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一天。姨母从外面带回一个小孩。他们都说这个小孩只是宫主在外面捡到的。我和云傲一起去恭迎宫主。在外人面前我和她只是从属关系。
那个小孩子很小,抱着一个奇怪的坛子一言不发。或许是那种和云桑一样的气质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被他发现了只是冷冷地扫我一眼。
我愕然。真是一样的人。
我带他去‘郁园’。他却很是关心宫里的那个莫名湖。
再去找他时,却在湖心发现了他和云桑。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融洽。他竟然带他到了湖心,我很失落也很难过。
宫主要收他为入室弟子了。全宫的人都哗然。这么小的人怎么能在将来接手暗扶宫呢?有人嗤笑,有人不服。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孩子却很是无所谓。我不jin佩服他的勇气。着或许就是姨母把宫主的位传给他的原因吧。
五年里,姨母说他又学会了什么奇功,又掌握了宫里的那些事务。宫里的人都很好奇他在短短的五年里到底能会些什么。
石门打开的瞬间是大片红色。一个红袍长发的少年出现了。我惊呆了。bai皙的皮肤,艳丽的红色,魅惑的眉眼,过长的青丝。还有那双冰冷不带感情的眼睛。我愣了许久。知道云傲到底后才醒来。
他只是看看平常所记的宫中杂务竟能知道谁是叛徒。真的让人敬佩。再也不见了五年前的嘲笑。然后云桑被提升为北冥堂堂主。
一直不见姨母出来。人群都散了,我才走到他面前问姨母的情况。他只是淡淡地说死了。我却震惊。许久我以为他不再过问我时扔给我一个锦盒。是一柄木质匕首。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只是着是一姨母的遗物。我要好好保存。
两年里,他扫平了所有暗势力。而我也向云桑表明的心事,却被拒绝。我明白这种感情是世俗所不能接受的。我没有勉强他。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很是倔强和骄傲的女子。我有些抑郁,却也能想开了。因为我心里也有一个人。
江湖上都在传‘玉面罗刹’的血腥和残忍。可我知道那是因为他身上有‘狼饮’的毒素。知道的那wan,在‘萱湖’上他的痛苦和挣扎让我心疼。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女子。相处这么多年 竟然毫无知觉。我也知道了云桑口中的女子就是她,叶儿。我心口永远的朱砂痣。
她永远是一身红衣,醒目,出众,不论在哪都是人群里 的焦点。而我只有一直跟随,看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巧笑倩兮,魅惑风情。她是主上,我只是个影子。
我进了丞相府。为了她。我周旋在敦悦儿和君菲菲身旁。我能明白那种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死在面前的痛苦。
她的每次出现都让人惊艳。翡翠的玉床,艳丽的红袍,妩mei到极致的舞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舞。很美,却又不是一般女子的柔美更显一种气势。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这样她住进了丞相府。君菲菲对她的恨很明显。敦卿月的维护 也很明显。但很显然她依旧无法原谅这样的父亲。看她活在痛苦与仇恨里,让人疼惜揪心。我向劝阻却没有资格。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情爱。她从不开口说这些。我也很识趣到地不提。
我依旧被敦悦儿就出着。其实她与叶儿很像,只是没有叶儿的霸气和冰冷。她说叶儿和太子很般配。我看到了,他们笑得开怀,我却只能在身后跟着。君玦是王者,与她确实很般配。
叶儿的头发白了,因为‘狼饮’。我懊悔。她的那掌打在我身上可我的心里更痛。我明白,我与她已经有了裂痕。她本就是个感情内敛,难以接近的人。带着伤,我蛰伏了半个月。她的白发是我心里永远的遗憾。红颜白发。我心苦楚。她却主动愿意与我讲话,还说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会暗扶宫的时候,很是牵挂她。云桑却也回来,只是他很不一样。面上总是凄然。夺了我的木制匕首,我才发现双色花已经被磨成粉末灌入其中。我被关在密室里,后来才知道云桑夺权了。他手上的扳指是叶儿随身携带的。难道叶儿出事了?奇怪的是云桑竟然放了我。他说要我好好保护叶儿。还说他对不起她。仓促地寻回怜忧阁,才发现大街小巷都是她的画像。丞相死了!她还是没能原谅他。不过能看到她无事我就放心了。在郊外的宅子里,她对我百般柔情。我的心便化成水。她就是我这生的轮回。可是让我绝望的是,她对我好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为了逼疯那个可怜的女子。敦悦儿!她竟然为了打击君菲菲这般利用我!出卖了我的身ti践踏着我的感情。我真的很绝望。这样的女子是冷血没有情的。我竟然还一直奢望能这样跟随者她。罢了罢了。痴情付流水。
