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汤圆不能碰啊,你们不是也在碰吗?我,我就尝一口,也不行吗?”
一个身着小小锦装,歪着脑袋,转悠着星眸眼珠子,
用奶声奶气的稚嫩腔调一脸天真可爱地反问年迈的张管家。
那粉雕玉琢又聪明伶俐的小模样啊,
啧啧啧,
简直是勾引大人犯罪地上前捏他个两把,
看看他哭起来又是何等模样。
半夏,你看着小小少爷
“小小少爷,你要是饿了,张爷爷给你端好吃,
这可是半夏姨姨吃的药,苦着呢,你娘亲吩咐张爷爷们晒药呢?
来,下来,你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了怎么办啊,快下来!”
张家家看着小汤圆爬在竹篓正抓着‘蛇苔花’准备放进口中,顿时一阵大惊失笑。
小汤圆疑惑不明地看着小手中的小花儿,有些不舍得,
说道:“那汤圆就尝一口,可以吗?”奶声奶气的字眼里带着商量!
小孩子总是看到什么都新鲜,由其是娘亲在雪山里用心培植出来的花儿更是觉得新鲜。
他不明白这种东西娘亲为什么总是折腾个没完,连倍倍他都不成。
哼!
愈想愈觉得委屈,小汤圆更是攥着小‘花儿’不放,就要往口里送。
“哎呀!”众人倒抽一气,
张管家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张手抱住这烫芋,再强行把他小嘴里的蛇苔干花掏出来,
见他没有吞下去,松了一口气道:“小小少爷,你还是去找你公公玩吧,啊?”
张管家一脸抹汗站起身将这小小祖宗抱起来,
谁不知道这小小祖宗的‘本事’……!
逢是在他手中的,哪样不是送进口来嚼啊。
这‘蛇苔花’真让他给嚼进去了,那还得了!
唉,这一点简直是小姐当年的版本,天天只想吃。
此时,一名打扮清秀干净的女子一脸慌乱的跑来晒药院,
一看到小家伙被张管家抱在怀里,这才放心地松口气,
笑着摇头地从张管家怀里接过他,点着他的鼻子有些埋怨。
“半夏,你看着小小少爷,别让他又钻了空子,老爷呆会就午睡醒来,
醒来看不到他,准找人。”张管家一脸慈笑地道,看向小汤圆时一脸摇头。
半夏笑着点点头,抱着怀里小人儿走出‘晒药院’。
事隔三年,半夏比起三年前更显得清秀可人,
只是遗憾的事她仍然还不能正常说话。
哑姨,汤圆再也不敢了
半夏笑着点点头,抱着怀里小人儿走出‘晒药院’。
事隔三年,半夏比起三年前更显得清秀可人,只是遗憾的事她仍然还不能正常说话。
自从莫媛媛去年成功将蛇苔花在不融雪山成功隐植,
让它一年四季开花,这才得幸能有‘药’根治。
对于自家小姐对她的付出,半夏终日都过得愧疚而幸福。
小姐不管再苦都从不在她面前说出一字。
为了隐植那‘蛇苔花’,更是整日不顾天寒地冻地呆在不融雪山里。
有时她看在眼里,心疼得直掉泪。
用了很多种方式表达让小姐放弃隐植,其实她这样也挺好。
一开始只是绝望让她害怕小姐会因此嫌弃她,
而小姐则是因为一份还恩和责任一直支撑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蛇苔花’真的成功隐植,
并且还能在雪山的严寒里一年四年都开花。
只是隐植虽然成功,然而却数量并不能达到理想的数目。
但是供应她一人的量却是绰绰有余。
而小姐更是想出了干制晒花的方法,
这样一来,蛇苔花的保存期限也得到了保证和供应。
吃了半年的‘蛇苔花’,半夏都能感觉到她的舌头似乎真的在慢慢地长出来。
这样的效果让莫媛媛的付出和努力没有白费,
她们相信只要坚持五年,半夏的舌头定能恢复如初。
看着怀里这个既爱又恨的小汤圆,半夏咬牙捏着小家伙的脸颊,
对着他挤出鼓腮怒瞪,意思就是说‘汤圆,再有下次,哑姨就告你娘亲去。’
一看到半夏那张招牌式长期不变的怒容,
小汤圆奶声奶气地露齿一笑,小小粉嫩的脸蛋甚是天真无邪,
他两手缠住半夏的脖子,嘟起小嘴在她脸上吧唧地亲一下,
奶声奶气地鼓着小嘴对半夏撒娇:“哑姨,汤圆再也不敢了,不过,汤圆饿嘛,饿饿!”
