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的日期提前?!意思不就是极品羊脂白玉要和水旭芊大婚?!!
靠之,自己最看得上的男人居然要娶自己最讨厌的死对头!上天真会开玩笑!
于荷珊恨得有些牙痒痒,双拳不自觉得握紧。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会闷得难受,很想大声呐喊。
难道……我居然喜欢上了极品羊脂白玉?!
于荷珊的这个揣测,让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会吧?!我分明喜欢的是小石头,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为何听闻极品羊脂白玉要和水旭芊大婚,自己会如此难受?就好像一把利刃生生地在心头肉上剜走一块?
“我也去,我到要看看是个如何盛大的礼!”不待三人反应,于荷珊接着生硬道:“谁也别劝我,谁要劝我,拦我,我跟谁急!谁要阻止我,别怪我不客气!”
于荷珊几乎是苦大仇深地咬着牙说完以上的话,其余三人哪里还敢吭声?
左漠和小豆豆搀扶着玮伊,于荷珊跟在三人身后,一行人赶往琴宫大殿。
大殿,在于荷珊的脑海中,应该是那种一个宽敞的厅堂,柱子很高,装饰华丽,桌椅摆得整整齐齐,侍女站的精神抖擞。
可惜,琴宫的大殿太出乎于荷珊的意料了。
她们赶往的大殿居然是一个环状石阵,白底黑纹的大石块错落有致地矗立着,琴宫弟子纷纷自选一块石头,或坐或靠,姿势五花八门。
于荷珊自喃一句:“这架势,西天诸佛啊?!”
还没有感慨完,就被左漠扯着衣袖朝最外圈的石块走去:“小姐,你跟在我们身后,尽量不要太惹眼……”
于荷珊瞥了左漠一眼,见她眼睛不敢看自己,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歉然。
温柔一笑,于荷珊安慰道:“应该的,我只是来看热闹,可不想做焦点,更不想引起公愤……”说完,目光一扫,准确定位一块白底黑纹的小石块,在左漠三人身后坐了下来。
于荷珊举目远眺,只见石阵正中有四块排成弧状的白底黑纹巨石。
据目测,估摸着自己所坐的这块小石头与那石阵正中的几块巨石之间,没有五十丈,也有四十九丈!
再加上前面有左漠、玮伊和小豆豆为自己挡着,要看清楚自己这个非内部人士还真不容易!
“左左,你说我们坐那么远,待会儿,能听到师父他老人家说啥么?”于荷珊饶有兴致地问道。
前方三人纷纷转头看着于荷珊。
玮伊笑道:“小姐,你忘记了,这些白底黑纹的石头唤作‘同音石’,不论是谁,坐在这大殿中的任意一块大石上,只要抚石运气说话,那么大殿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片刻微愣。
有那么神奇?!岂不是好像整个大殿装了无数话筒的感觉?
于荷珊环视一周,果不其然,这石阵中没有哪一块石头不是白底黑纹的,‘同音石’?稀奇,真稀奇!
诧异间,石阵中已经坐满了琴宫弟子,而石阵正中也走入一队人,排头的正是琴宫宗主,随后的是一身雪白的极品羊脂白玉,还有精心打扮过的水旭芊,她那一身白纱裙,于荷珊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情侣装?!极品羊脂白玉穿白那是飘逸谪仙,你穿白,整一个披麻戴孝!”
靠!太闹心了!
于荷珊把目光从水旭芊身上撤开。
白须宗主走到石阵正中最左边的巨石前站定,极品羊脂白玉紧挨着宗主站定,于此同时,数十个青衣男子有序地绕着石阵最里圈找石块坐了下来。
匆匆扫了一眼,于荷珊眼睛忽的一定。
嗯?熟人!
于荷珊分明看到青衣男子中有一张十分面熟的脸,看到这张脸,于荷珊的手就痒痒了。
泽桐,没想到你也来了啊?
于荷珊恶魔般地笑了,这次回来地还真是时候,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全凑到一块了……
“今日,召集各位,为的是琴宫瑟殿的一大盛事!”白须宗祖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同时响起。
于荷珊左看看,右瞅瞅,心里还真是有些兴奋。
感情自己正坐着天然的环绕功放呢!
“琴宫瑟殿一直以来都秉承着‘琴瑟和鸣’的传统,今次也不例外!”白须宗主说到这里一顿,转头看了看极品羊脂白玉。
极品羊脂白玉正视着白须宗主,温润一笑。
这一笑,在宗主看来是一个礼貌的笑,略带赞同的笑。
在于荷珊看来,却不同。
极品羊脂白玉这一笑,好像月下静谧的百花湖畔,仙子凌空而降,对着遍野的繁花璀璨一笑,刹那间,因为这抹笑的灵气四溢,促使百花娇艳齐放……
美人在眼,本该赏心悦目的,可是,于荷珊此时更闹心了,因为美人身边的那个满面春风的女子不是自己,而是水旭芊!
