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被抓
站在大门口的那两个人,虽然看起来最健壮,底盘最硬,大约武功是最好的,但是反过来想,他们一定会以为夜妆不敢从大门闯的。
所以,防伪无疑也是最松懈的。
想到此处,夜妆脚步疾驰,一闪到那两人身边,出拳砍右边之人,左脚就侧踢,那两个壮汉淬不及防,一人生生挨了一下,一声闷响,都有些惊讶。
夜妆的拳头,那是十足十的又恨又准,这个身体太虚弱了,虽然不够前世的力道,但是,光看这两人脸上立刻肿起来的乌青,便可想而知,必然伤的不轻。
第一次得手,夜妆不恋战,立刻左右各补了一拳一脚,迅速的冲了出去。
她现在必须要逃,千万不能被抓到。
若是被姜氏抓到,她跟鲁氏,只怕就没命了。
到时候,又有谁会来救她?
想到此处,夜妆不敢停留一分一秒,迅速的向前冲去,只怕自己会被抓到。
好在,夜妆最擅长的,便是逃命。
眼见着,就要冲出门口,刚看到外面已经渐渐放明的昏暗天色,听着姜氏喊着要抓人的尖叫,夜妆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前面,忽然又涌出来十几个人。
她心一沉,看来,她有点小看云府的防卫了。
也是,云磊怎么说也是这京师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自然不会少了护卫。
夜妆顿住脚步,不再多想,只是朝着拦着自己要去的那个方向的人,恶斗起来。
然而,这里的人数实在过多,夜妆又不擅长古武,身上没有一件武器……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身上有枪,穿着防弹衣,又有毒弩,那么,这些人必然不在话下的。
边狠狠的出拳,夜妆便暗暗的想,如果这次逃出去,她一定要想办法,治一个防身的武器。
这个时代的人,不是会点穴,就是会轻功,对于没枪没炸弹的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正这样想着,一个左勾拳打出,夜妆只听“嗖”一声,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自己刚才还灵活异常的身体,忽然僵硬,分毫动弹不得。
被点穴了,卑鄙
正这样想着,一个左勾拳打出,夜妆只听“嗖”一声,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自己刚才还灵活异常的身体,忽然僵硬,分毫动弹不得。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涌上心头,她,似乎被人点穴了?
心隐隐往下沉,垂目一看,原来是房顶不知道哪位高手,用了一粒檀香珠子,点了她的穴位。
她心里暗恨自己身上没枪,就算没枪,身上绑了炸药也好啊,可以跟敌人同归于尽。
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手就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出拳姿势。
她此刻,真是想一死了之。
这种感觉,简直比前世被敌人指着额头还要让人恐惧害怕。
点穴是她未知的力量,人,总是会对自己未知的力量莫名的恐惧和害怕。
且前世,就算有人用枪指着她的头,大师兄也会想法设法,不惜一切的将她救下来。
就算大师兄不救,只要她不死,主人也会救了她。
在二十一世纪,她只要活着,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就是无限的财富,然而现在……
夜妆越想,心中越是觉得绝望,闭目,看着已经裹着厚厚的披风走到自己面前来的姜氏,心中的害怕更甚。
她不是怕自己会有事,她只是怕,姜氏会对鲁氏做些什么。
她发誓,如果这次能够逃脱,一定要想办法制一个万无一失的防身之物才会行动。
因为现在,她不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她还有鲁氏要保护,她还要报仇。
“解开他的穴道,让他说话!”姜氏绕道夜妆面前,大约不知道夜妆的身份,似乎并不急着揭开夜妆的面纱来看。
“夫人,万一他咬舌……”
“不怕,她没伤害我,大约只是想来偷取钱财,一个爱财的人,不会自杀的!”
姜氏脸上已经恢复了自若的神色,完全不复刚才的害怕,镇定的分析道。
立刻有人给夜妆解了穴道,虽然能说话,但是身体却却还是动弹不得。
我劝你将我放了
立刻有人给夜妆解了穴道,虽然能说话,但是身体却却还是动弹不得。
“说说看,你那么准确的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姜氏凌厉的看着夜妆,冷冷的问道。
夜妆压着嗓子,沉声道:“这么多人抓我一个,原来堂堂丞相府邸,都是卑鄙之人!”
