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赶了过来,那些南诏的刺客兵分两路,一路刺杀玉将军一路刺杀定北侯。被擒获后一个个服毒自杀了,从他们的装束可以看出是南诏人。”皇甫承遥清清楚楚地道。
“现在定北侯受了伤,军中大小事务从今日开始就由本宫全权负责。大家今后要提高警惕,不能再让刺客得逞。”玄海月沉声道。
“是。”皇甫承遥和玉振天拱手道。
第二天,玄海月和玉振天、元平以及皇甫承遥和其他几位将军在大帐里商量着军情。刚才他们收到急报,南诏王派遣南诏正一品骠骑大将军赫连霸率领五十万大军来攻打峻冥关,现在大军已在关外二百里出扎营。
“没想到这一次南诏王会派赫连霸来攻打峻冥关,如果王爷在这儿就真的可以说是仇人相见了。”皇甫承遥沉声道道。
“承遥知道赫连霸?”玄海月问。
“王妃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赫连霸就曾率军攻打过峻冥关,当年就是风懿轩王爷带兵迎战他,后来赫连霸被老王爷打得几乎全军覆差一点死在老王爷手上。没想到二十年后赫连霸卷土重来,誓雪当年败于风懿轩王爷之耻。”皇甫承遥沉声道。
“赫连霸在南诏的军功十分卓著,赫连家族在南诏的地位相当于风王府在华夏的地位。而唯一不同的是赫连家族深得南诏王室的信任,历代的南诏王都十分信任和敬重赫连家族。
而赫连霸可是说是赫连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所以南诏王才封他为正一品骠骑大将军掌管着南诏的军务。即便是赫连霸曾败给王爷也不会失去南诏王室对这个家族的倚重。”元平老将军捋了捋胡须沉声道。
“几位将军对这场战役可有什么看法?”玄海月皱眉问道。
“赫连霸这次来势汹汹,又带了五十万大军可见对峻冥关势在必行。不过……峻冥关位于山谷,四周又被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咱们若倾尽全力要想守住恐怕也不难。”玉振天冷静地分析道。
“玉将军说得对,峻冥关乃西南门户,川蜀地区山林众多,道路狭小,赫连霸的五十万大军只怕也施展不开。”元平道。
“二位将军说的都有理。”皇甫承遥道。
“启禀王妃,韩统领有信到了。”萧睿握着一封信函走了进来。
玄海月接过,低头看了半晌,皱了皱眉,将信递给玉将军道:“玉将军和诸位将军怎么看?”
玉振天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站在玄海月身边面色平静的萧睿,皱眉道:“赫连霸一边想猛攻峻冥关,一边又派南路军分兵绕道,想要切断我军的退路?”
玄海月秀眉深锁,半晌才道:“拿地图过来。”
萧睿拿出一份折叠的纸笺,慢慢展开纸上展现出一条条蜿蜒的表示着山川河流的线条,华夏边境从南至北一目了然。玄海月皱了皱眉道:“川蜀的详细地图传回来没有?”
萧睿从行李中又抽出一份道:“今天早上到的,正打算给王妃看看。”
玄海月腾出桌面来摊开地图,一面道:“诸位将军都过来看看。”
众人早对眼前的地图有些好奇了,听了玄海月的话立刻围了上来。桌上摆着两幅差不多大小的地图,一幅明显是华夏西边所有边境地区的地区。另一幅却要详细许多,却只有西南这一块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具体。
玉振天赞叹道:“好东西,末将在川蜀这么多年也不敢说能比这张图上知道的清楚。”
元平点头指着图上某一处道:“玉将军说的不错,末将年轻时也来过几次川蜀,王妃这地图画得真是详尽。”
玄海月满意一笑,能不详细吗?鸿雁的人全部被派了出来,在加上原本的各种地图,若是还把川蜀摸不熟鸿雁岂不是浪得虚名?
玄海月盯着两张图看了许久,执起笔在地图的某处重重画下一道,沉声道:“立刻传令给秦琼将军,让他带着黑甲精骑拦截南诏的南路军。”
萧睿点头应是转身出了营帐。玉振天又和玄海月讨论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了,其他人也告辞各自回营帐休息去了。
过了一会儿,云锋走了进来,拱手道:“王妃,军营外面有玄心宫的人求见。”
“玄心宫?”玄海月眉头一皱,这个时候玄心宫怎么会有人来到军营。“来的人是谁?”
