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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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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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顾清影立即温和地微笑起来。“我们姐妹俩在一起。又没有外人。就直接唤我作妹妹好了。”

我在心头微嘲,果然是适合进内宫的料子,刚才还摆着架子呢,这一会儿功夫变脸比变天还快。

心理这么想,嘴上便没法去应和她,“现在不一样了,民女怎能逾越。”

顾清影叹了口气坐下来,“姐姐这么说,是在是折刹我了,你我都知道,其实……”

“娘娘……”我忙出言打断她,一边对若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若薇一头雾水的看了看我们,还是听话的出去了,顺便将门掩好。

顾清影微一怔,接着笑起来,“若薇不知道么?”

她对面,摇头道:“娘娘现在贵为一国之母,相信不多的人对你的身份有所猜疑吧。”其实我并不是为了顾清影,而是为了若薇,这样的秘密,她少知道一点便多一分安全,我没必要将身边的人都扯进这潭浑水来。

顾清影闻言面色变了变,接着欣然笑起来,“没想到姐姐如此为我着想,看来我这姐姐是认对了。”

我瞧着她看似诚恳的笑颜,心理微叹,顾清影如今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对着我仍然客气有礼,谁知道她到了羽翼长成的那一天会怎么样,我还没有愚蠢到要跟她姐妹相称,从现在起,我就得小心应对着,以免有一天惹火上身。

我抿了抿唇,回了她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娘娘这会儿过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顾清影终于收起笑容,似有哀戚道:“姐姐,你真的不相信我吗?咱们可是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啊!”

我一愣,还真是这样的吗?我当初的猜测竟然没有错?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又怎么样呢?和她同母双生的是司徒晨曦,我如今和她就算是有血缘,但也始终没有亲情可言。

见我不置可否,顾清影似乎认为我不相信,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认真道:“姐姐是否不信?我刚才见了咱们的父亲,宰相司徒大人。”

我疑惑的瞄了瞄她,她是否在自我催眠?明知道我不过是个来自……异世的魂魄罢了。

心理这么想着,却没有直接驳斥她的话,如果她这么想,或者说故意以此和我拉近关系,那对我如今的状况来说,至少她不会将我当做敌人,而我,现在没法折腾了。

于是嘴里疑惑道:“你,见了司徒奉?他怎么会相信你?”

顾清影微有释然,脸上不经意划过一丝自得,“司徒奉为什么要送女儿进宫?自古生在王侯家的子女谁能有自己的主见和意志,不过都是权力的牺牲品罢了。所以,他不一定要相信,只要认定我是司徒晨曦,是司徒家出的皇后就行了。”

我闻言不由心里发寒,果然在这个世上,只有利益至上,在利益面前没有父女,没有亲情,甚至可以仇人变兄弟。再次认识了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一段失去自我的畸恋,可以将人的性格如此扭曲吗?

可是我自己呢?我不由得自嘲,不是也为了暂时的安危,在和她虚与委蛇嘛。

轻叹着摇头,我淡淡道:“你也是这样和皇上达成了协议?”

顾清影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半晌才道:“是,但是……”

“但是什么?”我追问。

顾清影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但是皇上心里却始终放不下你!”

我一怔,终于(炫)恍(书)然(网)大悟,心里冷笑连连,什么骨肉亲情,血缘相连,她和我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无非就是因为萧的态度罢了。如今我是她站稳脚跟的基石,是她获得萧信任的捷径,这样“摒弃前嫌”来对我示好,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我们都是在互相利用罢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想明白了这些,我也不为自己的虚伪惭愧了,这个时候拒绝她,无疑就是在和自己的过不去,我现在需要一个依附,让我在这一团混乱中生存下去,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

于是,我勾起唇角:“妹妹坐下来说话,咱们该好好聊聊了。”

对上那双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眸子,我们同时笑了,笑得心照不宣。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65章 京城

车在路上不紧不慢的前行着,即将到京城了,路况也,坐在车上竟完全不觉得颠簸。我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心里还想着先前那场别开生面的迎接大会。

