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里的女工们也是交口称赞,这两款衣服效果出来后,女工们的进度更快了,大家都急切的想知道其余衣服做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你家的女工绣活不错,针脚很细腻。”井篱很满意的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篱姑娘满意就一定没问题,尹老板吃了秤心砣,笑嘻嘻招呼一女工带灵珠灵玉去旁屋。
这次尹老板学了乖,早就让伙计准备了小孩爱吃的糕点茶果,将灵珠和灵玉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井篱和尹老板在中堂坐了,喜呵呵的看人忙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正说话呢,这王小气鼓鼓的进来了,头向外一边走一边嘀咕。
“王小,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篱姑娘来了半晌也不见你过来招呼。”尹老板气他有外人在没礼貌,生气的训斥。
“不是的,老板,刚才鲜衣间的肥婆说我们的衣服做的多,卖的少,是花架子,样摆设。”王小鼓着腮辩解道。
“她是瞅我们接了夫人的单,嫉妒,才这样的。”尹老板笑道。
“不是呀,我们的衣服确实卖不出去。”王小争辩。
“住口!你,你不说话会哑巴是不是!”尹老板有些气恼。
“我看你们的衣服选色用料上都讲究,这细微处变化也多,款式效果也比别间的要好,为什么卖的少呢?”听了王小的话,井篱有些不解,纳闷的问。
“哎,就是呀,说来惭愧!不瞒姑娘,老朽这店呀是老字号,从先父手里传下来,四五十年了,生意倒是不缺,但一直不旺,勉强维持而已。”尹老板无奈的倒苦水。
“生意不缺?意思就是有固定的消费者?”井篱寻思,笑道:“那这固定的买主都是些什么人呐?”
“就是贵族女眷居多。咱家的手工活细,那些夫人太太们喜 欢'炫。书。网'。”王小接茬道。
“那隔壁店呢?”井篱指了指外面。
“她们生意好,特别是这鲜衣店,总有不少的老婶子、大姑娘光顾。外地来客也喜 欢'炫。书。网'光顾她们的店。所以那个肥婆才会老讥笑我们。”提起肥婆王小就脸红筋涨的。
“那你们衣服的价格差异呢?兴蓉店是不是要贵很多呢?”
“不贵,不贵!我们不仅在布料上坚持要最好的,价格还定得更低,就赚些生活费。”王小不服气道。
“不对呀,衣服好,样式也多,价格还公道,没有理由卖不出去呀。”井篱搞不懂了。
“哼,问都少有人来问,怎么卖得出去。”王小叽叽咕咕的抱怨。
“呵呵”一听这话井篱有些明白了,把手一拍道:“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第一、这开店做买卖,店铺的地势是第一首选,这兴蓉店位于街尾,略显偏僻,人气不足,已失先机;第二、常客都是贵族女眷,自然给人印象是达官贵人的专用店铺,普通人消费不起。第三、是驴子是马要牵出去溜溜人家才知道好不好,咱这衣服质量好样式新价格公道,自家关起门说得再好也没用,得拿出去晒晒。”井篱有条有理的分析。
“对,对,对,篱姑娘说的没错,这个问题一直在老朽脑子里转悠,知道是知道吧,就是说不出这一二三来,还是篱姑娘脑子好使,灵光。”尹老板听得心服,赞叹道。
“那篱姑娘有没有好的法子让咱们店的生意好起来。”听井篱说的头头是道,王小眼睛都亮了,暗道,自家店生意好了有那肥婆好看!
“办法嘛,有是有,不过,要大家多配合配合。”井篱故意卖着关子,说的慢吞吞的。
“只要能让兴蓉店生意好,只要老朽做得到的,篱姑娘尽管说,老朽一定竭尽全力。”尹老板急忙拿出配合的诚意。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详细计划明天我会拿给你,尹老板你务必加班加点在这三天内把所有的衣服都赶出来,否则时间会不够用。”井篱轻描淡写的抛下话,不再多言,唤了灵珠灵玉和八家,一径的走了。她深信,就算是尹老板一头雾水,也肯定会在这三天内完工所有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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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晒服装
灵珠灵玉吃得正高兴的时候被井篱强行带走,心里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的不乐意。一回到客栈,两个人不再沉闷赌气,直接面对井篱,跳着脚申讨。
等她们说够了,井篱才慢条斯理道:“我带你们走是为了以后你们可以吃更多的糕点茶果。”
“你骗人,骗人!”“就是,小主人骗人。”灵珠灵玉都不信,直摇头。
“好,我问你们,哪里的糖果好吃?”
