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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放到旁边，韶晴问服务生拿了菜单来，笑着道：“都这个点了，我要饿死了，妈，你想吃什么？”
韶母却是顾不上看菜单，敢紧把手机拿出来，上头己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韶父的。韶母正想打回去，韶母不由的道：“妈，难得我们母女两个出去逛逛，家里有保姆，留爸一个在家也没什么。”
“那怎么行。”韶母说着，那边电话通了，韶母跟韶父说了好一番话，大意就是说，她跟女儿在外头吃了，他一个在吃家里，中午饭要吃什么，还要记得吃药，韶母一一叮嘱。
韶晴在旁边听着，等到韶母挂断电话，笑着道：“妈，你跟爸爸还是这么恩爱啊。”
“说什么呢。”韶母笑着说着，却是把菜单拿过来，开始点菜。
点了菜，服务生上了菜，正吃着的时候韶晴却是突然道：“妈，当年你嫁给爸的时候，你觉得委屈吗？爸爸比你大了那么多，你嫁进来的时候，大哥十五，二哥十二，都说后妈难当，妈，当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韶母被问的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净是说这些话。”
“我就是想问问，你看我现在每回回家，爸爸总是跟我说要结婚之类的话。我总不好去问两个嫂子，只能问你了。”韶晴说着。
“有啥委屈不委屈的，这些年都过来了。你爸就是年龄大点，嘴刁一点，你两个哥哥那时候也都懂事了。你再看看我们娘几个吃的穿的，连带着你舅舅一家也都是你爸爸照应着。我没挨过打，你爸爸在外头也没个小三小四惹我烦，就是拌过几回嘴，这也是常事。”韶母说着，回想嫁进韶家的这二十几年，神情颇有几分感概。
“那你爱爸爸吗？”韶晴问着。
韶母笑了起来，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们那个时代哪有这么多情情爱爱的，媒人介绍的，都觉得好也就嫁了。生了你们姐弟两个，也就这么过了一辈子。有时候想想，你们现在的小年轻，真不知道想的什么，一会这一会那，今天结明天离，把家里长辈折腾的要死要活。我可跟你说了，你要是敢这样，你爸真要打你的。”
“妈，现在是我问你，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韶晴笑着，又道：“妈，你跟我好好说说，你跟爸是怎么相亲的，谁介绍的。”
韶母笑着道：“是我单位的阿姨，那时候我在纱厂上班，是临时工。阿姨看我性子好，从小照看弟妹是个会待孩子好的，就说了这个媒。阿姨把你爸的情况说的也明明白白，那个岁数了，还有两个孩子，见或不见就在我。后为我就见了，相处几个月觉得挺好，也就结婚了。”
韶晴是第一次听说父母当年之事，听得出了神，又问：“那爸当年是怎么跟你求婚的，我真是想不出来，爸爸会怎么说。”
“你以为是现在啊，像电视里演的，手捧多少朵玫花。那时候是媒人张罗的，双方都说没意见，然后就查好下聘。”韶母笑着说，当年她那么年轻嫁给韶父，未偿没有图财的意思，不过不管图啥，她嫁了就会跟人家好好过。
韶父很好，对她也好，对她家人也好，对孩子们都很好。一个重新组织的家庭，前头还有两个儿子，能过成现在这样不容易，韶母过到现在真是知足了。
韶晴听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现在有点分不清生活到底该是怎么样的。原本她以为她和宋子乔真心相爱都够了，但韶父和韶天却是告诉她，这样是不行的。生活不是过家家，除了感情之外，还有柴米油盐，还有各种琐碎家事。
一直以来她的家庭都是幸福的，但今天听韶母说起来，也是满心感慨。这些都是以前无法想像，也是她无法理解，现在她却觉得有点能理解了。
饭吃个七七八八，正要结帐走的时候，韶晴手机响了起来。是周琛的，韶晴很淡然的按了接通键，就是韶母在也没有回避，只是道：“我正陪着妈妈吃中饭，你呢？”
“马上就吃饭，我出来给你打个电话。”周琛轻笑着说着，停了一下又道：“我下午就要飞S市，明天中午跟我一起吃饭，11点的时候我派人去接你。”
“好。”韶晴答应着。
“明天见。”
简单两句就把电话挂断，周琛虽然电话的勤，但从来不罗嗦，有事说事更不会情话绵绵。再加上周琛实在忙的很，一个星期也未必能见一回。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清不楚的状况，韶晴也能接受的了。
倒是韶母笑着道：“这要是你男朋友，你就带家里让你爸爸看看。”
韶晴含糊着道：“还不一定呢，以后再说吧。”
“上回我问你，你也说以后再说，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还以后再说呢。”韶母说着，又道：“你交男朋友这事我都没敢跟你爸说，怕你爸知道了又要吵，不过你也不能老是这么藏着，让你爸爸过过眼，爹娘总不会害你。”
