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里啊!”
她嘟着嘴不说话,帮着小刀洗菜。小刀道:“那老头还真是老狐狸啊!被他找到这里了,他来长安城干嘛!”
贺静抬头起望着他道:“他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吗?”
“那老头才没那空闲找我算账。”小刀答道。
“小刀,他就是你那酒仙师父吗?”
“江湖上的人是这么叫他的。”
“可是,他不应该是一位长着长胡子,又老又瘦的糟老头吗?可他看来很年轻啊!”贺静把她心目中所想的人说了出来。
小刀听了爆笑着,又老又瘦的糟老头,哈哈——形容得太好了,那老头听了会爆血管的。
就在小刀狂笑不已时,一把声音冷冷道:“我被说成又老又瘦的糟老头,有这么好笑吗?嗯——!”
笑声即刻止住了,小刀瞄了站在伙房前的师父,一话不说的埋首切菜,我切,我切切。
贺静看见酒仙师父望着自己,不由得吐吐舌头,学着小刀努力干活,忙低头洗菜,我洗,我洗洗。
酒仙回到酒馆大堂里坐着,对腾鹰道:“就是刚才那女娃儿吗?”
腾鹰点头不答,他让月芽进去伙房里帮贺静她们。
酒仙喝了一杯酒,缓缓道:“你放开她吧!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我看相无数,却看不清她的面相,太复杂多变了。这和之前与小刀一起的小丫头一个样,还根本没有命相。”
腾鹰坚定的望着他道:“不,我不会放开她的,我曾经放开过她,却让我痛切心肺。”
“唉!”酒仙长叹一声,道:“多年前看到你的面相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总算明白了。”
他没有问酒仙对他的面相究竟看出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弃贺静。为什么会死心踏地的喜欢她,他不能回答,喜欢就是喜欢上了,爱也就这么爱上了。就如石头所说的,爱上一人是没有理由的。
夜深了,小院里,小刀和酒仙师父坐在月光下的石凳上,这寒冷的夜下,他们仅穿着一件单薄衣衫,贺静从窗外注视着他们,虽说酒仙是江湖上的名号,但她觉得酒仙似乎能看透世间的一些事物,看他教出这么一位不在乎世俗且与众不同的徒弟,也知道这人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小刀回房了,剩下酒仙师父坐在那里,只见他回头朝她站着的窗户望来,并对里边的她笑了笑,耳中传来他的声音道:“出来吧!女娃儿。”
贺静吃惊不小,他如何知道自己躲在房里的窗户偷看他们,她走出房门,来到小刀刚才坐的地方坐下。啊!好冷啊!小刀怎么坐得下。
看到怕冷的她,酒仙师父笑了起来,道:“还没到下雪的天,就这么怕冷啊!下雪了你该怎么办”
她耸耸肩,怎么办?凉拌吧?
“今天我让鹰子放开你,对他说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酒仙毫不避讳的告诉她。
贺静猛的抬头望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说话,不明白吗?”
“我明白,你为什么对他说这些?”贺静质问他。
酒仙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对她道:“多年前,遇见一位小女孩,她孤苦无依,但她的身世特别,后来我把她送到算是她唯一的亲人身边,可是她在六年多以前被杀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与我有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不过我告诉你,这孩子长得与你非常相像,如果没死,就像是同一人。”
贺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她听到第三个人说她长得像某人,就像是被掐着脖子似的,不能呼吸。
“可是天下人之多,长得相像的人也不足为奇啊!”她争辩着。
“是吗?这女孩很特别,身上长有一个如指长的胎记,那胎记像天上的闪电,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
“长……长在什么……什么地方。”贺静颤声问着。
酒仙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三四分,道:“在左腰侧。”
月光下,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她身上是有胎记,不过妈妈说太难看了,以至于在她出世不久后在美国的医院里做了手术。这事曾一度被好友蓝兰当笑话。可这代表了什么?
“你当然不会是她,可是你从哪里来的?小刀不肯告诉我,怕我会对你怎样?可我不会的。”
贺静咬咬牙,她知道这酒仙真的不简单,可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厉害,“对,我不是她,我也不是这年代的人,我来自一千多年之后,是随着雷击而来。”
“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酒仙释然的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不惊讶,还理当如此,这是怎么回事?贺静吃惊的望着他。
“当年,那女孩被杀后,我赶到,并在她身上动了手脚,目的是为了要阻止她魂魄飞散。”
“魂魄飞散?怎么回事?”
他回望她道:“为的是要阻止我师兄的逆天而行。”
“可是与这女孩有何关系?”
