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一把扯起我的手臂将我甩到了床上。
头昏脑涨之际,他却猛地扑了上来。
我心中一骇,哭着说道:“不要……不要……”
江玉城低头狠狠地吻着我,动作粗鲁得像个野兽,伏在我的耳边哽咽地说着:“不要?苏锦!你差一点点就成了我的未婚妻……苏锦……你差一点点……我的人我的心,你差一点点就全部得到……苏锦……是你放弃的……是你……”
我哭得已经喘不上气来,心疼得全身都哆嗦起来:“江玉城……我……”
“不要再骗我了……苏锦……不要再骗我了……”
他伸手撕开我的衣服,毫不留情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一切都像一个恶梦一样,他如同魔鬼一样发泄着他的怒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绝望。
我起先还用力挣扎着,去推拒他,可是不久之后,我渐渐放弃,如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任他在我的身上恣意妄为。
再次醒来时,天已泛白,我眨了眨眼睛,下身一阵酸痛,我倒吸了一口气,昨夜狂野的一幕瞬间袭上心头,想起肚子里的宝宝,我飞快地掀开被子,脚步虚浮地跑向卫生间。
检察之下发现确实没有血我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之后,更是感觉全身酸麻,我趔趄着走回卧室,慢慢地缩进被窝。
被子里还残留着江玉城的气息,可是他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我眼睛盯着不远处那支被他踩碎的手机和地毯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抓着被角的手指关节泛白起来。
回忆起昨晚江玉城粗暴的对待,他那时几乎是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那样冷血地蹂躏我,折磨我,这还是那个当初温情脉脉给我做饭,给我洗澡,向我求婚的江玉城吗?只是一个早已远去的对话片断,就将他对我的爱击得米分碎。
我冷冷地想着,江玉城的爱,真的是好脆弱。
原以为他会听自己的解释,我说那些话原本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强而已,根本不代表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当时真的就是想着什么样的话恶毒,什么样的话伤人,就说什么样的。我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所以才会对宋诗雅说了那样一番话。
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会被宋诗雅录音下来,而且只是断章取义地截了这一段话。我想起自己踢宋诗雅的那一脚,手掌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我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这都是我的报应。
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如果不是他足够坚强,昨天晚上江玉城的粗暴,有可能会伤了他,想到这里,我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嘴里轻轻说道:“宝宝……他不配做你爸爸……”
又在床上昏睡了一会,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敲门,门外徐阿姨说道:“小姐,起来吃点饭吧。”
我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吃了,不要再叫我……”
我说完便拽了被子蒙上头继续昏睡。
这一觉睡得好长,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昨晚江玉城对我暴力的那一幕,我在梦中不停地尖叫着。
满头大汗间,我猛地睁开眼。
眼睛一睁开,便瞬间回到了现实,黄梨木的大床,搭着红纱帐,身上盖着的缎子被,红的绿的,耀得眼睛疼。
我微微一翻身,不远处的碎手机和地上的血迹,又绞得心疼。
我咬着嘴唇,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从现在开始我要准备逃跑了。江玉城亲眼看过那天我勾引周睿的那一幕,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那段录音,我就是打死也说不清了,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怀孕。
我要尽快地逃离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受一次昨晚的侮辱。
想着要逃跑,我便挣扎着起身,下身还是有些疼,却比早上醒来时好多了,我慢慢起身,拖着两条酸软的腿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穿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下了楼,我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就后怕,脑子里正在想着怎么样从这里逃出去,徐阿姨就在楼梯口微笑着说道:“小姐你终于起来了,我去把饭给你热一下,你吃点吧……”
我一边下楼一边点头答应,徐阿姨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徐阿姨的背影想到,这徐阿姨也是江玉城的人,在这呆着的这一个多星期,好在我成天躲在卧室不出门,即便是有的时候孕吐,也都是呆在卧室,除了第一次见面那么明显的反应被她看到以外,这之后应该在她面前也没什么破绽,想到这里,我稍稍有一点放心。
我慢慢走到客厅里,偷偷留心观察着。
这座别墅并不是特别大,楼下一个客厅,一个餐厅,一个厨房外加一个会客室,几间屋子布置的紧凑精致。客厅就在楼梯的左手边,站在楼梯上就能看清客厅的全貌。