“不是了……主要是……关系还不确定，也未必能谈成，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上别人。”韶晴说着，她巴不得周琛早点喜（…提供下载）欢上别人，随即唤来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走过来却是道：“小姐，你们这桌的帐，旁边那位先生己经结过了。”
韶晴和韶母愣了一下，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旁边桌上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笑着走过来，恭敬的招呼着：“韶老太太，韶小姐好。”
对于遇上熟人买单的事韶母也遇上过，不过大部分都是相熟的亲友，或者是韶父的老部下之类的，眼下这位实在眼生，便笑问：“先生是……”
对方笑着看向韶晴道：“那天在周先……”
“噢噢，原来是你啊。”韶晴听到一个周字连忙打断他的话，随即笑着道：“谢谢你了，有空有聊，我们先走一步。”
“两位慢走。”
韶晴一手提起东西，一手拉住韶母就往外走，韶母还有点不太明白，但也跟着韶晴走了。走出商场的门，韶母这才问：“这是谁啊？”
“大哥的朋友，见过。”韶晴说着，那人要是不小心说出什么话来，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跟韶母解释了。
“那也不用走这么急，好像多说两句人家就会咬你似的。”韶母笑着说着。
韶晴笑笑没接话，她就是怕会咬她。
新装买了，韶晴却是没穿，随便扎个马尾一身牛仔T恤也就出门了。韶母倒是提醒她收拾一下，韶晴却是没理会。想想上回见周琛是上个星期一，今天是周末，这都两个星期，韶晴完全没感觉，反而觉得能再拖一个星期就好了。
到路口上了车，司机发动车子时忍不住道：“要给韶小姐准备礼服吗？”现在打电话过去，到地点后衣服就准备好了。
韶晴却是愣了一下，道：“需要礼服？周琛不就是叫我吃个中饭吗？”难道又有应酬之类的，想到上回跟白朗和原宿臣吃的那回饭，她现在还觉得胃疼。
司机当即不吭声了。
韶晴却是拿出手机把周琛的号码调出来，她必须要问清楚，要真是交际应酬吃胃疼午饭她就不去了。
周琛电话接的很快，道：“不是，你来就好了。”既然韶晴不愿意，把人打发走就是了。
韶晴对这个答应比较满意，却还是道：“你约我的时候要是还有其他安排，最好先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我知道了。”周琛说着。
车子在俱乐部门口停下来，韶晴倒是不反对在俱乐部里吃饭，隐蔽性比较强。S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少，高级饭店也就那么几家，撞上熟人的机率太高了。就是周琛放了话，很多人都知道了，韶晴还是不想被撞到，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服务生打开房间门，韶晴正想往里走，抬头就见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往外走，穿着都十分正式。韶晴也不算惊讶，估摸着原计划是一起吃饭，结果她打了那通电话，周琛把人家打发走了。韶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正想着要怎么招呼一下，就听那位太太笑着道：“这位是周小姐吧，果然漂亮可爱。该考大学了吧，想考哪所？”
韶晴先是一怔，随即掩嘴笑了起来，小张就在旁边听到这话，脸色却是瞬间难看起来，小声道：“这位是韶小姐。”
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刚想再说的，小张却是做出送客的架式，道：“吴先生，吴太太，请。”
小张急匆匆的把人送走，韶晴却是止不住笑意。饶过屏风进到里间，周琛就在里间坐着，外头对话倒也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黑了脸。
“听到吴太太的话了吧，她以为我是你女儿呢。”韶晴笑着说着，她今天也是穿的是太随意了点，吴太太还以为她是高中生。不过也没很冤枉周琛，以年龄来说周琛绝对生的出她这么大的女儿。
周琛没笑，也没吭声，小张送完人回来，却是给韶晴使了个眼色。韶晴是拿这话当笑话听，看周琛脸色似乎有几分怒了，韶晴还是别浇油了，她是不会倒霉，并不表示别人不会倒霉。
韶晴接收到小张的求救信号，当即摸摸鼻子，在周琛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转开话题道：“拿菜单来，我饿了。”
服务生立即把菜单奉上，韶晴接过来都没看，只是问：“有什么推荐的？”几个菜名报上来，韶晴当即道：“全要了，再来一盘能治人黑脸的。”
周琛一直崩着脸，听到这话却是轻笑起来，摸摸脸道：“我真的有这么老吗？”
