啊!”

这声音听得姜姒都疼了,却是似笑非笑。

这会儿知道投诚了?

只可惜啊,晚了。

不过她嘴上却道:“有话,嬷嬷起来再说。”

 第十一章 嫡女归来

郭嬷嬷一脸的痛哭流涕,昨日一晚上没睡着,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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