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除慕晨之外的其他三人同时惊讶问道:“为什么?”
结果,龙煜澈从基因学、伦理道德各个方面详细解答了他们的疑问。那种口若悬河的风采不禁让慕晨着迷,甚至让她想到大学时代,龙煜澈做为校辩论社的主力所参加的那些辩论赛。赛场上的他,就如同现在一样神采飞扬。
“为了水镜家族的下一代考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娶一个与自己有相同血缘的女子做王妃!”
听完龙煜澈的讲解,水镜昊真的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难怪,慕晨会惊讶于他的正常!现在看来,他能如此正常的存活于世还真是个奇迹啊!所以,为了水镜族优秀的血统能够一直延续继承下去,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冒险。
龙煜泽则是一脸崇拜的神情:“煜澈,你真是厉害!”
慕晨双眼放光,望着龙煜澈的俊颜,得意的道:“那是当然了!哥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学的时候,一直是学生会主席呢!追求哥的女孩子都能排出一整条街去。”那副得意的神情就像是在炫耀自己一样。
司徒羽双眉一挑,问道:“学校是什么?学生会主席是什么?”
龙煜澈颓废的垂下头,片刻后,又是一番长长的,有关于现代社会的各种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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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郡王府,钟离悠的闺房中。
“出去!”气急败坏的钟离悠摔了丫环刚送来的晚饭,无情的将丫环推出去后便狠狠的摔上了门。
俏脸上扭曲的神情与她平日弱不禁风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如若不是因为那张并无二致的美丽容颜,定然会让人怀疑,现在看到的并非从前那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钟离悠。
喘着气,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日渐陌生的丑恶嘴脸,恨恨对灵魂深处依旧处于沉睡状态的彘卑族长道:“还要多久?你究竟还要睡多久?”
“怎么,等不及了?”被她唤醒的彘卑族长不答反问。
“你说呢?”钟离悠拿起铜镜摔在地上:“你还要我等多久?等司徒慕晨坐稳皇后之位?还是……还是等她生出孩子?”
彘卑族长低沉的鬼魅声音突然提高:“哦?她有身孕了?”
“宫里传出消息,已经三个月了!”若非她在宫中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恐怕要等孩子出生后才会知道这令她崩溃的消息。
当初,龙国所有人都知道了司徒皇后小产一事,当然也知道因那次小产导致终身不再受孕之事。可是……可是她不仅死而复生,重得龙煜泽更胜从前的宠爱,现在甚至还怀上了龙国的子嗣。那么她钟离悠岂不是更无翻身机会了?
“我说过,我定然会让司徒慕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定会让你做上龙国皇后的位置……”
“够了!”未等彘卑族长说完,钟离悠便打断了他:“我不想再听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的是结果,一个实实在在的结果!”
沉默片刻后,彘卑族长的声音才再度传来:“好,我就给你一个结果。”
钟离悠骄傲的仰起头,冷冷道:“我便再相信你一次,再给你一次机会。”拿下一直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剑,出鞘挥向桌面,精致的红木桌便应声一分为二:“若是你敢再敷衍我,结局就如此桌,而你也休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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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期待
“这一次,我定然会让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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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有身孕时,他却因南宫落误会她,没能一直陪在她和孩子身边,不仅让她一个人带着虚弱的病体和面对死亡的心理负担独自孕育孩子,甚至还因为自己的过失,亲手害死了孩子,毁掉了她的希望。所以,这一切,龙煜泽尽可能的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感受孩子一天天成长的变化,连同上一次的遗憾一起弥补,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所能尽到的一切责任。
在阳光的轻吻下,身体日益沉重的慕晨放松的靠在身后龙煜泽的肩上昏昏欲睡。身后的龙煜泽双手环在她腰间,大手温柔的轻抚着慕晨已隆起的小腹,深邃的双眸中尽是温柔之色。
慕晨依旧舒服的紧闭着双眸假寐,轻启双唇,温柔的问身后的男人:“煜泽,对宝宝,你有没有什么期待?”每个做父母的人,都会对孩子有所期待吧!就像她从前的那些大学同学,为了让孩子不至于输在起跑线上,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列出了冗长的栽培计划。所以,她想知道龙煜泽身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待。
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与思考,在煜泽只是微笑着道:“我希望他是一个正直、勇敢、有担当、明辩是非的人,希望他将来能照顾好自己的妻儿,这样就足够了。”
慕晨微愕的睁开双眸,转过身望向他那张依旧带着浅笑,却极认真的俊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只是这样?”
