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气了。来,坐下我给你讲我们以前的事情。”
“嗯”
歌儿乖顺地坐在君玦身边,任他给她绾发描眉。他的动作很熟练难道他们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玦。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嗯?歌儿你想起来了?我们成亲三年来一直是这样。只是后来我有段时间很忙就没能天天陪你。”
君玦不jin侥幸地想幸亏他者三个月那么辛苦的练习为女子绾发。看来今天真是帮了他大忙。
”我们成亲三年了?“
“是啊。你都不记得了。我们是在南城相识的。那时你街头卖艺,我也不是太子,三皇子的人到处在追杀我。我受伤了多亏你的相救。”
君玦一边为歌儿梳妆一边讲述自己幻想的故事。表情自然地让人看不出破绽。
“我只是个卖艺的?那为什么我成了你的妻子?我是说没有门第的牵制吗?”
“有啊。但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丞相敦卿月之女。”
“我是丞相的女儿?”
这又是哪跟哪啊?她怎么越来越糊涂?
“别急。听我一点点告诉你啊。你本是丞相发妻之女,后来丞相又被迫奉旨娶了当时的公主,公主嫉恨他们的恩爱便陷害了大夫人,使他们劳燕分飞。当时你niang已经怀了你。因为外面的恶劣坏境又加上思念你爹产下你后便去世了。你是被一个江湖卖艺的人救下的,便也跟着他学了些功夫。后来丞相见到你一眼便认出你是他的女儿。也后悔自己听了公主的污蔑,让你niang含恨而死。本就对你niang用情极深的丞相在得知真相后自杀身亡了。”
“你是说我现在没有爹也没有娘?”
为什么想到娘亲这两个字她还是会有种被撕扯般的痛?虽然娘亲的模样她不知道可是她却记得这种心疼的感觉。眼泪便簌簌地往下掉。
“歌儿。别难过都过去了。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对,她还有个孩子。她要让他的孩子再也不会尝到这种痛苦。
“玦。孩子!我要看孩子!”
“现在吗?”
君玦被歌儿晃得头晕,看到泪流满面的歌儿,心里也是堵得难受。紧紧地搂着哭的无助的她。一旁的丫鬟已经机灵的去奶妈那抱孩子了。
初为人母
初为人母
初为人母
“歌儿,别哭了。别哭了。”
君玦为歌儿拭去满脸的泪水,心疼地看她已经通红的眼睛。
“皇上,娘娘,小皇子已经抱来了。”
“给我。”
歌儿抢先接过孩子。看到的是一张小小的脸,皮肤bai皙剔透,小拳头握着挥来挥去,漆黑的瞳子转来转去。真是个可爱又jing致的小婴儿。
“这就是我的儿子吗?好小。”
“呵呵……他还不到一个月大当然很小。你看他像你吗?”
君玦指着对面的屏风问歌儿。
“你说那屏风上的女子是我吗?”
歌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君玦。
“你现在还不知道吗?那是我送给我的皇后第一件礼物。这座凤来仪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君玦痴迷地看着屏风上的女子。歌儿抱着孩子一步步靠近屏风,这个她以为只存在于人的幻想中的女子就是她吗?转身走到镜前,这是她第一次照镜子。镜中女子容颜绝美泪眼婆娑,比屏风上的女子多了分柔弱惹人怜爱。momo自己的脸颊,她真的是屏风上的女子吗?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那是以前的你。现在你失忆了自然记不得了。”
“哦”
歌儿总觉得哪里好像出错了。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这时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小手乱挥,肥肥的洁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虽然已经是夏天可是小孩子jiao嫩。歌儿赶紧把他的胳膊又塞进锦被里。拉回自己的思绪吧注意又都集中在孩子身上。
“他还没有名字吗?”
“嗯。我想等你醒了和你一起给他取个名字。”
“你有中意的名字吗”
“君倾叶怎么样?你原本的名字是叶儿,歌儿是你走江湖的名字。倾叶倾心于叶儿。”
歌儿沉默地看着君玦。身材魁梧站在她面前像一棵高大的树,她和孩子就是躲在他枝叶间的鸟。这样俊朗又高高在上的夫君该是所有女子所祈求的吧?
“这后宫里有多少妃嫔?”
