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惊得瞪大眼睛。
“王爷他真的这样对你,怎么可能,他看起来英俊优雅,怎可能是这种人?”
“人呀是不能看外表的,他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最佳代表,脸冷心黑。你以为他长得好看,老是死老婆就是好人了。”
金萝萝开始冷笑:“哼,你没听说过朝廷那些事。这个三皇子掌故吏部,手腕强硬冷酷,对待犯人那手段凶残得令个发指,被人喻为玉面修罗,他手下的官吏对他可谓惧怕到极点。他这样的人也叫好人,你小姐我就是世界上第一大善人了。”
“那小姐你怎么办,王爷这样对你,你以后入了王府还有好日子过吗?”
绿芽不禁忧心忡忡,像小姐这种强硬的性格,绝对不会服输。
若王爷不喜欢她,她又不懂得屈从,以后必定会过得很惨。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人心都是有弱点的,扫把星再讨厌我,只要我有价值,他也不会轻易舍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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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接待客人的花厅已经不复金光闪闪。
举目望去,紫檀木家具,素色帷帘,整个布置的风格从俗艳,转为清雅大方。
碧青柔纱的垂地帷幄,如一道碧水清流。
古雅的瓷器上插着雅致的石榴花,东边窗下的桌几摆着一盘白玉围棋。
沏茶的茶具换上了素心明月瓷。
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讨厌金家粗俗的三皇子。
强行让人把他不顺眼的一切搬走,换上顺眼的东西。
悲催的约会(3)
萧澈在花厅里等得心烦气躁,这个死金萝萝,每次都让他等,简直太不识好歹。
他靠在银红四方靠枕上,精致的墨色眼瞳渐渐眯成一线,只透出一道细细的冷芒。
如黑暗夜空划过的闪电,灰暗里咋现的尖锐与冷酷。
看来金萝萝这女人还没怕他的折腾,这几天他故意百般刁难,让她吃尽苦头。
甚至还差点淹死她在河里,才伸手救她。
即使是那时候她柔弱无助到极点,眼泪狂流不止。
她眼里那抹让他痛恨的倔强还是毫不退让。
他想起她那极端的倔强,心里那种毁灭她意志的破坏欲越发强烈。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抬头毫不畏惧直视他。
还有每次她眼里流露出的情绪不是敬畏,而是可怜,好像他是多么可悲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他讨厌她这种眼神。
他不容许别人轻视他,质疑他。
他只需要所有人臣服与他脚下,害怕恐惧发抖。
他也要她彻底屈服。
“谁让你穿这样的衣裙?”看着终于出现的金萝萝,萧澈怒吼。
“吼吼吼,你这么喜欢吼,就去打更吧,最适合你反复无常的性格。”金萝萝毫不犹豫的顶嘴。
金萝萝下穿罗纱裙,层层叠叠繁复雅致,上着一件嫩绿抹胸,腰环草红绿绣云彩腰带,外面套一件柳色碎落樱大袖衫。
优雅清新,轻盈中又略带华丽的风格。
这是香萝儿坊新制的时尚唐衣。
金萝萝正打算这个月搞一场时装表演秀,隆重推出唐代华丽的仕女服。
她打算这样穿出街,吸引女人们的眼光,为新品推出预热。
“快去换下来。”
萧澈脸色难看,盯着金萝萝那嫩绿的抹胸。
那嫩绿的抹胸包裹着白皙丰腴的胸部,透出若隐若现的乳沟,旖旎风情无限。
该死,她竟然敢穿成这样走出去,是打算去勾引其他男人么?
悲催的约会(4)
该死,她竟然敢穿成这样走出去,想去勾引其他男人么?
她的身体只有他有资格看。
他怎能容许别的男人有机会看到她如此美艳的一面。
没想到这个女人身材这么好,那滑腻细致的肌肤,光看上去就感觉触感无比好,比他摸过的所有女人身体都具诱惑性。
他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渴,血液流速加快。
连身子也忍不住燥热起来。
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感到无比惊讶,自己居然对这个女人有生理反应了。
“换来换去多麻烦,不换,我喜欢穿什么管你什么事?”