龙煜泽耸耸肩,理所当然的点头:“只是这样!这就是我对他所有的期待。”
慕晨微笑着投入他怀中,脸上幸福的神情溢于言表:“我以为你会希望他能成为像大哥那样文韬武略都精通的全才;或者你会希望他成为昊那样才华横溢的才子;或者你会希望他成为像哥那样有治国之才的王者;甚至以为,你会希望他能超越你以及历代龙国的君王,会希望他能成为龙国子民信仰和传颂的一个伟大的帝王。”
龙煜泽干净的下颌抵住她的发旋,自然流露的温柔让慕晨备感温暖幸福:“从前,我的确如此想过!那时候,我在想,等孩子出生后,我要为他安排最好的师傅,甚至还想过要送去龙国发源地教养。因为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成为龙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能被龙国子民世代铭记。”他手指饶有兴趣的玩弄着她那随风轻舞的飘逸长发,继续道:“但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只希望他能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
慕晨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嗯,只要他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就已经是一种完美了。”
“你呢?你对孩子有什么期待?”他自然也希望了解慕晨做为母亲对孩子的期待。
慕晨轻轻推离他的怀抱,双臂攀上他强壮的脖劲,满脸期盼的道:“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的过完一生。”
“没有别的了?”显然,她的回答亦让他感到意外。
慕晨对上他略带疑惑的双眸,肯定的点点头:“没别的了!”身为一个母亲,还有什么能比孩子的健康和快乐更重要的事情呢?
慕晨清澈的双眸一黯,道:“从前我也有过很多贪心的期盼,但现在我明白了,只要他能幸福快乐的成长,对我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从前,她想过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会让他学钢琴、学画画,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学可以学的一切。因为他贪心的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人中龙凤。三年多前,她第一次有了孩子,能让孩子脱离皇族以平民的身份度其一生是她最大的期盼。可现在,她只想让孩子健康快乐,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龙煜泽看他的神情便知她又想起了从前,想起了那个孩子,低头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不是说过孩子去了最幸福的天堂吗?那我们就不要再束缚他。”
其实他心底的疼痛一点都亚于慕晨,只是他不能一味的沉浸于自责的悲痛中,不能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了。
慕晨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原本那份浓浓的悲痛已转化成祝福,若那孩子真的到了天堂,她希望他能做一个快乐的天使。但若是重新回到人间,希望他能投身于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幸福平淡的过完一生。
远远的看到司徒羽、水镜昊和龙煜澈走来,想到这难得的温馨二人世界又要被打破了,眉头不禁皱起,不满的便对司徒及水镜昊道:“你们两个,怎么又来我这静月宫了?”
闻言,龙煜澈双眉一挑,不满的道:“这静月宫明明是我的寝宫,何时变成皇兄的了?”
龙煜泽脸一红,干咳两声掩饰着尴尬:“你怎么又把他们两个带来了?”司徒羽毕竟是已有家室的人,所以入宫次数自是比较少。倒是现在还形单影只的水镜昊,是彻底将这静月宫当成自己别院了,每天都会跑来,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是晨儿的兄长,是孩子的亲舅舅,难道我不能来吗?”司徒羽显然对在煜泽的抱怨心生不满。
水镜昊则是自动忽略龙煜泽怨恨的眼神,转动着手中的洞箫,理所当然的道:“我是来教孩子洞箫的。”
龙煜泽双眸微眯,透着危险的信息,冷冷道:“昊,我看你是太闲了!看来是时候该和水镜长老商量一下,为你安排一门亲事!”如果不是因为彘卑族长之事还无头绪,他定然会将水镜昊发配到边关,省得看着碍眼。
水镜昊脸色大变,惊呼:“羽,你看看,他这人也太没义气了!”
司徒羽低笑出声:“昊,你的确该定门亲事了!”这一次,他选择站在了龙煜泽这一边。
第二百零八章 彘卑族血统
司徒羽低笑出声:“昊,你的确该定门亲事了!”这一次,他选择站在了龙煜泽这一边。
水镜昊尴尬抚弄着手中的洞箫:“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行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龙煜澈勾勾手指,又指指秋千对面的小木桌,示意大家坐下来谈。然后吩咐小翠将慕晨送回了房间。
龙煜泽看看神情凝重的三人,轻松的心情亦被荡空,取而代之的是隐隐蔓延出的紧张与不安:“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们三人的表情清楚的告诉他,他们发现了一些什么。
司徒羽点点头,眉头紧蹙:“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事情,而且据我判断,此事与彘卑族遗留的血统有极大的关系。”
“……”龙煜泽紧张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水镜昊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来,洞箫似是长在了他手上一般:“若非预言之井突然提示,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和彘卑族联系在一起!”
