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什么?这个时候该地是那些偷听地人!
我突然暗自佩服自己地镇定能力。脸上也换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地样子。起身相迎。
杜纳海对凌奕行了一礼,这才施施然的坐下,
“回禀堡主,属下已经为这位公子诊断过,他的这种失忆状况属于是中毒。”
“什么?”屋里有三个人同时出声,分别是我、若薇、阿龙。屋里的气氛立即有了变化,所有人似乎都从刚才地尴尬中进入了一种意外的吃惊状态。
凌奕的眉也蹙起来,他带着深思地看了阿龙一眼,略一点头。“知道了。”
“中的什么毒?可是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我急急地脱口而出。
阿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说,原来你还记得关心一下我啊?我没时间计较他的表情,只是急切的看着杜纳海,等他继续下文。
神医略一点头,神情严肃而又专业,“这种毒很少见,因为它的原料只出产于未辰国北面的极寒之地,名为垩嵩尾花此花数十年才开花一次。却不是每次开花都会结果,它结出的果实经过研磨榨出汁液,混合十余种药物,才能制成此毒,我也是在一次偶然地情况得到一本古本,其中简单地提到过,但制作方法失传已久,却没料到世上竟真有这种毒。”
“中了这样的毒会怎么样?”凌奕淡淡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中此毒之人和常人无异,但它会对人地心智产生干扰。在某种刻意的诱导之下。中毒者会产生各种幻视和幻听,并把它们当做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在经过长时间的幻视幻听后,中毒者会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整个人的神智会进入另一种状态,包括性格大变,甚至有悖常理。”
“怎么个有悖常理法?”我看了看阿龙,心里狐疑,他的行为好像是有点违背常理。
杜神医看到了我的眼神,微微摇头,“他这个不算有悖常理,至于怎么违背常理,那就要看下毒的人怎么引导了。”
“意思就是,下毒的人可以控制中毒者?”凌奕一语点中要害。
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我心里冒起奇怪地情绪,突然(炫)恍(书)然(网),这和那个什么大法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看阿龙的样子,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啊?况且他若是被控制,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郊外,还跟我们来了这里,那下毒的人不是白费功夫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问道:“那这毒可能解?”
杜神医微微一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要解毒,需先知道它的施毒方法,这个毒制成后异味强烈,无法一次性下毒,除非是给被施毒者强行吞服,”
神医说着看了阿龙一眼,“但这位公子不是这种情况。”
阿龙此时双眉轻蹙,从没有过的凝重神情浮现在他脸上,却没有发言,让我一时有点难以习惯,他不会不联想到了什么?我连忙接口问神医,“那他是属于什么情况?”
“这位公子中的这个毒,应该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每次以及微分量加入到各种饮食中,待到足够的分量在身体中积累完毕,再采用一味毒引,全面引发此毒,但是在下毒过程中,每次间隔时间要求非常的精准,不能有一次差错。否则便会前功尽弃,从而引发其它不同的症状。”
“啊,”我一愣,“那这么说,他中地毒并不完全?”
“正是。”杜神医不紧不慢道“正是因为他所中之毒不完全,所以造成他没有毒发。但是前面积累之毒因为中断的服用,却产生了其它的作用,比如说…………失忆。”
竟然是这样?我难以置信的靠上椅背,这个世界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各种毒药无奇不有,神秘法术花样百出,就连我当初吞掉了那颗“避水珠”,都拥有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奇妙作用,OMG。明明相同地人种,相同的语言,甚至连服饰都和我那时空的古代某朝代没什么区别。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想当初我看到那一片阿芙蓉地花海时震惊地状态,真是井底之蛙了!
“那此毒可有法解?”凌奕再次问出了我想要知道地问题。
杜神医神情笃定道:“我不能保证,但是可以尝试,正是因为他中地毒不全,所以解起来会更加棘手,我方才在给公子诊断时已基本有了一套解毒的方案,但却无法确定最后结果,和解毒需要的时间。”
“那就是说,要看他的造化了?”我喃喃道。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难过,总是觉得阿龙和我有点像,虽然他只是失忆,但他和我一样,失去了过去,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同样地从一个突如其来的中点开始生命,所以我希望他能够恢复记忆,不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或者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我都希望他能够记起,就像我自己,不管我是否热爱原来的那份工作,或者想念那个世界地亲人朋友,我都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惊,刚才,意乱情迷之下。我好想答应了凌奕什么事。是什么?我恍惚地回忆,好像是答应。不再离开他!