姜氏微微一愣,满脸的威严和讽刺,厉声道:“真是笑话,你先做了卑鄙之事,偷偷摸摸到我府里偷东西,对付尔等卑鄙之人,为何要光明正大?”
不得不说,姜氏确实有那么几分气势在。
若是一般的小贼,只怕早被她几句话,吓的合盘托出。
夜妆看着姜氏那个样子,心中有心编个谎话拖延时间,让她不要揭开自己的面纱,先关起来再想办法逃脱……
心里这样想着,她便将嗓子压的更低,尽量不让人听出她是个女子,还好夜行衣比较宽松,这个身体又瘦弱,看不出身形。
想到此处,夜妆便说:“夫人,我劝你还是将我放了,对你,对我,都是好的!”
姜氏一愣,越加不急着揭开她的面纱,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连连冷笑了几声,说:“你这小毛贼,说话当真可笑,你倒说说看,为什么?”
夜妆尽量冷静的看着姜氏,镇定的说:“难道夫人不知道,您的名声很重要吗?您若将我放了,我自然是没胆子说出我到过您府上,如若不然……抓到我偷东西,您也不能将我私自处置了,若是去报案的话,那搞的整个京城都知道,只怕不好啊,何况,夫人府里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小姐,您……都不担心吗?”
说到这里,姜氏的脸色才稍稍变了变,想起云夜惜正在选妃,这个时候,最是出不得什么错的。
然而,姜氏是个小气之人,受了气,自然是不会忍受,随即一想,便怒道:“你以为随便吓一吓,我就将你放了?”
她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相信,我堂堂相府,随便处置一个毛贼,还有谁敢来找茬?我可以说……这毛贼反抗,被家丁误杀了,除非……你背后有个大主子,你告诉我,兴许我去跟你主子说说,他能来救你!”
大少爷回来了
她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相信,我堂堂相府,随便处置一个毛贼,还有谁敢来找茬?我可以说……这毛贼反抗,被家丁误杀了,除非……你背后有个大主子,你告诉我,兴许我去跟你主子说说,他能来救你!”
这人,怎么就非怀疑别人身后有人啊?
宫心计看多了吧?
夜妆沉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姜氏又接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你以为你个毛贼,还能犟过我堂堂相府?”
夜妆一想,她说的话,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在这个封建社会,一个丞相府死一个毛贼,有几个人会那么不识趣来追问?
想到此处,夜妆隐隐担心。
姜氏见她不为所动,等了一会便失去耐心,伸手便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揭开你的面纱,让我看看是谁派来的,我就不信,有哪个无名小贼胆子那么大……”
她手还没伸出,夜妆便冷笑道:“夫人见了我的样貌,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姜氏的手,果然一顿,瞬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笑着说:“你不让我揭,我偏偏要揭开,你愈是要紧张,就愈代表你心中有鬼,说不定,我还真认识你……”
夜妆这个时候,又急又怕,眼看着姜氏那只伸过来,涂满了红色丹寇的手,简直就像一只魔爪……
平日里,最是冷静和机警的她,这个时候,像是怎么都想不到主意似的。
杨越泽说的对,作为一个杀手,不能有丝毫的感情和牵挂,一旦真正的有了牵挂,那么,你会死的很惨。
夜妆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能够想见,姜氏看到她的脸后,那得意的狞笑,以及对付她和鲁氏时,那快意的丑陋嘴脸……
“夫人,夫人,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正在那只手刚好碰到夜妆的面纱时,忽然又一个急躁的声音传来。
那个声音,此刻的夜妆听到,竟觉得如此美妙,就好像最美的梵乐。
牢子里的怪人
那个声音,此刻的夜妆听到,竟觉得如此美妙,就好像最美的梵乐。
姜氏的手一顿,迟疑的收了回来,说:“到哪里了?”
来人忙打千说:“已经到城门口了,刚禀人来报,这会只怕快到了,老爷让夫人速速前去,一道迎接大少爷!”
姜氏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快,迅速消失不见,看了看夜妆,有些犹豫。
那禀告之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说:“夫人,您快去吧,不然,只怕老爷会不高兴……这个毛贼,不如先关起来?”
姜氏似乎想发火,想了一会,又隐忍了下来,挥手说:“将这人好好关起来,待会我再来处置!”
