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那里?”白吃白喝白住么?文杰纳闷,“丞相的意思……是让我陪着他?”
卫鸢风点头:“我怕他大婚之前不自在——”
“……”文杰呆,莫非……三皇兄也有婚前“不自在?”
卫鸢风徐徐道来:“你过去盯着他,他府里的那些女人,想办法弄走她们——”
“……”丞相,让我死吧,这样比较快……
文杰仿佛整个人扎进臭水沟里,湿漉漉的不舒坦,还臭烘烘的——为什么这么“艰巨”的任务总落在他身上?他可算明白了,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让夜晓在大婚之前远离其他的女人?
轩辕文杰不禁嘀咕:“那东西长在他身上,他看到女人就有反应——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丞相大人您愿意大义灭亲,直接把夜晓罪恶的根源咔嚓掉。
卫鸢风抱着双臂,浅浅一笑。
“南院将军能说会道的,肯定有办法——直接找王爷说此事……”卫鸢风拖长了声儿,又是无奈地摇头,“夜晓的脾气,倔得狠,越是不让他做的,他越会硬来,并且变本加厉。倒不如从那些女人身上下手……”
文杰脸色大窘!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眼色都有了!
“丞相!”他激动道,“你不会让我牺牲色相去勾引那些女人吧!!”
他会累死的——夜晓那里多少女人备着暖床啊!就算不累死,轩辕夜晓一只手就能掐死他!
“丞相,我、我年纪还小……对、对那个……没、没‘性趣’……”
卫鸢风知道他想歪了,白他一眼:“我让你身体力行了?”
“……”难道不是吗?
卫鸢风指了指这边的台子:“你刚刚津津乐道的说书劲儿呢?”
“嗯?”这和他说故事有什么两样?
卫鸢风走来,一掌落在文杰的肩头,他教他:“把刚才的话——反过来说。”
又和女人滚在床上(2)
“嗯?”还是诧异,文杰眨眼,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夜晓那里小住,把龙沫杀人的恐怖添油加醋,可会?”
文杰瞠目结舌:原来……是要把那些女人吓走啊?
不是不愿意,文杰说:“丞相,你把皇兄想得太垃圾了吧?他又不是真的缺女人,也不是夜夜春宵的禽兽,就拿他带我去云洲解围的这次,他几天几夜不碰女人,照样活得很好呢,他的思路冷静,人也很正常——我想,那位龙沫公主的一些事一定感染了他!”
卫鸢风轻蔑地一笑:“你信他?”
“……”
卫鸢风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信——”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轩辕夜晓。
“丞相……”
文杰觉得……这一次,可以信夜晓,不然他信誓旦旦娶个疯女做正妃干什么?
卫鸢风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云洲的他们就会来——龙沫这里的情况不乐观,我和父亲的意思是,暂时不想让别的事情再刺激到龙沫。我想……夜晓也不希望自己的王府发生什么血腥又恐怖的事情。”
“嗯嗯……”文杰诺诺地应着。
万一龙沫公主一疯,在东郡的地盘乱砍人,会把事情闹大。
卫鸢风道:“大节小节能避就避了。懂?”
“非要我去?”文杰还是有些不情愿——难道不能真的相信三皇兄会改邪归正么?
卫鸢风想了想:“那就这样……先去北院王府看看,若是夜晓真的像你说的能让你我放心,我们直接让他清理他府上的女人——反之,就必须劳烦南院将军把某些不该存在的女人,悉数清理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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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好”,应得无比自信满满!
一个时辰之后,轩辕文杰把他肚子里的肠子全部悔青了——
北院王府,轩辕夜晓的府邸,颇大的园子里,女人们在计较自己排先后去伺候王爷。
又和女人滚在床上(3)
王府的管家侃侃笑着告诉轩辕文杰和卫鸢风:“王爷在清风小筑,好几天了都没出来。”
人没出来,但是进门的女人都快把他的床第挤爆了!
“……”
文杰一脸苦逼表情!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狗改不了吃屎——
轩辕夜晓,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你会做个守身如玉的男人!
卫鸢风一笑,他拍了拍文杰的肩头,吩咐他:“看来你不用回南院小府了,我去命你的管家给你收拾几件衣物送来。”
北院的老管家一怔:“南院将军要在这里住下呢?”
