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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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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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今晚就会有进展了,所以你现在马上把太子府所有能躲人的地方都告诉我。”苍龙简直无语,他都急成这样了,这位好友还有闲情拿他当乐子。

    看着好友简直欲哭无泪,叶慕爵也不再寻他开心,当即说道:

    “要说躲人的地方,府里这么大,各处的园子里都可以躲人,还有嘛?”叶慕爵蹙眉想了想,继续道,“前院右边有座地牢,不过,你的那位小姐不太可能躲到地牢里去。”

    地牢?苍龙眼前一亮,心中一喜。别的那些什么小姐是绝不可能跑到地牢里去的,不过,若是他的清儿就不一定了。这么想着,他几乎认定了让他找遍整座府邸而不得的女子就躲在那间地牢里,连招呼都没打就闪身离开了。

    但这一点他是大错特错,水清浅才更不可能跑到地牢里去,像她那种对生活品质有着超高标准,完全可称之为龟毛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处在肮脏杂乱的地方?

    听到苍龙离开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人又一次眨了眨眼睛,对她的生活习惯一点都不了解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长长呼出一口气,水清浅翻了个身,整条被单就这么完全掉了下来。

    叶慕爵跨入内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床上的女人对着外边侧卧着,香肩半露,玉腿斜伸的撩人姿态。喉结不自觉地耸动了一下。

    看到他进来,水清浅很自觉地往床里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地方,足以承载他的躯体。

    这回叶慕爵完全傻眼了,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薄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停滞许久,他才接着说道,“有地铺。”

    “我看到了。”她不以为意地回答。

    “那你还……”邀我同床共枕?他的话还未说完,水清浅就打断了他。

    “我不喜欢睡在地上。”

    “不是要你睡……”在地上,是我打地铺。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水清浅又打断了他。

    “你是主人,我借用你的房间已经是过意不去了,再叫你睡地上,我会良心不安。”她神色不变地答道。

    “所以……”叶慕爵发现自己的反应真的变迟钝了,难道是装了这么多年的庸才,装出毛病来了?

    “所以,你上床吧!”她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仰面躺下,顺便拉过一旁的被单盖住娇躯。

    

卷一:冷宫情趣 15 一夜无眠

    弹指熄了烛火,仰面躺在床上的叶慕爵微微有些懊恼,他,怎么就这么答应了呢?当时是想着她一介女流都不介意,而他一个大男人却畏畏缩缩,岂不成了笑话?可现在,鼻翼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淡雅清幽的莲花香味,这一夜,他又怎能安寝?

    而他的“枕边人”显然没有这些顾虑,烛火一灭就开始睡她的美容觉,不多时便能听到规律的呼吸声从她那边传过来。

    叶慕爵完全无语,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在同一张床上休息,这一位怎么就能睡得这么放心呢?她到底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对自己的魅力不够自信?(某幻:我说太子殿下啊,你们两个算是孤男寡女吗?难不成你知道她是冒牌的水兮若了?)

    事实上,水清浅会这么大胆地邀他同床共枕的原因,不是她所说的什么借用房间已经是过意不去,再叫他睡地上,会良心不安。想想也知道,她会放着那些病人甩手不管,得了个冷血神医的称号,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良心不安”?

    真正的原因是之前那差一点就发生的亲吻。我们的清后在经过几番思量后,给那一刹那的心跳加速做出了两个解释:一,到了傲月国后水土不服,导致心律上出了问题;二,这是她对叶慕爵心动的表现。

    所以,她想借此机会找出自己心跳加速的真正原因,若是亲吻(尚未吻到)都可以产生这种感觉,那同床共枕应该更有感觉才是。

    不过,她发现自叶慕爵上床后,她的心里还是一片平静,没有起任何的波动,连丝涟漪都没有荡开。所以,那个对叶慕爵心动的猜测被她判为是完全不成立的,并决定了明天回冷院后好好配一副凝神静气的药草,让小狸煎了给她服用。(某幻:清浅啊,你们两个这同床共枕同一般意义上的差得太远了,别说是盖棉被纯聊天,你们盖得还不是同一条被子,这张床又那么大,简直可以看成是各睡一张单人床,加上你又天生冷情,会有感觉才是怪了!)