于荷珊强压住闹场子的冲动,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眼不见,心不烦。
耳朵不能闭起,只好勉强听听吧。
“大家知道,按照惯例,我琴宫选出的宫主与瑟殿殿主大婚,然后共闯‘琴瑟和鸣’阵,取出武典,同护我琴宫瑟殿百年基业……”
于荷珊最怕听这种大而化之的领导宣言,眼皮忽觉有点重了……
“但是……”
但是?一个激灵,于荷珊抬眼朝石阵正中望去。
此但是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分明来了兴趣。
极品羊脂白玉还是和煦地笑着……
再看,水旭芊此刻的面部表情怎么有点不自然呢?
看到水旭芊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于荷珊觉得这个‘但是’比蛋糕还好!
“但是,琴宫前宫主武功意外丧失,如今的宫主是大半年前重新选出来的……”
水旭芊维持着笑,佯作不在意道:“宗主此话何意?”
白须宗主淡淡道:“经过和瑟殿殿主的商议……”
拖了一个音,白须宗主看向极品羊脂白玉。
极品羊脂白玉淡笑接道:“商议结果是:我,瑟殿殿主,云弈淳,与琴宫宫主,水旭芊联手对抗‘琴瑟双雄’……”
于荷珊双眼一瞪,心里惊呼:“毛?情……色……双……雄?”
佛祖宽恕,请允许我于荷珊脸红一个。
是琴瑟双雄。
耳误,耳误,绝对的耳误。
于荷珊两眼晶亮地死盯着水旭芊的反应。
只见,水旭芊眉头微微一皱,双眼中寒气逼人。
装吧,努力的装吧,看你那小样儿……
于荷珊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头一伸,朝白须宗主望去,正好对上白须宗主望过来的目光。
于荷珊一记媚眼抛过去,算是对白须宗祖的犒赏。
接收到于荷珊不分尊卑地调戏,白须宗主一吹胡须沉声哼了一个单音。
谁想,白须宗主手还抚着白底黑纹的‘同音石’,这一哼,如同天神发怒,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的。
于荷珊头一缩,自知又惹白须宗主不高兴了,想当初,老头儿也是这么一哼,自己就被贬下赤壁思过……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明日午时,武斗场上,琴宫宫主和瑟殿殿主联手与琴瑟双雄对抗,如若胜了,则可直接前往琴瑟和鸣阵!”白须老者不给大家反应的机会,匆匆宣布完,威仪一甩袖:“散了吧!”
说完,自己闷头出了石阵。
水旭芊直到离开都没有发飙,这倒是在于荷珊的意料之中。
“奇怪了,怎么突然这么宣布呢?”玮伊不解道。
小豆豆不以为意道:“管他呢,只要不让某女称心如意就行……”
于荷珊嘴角一翘,摇头晃脑道:“不是白骨精的,就算白骨精如何强取豪夺也不会是她的……”
“白骨精?!”三人异口同声高呼。
于荷珊挑眉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同时恍然大悟:“小姐英明!白骨精……哈哈哈哈……”
联想今日水旭芊的装扮,三人心中无限感慨:不愧是小姐,损人都那么有画面感。
“小姐,明日午时对战,我们去不去?”
于荷珊一副你笨的表情:“怎么不去?”
“去看好戏”玮伊笑吟吟道。
于荷珊眼角一挑:“不仅仅可以看好戏,还可以导演点好戏……哦呵呵呵呵……”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于荷珊,其余三人只觉汗毛直立。
有人要倒霉了吧?嗯,绝对的,有人要倒霉了!
白玉被袭
自从回到住处,于荷珊就这么一直仰望天空发呆。
“小姐,你都向上看了两个时辰了……”
“我在思考……”
“可是,你不累么?”
“……”
小豆豆不说还不觉得,现在发现脖子真累!
于荷珊终于放平了那颗高贵的脑袋,不住的揉着脖子。
小豆豆贴心的为她按摩起来。
“小姐,你说你在思考,你在思考啥?”小豆豆的手法堪称一流,不愧是个医者。
“我在想师父的那一哼……”
“一哼?”
“嗯,我的家乡有个武神,他的师父曾经在他头上敲了三下,他洞悉了这三下的弦外之音,半夜时分就去找他师父,结果,从他师父那里学到了无上的本领……”
“所以,小姐你在想,宗主在琴宫大殿上的那一哼,跟你说的这位武神师父敲头的那三下是同样的举动?”
