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媛媛喝茶的动作一滞,眸光一敛,不禁睁膛赤目,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死鬼居然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你眼睛瞎了还是被屎渗着了?没看到本王在宽衣吗?”东陵轩胤一副理所当应的态度。
要跟他逆着来是不是,成,那他就奉陪到底,
看这婆娘能逆他到什么时候。
莫媛媛气结,在他脱得只剩下白色褒衣的时候飙怒:
“你——不要脸,混蛋,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所谓同床共寝2
莫媛媛气结,在他脱得只剩下白色褒衣的时候飙怒:“你——不要脸,
混蛋,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手到擒来的一伸,拿起桌面上的茶杯茶瓷便是往死鬼身上狠狠掷去。
砰——
溅——
砰砰——
溅溅——
地上一阵开花富贵,富贵开花!
东陵轩胤高挺的身子灵活的左右躲开,毫不费劲!
那桌面上的杯子也就几个,掷了砸了也就几下子。
只是东陵轩胤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顿时有些吃惊。
但,她一副张牙舞爪恼红着眼地跟他叫扳,
看在东陵轩胤眼里,却觉得一阵心猿意马,
灼灼发烫的心口处被她的反应挠得直痒痒,
恨不得将眼前的婆娘扑倒压制住,看她还能如何横!
不过是同房就寝,又不是圆房,她反应如此激烈作甚?
不过,莫媛媛这种刚烈的反应在他眼里竟是该死的有够顺眼,
让他恶劣地想逗她到乖乖受降为止。
一个飞袭之物朝他悄过来,他灵敏地脖子一歪,
东陵轩胤躲过对方扔过来的飞枕,
不怒反笑地邪笑道:“你扔啊,就是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吧烂也没用,
本王说同房就同房,你还装什么清高烈妇,本王看你还是乖乖顺了吧。”
耍贫的话迸出,让他心情大好,只觉逗她比让她和自己抬杠还要有趣多了。
轩王爷的话一出,轩王妃却即刻炸毛,
将精雕梨花木椅高高举起,愣是朝对方的方向砸过去。
砰——
可怜的梨花木精雕椅顿时香消玉陨,化为残屑烂渣。
东陵轩胤闪过时,只听耳边的莫媛媛怒喝警告:“东陵轩胤,
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老娘我现在就切了你!”
轩王府上下等人听到如此骇人动静,皆是动作默契地抬手拭汗,
仰天长叹,唉——又来了!
所谓同床共寝3
屋内莫媛媛恼红着眼的话一出口,还未听到对方的回应。
便觉得一阵反胃上涌,伸手一捂,条件反射地弯身往地面的痰盂吐去。
见状,东陵轩胤神色一变,迅速上前,忍着酸味抚着她的后背。
“动了胎气了吧?活该,怀喜的人还发那么大火气,
也不怕呕死,本王不过是和你逗着玩的,至于这么认真吗?”
东陵轩胤抚着她的后背,落井下石地训斥道,眸光却多了几分类似自责和心疼的情绪。
令堂的,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见她吐得不轻,东陵轩胤顿时脸色一变,
朝外喝道:“来人,给王妃准备莲子枣枸杞茶。”
“是!”半夏不敢有误,赶紧下去准备。
莫媛媛哪里肯让他碰,吐完便是一阵挣扎怒斥,
狠推开他,怒瞪着他警告:“谁跟你逗着玩啊?敢碰我试试,我马上让你儿子见光死!”
恼瞪双眼,鼓着双腮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滑稽。
闻言,东陵轩胤也不恼,只觉得她的反应很是对胃,
更觉得好玩有趣,见她难受成这样,也不准备逗她,
邪俊的脸勾扬:“好好好,你说不碰就不碰,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莫媛媛闻言,眸光狐疑,见他真的规矩地收手后退几步,
顿时也放心不少,只是仍是没有好脸色地冲他傲抬着下巴冷哼!
死鬼,居然寻他开心。
胃部再次一阵翻搅,莫媛媛这次却不是规矩地往地面吐去,
而是将东陵轩胤一拉,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猛吐。
接着,屋内无疑是一声狂吼传出:“书圆圆,本王是痰盂吗?你又吐得本王一身!”