龙煜澈双眸微眯:“事实的确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
龙煜泽心中似有所动,艰难的开口询问:“你们说的那个,她……她究竟是谁?”
司徒羽向后一倒,一夜的追查耗尽了他所有体力,现在难得放松下来,疲惫感袭遍全身,抬手揉额缓缓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她……她该不会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那个身影让他后背直发凉。
龙煜澈点点头:“就是她!”
龙煜泽被这个现实打击的完全没有应对之力,脸上写满了颓废:“怎么会这样?”
司徒羽亦感头疼:“现在暂时还不能让太后知晓此事。”
“那我们该如何处理?”水镜昊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此事若是处理的不妥当,只怕会激化四大家族间的矛盾。边关刚刚稳定不过才三年时间,国运亦处在重要的上升阶段,若此时打破了四大家族之间的平衡,只怕会对龙国不利。”身为月国国君,龙煜澈考虑的角度自然更全面,也更透彻。
司徒羽点头表示赞同,但诸多现实问题亦让他深感为难:“那该怎么做?总不能放任她不管吧!”
“只怕现在彘卑族长已寄入她的身体,否则,我们怎么会对那么强大的黑暗力量毫无感应呢?”龙煜泽发现他最担心的问题或许已经成现实,除去彘卑族长更是难上加难。
龙煜澈沉声道:“现在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若是能查到他放弃彘卑血统,定要夺取南宫落身体的原因,或许我们可以找到突破口。”
司徒羽的建议引起其他三人的共鸣,龙煜澈道:“上一次,我们便跟她提过此事,但至今都无消息。”
龙煜泽摆摆手:“依她对我和晨儿的恨意,怎么可能会站在我们这边,出手助我们?”
水镜昊附和道:“没错,她能不帮着那个黑暗的家伙来对付我们就算是不错了,指望她的帮助?那不如期待我明天便成亲来得更实际。”
水镜昊不羁的言辞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三人都望着水镜昊那张比女人更魅惑的俊颜,不自觉的都轻笑出声。
龙煜泽警告三人:“此事万不可让晨儿知道!”
水镜昊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事儿不用你交待。”
龙煜泽似是想起什么般,眉头紧蹙,一手抱于胸前,一手托着干净的下颌,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钟离家族的人怎么会有彘卑族的血统呢?会不会是有哪里出了错?”他至今都无法让自己心中那个猜测彻底下定论。
司徒羽沉声道:“若钟离悠不是钟离郡主的女儿呢?”
“什么意思?”龙煜泽需要有人解开他的疑问。
疲惫的司徒羽转头示意水镜昊后闭眼假寐,他忙活了一整晚,久未活动的身体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水镜昊体谅的点点头;道:“据羽的调查,二十年前,有人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放在了司徒郡王府门口。”
龙煜泽继续追问道:“可你怎么就确定,那个女婴就是钟离悠呢?”
水镜昊的声音越来越阴沉:“因为预言之井的提示,所以我们才知道,钟离郡王的王妃多年前曾在边关受过一次剑伤,因为那次剑伤,她是不可能受孕的。”
龙煜泽绝望的闭上眼,不知道该如何对钟离郡王,他的这位小舅舅道出这残酷的现实。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钟离悠为掌上明珠,要他相信自己珍宝般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是可耻的彘卑族后代,简直是难如登天,而且又该让他情何以堪?
水镜昊看了假寐中的司徒羽一眼,艰难的继续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水镜昊对上望向他的龙煜泽,郑重的道:“晨儿有身孕的事情想必已传到钟离悠耳中了,也就是说彘卑族长已经知道了。所以,在除掉他之前,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晨儿身边,不能让他有可趁之机。”
这次换龙煜澈困惑了:“晨儿有身孕与他有什么关联?”
水镜昊细长的凤眼微眯,沉声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龙鳞石,所以晨儿的血液也是他一样必须得到的,因为只有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