“废话,当然是兴蓉店。”灵珠嘟着嘴道。
“那你们想不想可以常到兴蓉店吃免费糖果呢?”井篱打趣道。
“想,想。”
“我今天做的事要是做好呢,你们就随时都可以去兴蓉店白吃白喝。”井篱调侃笑道。
“真的!?”两小鬼开心了。“开心了还不回去睡觉!”井篱眼一瞪,两小鬼扮个鬼脸一闪身没了影。
这时候八角拿着笔墨纸砚进来,看到这情景会心一笑:“主人,哄住她们了?”
“这两小鬼,就是皮。”井篱宠溺的笑笑,相处久了,她还真喜 欢'炫。书。网'这两个聪明伶俐的小鬼。
八角铺好纸,井篱在上面埋头书写,八角探头看去,纸上写:T型台、木工,衣架、模特、细沙、鹅卵石、鲜花、野草、瓜果。吹拉弹唱的”熟悉主人性情,除非她想说,否则就是问她也不会说,八角看的迷迷糊糊的,还是忍住不问。
“是不是很糊涂,很不清楚,很想问呐?”几笔就写完了,井篱伸伸懒腰,笑问八角。
“主人行事岂是八角能明白的,主人想说自会告诉八角的。”八角也笑。
“恩,好,这些说起来费事,等做出来你自然就明白了。”井篱再伸懒腰,八角省得,自觉的退出去,带上房门,井篱赶紧跳进琅嬛福地睡觉。
第二天,这张纸早早的被送到尹老板的手里,八角一句话,只管办,别问!再加一句:篱姑娘的衣服要做好。
等井篱到时,兴蓉店内外堆了一大堆物品。工人也等候多时。井篱开始指挥做这做那。
这个年代,没有灯光没有布景,T型台的搭建只好从简,从简的自然不费事日,半天功夫,这简易T型台就搭成了,两米高,直接从兴蓉店的正店房走到了街外,占了半条街。
台上用白麻布铺垫,上面铺上细沙,摆了三小堆白色的鹅卵石。这店房的门梁上用红绸裹成了红色,旁边垂下红色条幅。店内的横梁上垂掉几十根颜色不一的绳子,绳子上打四五个环扣,环扣上插满鲜花绿叶。
这边搭台,这边金钱利诱,挑了几个摸样端正的姑娘,承诺白纱蒙面,勉强答应做模特,由井篱亲自训练走台。
木工赶制出六个真人大小的衣架子,裹上不同的衣服安放在T型台下。井篱要求,所有兴蓉店的衣服在衣服内侧都缝制兴蓉的招牌字:蓉。
然后发传单,店外,街外,城门外,广发,手制传单,人手一份,宣传的重要性,井篱太清楚了。
一切准备就绪,两天内,叔得城内大街小巷传得最多的就是:兴蓉店和兴蓉店要办的服装秀。
终于好戏开锣的这一天,一大早T型台周围人山人海,人人都翘首以待。井篱将走台程序对八角交代清楚,自己悄悄的躲在一边。
这种日子让自己唱主角,八角觉得在梦中一般,很得意的挺了挺胸,清了请嗓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奏乐!”
“哎,这个音乐,真不合情调。”井篱一听是出嫁的曲调,躲在后面笑岔了气,这百密终有一疏,只说喜庆的音乐,没想到事先听一听。
“算了,上吧,上吧。踩准节奏就行。”井篱心说,打着手势让大家赶紧上台。
看着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婀娜多姿的走上台,在铺满细沙和鲜花的台上优美的转圈,井篱设计的八款衣服如美丽翩翩的蝴蝶般飞舞,台下真是闹炸了窝,人群从最初的平静到骚动,后面的人甩开手臂朝前挤,前面的人伸着手激动的挥舞,完全一个失重状态。
“报价,快报价!”井篱暗中推兀自发呆的尹老板,这老头才醒过来一般,踉踉跄跄的走上台,抖着声音,一款一款的报价。
这一报价,把整个服装秀推上高潮,现场一片嘘声。
“十个海贝壳?这么贵?强盗呀!”一个胖胖的女人双眼近乎狂热的看着台上新颖别致的衣服,咬牙切齿道。
“分明就是抢劫,这老板忒黑了,两三个海贝壳的衣服要十个!”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紧跟着叫道。其他的尖利女声也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了。
这一嘘,尹老板脸都绿了,有点招架不住的回头找靠山。井篱嘿嘿一笑,看台下情绪达到高点,这才施施然走出来,柔声道:“各位美女,这八款衣服是限量版,本店每款只做三套,今天预订的七折优惠!店里其他的衣服全部八折,仅此一天,过时不候!”