“嗯?”
君玦没反应过来的看着歌儿。她是在吃醋吗?
“只有你一个是我真心要娶的。”
“我问其他还有多少人”
“除了你还有个雪妃和馨妃。她们是我在登基前就许配给我的,我只是把她们安置在宫中从未去过她们宫里。”
歌儿却一句话都不说。她对眼前的男子还很陌生,问这些不是在意他有多少个女人,只是想确定她和孩子在这宫中的地位会受到多少威胁。
“以后倾儿就跟我住在凤来仪了。”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君玦好心情地满口应承。看来歌儿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现在还不习惯。没关系,雾辰他们不也用了八年才走进她心里吗?他有的可不止八年而是一辈子。
歌儿抱着孩子,孩子安静地看着她。这一幕让君玦感动幸福。
“歌儿,倾儿以后就是你我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
“他现在不是我们的儿子吗?”
歌儿疑惑地问。
“当然是。我是说自你昏迷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这样温馨地在一起过了。现在你醒了,一切都重新开始。”
君玦暗自捏把汗,刚才差点说漏了。
“嗯。”
歌儿刚才的那股突然冒出来的母爱现在已经不见了。看着怀里的孩子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便招来下人把孩子带走了。
“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一会。”
“好。那我先去忙。你好好睡会,有什么不舒服要赶紧派人告诉我。晓筱,你要时刻地照顾好皇后。”
“是。皇上。”
“我没事。你去忙吧。”
也好,自登基以来一直子啊忙歌儿的事,现在她醒了,也是时候去处理那些烦人的事了。
风华绝代的
风华绝代的
风华绝代的帝后
“云影,你是说。三皇子现在很安分?”
“是。据属下多日的暗中观察三皇子现在已经是如笼中之兽脸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自小便是我们几兄弟中最有心计的一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认输。你不可大意。”
“是。”
“晨国那边怎样了?”
“晨国现在的国主是二皇子晨宇极。他也是个极有野心的人,早就不甘臣服于我国,意yu招兵买马壮大国力。”
“是吗?凭他晨国再给他十年也未必敌得过我国的一座城池。”
“主子,依属下来看,此人不可小觑。据月和辰回报说此人武功极高且手段凶残,一度被人怀疑是‘玉面罗刹’”
“‘玉面罗刹’?”
这个名字很久没听到了。歌儿的事他都知晓。无名崖上的那一战太惨烈。如今想起来仿佛还能听到兵刃交错的声音。遍地的尸体都横躺在那,如今该已经被野兽吃的只剩白骨了吧。
“让月和辰注意些。你也下去吧。”
“是。属下还有一事。”
“说”
“如今皇后娘娘已经醒了。景德宫的存在始终是个危险。”
“我明白。这事让我再想想吧。对了,君菲菲还是那副模样吗”
“还是一副痴呆疯癫样。一直在喊着敦丞相和大将军的名字。还有一直在诅咒皇后娘娘。”
“我知道了。看好她千万注意了。那座废宫绝对不准任何人进去。”
“属下明白。”
这两天一直在忙着登基三个月来未来及处理的事情。歌儿那边一直让月影注意这,自己也未去看过。现在真是很想念她。
如今他们已经是u妻关系了,有必要弥补下他们的洞ang花烛夜。君玦想到歌儿已经是自己的便忍不住幸福地笑起来。
他现在是一国之主,她是他的妻。该有的他都有了。想到这便再也坐不住了,扔下一大堆事情便往凤来仪赶。也不顾等会的早朝了。
歌儿坐在桌边出神帝看着屏风上的自己。身ti却被人蓦地紧紧地搂住。熟悉的龙涎味。
“歌儿。我大君国的人还未见过你这个帝后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上朝。”
“一定要去吗?”
潜意识里她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可是她现在是没有记忆的人,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现在他是一国之主,是她的夫君,那么是否她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怎么歌儿不想和我一起看看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臣民?”
“好。我去。”
思忖良久,歌儿终于在君玦渴盼的眼光下妥协了。
歌儿这边刚点头,那边便有一大群宫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件的衣服,有金黄se的,湖绿色的,鹅黄se的,素白色的。可是歌儿看着总觉得好像少了中颜色。很不自在地一件件试着这些衣服,君玦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神痴迷地看着她。可是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绝美的容颜带着不耐烦,和仿佛是天生的冷冽感,眉宇间的疑惑和一丝丝柔弱感太不协调。
“玦。”
“……”
“玦?”