锣鼓喧闹,漫天的红色像她的袍子。今天却穿在我的身上。成亲,与爱的女子。我要如何笑对所有人?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吧。为何在我绝望灰心时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个女子已经如此可怜了,为何还要伤害她?我绝望地看着悬崖上美得如振翅的凤凰的女子,她绝美却也绝情。亲生父亲都可以不管不问更何况这个仇人的女儿。可我不能,我已经毁了她不能再害了她。今生注定我与这个满是仇恨的女子无缘。闭上眼,我觉得弥补自己的过错,为了自己也为了她。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傲人的武功。我愿爱她,在来生。再见 了,叶儿。
第二卷
第二卷
上一卷以独孤玄夜的复仇为主,情感为辅。本卷则重点描述她的情感生活。这卷将会有新人物出场。
初识皇宫
满室的金碧辉煌,高大的檀木床,金色的绸帐。香炉里的沉香一丝丝地袅袅上升,余香绕梁久久不去。暖暖的阳光照进屋里,投下一片光亮。
床边一个穿着明黄衣服的男子,星目剑眉,俊朗刚毅。紧握一双苍白的手,神情凝重。
“歌儿,你何时才能醒来?这锦绣山河没有你我一个人多么凄凉,这高高在上的荣耀没有你我怎么承受?歌儿……”
“皇上,你一下朝九来这里还没用膳呢。”
身后的宫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
“全福,你去把那些庸医都给朕叫来!”
“是!”
看皇上这架势是要训人了。自从这chuang上之人在三个月前被皇上带回就一直昏迷不醒,皇上也就天天这么守着。除了上朝就在这凤来仪阁里窝着。真是谁也劝不住。
全福只有无奈地往太医院走去。
“各位大人们,皇上召见!”
“皇上召见?敦娘娘还没醒吗?”
本来安静的太医院开始喧闹起来。
“没醒。这不老奴来传各位大人们去吗。皇上那边可是着急的很呀。”
“是是是。这就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凤来仪赶去,面色凝重,每个人都知道事情很严重。走过御花园,此时已经是初夏,荷花才露头角,煞是可爱。前方也缓缓地走来了一群宫女。
“奴才参见景妃!”
“起来吧。你们这么多人不在太医院呆着是准备去哪啊?”
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被众多宫女围在中间,腆着肚子,略施粉黛,眉目清秀恰似这满池的水莲。这就是君玦的妃子景雅,太傅的女儿。满腹才华。为人淡泊,如今已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看到这一群太医眉头微蹙,大致也能猜到缘由。
“奴才奉皇上之命传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到凤来仪。”
“皇上不舒服?”
“不是。是……是敦娘娘。”
“敦娘娘?前丞相之女敦歌儿?”
“是。”
“哦,你们去吧。”
看来这个敦歌儿真是受宠不浅,真如外界传言,皇上是为了她才在围剿三皇子时手里伤?为了她至今不肯立后?
景雅心事重重地走着,也没留意脚下的路,差点就要滑倒。幸亏身边的丫鬟机警及时扶住。
“娘娘你小心点,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景雅也被这一跤吓的不轻,脸色苍白,也不jin嗔怪自己不小心。抓紧丫鬟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青儿,你说这敦歌儿是什么样的人?听说她的容貌在全天下均是难找第二的?”
“娘娘,你现在就好好的养胎这些事情不要管她。她是什么人和咱们又没有关系。”
景雅不再说话,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龙颜大怒
龙颜大怒
“微臣参见皇上。”
久久得不到回应,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许久。
“起来吧。”
“谢皇上。”
“朕今天找你们来再问你们最后一次。究竟有没有办法让歌儿醒?”