    心里的问题解决了,没有了思想负担,她可以睡个好觉的内在因素已经达成。

    另外,关于叶慕爵那番她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对自己的魅力不够自信的猜测,说她对自己的魅力不够自信是完全错误的。虽然她不像凤凰那样对自己自信过度达到自恋的地步,但向来也是非常有自信的。

    她认为自己的外貌无可挑剔,医术天下无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虽不是完全精通但也都有涉猎。这话听上去似乎已经是极为自负了,但在我们清后的想法里,这叫做有自知之明,因为这些都是实话。

    若说她是对叶慕爵太放心,这句话算是半对。对叶慕爵,她确实很放心,但那个“太放心”却是建立在她自身的防御手段上的。她的头发丝里还藏了好几根银针,若是某人真的在半夜化身狼人想将她拆吃入腹,以她浅眠的警觉性加上无出其右的使暗器手法,绝对能在瞬间将狼人变成化石。

    既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里运行着,连外在因素也得到了保证,那她自然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至于她的“枕边人”是如何的想法,如何的辗转反侧,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月光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房里,调皮地将它所看到的一切镀上一层淡淡光晕,包括床上的一对男女。

    直到丑时,叶慕爵还是清醒着,被那股香味困扰的他实在没有那份心思入睡。微微偏过头看着那个早已入睡的女人,月光下的她少了平日里的冷淡,柔美得像误入凡间的仙子。看着她没有防备的睡颜,叶慕爵的唇边染上一缕柔和,但一看到她褪到腰际的被单,那抹柔和突地僵了一下,接着很自然地伸手想将她的被单拉上去。

    然而,手指才触及被单的一角,整个肩膀就在瞬间一麻。

    他抬眸,对上的是一双睡意与不解交织的美丽眼睛。再看看自己的肩膀,一根银针正插在上面,在月色的掩映下闪过一缕冰冷的银芒。

    “你要做什么?”水清浅困惑地发问。

    “替你把被单拉上去。”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她将银针取下,他的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听了他的解释,水清浅也没考虑可信程度,就将银针拔了下来,再次插回发间,自己将被单拉回,重新闭上眼。

    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叶慕爵的心里生出更多的疑惑。

    她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惊醒?只有长年在腥风血雨中生存的人才会有如此高的警觉度;她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银针,就连头发丝里都不忘藏着?是因为她的生命遭受过威胁吗?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究竟(炫)经(书)历(网)过怎样的事情?

    这么想了许久,却听不到耳边传来她规律的呼吸声,叶慕爵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她半夜里一旦醒来就很难再睡着,反正睡不着了,她干脆和他聊起天来,“你刚才怎么会醒着?”

    “想到一些事,就没什么睡意了。”他可以说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浮想联翩,难以入睡吗?

    “关于瑾王爷的事吗?”她随口问道。

    “他的确让我很头痛。”他也顺着她的问话答下去。

    “你头痛的该是他的母妃才对,就他这个人,有勇无谋,难成大器。”

    “你看出来了?”叶慕爵有些惊讶,为她敏锐的判断力。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水清浅毫不谦虚地答道,诚实向来是她的美德。

    算起来,她对那个瑾王爷也可以说是知之颇深,他的有勇无谋从他砸场子的一系列行为中就能看出来,今晚的送“钟”行动只是让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想到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砸场子行为,她还有笔账没和他好好算一算呢!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将叶慕爵拉进自己的算账行动里来。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瑾王爷在月城应该置了不少产业吧?”

    “说到产业,他平日里只喜欢舞刀弄枪,不喜经商,但玉国舅在月城的产业倒是不少,”叶慕爵如此答道,忽又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们,去砸场子。”她挑了挑眉,吐出一句令他惊愕得要掉下巴的话,然而她的神态,看来却是十分的理所当然。

    卯时刚过,苍龙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冷院的门口。

    等了一晚上的小狸终于盼来了热闹,一脸喜气洋洋地迎上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答案不言而喻,以清儿姐姐的才智武功还会躲不过这个人的追寻?她坏心地道:

    “真是准时啊,清儿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小狸边说还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

    “我输了。”心灰意懒的苍龙懒得计较她取笑的语气,带着些许绝望地吐出这句话。

    “唉,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清儿姐姐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明白了吧?看看你这一脸哭丧的表情,真是不听小狸言,吃亏在眼前啊!”小狸八婆地多嘴。