“其实我今天穿的太嫩了点，吴太太还以为我念高中呢。”韶晴笑着说着，却是忍不住又道：“不过你的私生活很不检点吗，为什么别人会认为你有私生女。”周琛名面上没有女儿，这点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别人会认为她是周小姐，肯定以为是私生的。
“我不能向所有的人宣布说，我绝对没有私生子女，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没有。”周琛说着，他的孩子一定会是婚生子。他的私生活不能说干净的像张纸，但有没有孩子这种大事，他可以肯定。
韶晴看周琛脸色又要黑了，当即随口道：“我开个玩笑而己，不用那么认真。”
周琛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这句变得缓和，道：“我跟你说的不是玩笑，你应该说我相信你。”
“呃……”韶晴头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其实周琛有没有私生子她根本就不在意，随口一句，在她而言真没有所谓的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周琛看看韶晴的神情，知她心思，叉开话题道：“你很不喜（…提供下载）欢商务性质的会餐吗？”
“主要是上次……我确实很不喜（…提供下载）欢，吃个饭而己越简单越好。”韶晴说着。
周琛以为韶晴想到上次流产的事，道：“确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这样了。”
韶晴无所谓的笑笑。
“我要在S市留几天，能留下陪我吗？”周琛问着。
韶晴摇头道：“星期二的课很重要，逃了会挂科，我逃课己经很凶了，你还是让我去上课吧。”
“那好吧。”周琛有点遗憾，但并不勉强。
44、吐槽
韶晴现在生活时间安排的很固定，每个星期五回家，星期一中午上飞机回A市，周琛派人接她去周家，然后住一晚上，周二早上再去上课，周二，周三住学校里，周四课上完，周琛再派人去接她，周五中午飞A市。
七天里头，三天在家里，两天在周家，两天在学校。其实关于在周家的那两天，韶晴曾经跟周琛讨论过，她觉得很没必要。她在的这两天周琛未必会在，就是在，最多也就是吃顿饭，大家各睡各的，更有甚者晚上韶晴都不知道周琛回来了，天亮吃早饭的时候才看到周琛出现在餐桌。
周琛对此却是非（提供下载…）常坚持，就是韶晴找借口，那些借口也往往被摆平。一次两次之后，韶晴也就认命了，反正只是去住两个晚上而己，遇上周琛的机率也就30％左右，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也挺自在的。
“他这是让你习惯，习惯他家的环境，习惯他的生活方式。”苏琦一边往嘴里填着食物一边点评着，又道：“你知道的，人都是有惯性的，当你适应下来之后，他再跟你说要结婚，你想想将来的生活跟现在也没什么不一样，你的顾虑就会少很好。”
韶晴顿时没了胃口，道：“结婚什么的，我总觉得离我太遥远，周琛也没跟我提过这事。其实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挺少的，每次说话都很挺愉快。”
“那是因为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周琛再急也不会急这么一会。”苏琦说着，实在不想给韶晴说，小张找过她，问她愿不愿意给周太太当助理。周太太不可能像周琛本人那样忙碌，但是也闲不了，专业助理正在培训中。又找苏琦，是觉得苏琦反应更方面都十分快，又跟韶晴关系好，实在很适合这份工作。
饶是苏琦当时都愣住了，有钱人请助理是很平常的事，就连她那个还不算暴发户的老爹都有几个助理，但没想到会找她身上，还是给韶靖当。想想实在太别拗，苏琦直接拒绝。
“我不吃了……”韶晴直接把眼前的套餐推出去，她本来还以为周琛是想慢慢了解，慢慢深入，给她一个缓冲时间。结果苏琦这么一提醒，她顿时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20周岁才是法定结婚年龄，虽然提前结婚也有办法，但她离20周岁只有半年时间，周琛再怎么样也不会等不得。
“别，别，我就是随口吐槽一下而己，你要这样我以后啥话都不跟你说了。”苏琦忙说着，其实她真是纯吐槽，周琛怎么想的，她是真不知道。
“你知道吗，周琛己经给大哥施压了，我大哥一直被恭喜中。我爸爸因为退休还没得到风声，我估摸着也快了，我大哥的意思让我找机会跟我爸说，你说我要怎么跟我爸说，说我爱了周琛，要跟他结婚。太违心了，我真说不出来。”韶晴倒着苦水，她最近一直在郁闷中，这种烦恼不能回家跟韶母说，她就只能跟苏琦念叨。
苏琦叹气，深深表示同情，却是道：“从好处想，你很有魅力，勾得周琛都要跟你结婚。”以前觉得周琛是玩玩，觉得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