君玦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浓浓的警告味。眼睛始终未离开chuang上的人。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沉寂中,时间一点点流逝,阳光转了方向,香炉里的香也将尽,凉凉的风带着暮晚的气息吹起人的发。
君玦如梦醒般的挑挑眼帘,斜睨了沉默着的太医们。吓得他们又是一颤。
“想不出来?既然这样我留你们何用……”
君玦的话顿了顿,起身伸伸懒腰,为敦歌儿掖好被子缓缓转身。扫视一下众人。
“皇上……微臣……微臣有一个土方子,一直不敢给娘娘用,现在据娘娘的情况看如果七日内醒不来可能就永远就不会醒了。”
永远都不会醒?君玦猛然抬头盯着秦郢。
“你是说如果在七天内歌儿还不醒的话就没救了是吗?”
“也……也可以这么说。”
秦郢及其他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那你现在才说?!如果歌儿七天内不醒的话你们全都别想出去!”
君玦已经是狂怒了。这群庸医不仅没治好歌儿还拖延了病期。如果歌儿真有什么不妥这些人全都别想活。
“皇上……微臣有个土方,现在不妨试一试。”
“说!”
“娘娘中的是江湖人称之为‘狼饮’的毒药。这种药从幼时起变已经在娘娘身ti里了,所以中毒很深。虽然双色花可以治百毒。可是娘娘的意识已经有些散涣了。”
“重点!”
君玦已经不耐烦了。只有七天了如果七天歌儿还不醒的话……后果他不敢去想。
“是!微臣的意思是完美可以以毒攻毒。只要聚齐天底下最毒的‘毒箭木’‘乌头’‘断肠草’还有蛇、蝎子、蜈蚣、蟾蜍四大毒物。把这些剧毒的东西在沸水中煮上四天,火候要稳定。然后让娘娘在其中浸泡三天。”
“只要就能救活歌儿吗?”
“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法子有很大的不良作用。”
“什么不良反应?”
“娘娘可能会醒来但是醒来后就再也无法生育,还有丧失记忆的可能。”
“丧失记忆?”
“是。不过如果调理的好三五年后也有可能会恢复。”
“好。现在你们赶紧去准备。如果七天后歌儿醒了,你们便没事,如果她出事了你们都要陪葬!”
“是!微臣明白!”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退出了凤来仪,在大殿外才敢松口气。
“秦郢啊,这种方法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我知道。可是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治不好娘娘我们这些人今天就要小命不保啊。”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不再开口。看来也只能赌一赌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大家就打起jing神万分小心。否则一个不留神就是全家人的性命啊”
“说的是!”
一群人有开始忙着翻医书做笔记。jing神百倍,决定要做好这一战。
景雅的忧伤
景雅的忧伤
“青儿,皇上最近在忙什么?”
景雅躺在软椅上声音ruan绵,双目微闭似在小憩。
“回主子,我只听说那个女子病的不轻。好像太医都束手无策。”
青儿是她出嫁时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好多年了。自己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的了,她却还未嫁人。
“青儿,最近宫里一直传言说皇上让她住进凤来仪有意要封她为后?”
她虽不是个爱慕势力的人,但是皇后是一个象征,只有皇后才能算是他的妻子。而她想要的就是这些。
“主子,您就别瞎cao心了。住进凤来仪是因为她根本无处可去啊,总不能送到咱这来吧?您与皇上是结发u妻,现在又怀上了小皇子,皇后之位一定是您的。就连当今太后都封你为德妃呢。”
青儿虽然这么说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如果真如娘娘所说,那个女子会被封后那主子就太不值得了。这些年来皇上当太子时因为要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一直忽略娘娘,成亲三年来从不在娘娘房中过夜。这些年娘娘也一直也忍受着,从不埋怨。娘娘是个喜静的人为了太子还要应付那些有权势人家的夫人。太子从当初不得势的皇子到被封为太子再到今日的高高在上,娘娘是功不可没。被封为后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登基三个月来只是赐了这豪华的宫殿和大堆的奴仆及奢侈的用品对于封后一事只字不提。却对那个敦歌儿万分上心。都在传言说那是个极美的女人与皇上很般配,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何模样。太医看病时总是隔着围帐,而近身伺候的宫女也从未敢吐露半字。看来皇上把她保护得很好。
“青儿,青儿。”
青儿想的太入神了连景雅喊她都没听到。
“娘娘你叫我?”
“是啊。嗓子都喊破了。你是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以后小皇子是像您多一些还是像皇上多一些。”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