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感觉地板很给力的震了震,暗喜这妓院非豆腐渣工程,不然,几百斤的冲击力下去不出个坑才怪。
紫衣男鄙夷的抖抖下摆,“既然都是狗腿子就不必废话了。”
楼下的P少爷正被人往头上裹着一圈圈纱布,见手下吃瘪,拍案而起,“哪来个没眼的敢耽误老子办事?”待看清转头的紫衣男,登时舌头打结变成结巴,浑然是条被人一棒子打蔫了的拦路恶犬,一时间只剩下摇尾乞怜,“明、明少爷?!我全是骂那臭婊子的,您,您可别误会。”
“哦?”明少爷拉长音调又看苏晚,“我还当那群人与我朋友过不去,看来是真的误会了。”
P少爷一听啪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是,是,全是误会全是误会,都是那群狗奴才认错了人。”
紫衣男满意的点点头,“现在误会肃清,没事了吧?”
“没,没事。小弟先去找个大夫,改天再请少爷喝茶。”说着忙不迭退出大厅,不说脑袋流血不止,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丢脸,明明气的牙痒痒也只能打碎了全部和血吞。
这一局的转折有些突然,苏晚确定祸事解决,长舒口气。
正想跟那明少爷说声谢,只见半截藕臂缠上他的腰身,甜腻的声音你飘飞出来,“出了什么事,你都舍不得进去了?”抬眼对上苏晚错愕惊慌的目光,佯装嗔怒嘟起薄唇,整个人团进明少爷怀里,青葱般修长的食指在他胸前有下没下点着,“原来是看见美人就把袖儿给忘了!”
“怎么会?”明少爷低首便在怀中可人儿香嫩的唇上印下一吻,“少爷怜香惜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老鸨见明少爷心情还不错,这才壮着胆子从人中冒出来,“明少爷扰了您的清净,真是老婆有罪,袖丫头快将明少爷请进去好生侍候着。”
红袖两眼翻白,不耐烦回道:“这点小事,不劳阮妈妈费舌。”
老鸨习惯了摇钱树的高姿态,并未往心里去,而是想越过明少爷去拉呆呆望着红袖的苏晚。
明少爷稍稍挪了挪步挡下老鸨,将怀中红袖扶好,“那个,是新到的?”
红袖不是不识抬举的女人,索性站好,不再痴缠。
老鸨当然也听得出他话外之意,面带难色,小声回道:“这位姑娘是花银子来见袖丫头的。”
苏晚没工夫听这几个人在那墨迹,也什么都听不见了,既然看见了,她问完该问的自会离开。死死盯着红袖,上前几步扬声问道:“你可认识肖素婷?”
红袖一怔,继而笑着反问:“可是哪位买过袖儿的客人?”
苏晚一颗心顿时沉入万丈深渊,空落了一片。
也是,相处十余年都只听娘亲说过她是孤儿,被那家养大,自己又是在做什么痴梦?
歉然道:“想来是我认错了人。”转向明少爷,勉强勾了勾唇角,“才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说完侧身想要离开却听明少爷喊了句“姑娘”,不好意思在这么近的距离假装没听到,苏晚不情愿的转身。
“姑娘只身一人回去太不安全,可否赏脸让在下搭送一程?”明少爷言辞恳切,若不是才刚亲眼看见他和红袖调情,苏晚真要以为自己遇见了纯情好男人。
扫一眼红袖指间越绞越紧的帕子,苏晚摇头,“多谢公子,外面有车候着,就不劳烦了。”
明少爷努努嘴,只好作罢,见苏晚身影走出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揽着红袖回到屋里。
门才关上,红袖挂在身上的青纱罗裙便尽数滑落,呈现出曼妙胴体,脸上却仍是嗔怒模样,挑眉看向明少爷,“才这一会儿,就要将袖儿丢掉不要了?”
明少爷微微笑着近身捏捏她细滑的脸蛋,俯身将衣服捡起重又挂到她身上,“少爷我花了这多心思在你身上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只是,我教你的功夫是要你去勾引别的男人,莫要搞不清对象。”他的确是出了名的眠花宿柳姬妾成群,却从不染指为他所用的女子,更何况是红袖这种心如蛇蝎的毒美人儿?
“少爷我还想多活几年。”想起那个颓然离去的瘦弱身影,他忽然很想快点离开。
奈何红袖似乎没听懂她的话,柔若无骨的身子攀到他身上,想用热切的身子将他燃尽。直到整个人被莫名其妙的甩飞出去,落到床上,才翻然醒悟,有些后怕。
“逾矩了。”明少爷冷冷砸出三个字,夺门而去。
红袖深吸口气,紧紧咬住下唇,狠厉的眼神仿若要将匆匆离去的人千刀万剐。他眼里,她不过工具,不弃也不过还有价值而已,明明心如明镜又在贪恋什么?倏尔,眼中冷光尽逝被一波浓重的忧郁淹没,女人动情本是天经地义,可悲在,她没有那么好的命,妄想的越多就会死得越快!
