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毛骨悚然。
半夏神经蓦然紧崩起来,一直叩首着,不敢抬头,
小小的身子抖如落叶。
“给哀家抬起头来。”太后站定后凤眸一敛,冷冷命道。
冰冷的声调没有丝毫温度,半夏先是迟疑一阵,然后慢慢抬起下巴。
啪——
容嬷嬷心咯噔一下,双眸闭上。
半夏头一抬起,迎面便是一道耳光,生生将她掴趴在地上,
指套尖锐的尾端滑过她的脸颊,即刻出现几道掴痕,出现淡淡的血丝。
耳膜嗡嗡作响,可见太后的下手极重。
半夏捂着脸颊惊恐地看着太后,双眸委屈渗泪,却不敢喊疼。
“哀家再问你一句,知不知道皇上和轩王妃此时在哪?”
太后已耐性全无,眸光闪过一抹侫狠的杀气。
半夏被太后那样的目光吓住,即时泣不成音地回道:“太后,奴,奴婢真的不知道。”
现在的太后真的好可怕。
小姐,你快来救我。
没有平日的慈爱,有的只是陌生的狠辣,还是眸中熊熊的怒火。
突地,太后凤眉一挑,嘴角阴冷一笑,缓緩回座,道:“罢了,
既然你不知道哀家再问也是一样结果,这样吧,哀家再等半盏茶的时间,
如果皇上和轩王妃还未回宫,你这个擅离职守的奴婢,就得受哀家的罚!
也好让你长个记性,也好让轩王妃知道什么叫‘分寸’。”
这种刑罚实在是太残忍了
半盏茶?
半夏闻言心蓦然一沉,
太后阴狞的笑让她如坠寒潭、浑身森冷彻骨。
接下来的时间透着压迫的窒息,
半夏除了在心中祈祷,别无它法。
只希望小姐能够听到,和皇上快快回宫。
否则她真的不敢想象此时的太后会如何惩罚她。
一柱香过去,容嬷嬷从外面回来。
“皇上和轩王妃回来了吗?”太后微微睁眸,淡道。
容嬷嬷浑身一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希翼看着她的半夏,
神色闪过一抹受莫能助。
禀报:“启禀太后,皇上和轩王妃,还未回宫。”
砰——
容嬷嬷的话音一落,太后顿时气得一挥桌案上的茶皿,
碎瓷声震耳刺膜,
力道过重,摔在地上的茶皿有几块碎瓷飞溅在半夏的脸上,划出几道伤口。
容嬷嬷的禀报让半夏即刻心沉谷底。
“来人,把这贱丫头的舌头给割下来。”
太后拍案喝令,双眼尽是狰狞狠绝,决定毫不犹豫。
一些不堪的画面闪进脑中,太后脸色铁青,恨不得将莫媛媛吞没入腹。
“啊——太后,太后开恩,太后饶命啊,太后请开恩,太后请开恩啊!”
半夏失声痛哭地求饶道,素净的额头已经因为地上的碎瓷而磕出血来。
见状,容嬷嬷于心不忍地跪下求道:“太后,
请看在轩王妃未出世的小世子份上饶半夏一次吧,半夏只是个十六岁不到的小丫头,
这种刑罚实在是太残忍了!”
“哼!她现在在跟哀家玩心眼,哀家还要看在她的份上饶过她的奴婢?
皇儿或者糊涂,难道她身为轩王妃也糊涂了吗?这一次,
哀家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分寸和收敛,来人,行罚!”
“是!”三名行罚太监即刻走进暗房。
一人手拿着缠带,一人手拿着锐利的短匕,
纷纷朝半夏走过去。
容嬷嬷救我,小姐救我
一人手拿着缠带,一人手拿着锐利的短匕,纷纷朝半夏走过去。
“不要,不要,容嬷嬷,容嬷嬷救我,小姐,小姐救我,小姐,啊——”
“唔——唔——”
三名太监,两名宫娥强行按住半夏的手臂,
一名太监强行张口她的嘴巴,一名太监将她的舌头用缠带绑住扯出来。
半夏脸色苍白,杏眼爆突,已经被眼前的行罚吓得下身失禁一湿,头颅挣扎乱甩。
啊——
一名太监匕首一划,暗房血雾弥漫,
地上出现了一块血淋淋的弧形肉块,
受罚人凄厉的声音响破慈瑞殿的行罚暗房。
正在此时,李公公一脸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太后,皇上回来了,轩王妃也回来了!”
太后凤眸一膛:“什么?”凤眸看向香炉上的香,刚刚燃完。
行完罚,宫娥和太监已松开半夏,
舌头被割离的切肤之痛几欲让半夏晕厥过去,
这种非人的折磨让半夏恨不得可以立马死去,
舌头如今烫得如同火烧,刚割离的舌根不停有腥甜的血流出唇缝,滴溅在地上。
血腥弥漫暗案,浓呛入鼻,刺激着在场人的神经!
此时,她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只身全身痉挛地在地上挣扎翻滚着,以求缓解这种非人的痛苦。
最后,半夏奋力地爬过去,将被割下的舌头握在手里护在怀里,
嘴巴满是鲜血模糊,杏眼含泪,脸颊几个伤口斑驳,
明明受罚的人是她,然而,在听到李公公道出‘轩王妃已回宫’六个字时,
模糊的嘴角却扬起欣慰的笑意。
她就知道,小姐会回来的。
蓦地,黑暗将她吞噬,半夏慢慢闭上双眼,
手中的舌头却被她握得紧紧的,深怕别人会来抢。
这一幕,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容嬷嬷不忍看下去,两眸渗泪地别过头。
蓦地,太后原本犀利凌税的眸光突然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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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更送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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