云锋道:“来的人为两男一女,说是玄心宫的长老和二小姐。”
小微?她怎么会到军营里来?难道是云姨知道了什么重要的消息特地来告诉她的。“赶紧请他们三人进来。”
云锋点头应是,转身出去了。
“长姐,长姐!”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听见了玄海月最熟悉的声音,这个小丫头还是这样倔。
玄海月走出营帐,就看到一马当先跑在前面的玄采微。没想到这次来到军营的是大司命和少司命。玄采微兴奋的扑进玄海月的怀里,扬起红扑扑的脸蛋,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笑道:“长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小微好想你啊……”
玄海月含笑地揉了揉玄采微的头,“你这丫头,都已经十五岁及笄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玄采微嘟起小嘴巴,咕哝道:“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玄海月轻笑出声,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长老,带着微笑请了大少司命二位长老走进了营帐。
“两位长老怎么会带小微到军营里来。”一行人坐下后玄海月率先问道。
大司命身穿着暗紫色的衣衫,十分沉稳的道:“我们回灵州的路上接到了东君传来的密信,说是南诏会派刺客对你不利,我们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我和少司命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小微……唉……”
看着身边身穿着粉红色衣衫,一脸无害的玄采微,大司命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的少司命抿嘴笑道:“本来我和大司命是不想带小微来的,可是这丫头死活命活的要跟着,说是担心你想见你,没办法我们就只有带她来了。”
玄海月看了一眼玄采微,沉默不语,玄采微俏皮的给她办了个鬼脸。玄海月暗自摇了摇头,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小微死缠烂打的性子还是没变啊……
“王妃,皇甫承遥求见。”
☆、100 初战
“王妃,皇甫承遥求见。”帐外,皇甫承遥朗声道。
“进来吧。”玄海月淡淡道。
很快,皇甫承遥一袭红衣翩然踏进帐内,很明显看到了帐中多出的一些面孔,笑道:“王妃有客人啊?”
玄海月还没来得及介绍,一旁的玄采微就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气愤地叫道:“是你?!”
不等众人反应,玄采微已经拔出腰间软剑,向皇甫承遥冲了过去。皇甫承遥惊得连连后退,两人就在主帐外打了起来。玄采微招招用尽全力,皇甫承遥不明所以,虽然勉强比过,但是玄采微武功本就不弱,又手执利刃,弄得他一身狼狈。
皇甫承遥边退边问道:“姑娘你干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这位姑娘,为何她好像要找他拼命似的?
皇甫承遥出于礼让,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招招留情,步步退让。可是玄采微似乎并不领情,软剑耍的更加卖力。趁着皇甫承遥退让之机,玄采微挑转剑花,直直向皇甫承遥刺去,少司命急忙叫道:“小微?!”这丫头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铛!一声脆响,玄采微的剑被击落在地,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才算是停了下来。玄采微不服气地还要去拿剑,只听得一个如清泉般的声音低唤道:“小微,住手。”
玄采微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承遥,转身收起地上的软剑,走到少司命身边乖乖地低头不说话了。
皇甫承遥看了看在脚边静静躺着的一片树叶,这就是刚才击退那名女子利剑的“暗器”。皇甫承遥抬头看着清雅飘逸的玄海月,不由得暗叹王妃好强的内力。
“承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玄心宫的长老大司命和少司命。”
随着玄海月的介绍,大少司命一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位是我的堂妹,玄采微。”玄海月指着玄采微笑道。
玄采微瞥了一眼皇甫承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皇甫承遥无奈的苦笑,他是哪里得罪这名姑娘了?
“舍妹顽劣,让你见笑了。”玄海月笑道。
“哪里,王妃多虑了。”皇甫承遥微微躬身,笑道。他转而看着玄采微,道:“玄小姐,不知道在下哪里冒犯了小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玄采微把玩着手里的软剑,扬起甜甜的笑容,懒懒地回道:“误会?没有。”
怎么会是误会,昨天晚上她太想念长姐,到军营里去看她,结果就是这个瘟神,若不是他,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见了长姐。也不会被大司命狼狈地就回来,还扭伤她的手,现在再看到他,还不是有冤抱怨?
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皇甫承遥再接再厉地问道:“那为何小姐对在下如此不善?”
玄采微敛下笑意,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没办法,有些人一看就让人讨厌。”
行不到她会这么回答,站着的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皇甫承遥,哭笑不得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大少司命对视一眼,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玄海月幸灾乐祸地轻笑出声,原来这只狐狸也有吃瘪的时候。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皇甫承遥有些下不了台,虽然玄海月觉得有趣,不过作为姐姐,她还是意思意思地对玄采微喝道:“小微!”