再说垂头丧气出去的苏晚,没走几步便被谁从后面拦腰抱住,直飞起来。早就在他近身时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苏晚也就任他抱着。直到影在远离了胭脂楼的一隅落下,才缓缓问道:“才刚为什么不管我?”
影未回答,转而问她:“笃定了我会去,才那般放肆?”
苏晚点头,她的确不相信影会找不到她,只是没想到他早就到了。
夜风有些凉,她缩了缩肩膀,头上被砸下一件外套,也没客气,裹到身上。仰头望着璀璨星空,“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这次的确做得没有脑子。”影拉她在屋顶坐下,说的直截了当。
苏晚脖子低了低,没好气的嘟囔:“好像你没错一样,你没有及时阻止就是助纣为虐一样罪不容诛。”
“阻止?然后让你再想个偷偷出去的法子?”影无奈。
苏晚鼓了腮帮不再辩驳,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辩。在某些事情上,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撅得像头驴笨得像头猪。
影见她闷头不语,不忍再责备,有意无意用肩膀拱她,逗她展颜,这才悠悠然说:“明少爷全名那明,排行老六,认识我。”
迎面凉风中不知夹了什么花香,清清淡淡却有些醉人,苏晚正欲八卦一下那明的其他情况,忽被影扳住肩膀,“如果可以,你可愿意离开那汐,跟我走?”
苏晚看着影灼人的目光,星辉一般熠熠闪烁,只道最不愿看见的一幕终于上演。然,她却将早就准备好的对白烂在心里,回应了火热一吻。
她,需要一个依靠,不掺杂质不图回报的依靠,尽管她知道,她此时的情不自禁可能将他拉进万丈深渊,想到才刚内心的无力,她怕了。
影没想到苏晚会给出这般直接的回答,按捺不住,正欲深锁,唇上一痛,却是眼前人斜斜诡笑着恶作剧般狠狠咬下。
苏晚松口漫不经心的回答:“如果可以,我更想一个人走。”
影哈哈笑着仰面躺下,半晌才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苏晚,你连女人最有利的武器都没本事用,何以谈一个人离开?”
苏晚笑笑,并不想否认他的话,不是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而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却有一群男人搭起的云梯。
“利用你这种太过精明的男人,需要太大的勇气,晚晚胆子小,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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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火爆女主
更新时间2011…6…8 0:37:39 字数:3202
次日,天空被抹了层石灰,沉闷阴霾,厚实的扣在头顶,压低了气压,让人昏昏欲睡。
苏晚只记得靠在影肩膀看星星没多久就睡着了,中途醒来时,正被他当麻袋扛着,打个哈欠又自睡去。对于烟涞,她最不舍得便是那张脸,甚至想让影回去给红袖赎个自由身,可影说那明的女人无需旁人关心,她要是想自由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苏晚扁扁嘴,想起让自己肉疼的一千五百两,人家当真是金口玉言啊!
赶路的计划没有因为糟糕的天气和苏晚的不舍与纠结耽误,以致苏大小姐很小家子气的诅咒车队进郊外密林的时候就电闪雷鸣,无处可躲,再来个马车抛锚或者山贼拦路啥啥滴,她就可以趾高气昂的奚落一下影。然,却是没有想到一切YY真的实现自己也要受罪。
苏晚靠在马车里假寐,时不时趁风起帘动时往窗外瞟一眼,枣色骏马上素来喜白的影着了一身黑色紧身衣,同色斗篷上有个超拉风的帽子。当然这拉风是苏晚自以为,因为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把他的斗篷全部改装成了这个样子,除了闲的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就是穿上这种斗篷的影很像萧十一郎。想到这,她忘记眯眼,傻呵呵笑起来。
明明直视前方的影倏尔扭头,“我就那么好看?”