心里猛地一紧,我就这么放弃了吗?放弃返回原来世界的愿望?一片混乱中抬眼朝凌奕看过去,他正略带担忧地看着我,接着他神情一肃,转过头去对神医道:“不知道解毒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杜神医略一沉吟,“我需要两三日准备,待准备好后,我会过来请这位公子。”
“好,如此便有劳先生了。”凌奕地话明显是在说,这么定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了。
杜神医果然很识趣地起身,“如此属下不再打扰,立即返回归无院着手准备。”
凌奕站起身来,顺便也给若薇递了个眼色,若薇敏捷的点了点头,走到阿龙身边,正要说话。
一直没有发言的阿龙这次却站起身来,怔怔道:“我出去走走。”说罢便朝外走。
“阿龙。”我有些担心的出口唤他,他刚才的表现有些罕见,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安静的样子,怕他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心中忐忑不安。
凌奕却一把捏住我的手臂,“让他出去走走吧,有若薇跟着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想把我们都支走吧?”阿龙突然回过头,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地样子,顺带还看了我一眼,“你可得小心点。”
他这话却说得我一点都不恼,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只要他没有不正常,让他说说也无所谓,但我却不知道凌奕要单独留下的目的是什么,似乎,似乎应该不是想继续刚才的情形吧。
“对,如你所想,我还是有事要和宁夕谈,你们先出去吧。”凌奕一点不为他言语所动,反倒坦坦然然地回答他。
凌奕这么说,让我放弃了想跟着去看看阿龙的念头,心道若薇应该可以看着他,而且他刚才最后说话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这才回过头看向凌奕,“你怎么看呢?”
第四卷 谁是谁的谁 112章 花心不是男人的专利
待所有人都走后,我估摸着另一还要跟我说点什么,回过头问他:“你看呢?”
哪知他只是淡淡一笑,随手拢起我滑落到额前的发丝,“不用想那么多,今日好好休息吧,明天是中秋,我来陪你可好?”
“噢”我这才想起明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不知不觉就来了这时空五个月了,盛夏已过,金秋将至,只是没料到这里也有中秋节,难道也流行合家团圆,猜灯赏月么?
见我脸上的疑惑,凌奕道:“难道你不知道中秋节?”
“当然不是!”我立即否认,“但是,若薇和阿龙在这里无亲无故,我想,我想和他们一起过。”我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估摸这里的中秋习俗应该也和我原来的时空相同,凌奕的提议其实让我很是向往,但是想到丢下若薇和阿龙,我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在这里,他们都和我一样孤单无依,再说,再说我刚才没经考虑便下意识地答应了凌奕不再离开他,但其实我自己根本没想好,但我自己其实实在是没想好,所以有点担心,担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想再想想,嗯,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心里过渡吧。
“你倒是对他很上心。”凌奕的声音有点哑。
我一愣,原来他在计较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哎,要我怎么说呢?”
他不等我解释,突然笑了笑,“不是就好,你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我心里微窘,不用这样强调吧,我还没有反悔呢。抬起头,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还要犹豫什么呢?方宁夕,你既然已经明白原来的世界没有太多让你留恋的地方,这个世界有你心之所向。那还犹豫什么呢?不过,你变得真快啊,才回来一天,就倒戈了!
脸上有点发热,倒不是因为害羞,是为自己如此迅速地就放弃了初衷有点懊恼。但心里仍忍不住有种下定决心的轻松和雀跃,不由自主地便点头呐呐道,“没有忘,我记着呢。”
话音未落。便被他拥进怀里。他地双臂搂得我死死地。头靠在他地肩上。听着他有力而又急促地心跳。前所未有地安心涌上来。方宁夕。为了自己感情。任性一次又有什么呢?
“明日。真地不要我陪你吗?”他地声音温柔地如同三月地春风。
我有些贪念地吸了口气。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迎上他询问地目光。“来日方长。何必在乎明日呢?”