这一声,震得半夏端盘上的莲刺枸杞一阵翻涌,耳膜发麻。
只是,无论轩王爷如何发彪要把怀里的臭婆娘拉扯开,
对方却依然纹丝未动地吐得没个消停,
那浓呛的酸味直扑轩王爷的脸面,生生把他呛得几欲昏厥过去。
所谓同床共寝4
屏风烟纱里,浴池中的东陵轩胤此时正在里面用力的搓着身子,
搓得胸前脱皮都还是搓着,屑脸的脸上铁青阴煞,嘴里不停地飙出怒骂。
翻江倒海的感觉被舒坦地吐出来后,
莫媛媛接过半夏的莲枣枸杞,嗽了嗽口后啜了几口润喉,
然后接过袖儿的绢帕优雅的拭着嘴角,一脸置身事外,
对耳边不停传来的怒骂声置若罔闻,用傲抬着下巴的表情诠释出三个字:哼!活该!
袖儿和半夏一脸汗颜得收拾着地上的狼籍,
对王爷深表同情,对轩王妃深觉彪悍。
最后,轩王爷和轩王妃达成协议同寝了,只不过,一个睡榻,一个睡地。
当东陵轩胤从浴池出来看着地上铺着厚厚的四层软垫却还是硬邦邦的‘床’时,
虽然脸色难看到不行,却还是只能乖乖躺着,别无他法。
只是一晚上,轩王爷睡得极不‘踏实’,一整晚翻来覆去,入眠不得。
耳边传来床塌上安稳的呼吸声,轩王爷邪俊的脸更是难看到极致,巴不得掐死那婆娘。
令堂的,想他堂堂亲王,何时受过如此待遇,这女人简直是生来克他的。
折腾翻身,一夜无眠!
东陵轩胤无奈之下,只得使出损招。
掀开锦被悄悄起身,就着窗外的月光,静若无声,悄无声息地走到塌上,
两指一夹,将莫媛媛的睡穴一点。
然后,将她有分量的身子推进去,最后再厚颜无耻的躺下去。
‘床’的感觉如此踏实,轩王爷邪俊的脸满足一扬,
为身边的婆娘的掖了掖被角,然后闭眸歇息。
轩王爷心中暗想,只要在拂晓时分躺回去地上的‘床’不就行了!
睡得人蓄无害的轩王妃眉梢蹙了蹙,怎么睡都觉得突然有些不对劲,
然而,睁了几次眼皮都撑不开,便也作罢沉沉睡去。
轩王爷这招虽然损了点,不过成效确实相当立竿见影。
这一夜,轩王爷和轩王妃的同床共寝总算消停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
翌日
鸡啼鸣叫,拂晓时分。
床塌上,伸手环抱着莫媛媛圆润肩膀的东陵轩胤眉梢蹙了蹙,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
鼻尖的淡淡发香和女儿家的馨香扑鼻而来,
让他心情一阵舒畅神怡。
寒星蛰眸睁开成一条缝,在看到枕边近在尺尺的圆润脸孔时,
轩王爷夭色的嘴角勾扬了扬,
伸手拨开她垂颊的刘海碎发,将其拢于耳朵,
看着垂睫安睡的她眉宇详和,嘴角浅勾,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只觉此时的她甚是养眼。
东陵轩胤看得出神,眸光灼灼,不自不觉间已不自禁地低头俯身,
正想偷吻一香时,蛰眸一滞,紧锁在她脖颈暴露在衣襟外面的红绳。
只见隔着她雪色褒衣下,一块发着幽幽玉泽的坠子在她的衣襟上突起。
东陵轩胤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住,正想将那块玉从她脖颈取起审量一番,
此时,外头墨影清冷的声线恭敬响起:“王爷,是时候更衣上朝了!”
闻言,东陵轩胤剑眉蹙了蹙,略有不满,
有些扫兴地将手缩回起,夹指伸到她的睡穴轻点。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塌,朝外冷喝道:“进来!”
“是!”在外久候多时的半夏和袖儿颔首躬应,推门入内。
推门的声音发出‘吱呀’的声响,
两人进去时,入目便是东陵轩胤阴着脸对她们举指抵唇,
示意噤声,那番模样甚是小心翼翼。
半夏和袖儿被东陵轩胤的动作惊得一阵错愕,
面面相觑后看向床塌上还在熟睡的莫媛媛,两人即刻会意,微微颔首。
随后,主仆三人在鸾妆台为王爷梳发更衣。
接过半夏手中的喇茶喇口后吐出,再接过袖儿手中的绢帕净面拭手,
东陵轩胤双手敞开,任由半夏为他更衣,邪俊的脸面无表情,
然而,目光却不时往床塌上的方向瞄去。
妻管严的小相公
见床塌上的莫媛媛睡着时不时翻枕的动作,
东陵轩胤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起伏,不禁笑出声来。
半夏为他系宽玉腰带的动作一滞,
与袖儿两人默契地顺着王爷的目光望去,顿时一阵忍俊不禁。
看来她们两人的担心的多余的,王爷和王妃处得还算和气!