哎呀,汤圆啊,可怜的娃
小汤圆心里明白每次他只要这样,
哑姨就不会生气自己趁她睡着甩了她跑这晒药院,
也知道这样,哑姨也不会出卖自己跑到娘亲那里告密,
让他吃‘苦头’,要知道,哑姨可是疼着他呢。
这是他和她长期培养出来的默契。
半夏一见到小汤圆长期不变的招牌式可爱撒娇,愣是心一软,
一脸无可奈何地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抱着她朝厨房找吃的去。
从厨房拿出一盆张婶每天都会另外准备给汤圆吃的桂花糕点,
抱着小东西一口一口地喂,两人不时咯咯失笑。
小姐每个月才能挤出几天回来暗堂寨,平日照顾这小祖宗的自然是半夏和书老爷。
这时,偏堂走出一个张臂打着哈欠的中年男子,
他墨灰长衫,粗腰厚背,容貌发福,气争红润,
一看到半夏怀里的小汤圆,即刻眉开眼笑地朝他走去,
一脸公公慈爱样地拍掌笑道:“哎哟,我的孙子耶,来来来,公公抱你啊!
哎哟,你又饿了,啊?”这小东西可真能吃啊!
小东西正吃着桂花糕,突然被人凌空抱起,
小身子有些不依挣扎几下,一看到书老爷,
即刻伸着肉嘟嘟的小手扯着他的黑须奶声奶气地笑唤:“公公,你呼呼完啦?”
书老爷一脸宠溺慈爱,慈笑哈哈,耳边软软的称唤让他笑科合不拢嘴,
摸着小汤圆的脑袋瓜很是得意洋洋,真是愈爱愈讨喜的小外孙。
这小东西真是像极了他娘亲,一生出来就容易嘴馋。
然而,虽然孙子可爱,女儿也孝顺,
可是书老爷却还是遗憾得不禁深叹出声:“哎呀,汤圆啊,可怜的娃,
你要是有个爹那可多完美啊,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啊!你娘在你五岁的时候没了她娘,
你一出声就不见你爹影,哎,一切真的是命啊!”
书老爷摇头晃脑地唠叨着,一脸心疼又有些气愤。
汤圆要娘不要爹,爹不好
书老爷摇头晃脑地唠叨着,一脸心疼又有些气愤。
早知道会发生那些事,他打死也不会把女人嫁到皇家。
什么玩意啊!
那个东陵轩胤也真是个孬种,居然为了皇位把自己的妻儿给卖了,
真他娘令堂的!
好在都过去了,来到这北澜国虽然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不过书老爷却没有半点怨言。
反正他当初也是白手起家,有什么难。
他女儿有手有脚有头脑,现在不一样也是干出了本事吗?
如此一想,书老爷也放宽了心!
汤圆就像乳名一个长得肥嫩肥嫩的,可是若有人问他叫什么,
他一准能整齐地软软字眼:“我叫书元宵,我娘说我就在元宵那天出世的。”
已经两岁半的他已经懂得说出完整的话,
奶声奶气的软软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只要你细细听便能知道他完整话里的意思,
配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甚是可爱讨喜。
小汤圆转溜着两眼看着公公,对公公天天念哪的话见怪不怪,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小脸居然生了恼意,
鼓着腮帮对书老爷道:“汤圆要娘不要爹,爹不好,
爹没有保护娘亲,哼,爹还不如白叔叔呢?”
说着,小东西抽出腰间的短桃木剑说:“娘亲还有汤圆,
汤圆现在也能保护娘亲了。”
那一脸认真的口气,愣是逗得书老爷和半夏一阵失笑。
“哈哈哈——好好好,汤圆要保护娘亲,要吃壮壮!”书老爷宝贝地抱着汤圆喂桂花糕。
小东西天生嘴馋,一被喂进桂花糕,
顿时把小桃木剑插回腰间,专心致至地张着小嘴嚼着。
突然,小东西乌溜溜的星眸一转,
抬起小脑袋问道:“公公,娘亲今天会回来吗?”
奶声奶气的字眼里满是对娘亲的思念
他好想娘亲,已经有十五天没有抱着娘亲睡了。
汤圆好想喂娘亲吃膳膳
书老爷闻言便是心头一扎疼,
唉,女儿为了‘药腾斋’和半夏的‘蛇苔花’可真是受不了少罪。
掐指算了算日子,
书老爷摸着汤圆的小脑袋瓜笑道:“明天娘亲就回来了,汤圆想娘亲了吧?”
