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静儿,是他唯一的羁绊,唯一想要的守护。
静儿,我是多想带你离开,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深爱上了那个男人,所以我宁愿在远方暗处守护着你,看着你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跟着他一起沉沦,我也不愿让你一步一殇的跟我离开。
世间繁华万千,只要你愿意,我就为你驻守一切。
而此时的雅静并不知道烨华心中所想的一切,只是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碧玉短笛,默然无语。
就算是烨华这么说,雅静的心一就难以平复。
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进宫为的只是她的平安。没有把自己强行带走,雅静知道那是烨华对自己的心疼。
她的师父,她名以上的丈夫。
诛颜 第十六章 居心叵测(3)
灯火通明的大殿上,雅静疲惫的靠在龙椅上,听着自己前些日子派遣出去的香寒对自己的回报,只觉得头疼得要命。
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该死的!好快的动作,居然在她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怪不得最近朝堂出现的都是一张张的新面孔!”雅静睁开眼,冷哼一声,眼中是浓郁的嘲讽之色:“权易真这家伙居然已经开始清洗朝堂了,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可恶的居然也点也没有对我汇报过!知道我不会让这些人死吗?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傀儡吗!”
香寒一惊,没想到居然会引起雅静这么大的怒火,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雅静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对着香寒冷声道:“给我把司徒流筝拎进宫来!”
司徒流筝?丞相大人!
香寒一惊,不知道雅静此时叫司徒流筝过来做什么。但雅静的话就是圣旨,作为雅静最得力的左右手香寒自然是不会违抗丝毫。所以连夜就去了丞相府,在下人们的口中知道了司徒流筝还正睡在某位美人的温柔乡里,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策马急行朝着宜春院飞奔而去。
宜春院的妈妈一见来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脸严肃的模样,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夫君的,可当看见对方从腰间拔下来的令牌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宫里的女官啊!
香寒面色一沉,冷声道:“司徒流筝何处?”
宜春院妈妈美目一转,嘿嘿笑道:“正在春桃姑娘的房里,要不小人现在就为姑娘把人找过来?”
“不必了。”香寒摇头,下了马大踏步的走进好人家的女子从来不会涉足的禁忌之地。
宜春院内纸醉金迷,香烟缭绕,男男女女们相互调笑在一起,放浪形骸的样子看的香寒连连蹙眉。
这种地方,果然是……
香寒才脚刚一踏进去,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没有一丝风尘的味道,干净利落的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骑马的缘故而变得透着桃花色的红,是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微蹙的眉很明显就看得出娇俏的人儿还是个姑娘,否则也不会对这种场面如此反感。标志丰韵的身段,给人一种极为销魂的错觉,被一身鹅黄色包裹住的轻纱还真是有一种想要撕扯的欲望。
如此精致的人,出落在了这里,着实让所有人停止了动作,皆是垂涎的看着她。
正当有人准备动手摁住这个堪比头牌的小姑娘时,宜春院的妈妈就舞着帕子娇笑连连:“诸位爷可别打这位姑娘的主意,人家是为女皇办差来了!”
女皇身边的人!?
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香寒,真想象不到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在女皇身边服侍。这也无怪长得如此标志,如此动人了。
说到这里,又使得众人不住联想到三个月前那个新登基的女皇站在天坛上焚香祷告的模样,真是如同天人下凡,飘摇似仙啊!
虽然不及眼前这名女官来的美,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与清冷的感觉,任谁都不会想要触碰,只想要跪下来好好膜拜一番,祈求自己微小的心愿。
真是如诗如画,如仙如圣一般的人呢!
“姑娘,二楼,左边走第五间房就是了。”宜春院的妈妈笑着指着楼上。
香寒点头,料这些人也不干对自己动手动脚,从容不迫的穿越过大堂,来到了二楼,最后消失在了拐角。
香寒一消失,歌舞继续,靡靡之声依旧不绝缕耳,仿佛前面的间断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香寒数着门口,在第五间房门外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整(。3uww。)理好自己自己的衣衫,伸手敲了敲门:“司徒大人,请开门。”
就这样连叫了三四声,里面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香寒蹙眉,踌躇了半天之后毅然决定一脚把门给踹开。
虽然香寒在皇宫里是循规蹈矩,但一旦要执行命令,原本柔弱的人儿也会抛开自己的矜持。
巨大的踹门声吓得司徒流筝差点从温柔乡中滚下来,一脸迷蒙的看向外头,但见女皇身边的贴身宫女香寒正站在外头,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他和他内侧的女人。
春桃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尖叫着从床上差点跳了起来,在看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脸不耐的站在外头时,心下顿时惊慌了:“你是谁?”