算准了长姐不会怪她,玄采微撇撇嘴,懒得再看皇甫承遥一眼,开心的拉着玄海月的手道:“长姐,我们进去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玄海月看着玄采微微笑的点了点头,又看着皇甫承遥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来跟你讨论讨论关于对南诏作战的方案。不过……现在怕是不太方便,想必我此刻前来找王妃是打扰了。”皇甫承遥无奈地笑道。
“知道打扰了还赖着不走?”本来只是一句寒暄之词,但是玄采微一句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话,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皇甫承遥心里暗暗叫苦,他今天真是要被冤死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啊!他也不再给自己找没趣,既然这里不太欢迎他还是走位上策,拱手道:“王妃,属下先告退了。”
玄海月点点头,表示允许。
玄采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迎着玄海月诡异的笑容和暧昧的目光,皇甫承遥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营帐。饶是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小女子整的下不了台。
玄海月看了玄采微一眼,微微一笑。玄采微撇了撇嘴,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走回了营帐。
峻冥关外二十里处,南诏五十万兵马虎视眈眈的对着不远处遥遥在望的城池。主帅大帐里,已过天命之年的赫连霸坐在书案后,一只手拿着属下刚刚送来的折子看了一会儿,蓦地放出声狂笑起来。地下的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将军这么高兴。
等到他笑够了,才大声道:“风懿轩!你也有今天!你若是还在看到你风王府到了如今这个境地,会不会后悔?!”
众将领纷纷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在前面的一人出列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赫连霸随手将折子递过去,一边对众人笑道:“风王府当真是后继无人了,居然有一个女人执掌兵权!”
看了折子的将领面上也多了一丝异色,道:“定北侯副帅,风王妃监军?华夏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霸轻哼一声道:“不得已为之罢了。定北侯此人本将军也略有耳闻,做个将才倒还不错,统领风家军他还没那个本事。更可况,风家军的兵权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难不成如今风家军都掌握在那个风王妃手里?”将领诧异的道。
赫连霸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笑道:“不错,风听夜远在西凉赶不回来。风王府离了风听夜竟然无人能领兵出征,如今兵权到是落到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手里。”
帐下的将领们不由兴奋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片刻后,有人出列道:“既然如此,将军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收拾了风家军。也免得他们和风王回合后再给咱们东征华夏带来麻烦!”
赫连霸微微眯眼,右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座椅道:“虽然本将军想要与风听夜交手一翻,此次,确实是上天赐我军最好的机会。若是能灭了这一路大军,风王府再难成气候!”
“谨听将军吩咐!”众人齐声道。灭了风王府的设想让每个人内心都不由得隐隐激动起来。
赫连霸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诸位将军做好准备咱们明日就进攻峻冥关。将风家军一网打尽!”
“遵命!”
第二天一大早,赫连霸就下令进攻峻冥关,他亲自站在山岗上亲眼看着城下的两军士兵不停地纠缠厮杀,你死我活。
陈楼下震耳欲聋的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南诏的士兵锲而不舍的往上攀爬,不断用大柱子敲打着峻冥关的大门,誓要把大门打开,剽悍的气势让人敬畏。而城楼上身着黑衣的风家军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打落攀上城墙的敌人。
赫连霸轻叹一声道:“幸亏如今的华夏皇帝并不十分信任风王府。”
身后的将领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也同样的庆幸着。如果华夏君臣相知,互相信任,何愁天下不平?
远处城墙上,一头灰发的老将元平将军紧盯着城下似乎永远不会退去的敌军剑眉深锁。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眸中满是红色的血丝,他的背脊挺得很直仿佛什么东西也压垮不了他,盯着城下的眼神中写满了坚决。
双方的士兵不知疲倦的厮杀着,城楼下尸积成邱血流成河。自己人的尸体,敌人的尸体早就已经无法分辨了,所有人仿佛只靠本能一般的厮杀着。所有的士兵都红了眼,风家军守护的城池被敌军践踏是他们的耻辱,而他们必定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这样的耻辱。他们不顾一切的扑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城楼上,城门口,街道上,厮杀无处不在。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响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一振愣。城楼上风家军的士兵脸上绽放出狂喜之气,“黑甲精骑!黑甲精骑来了!”
黑色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涌现在城楼上,有条不愫的冲向各自需要的地方,厮杀重新开始。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