金萝萝注意到萧澈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部。
终于明白是什么回事。
对现代人来说,这种微微露胸的根本算不上性感。
而且这件唐装款式优雅,比之古装剧里杨贵妃那些低胸罗裳,这件简直算保守。
不过在这些男人眼里,大概就是伤风败俗了。
“换下。”萧澈怒了。
“不换。”金萝萝也是倔强的主儿,决定的事不轻易更改。
更何况这是有关她的唐衣能不能赚钱的事,她当然很在意。
“砰”喝茶的杯子碎了一地。
萧澈冰寒了脸站起来,把金萝萝逼到墙边。
“你干什么?”
金萝萝抬眼撞到萧澈冰冷的眼神,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她心惊,连脚板也僵硬了,不由自主退后到墙壁,直到抵着墙上。
虽然惧怕他的眼神。
金萝萝还是一埂脖子,扬起下巴坚定回视他。
“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我金萝萝的地盘,我也还没嫁给你,你没有资格管我,给我滚开。”
金萝萝下巴一紧,萧澈钳住她的下巴。
幽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倒影着她惊怔的脸。
他轻哼一声冷笑。
“我没有资格管你?看来你还没认清谁是你主人的事实,无论你嫁还没嫁,都是我的人,休想摆脱我的控制。”
悲催的约会(5)
金萝萝下巴一紧,萧澈钳住她的下巴,幽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倒影着她惊怔的脸,他轻哼一声冷笑。
“我没有资格管你?看来你还没认清谁是你主人的事实,无论你嫁还没嫁,都是我的人,休想摆脱我的控制。”
他放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却从她脸尖顺着脖子滑落,指尖若有若无触摸着她的肌肤。
目光落在她嫩绿的抹胸上。
金萝萝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是女人都会觉得害怕。
那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
金萝萝本能用手肘撞开他,一察觉到她的意图,萧澈冷哼,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她的手。
把她整个人按到墙壁上,使她背部完全贴着墙。
金萝萝被撞痛得闷哼,气急败坏骂:“死扫把星,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
“呵……非礼?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故意勾引男人么?我就接受你勾引。”萧澈恨得咬牙。
眼里渐渐升腾起欲望的火焰,炽热无比盯着金萝萝。
金萝萝大惊。
“唰”金萝萝听到恐怖的裂帛声,柳色的大袖衫碎成几片,落满一地。
她觉得肩膀凉渗渗,不禁瑟缩起来,怒视着萧澈。
这个变态想干什么?
萧澈看到雪白的肩膀展露在自己眼前,眼神更幽暗,呼吸骤然急速起来。
他手情不自禁握着她滑腻的双肩,感受着她颤栗的身体。
眼角不经意瞥见在金銮殿上对她打一掌留下的淤痕,目光不禁柔了几分。
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一种怜爱。
这样倔强的女子一旦示弱,会加倍令人动心。
金萝萝张口呼喊:“走开,死扫把星,救命啊~~~快来人……呜呜……”
话没说完,嘴唇已经被堵住。
萧澈把她压在墙上,本来只是想惩罚她的反抗,可是嘴下那美妙的触感柔嫩生涩,让他迷醉。
悲催的约会(6)
还是个小丫头呢,连牙齿都在发抖,更不懂什么接吻技巧。
他惩罚似的吸吮着她的唇瓣。
在她惊慌失措张嘴瞬间,滑入她嘴里,把她的一切甜美纳入口中。
由浅至深,浅尝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他扣着她的双肩,嘴唇含着她纤美的下巴,忽而放开她。
在听到她松气时,他轻笑,转而低头埋入她的颈脖。
吸血鬼似的放肆吸吮她的肌肤,手渐渐移到她背脊,享受着她滑腻的触感。
金萝萝被这种变故吓得几乎说不出话。
活了这么多年,连初吻还没有过的女孩,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欺负。
她气愤又忍不住惊慌,眼睛不禁蒙上一层水光。
“混蛋,放、放开我……”
她牙关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别怕,一会儿就好。”
见她害怕得话也说不清,萧澈难得会对女人怜惜安慰。
嘴上虽这样说,他嘴上功夫却没停下来,反而一步步向禁区蔓延,从颈项到锁骨到胸前雪白的乳沟。
闻到她身上处子的芳香,萧澈眼眯起,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小姐,你的无敌防晒伞做好了。”某个没眼色的家丁兴匆匆冲进来。
见到三皇子把自己小姐压在墙上,顿时呆滞了。
“哼,滚出去。”
被打断兴致的萧澈脸色臭臭,随手拿起个花瓶砸在家丁头上,顿时那家丁头破血流。
他却连看也不看,飞快脱下外套把袒胸露背的金萝萝包裹住。
“若是还敢在本王面前穿这种衣服,你就等着被我吃掉。”萧澈冷冷警告她。
金萝萝惊恐看着满头是血的家丁,又惊又怕,现在她才明白眼前的人冷酷残暴。
这回金萝萝乖乖换上了一身帅气的男装。
绝对保守,连一寸肌肤都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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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约会(7)
“萧大王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咱们怎么老是兜来兜去?”