香寒走进屋子,里里外外的扫试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一连僵硬还没来得及反映司徒流筝身上,并没有回答春桃的话,而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奉女皇口谕,有请司徒大人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什……什么!女皇!
春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身着鹅黄色轻纱的女子,想不到对方居然是从宫里来的。
司徒流筝听了这话,看着香寒痞笑着说道:“原来是女皇召见啊!可是小香寒也不用如此暴力的踢门而入吧!”
香寒对于司徒流筝给自己的称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而后说道:“前面奴婢已经在外面敲门很久了,只是大人春梦正好,并没有听见罢了。”
“那现在小香寒是准备在这里看着本丞相穿衣服呢,还是——”
“丞相大人的恶趣味依旧浓厚。”香寒打断了司徒流筝无耻的调笑,面无表情的下了定义,转过身:“麻烦大人动作麻利点,女皇陛下心在心情很不好,希望大人不要因为去的太迟而被女皇克扣半年俸禄,否则就得不尝试了。还有,请大人不要在奴婢的名字前随便添加字眼,这会让人很难受。”
“香寒说话还真是越来越委婉了,若说是难受,讨厌或许更恰当一点。”司徒流筝慢吞吞的掀开被子起身穿衣,一边回嘴道:“不过女皇陛下心情不好,这是因为什么?”
“大人去了不就知道了。”对于此,香寒可没有这么好心眼的提醒对方。
“啧啧,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香寒时,还是个懂事听话的丫头,没想到在宫里的时间久了也变得跟本丞相一样恶趣味浓重啊!”司徒流筝无奈地说道:“不告诉本丞相是因为等着本丞相往女皇的枪口上撞吗?啧啧……小香寒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诛颜 第十六章 居心叵测(4)
“比起司徒大人的恶趣味,奴婢在此还真是不算什么。”香寒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看着已经穿好衣服,拿着折扇不停卖弄的司徒流筝莞尔:“现在司徒大人该和奴婢进宫了吗?”
“当然。由小香寒来给在下带路,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司徒流筝调笑着恭维着香寒。
香寒于此不以为意,率先走出了屋子。
而真如香寒所言,雅静此刻已经被一封封压制已久的密报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将军府去将权易真剁成肉泥。
此时司徒流筝进了议政殿,脚还没站稳就被雅静的呵斥声吓退了两步。
“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司徒大人真是难请啊!”雅静冷嘲的看着司徒流筝:“如此姗姗来迟,难道你根本没把朕的意旨放在眼里吗?”
司徒流筝见状,当下就知道了雅静定是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入流的连连摇头,笑得一脸谄媚:“陛下莫气,就算是给微臣再大的胆子,微臣也不敢不把陛下的圣旨放在心里啊!只是陛下的女官来找微臣的时候,微臣正在温柔乡里睡着的呢!所以一听到是陛下您要召见,微臣就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了。”
雅静冷哼一声,衣袖一甩,缓步走到司徒流筝身边,抬头凝视着那双狡猾流油的如同狐狸一样的眼:“权易真这几天做的事情,你都清楚吧!”
司徒流筝料定了雅静会问这个问题,也猜到雅静如此生气也是为了这桩事,但到底是老狐狸的人了,当即故作惊讶的看着雅静:“陛下说的是平阳公?”
“司徒,别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里想的那些花花肠子就算朕不说出来你自己也清楚得很!”雅静冷声道:“现在,朕只想清楚一件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朕,否则你迟到一个时辰这笔账,咱们就好好的算一算!”