“嗯……”
都怪你,没用的皇兄!少碰一天女人会死呢?
卫鸢风走出了几步,又绕了回来,他低下头,叹道:“文杰——此事,也只有你能帮着夜晓,你也知道龙沫她……”
“丞相你放心!”人被气极了,轩辕文杰当即狠狠道,“我不会让天下人取笑我们东郡的!”不就是吓走这些女人么!包在他身上!
至少,文杰不想再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一次:在神祈山和药王谷的慕容司漠说话,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禽兽的弟弟”,夜晓不争气,也害他倒霉!
卫鸢风点了点头,他临走前吩咐:“有什么需要的,你来丞相府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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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文杰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说干了——北院王府才少了几个女人,夜晓知道他来王府住,不赶人,也不找他聊天,他只顾自己放纵,闹得文杰心里一肚子苦水。
正当他打算放弃,翌日一大早,北院王府特别清净。
没了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只有夜晓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里,呆愣着看着外边修理花花草草的工匠,目光茫然。
文杰好奇地绕了过来:“皇兄,你歇战了?”终于从床上爬下来了啊?!
夜晓瞟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她们都走了——”
又和女人滚在床上(4)
“嗯?”文杰想了想,才说,“她们……你的暖床女人?”
夜晓点头,目光一扫,横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定格在文杰的腿上——
文杰吓死了,皇兄这是想打断他的腿吗?!
轩辕文杰连着退了好几步:“皇兄!不不不——和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没说——丞相大人的意思!他说你要和云洲公主大婚了,留着那些女人会刺激到疯公主的,所以让我说些什么把你府上的女人吓走——和我没关系,我说了的,她们没走呢!”语无伦次之际,其实什么阴谋阳谋都掉了出来。
夜晓冷笑:“凭你这嘴皮子,能吓走她们?”
他沉沉一叹,站起了身。夜晓站到大厅中央,一仰头,可以看到这几日工匠把大梁都修筑了一番,还钉上了几枚钉子,方便挂红绸。
文杰颤颤地问起:“和我无关……那就是……皇兄你把她们赶走了?”
不像夜晓嘛,他良心发现了?怎么可能!
夜晓负手站着,他勾了一下手指头,后面文杰靠近了一分。
轩辕夜晓说:“你说没有用,外面街头小巷传得纷纷扬扬,那才吓人——”
“外头?外头有传?”传什么?
夜晓冷笑:“传龙沫的血腥,传她逢人必杀,传她占有欲猖狂,容不得和任何一个女人共侍一夫,谁和她抢——那就等着肠子流满地。”
文杰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谁的嘴巴这么毒?”事实上,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惜夜晓的女人们都不怕——
关键是,文杰只在北院王府里传这些话,而外面的传言,洒在整个东郡,几乎是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风流成性的王爷就要娶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女回来了,以讹传讹,声势愈大,可信度越高,这才吓得北院的女人卷了包袱匆匆逃离轩辕夜晓身边。
谁还敢呆在这里等死?
都说那位准王妃比王爷还厉害,王爷打不过她——自己在这里做妾做侍,只有等死的份儿。
拿王爷的洞房作赌(1)
想起那些女人仓皇逃跑的傻样,夜晓不禁冷笑。
“走吧——都走吧。都是一群贪恋情欲的贱人——没有一个是对本王衷心的!要金银财宝,要欲仙欲死,大难临头,逃得比谁都快!”他狠狠咒着,心里微凉。
这世上……只有多多对他最好,如今,他最后的希望——都在龙沫的身上,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确定她是不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女人!
文杰好言劝着:“她们走就走吧,再过十来天,你这王府里就有了新的女主子。”不过话说回来啊,“到底是谁那么长舌,把云洲公主说得很可怕?”
轩辕夜晓冷笑:“东院和西院的两位。”
“太子和二皇兄?”文杰咂嘴,也是——只有他们两个无聊的人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他们肯定是怕你娶了云洲公主,势力会变大,然后再想夺父王的王位!”
太子那个人,心眼最小了!
而二皇兄习惯在太子身后做跟屁虫——
同样是太子,他们的皇兄和云洲的龙涎真是天壤之别呢!
“龙沫……”
“嗯?”