于荷珊不住点头,赞赏道:“不愧是我于荷珊的人,居然一点就通……”
小豆豆嘴角一抽,心中暗道:“小姐这次可真是想多了,何必钻那牛角尖呢?想去找宗主就明说,何必非要找个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小姐,晚上去找宗主吧,说不定,他老人家真有话跟你说呢!”小豆豆决定给于荷珊一个肯定,好让她别再折腾自己那僵硬的脖子,也别再折腾别人那猜测的心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晚上我去找师父!”
天空中,新月如钩。
于荷珊换了一身绿色的纱裙,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绿色,看起来好像枝杈上的青虫,不过为了在夜色中方便行事,这点掩护色还是需要的。
在庭苑间快速穿梭,不时还要躲避一下来往的琴宫弟子。
就这么一心二用,于荷珊又迷路了。
“去尔娘之,明明问好了路的,怎么还是转晕乎了?!”于荷珊狠狠地自语。
忽的,隔墙那边有丝动静。
抬头看了看,这夜色估计也不早了,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喜欢夜间行动?
于荷珊猫着腰,一个飞身,趴在了墙檐上,再一个扑腾,轻巧地落在了一棵粗壮大树的高杈之上。
视线那个好啊!
一眼就把下面的景致望得个彻彻底底。
嗯?那不是极品羊脂白玉么?
再瞧,诶哟喂,那不不是特意变装成白骨精的水旭芊么?
两人这是在嬉戏呢?还是在嬉戏呢?还是在互殴啊?!
于荷珊斜靠在身后横着的一根支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不远处交错缠斗的两个身影。
之前两人不还亲密无间地并肩而行么?怎么现在居然搞内讧了?所以说这人世间的那点破事啊,太风云变幻,前一秒两个人还亲亲我我来着,后一秒就如同结下了血海深仇似的……
此刻的于荷珊,心态空前的幸灾乐祸。
吃醋,果然是具有杀伤力的。
于荷珊心中遗憾:怎么出来的时候没带点瓜子核桃啥的,现在就这么直愣愣地看,多没有情趣啊……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分心,不过于荷珊的大部分视力、听力、念力、神力、破坏力等还是一致关注着下面斗得正欢的两人。
“云哥……你为何要提议先取武典再大婚?”水旭芊逼问道。
极品羊脂白玉一个飞身,腾空而起,避开了水旭芊的一掌,淡淡道:“宫主请自重,这个结果是和琴宫宗祖共同商议后决定的,本来琴宫瑟殿联手就是为了共同维护长久以来的安定,联姻不过是个形式,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挑选两个卓绝的武学奇才共同抵抗外敌……作为琴宫宫主,这一点,云某认为宫主应该明白才是……”
“你少给我说那些个场面话!我就问你了,你到底是不是更稀罕那本武典?所以才这么做?”
“是!”极品羊脂白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于荷珊轻轻丝了口冷气,摇头喃喃道:“诶呀,极品羊脂白玉啊,你咋能那么不厚道呢?好歹拒绝也委婉一点嘛……看看白骨精那张脸,更白了,想脱下白骨精这个名号估计是遥遥无期了……诶……”
“我不信!你说谎!你难道不喜欢我么?”水旭芊有些歇斯底里了。
女人啊,再沉稳,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自己,就算再能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更甚者,连仪态也完全不顾了,可悲……真可悲……
于荷珊惋惜地摇着头。
心里,怎么那么爽呢?夜间出来走动果然是有好处滴……
于荷珊极力咬住下嘴唇,不然自己笑出声。
极品羊脂白玉波澜不惊的双眸凝视着水旭芊,半晌,轻轻道:“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早就知道的……你又何苦一直纠缠不休呢?”
水旭芊脸色骤变,如水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她的神情更加狰狞恐怖。
冷笑一声,水旭芊狠声道:“我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云哥,你别怪我……”
话音未落,水旭芊一个轻跃,飘向极品羊脂白玉,顺着风,双袖这么一抖,于荷珊眼睛何其锐利,马上就瞅见了一层淡淡的白色袭向极品羊脂白玉。
哇!出阴招啊?这个白骨精太没有武品了!
极品羊脂白玉一时不察,估计也没料到水旭芊会来这么一手,待发现反应时,已经迟了半步。
他一单袖捂鼻,另外一手,五指合并,快速翻转,推出掌风,将那层白雾劈开一条净空,自己置身其中。
水旭芊脸上荡起笑容:“云哥,没用的,这‘郎情妾意’只要沾上一点,即使冰山也迅速融化了……”
于荷珊瞪大了双眼,心里不住疾呼:靠!‘郎情妾意’?怎么听着像是……春……药的名字啊?诶哟喂!白骨精看不出来嘛,平时冷清孤傲的一副玉女样,居然私底下会用这么不上台面的损招,人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
这个世界好疯狂,上赶着女人也开始对男子无所不用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