苏晚一愣,扁嘴嘘他,“是我做的斗篷好看。”说完故意转了身抱着小狐狸使劲闭上眼。
其实很多事都已心照不宣,例如他们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故事已在昨夜画上终结符,影若有似无的拉开距离是保全两人的唯一方法。
她,苏晚,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带着不该有的坚持,没有埃及艳后的魄力。
尽管不知何时她便要摒弃这些,至少,现在很好。
影说既然做了决定就越早到骄阳越好,可紧赶慢赶还是比计划慢了许多。其时以致岁末,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透着喜庆味道。
骄阳比苏晚想象中繁华,甚至比安平荣盛。
当天,那汐的手下回去复命,影留下将苏晚、李翔和蓬莱氏三人带到市区边缘的一处小客栈。
苏晚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看店面还算干净就没了要求。进去之后才知,这是那汐名下打着客栈招牌的一处私宅,门脸象征性的给拮据旅者行方便,独立开出的后院大大小小正房偏房十几间,厨房柴房等等一应俱全,比之她从前在苏宅的小小别院宽敞许多。影要她们暂时住在这里等那汐回来,介绍了一下掌柜少安便跨上马背绝尘而去,没有再笑,亦没有再看苏晚一眼。
站在门口直到他身影消失的苏晚笑了,她喜 欢'炫。书。网'他,只是不爱,这样的结局很美好。
回身入院,第一眼便望见高耸的紫薇樱,继而目光落在树旁大理石雕砌的秋千上,刹那仿佛看见最美好那几年,鼻子泛酸就要不可抑制的触景生情一番,倏尔又觉不对,那时院中还是榕树,他看见紫薇樱的时候,已经时隔九年了吧?眼底的潮气在这一愣神间风干。
摩挲着粗糙的树皮,苏晚仰头思绪飘飞,淡淡问旁边的少安:“这紫薇樱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少安笑微微拍拍树干,“姑娘好眼力,这家伙命大,活了刚好十年。”
苏晚见他眼中含情,仿若看着自家亲人,想必这树是他自小照顾到大,心中自嘲那份自作多情,笑容转苦。
只听少安絮絮叨叨说:“这里原是种的榕树,年中时,四少吩咐换上紫薇樱,而且要长了九年的成株,紫薇樱根系庞大,从外面移植进来,花不少心思才活了,当真是它命大。”言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的喜 欢'炫。书。网'花木,说起来话便多,让姑娘见笑了。”
苏晚收住澎湃心绪,“是灌溉了心血才能让它长得这般好,可见掌柜心善。”
少安只笑不语,说是苏晚的房间早已准备妥当领她去看。如她所料,都是当年的模样。寒暄谢过少安,他便躬身退下。
苏晚坐到特制的小巧藤椅中,食指划过黄梨木做的精致书桌,勾了勾唇角,贝齿松了下唇,留下一排紫红印痕。物是人非,这么浅显的道理那四少爷难道不知?
暖风轻荡,紫樱花瓣自窗口飘入,卷着淡淡芬芳。
苏晚冷笑,当年的花树定情他不知道吧?和其他男人的回忆,也硬生生搬了来,是不是最好的讽刺?
好歹将不多几件衣物放下,想要转出去看看蓬莱氏和李翔收拾的如何,正见六个小婢跟在少安身后过来。
少安抬眼笑道:“苏姑娘,这是前几天从劳力市场买回的丫鬟,查过身家背景都算干净,您先用着,若是不合意再换如何?”
若说古装大戏里千金小姐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婢,形如姐妹,看着便让人眼馋。可苏晚没那种福气,当年夏桃惨死的模样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梦中移除,下一个静怡又是从敌对方慢慢拉拢过来的,好吧,最后关头说不定又叛变了,她实在对婢女一类不感冒。
但见少安好意相承,不好推脱,笑着谢过,索性带她们去找李翔,分配丫鬟的事他总比自己有经验。
李翔和蓬莱氏的房间挨着,和苏晚的隔了两间,都是里外套间的正房。他正巧推门出来,倒省了事。
苏晚快走几步,踮脚耳语,“少安安排的。”
李翔看来这事再平常不过,远不用这般神秘,一时间倒想多了,命她们在外面候着,拉苏晚进里屋。
“你是怕少安安插眼线?”李翔狐疑,这种情况安插的也该是保镖才对。
苏晚眨眨眼,摇头,“我只是觉得当人家面那么说不好,才……”说着意识到封建社会森严的等级制,跟四云相处两个多月,倒是自己out了。
李翔伸手弹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总是莫名其妙的善良。”
苏晚吐吐舌头,将分配之事丢给他不再理会。别说五个,就是五十个李翔也不觉得是事儿,当即把人叫进来分配了名字:春香、夏香、秋香、冬香、丁香。
除非有事少安不会来后院,苏晚他们有什么需要只管提,自然是不能出去的,至少在那汐回来之前,他们都要处在这种相安无事的软禁状态。
除了云游四海自由惯了的蓬莱氏极不适应,李翔和苏晚倒没什么,都是喜静的人,房门一关便能安享自己的世界。
午饭异常丰盛,苏晚看来倒有些像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五人才来就有了争名逐利的心思,着实让人不喜。不过,手艺均是不错,苏晚也懒得说什么,她不会在这一直住下去,自然也不会让这里的人一直跟下去。
只是饭后叫侍候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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