“因为她是阻止他成大业的拌脚石,是他命中的克星。唉——!”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当年,出现了一位少女,她不像世间的凡人,倒不如说她是位不食人烟的仙子,她美丽绝伦。她告诉我怎样去阻我的师兄,递给我一个小瓶子,让我把里边的东西倒入女孩的嘴中。并告诉我,这女孩会再出现的。”
说完,他若有深意的望着她,贺静的脑子太乱了,难道说她是这女孩的后世,而她是自己的前世?这太玄了吧!怎么发现来到这里后,所听到的事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前世也出来了。
“你与他在一起,你认为可能吗?虽说你的前世没有见过他,可与他注定会是一对的,但她死了,所以当你出现后,你们的红线就牵在了一起。可你能保证你不会回来原来的地方吗?”酒仙又再告诉他一个惊人秘密。
“你,你是说我的前世应该与他是一对的?”面对这样的冲击,贺静一时接受不了太多,好沉重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她无语的抬头仰望着明月,希望能理顺自己的杂乱思绪。
乱,太混乱了,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 是恩人还是疯子?(一)
昨夜失眠了,相信有谁听到这么惊人秘密后还能睡得好的话,那么这人肯定不正常。贺静顶着可怖的黑眼圈出现在大家面前,小刀指着她哈哈笑道:“小静,昨晚当贼去了,眼黑黑的丑死了。”
她扫了小刀一眼,吃着米娜丽拿给她早点——肉包子,啃,再啃。然后喝着小米粥,把眼前的都吃了差不多后,看着小刀因为她把他那份也吃了,要求米娜丽给他做面条。
她道:“米娜丽别理他,让他自个去弄,又不是不会。”
小刀气绝的指着她,“哼”了声跑进伙房里。
“米娜丽,酒仙师父呢?”贺静问道。
“出去了,说是要去见位朋友。”她答道。
酒仙师父在长安城里也有朋友?不会是奇奇怪怪的人吧!昨晚这酒仙师父在告诉她惊人的事情后,忽然跑进窖里拿酒喝,一边喝一边评价小刀酿的酒,还真是怪人一名。
贺静摸了摸撑得饱饱的肚子,瞧了瞧在伙房里正瞪着她的小刀,她故意朝他仰头“哼”了声,一甩头潇洒的开店门去了。把伙房里的小刀气得牙痒痒的,拿起浸透好的面条一把丢进锅,还险些烫到自己。
米娜丽拿着账单走来对贺静道:“小静,这是东横街头第十三家的来福客栈张老板订的酒单,你与小键送货去,顺利把账收回来。”
贺静伸手接过,吩咐小键把酒搬上马车上,并走到伙房里用手指拭了下灶头,再往嘴角上方一点,黑黑的志出现在脸上。小刀嗤笑着,“又来了,这下可真难看了。”
贺静道:“还是听老人家的话,毕竟郡国夫人不是闲无聊的人。”她说完便与小键一起跳上马车上送货去了。
阳光明媚,冬日暖洋洋的,真是'炫'舒'书'服'网'啊!贺静坐在马车一旁,看着繁华的大街,昨夜让她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小键对她道:“小静,你有多久没有出来逛了。你看,长安街是不是比以往热闹多了。”
贺静点点头道:“是啊!比我绽闯ぐ渤堑氖焙蛉饶侄嗔耍趺椿厥拢俊? “那是因为皇上的寿辰快到了,所以许多的达官贵人都聚集在长安城里,希望能通过那位大官帮忙送礼,好弄个一官半职的。”小键讥笑着。
“是这样啊!怪不得。所以现在客栈的生意也都好起来了。”她了然的点头。
就在贺静和小键闲聊时,一辆淡绿色布帘且的马车经过,只见马车上的帘子半打开,里边的人一直看着她。毫无所觉的她一路张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面露着浅笑不时的听着小键说着长安街上发生的趣事。
终于来到来福客栈,贺静一看,这家客栈怎么这么眼熟,这时一位胖胖墩墩的人走来,哎哟哟!这不是老相识吗?贺静想起来了,这家客栈就是遇见石头的那家嘛!呵呵!贺静笑起来了。“张老板,还记得我吗?”
胖胖的张老板一看见她,几乎是滚过来的,大叫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她呵呵笑道:“你在我们那边订了酒,我来送货顺便收账。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张老板笑道:“托你的福,还不错。谢谢你让桑公子介绍客人来,客源才不断啊!”