金萝萝有气无力趴在马上,问前面那个悠哉游哉的俊秀身影。
人家的约会是甜蜜到腻,她约会是倒霉到极点。
死萧澈不知哪里弄来一匹牛哄哄的高头大马,她在挨了两马脚后,好不容易骑了上去。
然后悲剧就开始了。
这个该死的马,比萧澈还可恶,驮着她像抽了风似的。
乱蹦乱跳,横冲直撞,偏偏还灵巧撞不到人,只是把她颠得黄胆水也吐了出来。
当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萧澈那扫把星的阴谋。
“急什么,到了你自然知道。”
萧澈回头看着趴在马上要死不活的金萝萝,冷冷的嘴边扬起不可察的笑容。
这个死金萝萝,当初敢辱骂他,还敢逃婚,把他的颜面丢尽。
现在他就一一报复回来,把她折腾到跪在他面前求饶为止。
两人骑着马,从城东走到城西,又从城西走到城南,又从城南走到城北。
最后金萝萝发现,在兜了几个大圈后,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城东!
萧澈,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原来耍着她玩。
金萝萝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把这无赖耍回来。
“到了,咱们今天就来这里约会。”萧澈在一家花红柳绿的花楼前停下来。
他俊美的相貌和不俗的衣饰立即引来花楼上妓女的兴奋尖叫。
金萝萝溜大双眼,指着那錾金的招牌。
不敢置信问萧澈:“我没有看错吧,你带未来老婆来媚香楼?这是妓院~~妓院啊!!!大爷你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妓院吧?”
“本王当然知道这是妓院,本王就是要把你带来这里,怎么,不敢进去?”
他特意带她来这种烟花之地就是想狠狠羞辱她。
没有一个良家妇女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把自己带来这种不正经的地方。
“谁出钱?”金萝萝警惕问。
“当然是本王。”
“太好了,那走吧。”金萝萝欢呼一声,跳下马,率先走进去。
悲催的约会(8)
“谁出钱?”金萝萝警惕问。
“当然是本王。”
“太好了,那走吧。”金萝萝欢呼一声,跳下马,率先走进去。
今天终于找到了个冤大头。
她早就想来妓院逛一逛,无奈觉得招个头牌名妓来只能看不能做,价钱太贵了,怎么也舍不得那钱。
她居然说太好了!
萧澈看着兴奋冲进去左看看右摸摸的金萝萝,刚才那想看她出丑的心情,倍受打击。
被自己未婚夫带到这地方,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被侮辱到的感觉,反而一脸兴高采烈。
有没有搞错,这是正常女人的反应吗?
“金萝萝,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澈气得眯眼,拽住正兴高采烈调戏一绿衣妓女的金萝萝。
“萧大爷,你不识字吗?那我免费教你读这个横匾‘媚香楼’,妓院嘛,谁不知道!”
萧澈更恼火:“既然知道是妓院,你还跑进去,这地方是大家闺秀该来的吗?”
如果是若瑶,就会羞涩万分走开,连看一眼也不会,这才是正统大家闺秀的作风。
这个金萝萝真是不知廉耻。
“萧大爷,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明明是你带我来的,现在反而怪我了,我都还没怪你来招妓呢。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有权势的男人,总免不了拈花惹草,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你有这种癖好也不出奇啦,别废话了,咱们赶快进去,好多美人儿等着咱呢。”
金萝萝轻巧甩开萧澈的手,泥鳅似的溜了进去。
萧澈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唉,你可不能进这里。”马上有一位颇有眼力的风骚老鸨拦住了金萝萝。
“为什么?”
金萝萝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道,差点没被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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