“没什么,本王就喊喊她的名字——”
“……”
夜晓端看走廊外盛开得艳丽的花朵,一眨眼,已经有半个月未见她,不知道她清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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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个月光景,眨眼即逝——
东郡京城里的百姓奔走相告:北院王爷大婚,娶的是个疯子,哪个疯子?你不知道足以证明你是远来的乡下人,这位准王妃就是云洲的公主,一个疯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东郡和云洲商榷的日子将近,穿着便服潜伏在东郡京城的别国人士络绎不绝。
短短的半日里,京城来了好些各种口音的外乡人。
他们都是来凑热闹看“喜事”的,顺道看看那位疯公主究竟怎么个疯法。
北院王府附近的几条街挤满了人。
拿王爷的洞房作赌(2)
他们翘首等着从东门而入的和亲王妃——恐怕今日最冷冷清清的,就是夜晓的王府。
他早就撕破脸给了话:他的婚礼,不许任何人围观,不要司仪和礼数,谁敢来他的王府闹洞房——等着去死吧!
这一说,也包括卫鸢风和轩辕文杰。
两位当事人估摸着,夜晓这几日心情不爽,不惹就不惹了,别在大喜日子给他添乱就行。
去王府围观,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卫鸢风一早就在东门的和悦茶楼定了位子,可以说,他和文杰一整夜都呆在这里喝茶,只等天亮。
卫鸢风问起:“你离开王府的时候……夜晓在做什么?”
文杰道:“他在试他的新郎装。很正常。”
“没有什么偏激的事情?”作为第一次大婚的新郎,还是轩辕夜晓本人,没有偏激的事情太太太稀奇了!
“有。”文杰十分委屈地诉苦,“我夸他衣服很帅,他给了我一个‘滚’字——”于是,他就滚来这里和丞相一起喝茶。
漫漫长夜——
“丞相,明日……他们就能到吧?”
卫鸢风捻指算了算,点头:“驿站有我安排的使者一路照应沫儿他们,按理说,明日午时左右会到京城。”
文杰咂咂嘴:“真可惜,我们只能在这里看疯嫂嫂一眼。”
他好几次幻想自己能在夜晓的洞房之夜好好折腾一下夜晓那混蛋,没想到——夜晓的大婚,谁也不请,只留他自己,连王府里的家丁都被他赶去后院。
轩辕文杰哀叹着摇摇头:“堂堂的云洲公主,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大婚就这么被夜晓折腾掉了,真可惜。”
卫鸢风瞥他一眼,素来正经的丞相大人说起一句玩笑话:“你是可惜他们的大婚,还是可惜他们的洞房花烛?”
文杰露齿,邪恶的一笑:“后者。”
卫鸢风笑得更狡猾,他从一旁取了一套粗布青衫给他。
“这是……”
拿王爷的洞房作赌(3)
“本相找齐管家要了两套。我们可以扮作他王府的家丁。”
“……”
丞相,原来你也很坏啊……这种东西都备好了!!
文杰趴了上去,扯过衣服,贼贼的笑:“我去——我去——”
“万一被夜晓抓到……”
“没关系,大不了挨他一拳!”为了偷窥轩辕夜晓的洞房花烛,他豁出去了!
世间最猥琐的——不是最亲的人预谋偷窥你的洞房花烛;世间最最最猥琐的,是你的洞房花烛被人当成赌博的筹码。
这不,有个小厮偷偷摸摸兜进卫鸢风定下的厢房里。
“二位爷,买一注吧?”
卫鸢风尚不知什么事情,他笑问:“一注什么?”
“明日北院王爷大婚啊!一看两位爷是有来头的人物,这会儿北院十来条街的达官贵人都在下这一注!”
文杰最好奇了,“到底是什么?”
“赌北院王爷的洞房花烛谁上谁!”
卫鸢风:“……”
轩辕文杰:“……”
被三皇兄听到,一巴掌抽死你!
卫鸢风轻笑:“这……也能赌?”
小厮说:“能!当然能!这都一赔十了,这位爷,不知道你是赌王爷推倒疯王妃呢,还是赌疯王妃推倒王爷?”
文杰冷汗:“这不一样吗?”
小厮很认真地说:“不一样!当然不一样,能一样吗?男人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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