“啊?怎么了?”
君玦从歌儿带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还是惊艳地看着她。从未见过她穿红色以外的以外的衣服。金黄se让她显得高贵异常如女皇般,湖绿色使她看起来很清丽像带着露珠的荷叶,一会又是鹅黄se的的俏皮可爱,再又是素白色的出尘不染,如九霄上的仙女清冷玉洁。
这会歌儿的唤声才让他清醒。
“我总觉得这些衣服颜色很奇怪。你觉得呢?”
“怎么会奇怪呢?我觉得每个颜色都很适合你啊。”
“可是……”
“不要可是拉。就这件金黄se的吧。就这件适合今天的场合。”
金黄se?与他的颜色也很搭配,今天是她一国之后首次出现的日子是应该隆重些。于是便也默认了。
“这些首饰就不用了。”
歌儿伸手阻止了宫女往她头上伸手带一些沉重的金饰和珠宝。就连脂粉都不让搽。宫女为难地看着君玦。
“你们都下去吧这样就好了。”
“是。”
屋子里又只剩君玦和歌儿了。说实话,以前歌儿总是一身男装,现在让她穿女装已经是很不易了,更不能奢望她还像一般女子那样搽粉涂脂的。这也是他喜欢她的一点。
“很美。歌儿,第一次见你你就这般惹人注意。”
“我以前也是这样穿着这些衣服吗?”
“是啊。以前你的衣服也是我为你定做的。”
“可是我总觉得这些颜色很奇怪。”
歌儿还是很不舒服地扯着过于冗杂的衣服。样式太奇特,肩是露着的,腰部被蝴蝶结扎地太紧,显得腰一盈而握,柔弱纤细。虽美却很不自在。
“走吧。今天是个大日子。”
歌儿挽着君玦的胳膊往外走。金碧辉煌的宫殿两旁恭敬地站着,这样的人群里让歌儿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被这样敬畏着的。于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情绪升了起来。是一种漠视无所谓的感觉。于是她的目光和表情越来越冷。
走出凤来仪,外面是火红的红色绸缎,漫天的高挂的红的笼。像是成亲的那般喜庆。原本在走着的歌儿定定地站着看红色,有些熟悉又有些刺眼。
好像谁总是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又好像谁穿着红色的喜袍。可是这些人都是在晃动着的影子,看不真切。越想明白就越糊涂。
“歌儿,你怎么?不舒服吗?”
君玦紧张地看着歌儿失神地看着宫门上的红缎子和红灯笼。难道是这些红色提醒了她什么?想到这君玦眼里有些阴冷的样子。
“走了,歌儿。”
把歌儿扶上步辇,君玦对招来身边的人。
“把,做这些红缎子和灯笼的人都拉出去斩了。以后红色不准出现在宫里。”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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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情
闺情
闺情
“参见皇上!”
步辇在一个比凤来仪更宏伟的宫殿门口停下了。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员便齐刷刷地跪下了。
坐在高高的步辇上看下面跪拜的人尊贵感自不必说。君玦侧过脸看看始终没说过话的歌儿,想必她还对那些红色介怀。真是自己大意了。
“起来吧。前些日子皇后一直在病着,想必你们中还有人对皇后不太熟悉的。”
众人闻言纷纷抬起头看那个稳坐在皇上身边的人。金黄se的华服,不施粉黛的素面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似墨般的黑发长长地散在步辇上,风吹起是还卷起了一丝丝乌亮。一双美目没有任何情绪看起来冰冷又让人无法忽视。真是风华绝代的佳人啊。
所有人都在感慨,看在君玦却不怎么舒服。这些讨厌的目光。虽然明白他们有心无胆。可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被人觊觎心里结了很大的疙瘩。
于是一张俊脸便阴沉下来。再看歌儿高傲地睥睨脚下的臣子,神情高贵,眼神冰冷。那一瞬间君玦也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俯视的一个。她依旧是那个被人惧怕敬畏的女子,依旧是那个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