客厅的正西对着楼梯是一挂壁炉,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其实屋子里有中央空调,所以这个壁炉虽然点着,也只是起摆设的作用,不过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看着这红通通的壁炉,心里总是暖和的。
壁炉正上方一面大镜子,透过镜子刚好能看到楼梯东边起居室里的一切。起居室里鲜花绽放,一片繁花似锦的景像,起居室连着玄关,玄关外面罩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我慢慢壁炉前,装作烤火的样子,眼角却飞向镜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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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逃离
从我站的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清那玻璃玄关里正在交谈着的几个保镖,我暗暗吸了一口气。
前几天根本没注意这几个人,从那次被拦回别墅里之后,我几乎就没下过楼,吃的喝的都是徐阿姨送上去。今天仔细一看,这三个人身形壮硕,每一个人都能顶我两个,三个人牢牢地把着门口,想要硬拼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慢慢踱步到起居室,弯腰闻着鲜花,手掌为了支撑身体,所以按在了前面的落地窗上。
入手一片冰冷,那厚重的感觉,让我的心也跟着凉了。
我心想,好吧,砸玻璃也是不可能的了,二楼那一整面的落地窗看来也是钢化玻璃的了,想要快速的砸破玻璃跑出去,连门都没有了。
我慢慢地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绕着一楼走了一圈,在看到厨房时,终于绝望地想到,这个一楼根本是不可能有地方逃出去了!
我绝望地想到,想从这个别墅里硬往外闯是不可能了,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想办法让他们放我出去,可是要以什么理由,他们才会放心地让我走呢?
我正在想着,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徐阿姨看到了我,她看我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做事,徐阿姨以为我是饿了,于是微笑着说道:“小姐饿了吧?等一下就好了,要不你去餐厅等一下吧……”
我听到徐阿姨说话,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我没有说话,转身走到了餐厅,坐在桌前眼睛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心里盘算着今天是阴历多少了。
正在算着日子,徐阿姨用托盘端了热好的饭菜慢慢走了过来。
嘴里一边说着:“小姐饿坏了吧?快吃吧……”
我默默接过一碗小米粥,随口问道:“今天是阴历多少了?”
徐阿姨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腊月初七了……”
我听了,喃喃说道:“快过年了……”
徐阿姨笑道:“是啊……快过年了……”
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能从这出去,就只能先回老家躲一下了,正好借过年的引子回家,陪陪父母,出了正月再回宣城,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出去。
吃过饭后,我一边上楼,一边看着门口的那几个保镖,我想,逃跑的话还是晚上逃比较好点,这样瞅着个机会能逃出他们的盯梢,自己可以籍着月色跑得安全点,不容易被他们发现。
就这么想着,我躺床上便安心的睡去。
傍晚的时候,我醒来,坐在床上慢慢把自己包里有用的东西放到贴身的内衣里,然后在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家居服。
我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已经完全黑透的天空,盘算着徐阿姨快要上来叫我去吃饭了。
我心想,是时候了。
我走进卫生间,把那只水晶牙杯举起看了看,然后照着地面就轻轻砸了下去。
啪地一声,牙杯碎了一地,我眯眼看着那块碎片,再看看自己纤细的手腕,我心想,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装肚子疼的话,我是没那种演技的,虽然我的脸色从来这起一直都是这么苍白,可是我实在是演不出什么汗如雨下,疼痛欲死的感觉,如果演得不像,被他们看出来,恐怕以后再想用这种方式就没门了。
我拿了碎片,在手腕上比划着,想着怎样出血多,又不致于伤到自己和宝宝,手指搭上手腕,试着自己的脉搏,想区分一下哪一个是动脉哪一个是静脉,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我眉头微皱,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坐在地毯上,伸手捏着水晶碎片照着手腕用尽力气割了下去。
一阵尖锐的刺痛之后,鲜血几乎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心里石头落地,然后就软软地躺在了地毯上。
徐阿姨站在门口,恭恭敬敬敲了敲门:“苏小姐,晚饭做好了……”
我咬着牙,身上冷汗如注,瞪着眼睛看着手腕上徐徐往外流着的鲜血。
徐阿姨连着叫了好几声,见我不回应,终于起了疑心,一把推开半掩的门冲了进来:“苏小姐!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调都变了,伸手慌忙将我往上扶,看到我鲜血淋漓的手腕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呆掉了,下一秒,她几乎是疯了似地尖叫着:“来人啊!苏小姐出事了!快来人啊!”