说别开生面是不是排场大,气势宏伟,毕竟皇帝是微服出京的。

让我觉得万分雷人,浑身汗毛倒竖的是亲自出京三十里相迎的宰相大人。

明明前一晚才和顾清影见过面了,可咱们的宰相大人硬是做出一番惊闻帝后携手同归,立即出京相迎的感人场景,当他巍颠颠的对着皇帝拜下去,再抬起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时,躲在车厢里偷看的我差点吐了。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道貌岸然的宰相大人,当然,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我也会被他当时情真意切的对白打动,只是在他出声的一刻,我竟然觉得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可是无论我怎么在记忆中搜寻,也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并没有继续去一探究竟,而是仔细打量他,和凤鸣国太师顾之很相似的是,他们都有一副不俗的外表,虽然早已年过四旬,却仍能看得出年轻时是翩翩佳公子一名,不过司徒奉看起来更具有气势一些,金色的外袍,白玉腰带,脚蹬厚底靴,让我很奇怪的是,金黄色不是皇帝的专用色吗?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穿在一朝宰相身上,难道他已经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不可思议之下,我看着萧下了车辕,一把将伏跪在地的宰相扶了起来,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我却能看到萧和颜悦色的微笑。

还真是,大家都在演戏啊,不明白的人一定会感动于眼前这幅君臣和睦的画面,可我只能轻嘲的摇头。

懒得再看他们演戏,我放下窗帘,靠回车壁,就听若薇在一旁道:“姐姐,如今咱们怎么办?不会,跟他们进宫吧?”

“不会。”我淡淡一笑,怎么可能进宫呢?顾清影想藏我还来不及呢。不过她却告诉了司徒奉我的存在。并且转告我,司徒奉要见见我这个“女儿”。

我告诉顾清影,别想将我送到宰相府里去,我可不愿意天天戴着面具过日子,我只想要一处可以安身的清净之地。

若薇犹豫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对她笑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憋也憋不住地。”

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慢吞吞地道:“咱们。就在这京里留下来了吗?姐姐你不想回芙蓉堡?”

“回芙蓉堡?”我有片刻地失神。我现在还能回芙蓉堡吗?整个芙蓉堡都已经被定性为了叛逆。即便是萧肯放我离开。也不可能让我回芙蓉堡吧。

在路上地十几日。我竟然完全没有去考虑过这个问题。是我自己下意识也知道芙蓉堡回不去了?还是一心在逃避?不去想。便不会记起那个人将我遗忘地事实;不去回忆。就不会思念?

胸口开始憋闷起来。一句话竟然牵得心里隐隐作痛。离开芙蓉堡二十多天了。他还好吗?他知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去牟离。而是半途折返了回来。他。会不会担心?

也许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起我吧。我苦笑,如今形势如此紧急,边关战事一触即发,芙蓉堡已经被定了性,那堡中往日悠闲清淡的日子应该是早已经不复存在,也许所有的人都正如临大敌,他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想起我。

我郁闷得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那晚要偷偷溜出去,如果不溜出去,就不会被褚隽明抓住;如果不是我,他便不会被要挟,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界,不会被逼到表明立场。

若薇见我面色发白,急急道:“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提起的,你被多想啊。”

我一怔回神,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咱们暂时不能回去了,芙蓉堡现在风雨飘摇,我们回去,只会给他们平添负累。”

“啊!”若薇大惊,“怎么会这样,那,那,那……”

她激动得连说了三个“那”,却最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我见她神色有异,又不像是纯粹的吃惊,心里奇怪追问,可是她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了,但接下来,脸色却一直沉沉郁郁,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疑惑的观察了她好{炫&书&网久,她却慢慢的有恢复了面色,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东拉西扯的开始说起要给孩子做小衣服的事。

我淡淡的笑着,也许是我多心了,神思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心里开始憧憬着亲手为孩子做衣服鞋袜的情形,在如同催眠般的轻微摇晃着,挡不住身体的倦意,慢慢又睡了过去。

被若薇推醒的时候,已近黄昏了,车马已经停了下来。下了车一看,眼前是一幢巨大的宅子,一眼看过去屋宇重重,却不像一般的大宅院彩色琉璃的砖瓦作装饰,虽然占地极广,青砖灰瓦看起来却异常低调,仿佛书香门第般的清幽。

“这是什么地方?”我诧异的问。

“我也不知道。”若薇摇头,指着一旁人道:“是他将我们带过来的。”

我转过头,这才发现是几日来跟在顾清影身旁的小太监。对他笑了笑,还没说话,他便已经上前,对我行礼道:“回夫人,这是皇上让贵德安排的地方,说是夫人以后便可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请夫人在这里好生休息。”