    “我是不会放弃的,”虽然前景渺茫,苍龙还是坚定道,“请你替我转告清儿,不管她接不接受我,我的心里永远只有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改变。”

    唉,人类啊,真是执迷不悟!小小狐仙发出第二声叹息,不知怎的,她居然有些为这个蓝眼睛的男人感到心疼。

    但是,清儿姐姐肯定不想听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事,那她到底要不要转告啊?唉,唉,唉……她现在不是心疼是头疼了。

    这厢刚上演完失恋的戏码,那厢的砸场子好戏就紧锣密鼓地开张了。

    龙葵轩的大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坐在靠窗的桌边,叶慕爵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跟着她到了外头。

    让他想想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昨晚她说到要去砸场子,然后就说又开始犯困了,接着不再理会他就自顾自睡去了。害得他为了她那番豪言壮语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今早卯时刚过,她就让他吩咐丫鬟找一套纯白的绸缎制的女装来,然后催他也快些换好衣服,接着连早饭都没有吃,两个人就做贼般从围墙处翻到外面,直到现在坐在这里。

    通过这件事,他认识到了一点,对于她的要求,他居然不会反驳。

    “砸场子。”她边吃着龙葵轩里的早餐边回答他,恩,味道很好,厉言坤挑的厨师确实很不错。

    “这家店不是玉国舅的产业。”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他也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刚尝了一口,他就爱上了那个味道。

    “看别人砸场子。”吃的不亦乐乎的女人补充完整道。

    “你有这个闲情逸致?”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她不像是爱看热闹的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喝了一口豆浆,她好心地解释清楚,“这家店抢了玉国舅家的生意,瑾王爷天天派人来砸场子。”虽然没有效果,徒增乐子而已。

    至于她就是店主的事很自然地就略过不提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每天都在冷院呆着吗?

    “小狸告诉我的。”她随口掰道。(某幻:小狸果然好用啊!)

    稍稍想了想,叶慕爵信了她的话,随即开口道:

    “你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砸场子的,然后总结一番再到玉国舅的那些店铺去砸场子?”

    “差不多。”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是差很多,放养的孩子用的方法她才不屑重复,况且那么没杀伤力的招数,她也懒得用。

    那她为什么会带他到这里来呢?是因为这里的早餐好吃,她想吃这里的早餐才过来的,带上他是顺便,因为砸场子的时候派得上用处。她如是告诉自己。

    但这是真的吗?其实她的潜意识存了想要他了解自己的产业的想法,换言之,她其实期待他了解她,只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罢了。接下来是一阵相对无语,两人各自吃起桌上的早点。却不知,这一副场景看在周围同是来此地吃早点的人的眼里,是多么的美好和谐,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一般。

    接下来要枯坐一上午,他们砸场子通常选在中午时分。水清浅要了自己常待的那个雅间,掌柜的自是认得她的,没有多说什么就安排好了。

    一进雅间,叶慕爵就对里头精巧的布局赞叹不已。这个雅间本就是厉言坤为水清浅特意准备的,仿照她在清涧阁的房间布置。

    水清浅习惯性地坐到靠窗的躺椅上,从袖中拿出那本从叶慕爵的书桌上带来的治国之策看了起来。而叶慕爵坐到桌边,双手交叉撑着额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水清浅突然开口:

    “你可以到床上去休息。”纤纤玉指指向那面画着莲花图的屏风。

    叶慕爵震了震,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看出他在睡觉。起身便走向她所指的屏风背后,那边摆了一张软榻,看上去极为舒适。

    他全身放松地躺下来,深深吸了口气,鼻尖似乎可以闻到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

    静默片刻,他突然发觉这种味道好熟悉,就像……对了,就像那一年狩猎,救了他的那个她身上的香气。如果不是她,如今的自己早已是一堆白骨。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还在伤心难过?这么想着,他在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他是被外面纷乱的喧哗声吵醒的。

    水清浅跪坐在躺椅上,双手撑着窗沿,眼睛看向外边,神情十分专注。

    起身从屏风后走出的他,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眼角略过一丝浅笑,为她那显得孩子气的动作。

    看到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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