“天呐!陛下,您还是饶了微臣吧!其实就算这件事情微臣不说,看看陛下这火气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吧!”司徒流筝无辜的看着雅静,再看见雅静眼中的坚持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既然陛下一定要微臣亲口说的话,微臣就冒险告诉陛下好了。”
雅静挑眉,等着司徒流筝把话说完。
“其实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陛下您的。”司徒流筝说道:“早在两个多月前平阳公大人就已经查出了一些人虽然表面上听从以女皇为号令,但实际上并没有把陛下您当作一回事。所以为了杀鸡儆猴,平阳公就从各地督察开始下手。只要有对女皇不敬的官员,轻则发配充军,重则全家抄斩。但是官员们的树根都是相互纠结在一起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陛下不会不清楚吧!虽然杀的都只是地方的官员,但是不乏有些都是和朝廷内部官员有直接联系或来往的。所以朝廷内部大批官员准备联名上书请陛下您对此做主,但是这折子还没有上来就已经被平阳公扣押了。”
“平阳公大人似乎并不希望陛下您插手此事,因为您毕竟是和平阳公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只要其中一个失势了,就会牵连到另一方。为了保全您的存在,平阳公大人就早早的将陛下您踢出棋局,自己在朝堂上孤军奋战了。”
“好了,所以现在陛下所看到的这些折子和了解到的事情都是几天前所发生的。如今又有新的局势发生。以微臣来看,现在没有人敢对陛下有所质疑,起码明面上已经是不会了。毕竟死了那么多人都已经是明摆在那里的警告了。而陛下您也不必为此事操心,因为您忠心的臣子将会为您打点好一切。您就做一个快乐的皇帝,没有人会给你带来一丝困扰,请相信微臣所说的话吧!”
可以让她不要操任何心吗?
可笑!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这龙椅到底是谁的龙椅?是权易真的吗?还是她雅静的?事到如今,她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的傀儡?还是他的禁脔?
雅静冷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权易真来坐这个位子比我更适合!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我?给人家当傀儡吗?还是让我背上千古骂名?”
嘲讽的够了够嘴角,雅静冷厉的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愣在那里的司徒流筝:“后宫夺政,残杀忠臣!这就是他对我的爱?他到是准备怎么样!他是要玩弄这个世界,这个天下,还是要玩弄我一个人?司徒,你是最了解他的一个人,我从他的嘴里得不到一句真话,我需要你切切实实的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雅静的种种质疑,司徒流筝最后只有苦笑了一声,完全颓败的看了一眼雅静:“看来陛下还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呢!”
雅静诧异,没有说话。
司徒流筝面色一变,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放荡不羁,一脸严肃的样子就像是脱胎换骨的、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眉间略带的忧愁看的雅静一愣:“现在权易真已经开始清洗听雨楼的势力了!”
“什么!”雅静震惊的看着司徒流筝,很难想像权易真居然会这么做。
清洗听雨楼的势力,那不是摆明了和听雨楼做对吗?
这家伙,该不会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吧!
果不其然,在司徒流筝接下去的话里,雅静明白这一次的动作并不是朝廷的内部问题,和上次在听雨楼的羞辱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次权易真清洗的看上去是反对陛下的,实际上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听雨楼安插在朝廷内部的探子,直属于听部。”司徒流筝苦笑:“虽然楼主下令与我让我助您登上皇位,但并没有告诉下面的人,这就避免了暴露听雨楼在朝廷内部的势力。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被权易真给一个个的查出来了!”雅静冷笑,看着司徒流筝嘲讽的笑道:“你们还真是自食其果呢!若当初你们随便选一个人出来,不要选我,我想权易真也没这 么 快‘炫’‘书’‘网’的就有所察觉。就算知道了,也没这么多的借口杀这么多的人,不是吗?说到底,这还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诛颜 第十七章 玉笛传音(1)
“陛下说这些话还真是绝情呢!”司徒流筝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何况最适合登上皇位的本来就是您。而且,平阳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您不会不明白吧!”
雅静呼吸一滞,眼神冷厉的扫了一眼司徒流筝,而后转开眸子,转过身,疲惫的朝着龙椅走去。
倦怠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雅静看着那个已经恢复以往不羁笑容的司徒流筝:“你告诉朕这些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听雨楼咎由自取罢了!你们意图用朕来控制大鸿,可惜你们惹恼了权易真。”
“亲爱的陛下,我们并没有准备用您来控制大鸿。”司徒流筝笑眯着眼说道:“就算我们有这个打算,您会任我们摆布吗?若是选择棋子的话,比您听话的棋子数不胜数,何况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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