是萧安排的?我抬起头四处打量,由于以前曾和锦娘若薇来过京城,我一眼便看到远处金碧辉煌,殿阁层层的建筑群——岐国皇宫。

没再深究,我对他点头道了谢,便跟随他引领进了这宅子。

进了大门后的主建筑物一如外面看到的低调却不失精致,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彩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幽静古朴,很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萧倒是有心了。我在心里微微遗憾,在这时空我没有几个朋友,但每一个都对我极好,可惟独这个朋友,让我有些担当不起,为什么他会是一国之君呢,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和身边的人永远都会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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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蓝瑟要送爷爷奶奶回老家,计划的是当天赶回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偶争取能早点回家码字,但如果太晚的话,明天就只能暂停一天了,在这里先跟大家告假,请大家后天来看吧。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66章 不安

进这个低调幽静的园子第三天了,一直没有人来打扰TT一众奴仆侍应都住在外院,似乎都被叮嘱过没有特别的事或者召唤,都不会出现在内院,除了我们的一日三餐,清晨的洒扫,几乎就看不到人。

众奴仆中有个年纪较长的男子,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样子,似乎是他们的统领一类的身份,每次有什么是都是他和若薇在接触,可是看他低眉顺目的样子,又不像是这园子的总管一类身份,有几次若薇想和他套套近乎,他总是恭谦有礼的岔了开去,我们也知道别人管他叫“何伯”,仅此而已。

虽然这园子看似管理松散,可我和若薇的活动范围也仅止于院内。住进来第二天,若薇在我的授意下曾想溜出去瞧瞧,可还没接近正门,便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客气的劝了回来。

在若薇对我气恼的发牢骚的时候,我只能失笑地安抚她,我们不过是暂求一处安身之地罢了,既然没想过要逃走,不能出去便不能出去,反正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供应,生活用度虽不奢华,却绝对样样细致到位。

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内院一间巨大的书房看看书,那件诺大的书房书多得令人咋舌,似乎这里的原主人涉猎极广,不管是历史传记、宗教经典还是普通的话本、演义,种类琳琅满目,会让我猜测以前住在这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如今既然萧安排我们住在这里,说明他对这所宅子有绝对的控制权,我也就安心的先住着。

虽说住的是内院,可这个园子极大,一个不小的人工湖占了园子的大半面积花园内假山水榭、各种花鸟树木应有尽有,风格雅致却不失华丽,多处自成天然的景致,与屋宇楼阁融为一体,有兴趣在这里走一走,倒是让人赏心悦目,待在这里,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可我这几日来,却没福气去消受这些奇趣雅致,自从停止奔波,住进这园子来,妊娠反应竟越发厉害起来,晨昏乏力、闷厌呕吐,什么症状都来了,每次吐得脚软,都只能恹恹的在屋内躺着,哪里还有心思去想究竟能不能出去。

有时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后,我甚至在想,难道这孩子跟我一样,过不得安逸稳定的日子,想起之前一路辛苦颠簸反而没什么严重的不适症状,反而是这稳定下来了,倒不安生起来了。

忍不住摸着平坦如昔的小腹轻叹,这孩子将来可千万别跟我一样,活了二十几年,虽不能用坎坷来形容,可也没有真正安适过多少日子,特别是到了这时空,仿佛总是在颠沛流离,希望,他将来有个平稳安定的人生吧。

又过了两天,在强迫自己吃了晚餐后,竟然出奇的没有反胃,我活动着酸软无力的四肢,暗笑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柔弱,想在前世,事事要强的自己连感冒都很少,户外运动——登山、游泳、打球几乎耗去了我大部分的业余时间,换到这世,竟然变得林黛玉了,还真是。

无法忍受继续关在屋子里,待若薇收拾好后,我提议出去走走。

若薇原本反对地。可是拗不过我地坚持。我甚至搬出了多运动对孩子也有好处地理由。她才答应陪我去园子里走走。

若薇不放心地让我又多添了一件外衣。跨出门之前还拢了件大氅在我肩上。几乎就差没从头裹到脚了。我失笑了半晌。还是顺了她地意。

一出门。一股寒意便席卷而来。我呼出一口气。眼前竟然凝起白雾。竟然已经这么冷了?入冬了吧。看着天气。应该是过了公历地十二月了。算算。我离开芙蓉堡也一月有余。这是我来这时空地第一个冬天。竟然已经大半年了。说起来吧短。可一起来这里经历地一切。竟仿佛经历了别人或许一世都不会经历地周折



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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