哗,这话一出,有好几个女子直接从台下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台,顷刻将尹老板团团围住要定服装,这尹老板刚才还有点绿的脸一下红了,登记的手都一直在发抖。
“主人,这几款衣服好贵!打七折也要七个海贝壳,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预订呢?”八角现学现卖,将脑袋里这几天灌输的新观念新概念重新组合,还是很疑惑。
“嘿嘿,这女人的虚荣心可远不止这个价!”井篱宛然一笑,这女人的心思傻八角怎么看的穿。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尹老板看来还不是正主,这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姑娘才是主心骨呀,样子太远看不清,只是这身上的衣服,麻布口袋嘛,有点太不搭了。”一个帅气的男人远远的看着,嘴角撇出玩味的笑容,这样新颖的法子有趣,简直是太有趣了。
“公子,要不要去打听打听。”侍从趋近一步。
“算了,走吧,还是去拜见夫人吧。”帅男人摇摇头,正事要紧,他来的目的可不是要打听一个小姑娘。
这一行人刚走,人群中闪出一中年男子,往帅男人走的方向看了看,寻思了一会儿,又盯着早溜到台边看好戏的井篱和八角看了半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悄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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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感觉狄遂
接下来的日子,八角去忙井篱交代的事情,井篱呆在琅嬛福地修炼。这天晚上,井篱想试试自己的精神力有多强,傍晚时分,开始在床上打坐冥想。
她将灵力慢慢的撒出去,那种感觉很舒服,就好像在有一点点温度的海水里,波浪一波一波的荡漾出去,温温和和的,慵懒的感觉瞬时弥漫所有的感官。她的眼前浮现出越来越多的事物:
古代没有夜生活,天擦黑街上就很静了。有清晰的老人的咳嗽声,小孩子的啼哭声,有弱弱油灯下缝补衣衫等门的女子,有顶着寒气卖面的小贩,还有有扯着嗓子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人。
越过一排排的低小矮房,视角延伸出去,井篱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座精致的别院。感觉有一点点疲惫,井篱知道自己的灵力快到极限,看到眼前的别院心里有奇 怪{炫;书;网的感觉,井篱决定进去看看。
别院里很是安静,院里都是高大的树木,月光将清辉洒向院内的各个角落,没有风,当头的星星显得越发的冷清。东院的三间厢房里有两三个不同的沉稳的鼻息声,大概是睡熟的家丁仆从。
井篱直奔南厢房,那里有灯,还有悄悄的说话声。
“二公子就这样回去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礼也送了,小姑姑的寿酒也喝了,不回去还要怎样,难不成留在这里等着吃年饭不成。”一声轻笑,语气里透着懒懒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透过窗棂缝隙,井篱看到一个年轻的背影,举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逐渐变浅的液体。
“二公子忘记此行的目的了吗?要知道你小姑姑是你父亲最疼爱的妹妹,她能在你父亲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你父亲会改变决定。”苍老的声音有点不甘心的继续道。
“圣爷爷,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这就睡吧,我乏了。”年轻公子的声音有些不耐。
“哎,算算日子,老朽能帮公子的时间不多了。。。哎,老朽告退。”苍老的声音有些低沉,很是无奈。
门吱嘎一声开了,井篱本能的一侧身,突然意识到别人看不见,不由暗笑自己做贼心虚。与此同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闪了出来,白发白眉白胡须,脸色红润,目光锐利。一出门,他停顿了一下,咦了一声,犀利的眼光朝井篱的方向扫来。
井篱一吓,霍的撤回来,坐在床上兀自喘气。这琅嬛福地是井篱精魄所在,她的一点点异动都会波及到。这灵珠灵玉立马从琅嬛福地蹦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超了。”井篱疲惫的摇摇手,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那老头给自己的感觉太奇 怪{炫;书;网了,很熟悉,又有点怯怯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人看到怀里的糖,怕被抢的感觉,真是奇 怪{炫;书;网。
正纳闷间,屋外八角在叫,井篱意念一闪出去了,八角满脸是笑的站在屋中,看井篱突然出现也不奇 怪{炫;书;网,笑道:“尹老板刚才带话来,请主人明天去一趟店里,说是有事商量。”
“知道了,我的衣服大概能拿了吧。”这生意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衣服耗到现在都没捞着,还一直用这麻布凑合着。
“哎,那事你办的怎样了。”
“这就是那房契,主人要不要看看?”八角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纸。
“不用,你揣着吧,明天估计就用的着了。”井篱疲惫的摇摇头,今天灵力透支,要去补补了。
当下无话,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