“是!”
夜妆松了口气,被人压着,往府邸关押那些犯事的简陋牢房去。
夜妆稍稍回头,但见姜氏转头的瞬间,眼中那明显的妒火和不甘。
大少爷……
大少爷是谁?
鲁氏只生了夜妆,姜氏只生了云夜惜,莫非是……他回来了?
夜妆脑子里,迅速的组织好了这个身体关于大少爷的记忆,唇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只是,那摸笑意隐藏在黑色的面纱下,并没有人察觉……
***
被关进牢房后,那些人都下去了。
这个简陋的房间里,有三间随便建造的牢笼,虽然破烂简陋,但是,却异常的牢固。
夜妆在中间的一间,右边关着一个人,那人匍匐着身体,就如一只丧家犬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看那个样子,似乎已经有十年未洗澡似的,早春的季节虽然气温回升,却也寒冷。
然而,他的身边,居然嗡嗡的有无数的蚊虫飞舞,夜妆一阵作呕,心想,这人是谁?
她似乎,隐隐能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一种杀气。
不是一个人在杀人时那种杀气,是那种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的人,带的那种戾杀,就像夜妆和杨越泽的师傅一样,让人无由的毛骨悚然。
你是谁
不是一个人在杀人时那种杀气,是那种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的人,带的那种戾杀,就像夜妆和杨越泽的师傅一样,让人无由的毛骨悚然。
夜妆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
云府怎么会关押这么一个人?
“外面那么吵,发生了什么事?”
待那两个关押夜妆的人远走后,那个看似已经睡着甚至像已经死去的人忽然发出一阵混沌的声音,吓了夜妆一跳。
这个声音真难听,就像不平的铁杵钝器相磨发出的难听噪音,让她不禁怀疑,这人的喉咙是否坏了?
这人肯定不简单。
夜妆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态,尽量友善的说:“似乎是大少爷回来了!”
“你说,是大少爷,云皓轩回来了?”那人本来匍匐如一滩烂泥的身体猛的一弹,混沌的目光里,有一抹莫名的精光。
夜妆有些意外,并不是害怕,只是被这人忽然的动作骇到了,勉强道:“云府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位大少爷!”
那人精光一闪,得到夜妆的肯定后,被兴奋取代,呢喃了一句莫名的话语,又转身到角落里去了。
不是声音小,是说的夜妆听不懂的语言。
莫非他不是中原人?
夜妆对这人的身份,愈加的好奇了。
等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声音。
夜妆有心跟这人套套近乎,便凑到中间相隔的地方,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关在这里?”
没人说话,那胡茬邋遢的人,只是回头瞥了一眼夜妆,便沉默了下来。
夜妆知道这人只怕不愿意跟自己多做交谈,看了看天色。
待会天亮,云夜惜只怕就要等自己一起进宫去学习,若是等不到自己,在府里寻找起来,就算姜氏没看到她的样子,也会怀疑是她。
她叹息一声,摸索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只是用黑色的发绳紧紧的箍了个发髻出来,没带簪子,怕留下证据。
云磊和姜氏都不是好人
她叹息一声,摸索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只是用黑色的发绳紧紧的箍了个发髻出来,没带簪子,怕留下证据。
这个时候要开锁,又没工具,怎么办呢?
忽然摸索到胸口那颗藏好的簪子上,心一横,便决定去开开锁试试看。
就算弄坏了簪子,总比丢了性命好。
想到此处,她便掏出簪子,不用簪花,用那头插到发鬓里的簪头,试了起来。
就算坏了,也只有这一头坏不是吗?
她刚蹲下,拿起那厚重的铁锁研究着,就听旁边一声冷笑:“云府的锁,是请最好的铁匠打造的,你年纪轻轻,别太骄傲了!”
夜妆看了他一眼,这人说话声音难听,语气冰冷,但是却没有一丝嘲讽的意味,仿佛就是一句普通的忠告而已。
夜妆没反感,只是答道:“闲来无事,试试也无防的!”
那人不说话了,夜妆也没打算让他再开口,就专心的试了起来。
因为之前开了外公留下的箱子失败,这一次,更是关乎性命,夜妆丝毫也不敢怠慢。
认认真真,毫不分神的努力了大约一刻钟,满头大汗的夜妆,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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