汤圆一想起已经有十五天没有抱过他的娘亲,
顿时星眸一暗,甚觉委屈地点点头:“公公,汤圆好想娘亲,
你不是说娘亲那里很冷吗?不知道娘亲有没有进膳膳,公公,汤圆好想喂娘亲吃膳膳。”
听到耳边这奶声奶气的思母子眼,书老爷甚是心疼。
“好好好,娘亲回来了汤圆就喂她吃膳膳。”书老爷慈笑说道。
唉,可怜的娃!
自从女儿一找到‘蛇苔花’的根苗,
便夜以继日的像个驼铃一个转个不停,和汤圆更是聚少离多。
好在现在‘元宵药膳斋’已经做起色,也有人打理不用担心盈利。
现在他就担心女儿那娇弱的身子骨,
天天在雪山里呆着泡着,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那刺骨的寒气。
而且有那个人在,他怎么都不觉得放心,
虽然那个人帮过他们,可是也图着一个目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金库的钥匙已经给他了,他怎么还死赖着不走吧!
更让他头疼的是,汤圆和他一见面就比和他还热呼,这一点更是让他这个做公公的妒忌。
他令堂的,下次他还敢来,他一定把汤圆揣在怀里不松手。
半夏听在耳里,一想起自家小姐,心中的愧疚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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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融雪山,不比山下的烈日炎炎,这里是长期的寒骨噬冷。
一片白融融的雪霜里,一家赤竹苑下,一桩白如雪的花田映入眼底。
这些叶茎曲如蛇身,花白如雪,
却形态古怪的花儿便是莫媛媛用心隐植出来的‘蛇苔花’。
你还是收起你这张妖孽惑众的脸吧
此时,一名白狐裘裹住纤细身形的女子此时正曲着身子审查着‘蛇苔花’隐植的效果,
现在已经是第三个阶段了,还差两个阶段就能入药给半夏服用了。
一想起照这样下去半夏便能长出舌头能说话,她唇边的笑意更浓。
女子被白狐裘帽遮住的脸孔尖细小巧,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如凝脂的雪肤吹弹可破,
那样纤细如柔柳的身段和清丽脱俗的容貌,
与三年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三年里,她(炫)经(书)历(网)了一般女子未曾(炫)经(书)历(网)过的考验。
白手起家,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势力、财力和人脉!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和男尊女卑的异世,她没有自己的羽翼是不行的。
所以,她一步一步地爬!
而比起三年更不一样的是,她还生下了一个小崽子。
那个乖巧听话到令她心疼得只想按在心坎上呵护的小汤圆。
此时,一个披着豹裘的男子从赤竹阁走出来,
那一身的贵气和独特的妖冷,在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彰显无遗。
妖治的眸子在看向莫媛媛时褪去冰冽,溢浮起一层柔情,
夭唇轻勾,步代沉稳地走到她的身边。
“莫掌柜,你好好的午休不睡,居然还记挂着这些花花草草,
你不嫌累,本座都替你嫌累?”豹裘男子缓缓走近她,笑着打趣。
闻言,莫媛媛抬起头,一看来人的容貌,
便是一阵惯例的嘲笑:“哟,今天可真新鲜,长公子居然用真面目见人!”
想想,莫媛媛觉得不对,再次摇头讽刺:“不对,应该叫你一声四皇子!”
而对于这种见怪不怪的讽刺口气,
东陵聿熤不怒反笑擒笑道:“莫掌柜,你这是在怪本座没有整天给你真面目欣赏吗?”
“嘁,你还是收起你这张妖孽惑众的脸吧,省得汤圆看到你都会吓一跳。”
莫媛媛冷瞪他一眼。
喂,你又想威协我做什么
这张脸在三年前看到的时候或者还能屏紧呼吸,
经过三年,早就已经免疫了。
而她也在那个时候才知道,
所谓的薛慕白便是曾经死去的四皇子东陵聿熤。
怪不得当时她看到薛慕白的时候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妖冷气质。
而当时两人在达到一个利益交易后,
她成功地在他的帮助下逃出了皇宫来到了北澜国,而他也得到了一直想要的金库钥匙。
只是对于这个妖治男子为什么得到目的后还一直卧在这里,
她却是一概不明。
明明钥匙已经得到了,可他却还是没闪人,
整天在眼皮底下晃下晃去,可以说真的是有够烦人。
而东陵聿熤一想起那小‘侄儿’则是既可恨又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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