凌奕眼中闪过微诧。随即泛起欣然地笑意。“好。”
直到送走凌奕。我都还有点轻微地恍惚。就这么就答应了?我自己都有点惊诧。不过这种如释重负地轻松感。却让我觉得很痛快。在这个世界经历了那么多。几乎次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那种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地感觉让我太累了。即便是再固执也有放开地一天。我惊讶地发现。这种不被执念所扰地感觉真地很好。那就随着自己地心去做吧。
几日来地疲乏也随着骤然轻松地心情消失无踪。我不由轻快地哼起歌来。就连正忙着准备晚餐地若薇也忍不住出声道:“姐姐。你在开心什么呀?”
“开心该开心的呗。”我轻哼了一声,用眼瞥她。
“可惜了,”若薇耸着肩,一脸不在乎的惋惜,“有人欢喜有人忧呀,这下有人开心不起来了。”
“呃?”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还有个人没出现。桌上的菜肴碗筷都几乎备齐,那个平日里总是吃饭第一地人,竟然莫名其妙不见人影。
想起阿龙下午的表现。我还是有些担心。找了几个碟子将每种菜都盛了些,又拽了一壶酒。嘱咐若薇先吃,我便端了个沉甸甸的大托盘出了门。
一般像这种时候,郁闷地人会到哪里去发泄或者排遣忧思呢?我想了想,径直便朝后院走,果然,后院假山的凉亭上,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夜幕中独坐,我叹了口气,直接便登上亭心。
“吃饭了。”我若无其事地将托盘放在石桌上,“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啧啧,好香。”那个本来应该是在扮忧郁的人,竟然想没事人似得凑了过来,抓起我还没放好的筷子夹了口菜吞下去,这才对我坏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故意的?”我瞪大眼又好气又好笑,看他现在一副得意的样子,就知道我又被他耍了。
“那倒不是,”他边吃边说,“确实是有点郁闷,不过自从开始觉得饿了以后,我就一直在等你来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一边不停吃,一边还腾出手将杯子递给我,指了指酒壶,“愣着干什么,倒酒啊。”
“你饿了不知道回来吃饭吗?非要躲到这里来,要找不到你怎么办?”我顺手将酒给他斟满,自己也拿起筷子,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饭吧。
他一口将酒干了,这才对我眨眨眼道:“这样我才有机会单独和你说话啊,况且你不是找到我了吗,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鬼才和你心有灵犀。”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菜,刚才的担心也无影无踪,看他现在就不像有事地样子。
“好吧。”阿龙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面对我,一本正经道:“我确实有话给你说。”
“嗯,什么?”我继续吃菜“你看着我不行吗?”他抗议。
“你说吧,我听着。”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让神医给我解毒。”
“什么?”我这次倒是把筷子放下来,瞪着他“带你来不是就是让神医解毒的吗?你怎么倒犹豫了,你不想恢复记忆啦?”
他耸了耸肩,继续喝酒,“其实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无忧无虑地多好。”
我愣了一下,也跟着严肃起来了,他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他身上中的奇毒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这也说明他失忆前的身份应该是很不简单,或者说他生活的环境相当凶险,这失忆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也许是我们谁都无法想象和轻易触碰的。他一旦恢复了记忆,便会重新面对过去。也许对现在的他来说,那并不是件愉快地事。
“你,你想好了吗?”我迟疑地看着他,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他认真地看着我。
“这,我怎么能帮你决定。”我为难,不管怎样这个决定都得由他自己来作啊。
“不,”他突然固执起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我认真想了想,才郑重道:“对我来说。阿龙才是我的朋友,以前的你,叫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了解,可以说那个你对我来说其实是个陌生人,所以从我立场出发,我无法帮你选择。”
见他脸上浮起深思,我连忙接下去,“客观来说,我希望你好好权衡,因为你只是凭你如今的观点在考虑这个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换做以前地你,其实是不愿意失去记忆的?也许有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地事情,或者重要地人被暂时遗忘了。如果单凭如今的想法便放弃恢复记忆,是不是对自己不公平?”
我端起酒杯浅酌,这番话我说得很小心,因为我知道自己地话可能会对他的选择,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他,也许有对他的人生来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如果是我,我愿意选择去面对,而不是逃避。
“唉,”他叹了一声,脸上地神色异常严肃,“我就是在担心这个,如果我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曾经是有妻室的怎么办?”
“噗”,幸好我将酒吞了。否则一定会全部华丽丽地喷出来。刚才还有点凝重的气氛。立即被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