听到徐阿姨的叫喊,几个保镖几乎是飞一般地冲进了卧室。
其中一个稍年长一点的看到地上的血,一把抓起我还在流血的手腕,皱眉说道:“小李去开车,快点!”
他说完抬头又对徐阿姨说道:“徐姐你去找一下备用的药箱,我先给她清理一下,要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找了纸巾紧紧地捂着伤口,伤口有些深,即便是用了厚厚的纸巾捂着,还是一下就被血浸透。
徐阿姨答应了一声,便冲到了楼下去,不一会,徐阿姨气喘吁吁地抱着一个医药箱一边跑一边连声说道:“来了!来了!药来了!”
她走到我跟前,噗通一声跪了在了我旁边,抖着手打开医药箱,嘴里说道:“张先生,快快!”
被称做张先生的年长保镖拿起一瓶双氧水就倒在了我的手腕上,我被刺激得一个激灵,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保镖沉着声音说道:“苏小姐,你忍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厚厚的一卷纱布拆开后紧紧地压在了我的伤口处,血慢慢就渗得少起来,然后又拿了一卷,紧紧地把我的手腕缠了起来。
他看到我的血终于有一点点止住了,俯身一把抱起我,回头对徐阿姨说道:“我们去医院,她刚刚失血过多会怕冷,你多捎一些衣服……”
他说完不待徐阿姨说话就抱着我往楼下跑。
到门口的时候,小李就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另一个保镖拉开车门,姓张的保镖一边把我小心翼翼地往里放一边对开门的保镖说道:“去开另一辆车,我们先走,你跟后面……”
他扭头对徐阿姨说道:“你也去……”
徐阿姨答应了一声,关上大门,转身从另一边上了车,上车之后,她抚着我的头发连连安慰道:“苏小姐……苏小姐……没事了……我们这就去医院……”
我咬着牙,疼得全身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我的手腕处是真的疼,这绝不是装的,虽然刚刚晕倒装了那么一下,可是这尖锐的刺痛却全是真真切切的,我不由得后悔刚刚下手狠了点,我是无所谓,万一伤到宝宝,我得自责一辈子。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上哪个医院?”
姓张的保镖说道:“度假村里那个海天之间酒店旁边有一个医务中心,先上那里看一下,这边太偏僻了,估计到医院也得一个多小时……先去那吧……”
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停在了度假村的医务中心前。
我再次被姓张的保镖抱了下来,下车的时候,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这里的地形——离诊所不远处是一座三层楼高的酒店,整个酒店朝南的一面全部用落地窗的设计,拉着薄薄的纱帘,在里面吃饭的人若隐若现,从外面看来,一片灯火通明,在寒冷的冬夜里,在纷飞的大雪间,竟显得分外的富丽堂皇。
我心里暗暗高兴,我心想,只要自己跑到这酒店里去求救,一定会有人救自己,谅他们也不敢明着捉我回去。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踏实起来,想到终于能逃出去了,手腕处的疼痛好像也稍稍减轻了。
保镖抱着我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医务中心。
这是一家会员制的度假村,实行的是会员推荐制度,只有客户的身价达到了一定的标准而且又有老会员推荐,才能成为这里的会员——这些我以前其实是听说过的,所以这里尽管外面看来只是像是一间不大的诊所,可是实际上它是一个小型医院,设备先进完善,医护人员也是高薪聘请来的专业人士。
从我一进门,就有四个医护人员走上前来,一边快速地问着我受伤情况,一边推着急救车做转移。
有护士温柔地安慰着我不要害怕,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我心想,要真的是割腕自杀还好了,我现在不是紧张,而是焦急,我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呢。
伤口并不深,处理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做清理的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抬头问我:“用什么割的?”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看出来了,看出我不想死,只是做做样子。
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杯子碎片……”
医生瞄了我一眼,又倒了些消毒水,我疼得直吸气,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道:“里面有碎屑,要清理出来……”
我疼得脸色煞白,咬着牙瞪着他。
半天,医生清理得差不多了,对我说道:“要缝线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护士送过来的麻药,我一看针管就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医生说弹着针头,往外挤着空气,说道:“麻药……”
我一听,立刻说道:“不用打,直接缝!”
我不能打麻药,万一这麻药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我不能冒这个险。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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