待更换好上朝的宫服,
东陵轩胤临走时对身后的两名丫环嘱咐道:“入秋风凉,别老让王妃在外吹风!”
冷硬的字眼里带着一种别扭的体贴。
半夏和袖儿闻言颔首一笑,回道:“是,王爷!”
“嘘!小声点!”东陵轩胤脸色一变的举指抵唇,不满怒道。
侧眸见床塌上的人依然睡得正香没有醒来,才暗吁一气。
然而,东陵轩胤这番动作在墨影,半夏以及袖儿的眼里却甚是滑稽。
墨影汗颜,他的主子什么时候如此体贴过?
若不是亲眼瞧见,打死他都不信!
半夏和袖儿这次学乖,只是微微颔首。
只觉一向尊贵不凡的王爷此时就像一个妻管严的小相公,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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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侵阁,墨影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待两人走出轩茗阁,
即刻朝东陵轩胤作揖道:“王爷,柳美人的尸体如何处置?”
东陵轩胤寒冽的眸子闪过冽芒,沉言:“送往天尹府,既然不是暴病,自然就要送官查办。”
任何皇亲国戚的府阺里,侍妾身份不比正妻,就算真的暴病也只是粗粗下葬,不需上报朝廷。
“属下遵命!”
墨影迟疑一阵后,蹙眉启言:“王爷,有一事墨影不知道需不需要向你禀报!”
“说!”东陵轩胤蹙眉一喝。
“听说皇上最近在找一名女子,并且为了这名女子还命耀一画师前往江洲城。”
墨影将昨日送宇文御医回宫时无意听到的消息奉上。
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有这等事!”东陵轩胤蹙眉质疑,仿若听到了一桩不可思议的骇人听闻一般。
皇兄历来清高独尊,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除了母后外,从未正眼看过一般女子一眼,
怎么可能会突然为了一名女子有此反常行为?
“王爷,是昨晚属下送宇文御医回宫时,昨晚耀一画师好像在上书房与皇上攀谈过,
出来的时候,陈公公和耀一画师的谈话正巧让属下听到,
耀一画师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幅卷轴。”墨影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严谨禀道。
“卷轴里面是什么?那名女子的画像?”
东陵轩胤的好奇心不禁被撩拨起来,怎么此事没听皇兄提及过。
“属下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那个女子的画像!”
闻言,东陵轩胤剑眉一挑,寒冽的眸光闪过一抹促狭,
沉冷嘱咐道:“派人暗中跟踪耀一画师一探究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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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亭美的楼阁里,耀一画师此时正对着挂屏上的两副画作怔愣发呆!
挂屏上,一副画作是皇上昨晚给他的女童画幅,
画里,小女童手棒着荷花叶子端向靠在岩石上的少年,
笑得一脸纯真无邪,圆润的漆眸炯炯有神,
右眸下方的墨痣衫得圆润的小脸笑起来甚是灵秀逼人。
而另一副,则是他昨日所画的画幅,喧哗街市,
一位雍华贵服的妇女紧抱着怀中的小女童,神韵坚毅,眉眼温慈,不可亵渎。
耀一从宫里回来,一整晚便盯着这两副画审察着。
手轻撑着额鬓,清俊的脸上眉梢扬起一抹颦蹙。
这两幅画明明相差甚多,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有一种微妙的相似呢?
此时,屋外的侍童前来叩门:“画师,该漱洗用膳后随龙锦卫前往江洲城了。”
侍童的声线将耀一拉回神,收起失魂的神智。
耀一起身将挂屏上的两幅画卷起,朝外应道:“进来!”
看着手中的画幅,轻笑摇摇头,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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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睡得这么沉?
日晒三竿,秋阳高耀!
床塌上的莫媛媛幽幽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昨晚那一觉睡得有够沉。
半夜里总觉得听到身边有平衡的呼吸声,一阵一阵的。
一向浅眠敏锐的她昨晚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
难道是她在做梦?
倏地,她似是意识到什么,神经一崩,圆润的脸神色警惕,
条件反射地朝身边一看,艳红龙凤呈祥的床塌上除了她自己一人外没有东陵轩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