这就是当初胖胖的张老板为什么后来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原因所在。当然,桑家兄弟并不是白白给客人他,毕竟他们认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每位客人在客栈里使了多少钱,桑家兄弟都有三成的收入,这是贺静当初与他说好的。
贺静让小键与客栈的伙计进行交接,她则坐在客栈里。这时,一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愕然的看着来人。只见来人是位潇洒儒雅的公子,穿着一袭墨绿的衣衫,她茫然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站在她面前。
“不认识我了?在中秋节那晚,还记吗?”他笑道。
啊!对了,是他!她【炫】恍【书】然【网】大悟想起中秋节那天晚上,“是你?那天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他眼中散着炽热的光芒,贺静看见总觉得他好像有点怪怪的,但又不便的说什么,毕竟是他恩人嘛!
“是吗?那你想如何谢我呢?”他优雅坐在她面前问道。
“啊——!”喂喂!她只过不是说些客套话而已,你想让她如何谢啊!送钱嘛!他看起来应该比她富有,难不成还要让她以身相许?
贺静试问道:“你说呢?”
“来,你陪我喝一杯,怎么样?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贺静松了口气,小事而已,自从喝了小刀的百日醉后,她都几乎是千杯不醉了。
他让客栈老板送上两壶酒,贺静帮他倒酒,再为自己也倒了杯酒,对他道:“谢谢公子那天为我解围,我先敬你。”说完,她一口而尽的喝完。
刚放下酒杯,忽觉得手腕上有一阵刺痛,她瞪着他,只见他拿着一根银针在她手上刺了一下。
“你要干嘛!”贺静惊道。
“静儿,自从那晚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终于找着了,你不需要再受苦了,跟我走吧!”他温柔的笑着。
啊!惨了,身体不听使换,头好晕。小键,他交完货了吗?“你,对我做了些什么?”贺静开始有些吐话不清。他走到她身边,把贺静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客栈老板正巧走来,贺静用尽力气,说了只有老板听得懂的话,道:“快的揾人救我。(快找人救我)”
说完,她晕了过去靠在他的身上。他一反刚才的儒雅,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用让人害怕的眼光盯着老板道:“她说什么?”
客栈老板吃惊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只好道:“不知道。”
他怀疑的看了看老板,抱着贺静便往外走,剩下客栈老板眼睁的看着马车使去,他跑去放酒的房子里对小键叫道:“和你一起来的小姐被人弄晕带走了。”
小键听了,机灵的拉着老板跑出来道:“是谁带走的?”
客栈老板指着前方只剩下一点绿色影子的马车道:“就是被带上那辆马车的。”
小健对老板道:“你现在让人去我们的醉醉笑酒馆和西横街的凤悦珠宝店 找腾老板,说小静被人绑走了,我去跟着那辆马车。”
客栈老板听了急忙找人送口信去,小健跳上驾来的马车往后边追去。
凤悦珠宝店里,腾龙正被哥哥腾鹰使唤着,不停的在核对着这几年店里的旧账,不禁的想到贺静的好处,正在埋怨小刀把她给抢走了。而腾鹰手捧热茶的喝着,眼前最是他休息的时候。这时,帮中的兄弟走来道:“大当家,外边有人说要找腾老板,但不知是二当家还是大当家你。”
腾鹰闲来无事的瞧了外边一眼,道:“我去看看。”
来到店外,他看到一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神色有点紧张,便道:“我就是,找我有何事?”
“我是来传话的,醉醉笑酒馆的小静在我们东横街头的来福客栈被人绑走了,有人让我们来告诉你一声。”那伙计一口气说完。
腾鹰听了,眼中露出肃杀的神情,脸色铁青的一把揪住他,冷然道:“你说什么?谁被绑走了?”
那伙计吓得双腿发软,脸冒冷汗的抖声再说了一遍。
腾鹰放开他,让帮中的兄弟赏了一些银给他,让那伙计回去。在里的腾龙在里边走了出来,望着哥哥道:“先冷静一下,看看这事是否是真的,找小刀证实一下。”
他朝远方熟悉的身影望去,道:“不用了,他来了,看来这是真的。”
只见小刀就在这瞬间,已来到他们的面前,气息平稳的对他们道:“收到消息了吧!”
腾龙奇怪道:“送消息的人才刚走,你怎么这就来了。”
小刀一反往日爱笑的娃娃脸,阴沉道:“师父昨晚为她占了一卦,说她这两日有一劫,让我留意她。”
腾鹰冷冷道:“不论是谁?我饶不了他。”
腾龙道:“有你们在,我不去了,我去找那两人,他们兄弟在这里吃得香,比清楚长安城里的一些情况,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小刀,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