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一叶知秋同情地问。
“本来我可以通过修炼压制它们。虽然很辛苦,却也能做到。不过现在又不知怎的多了一条你的,我是没希望了。”我的情绪再度低落。
我不得不承认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很久以后,一叶之秋告诉我,当他看着眼前的我时,在他的眼中,我成了一位命运坎坷的姑娘。本来一心从事生活职业与世无争的姑娘,却因突然的意外而身患绝症。为了与病魔抗挣,从死神手里夺回自己的生命,姑娘开始走上了战斗的道路,不在乎与高出自己十级的怪物战斗,只为提高自己的实力,压制体内的病魔。可是命运再一次抛弃了姑娘,当姑娘有能力压制体内的魔鬼时,自己又为这可怜的姑娘送上了一张催命符。姑娘现在彻底的绝望了,失去了奋斗的勇气。
虽然因为刚才的战斗我显得有些狼狈,我微皱的眉头,悲伤的眼神,以及我无助的瘫倒在地上的坐姿(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么坐着很舒服而已),让一叶之秋看到了一个努力抗挣之后的女人的绝望,那是藏在坚强身后的无助,与一般女孩子为求可怜而装出来的表情是完全不同的,一叶之秋被振撼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感动因我而产生了。
而我这时,却在为如何处理这三条内力而发愁。我可以不停的运转内力进行修炼,借此削减这三条内力的增长,但是我却不能阻止它们四处游走,以前是两条内力打架,现在成了三条,我以后难受发作的次数肯定更加频繁了。而且我还得保持内力在一定限度以内,否则它们会发作得更凶。这样我便不能花更多的心思在战斗上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走火入魔的事不会再度发生。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江湖上胡乱杀人的多了去了,总不能让我一辈子站在安全区里吧。不成,我得马上去找浣纱去,别说她是困在森林里,她就是困在五行山下,我也得把她挖出来。可是浣纱是往西走的,那边靠近昆仑山,是高怪区,森林里更是危 3ǔωω。cōm险重重。以我目前的状态,别说我还有内力捣蛋,就是没有,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是没法在那边立足的。
“你的怪病就没办法治疗吗?在江湖里,无论是多么古怪的病症都能找到治疗的方法。相信你的怪病也能有人医治的。”一叶知秋安慰我说。
“‘妙手回春’施浣纱能救我。我和她联系过,只是她现在去了西方的森林,那里都是高怪区,我根本过不去。用修炼压制它们的方法就是施浣纱告诉我的。”我老实地回答。
“我带你去。”一叶知秋一脸诚恳。
还有这样的好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能一剑杀死60级灰熊,这样的保镖可是用金子做的——值钱呀!
“真的吗?可是这样,不会打乱你原有的行程吗?”我不安地问。像一叶知秋这样的高手一般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来青龙城周边的树林这种地方对他们的修行并没有多大益处,若非有事是绝不能来的。
“没关系,只要三天后我能赶回这里就行。”一叶知秋的平板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难得的微笑,只是他可能很少笑的缘故吧,我怎么看这个笑都有点像哭,心中不免大骂智脑无能,连个笑都做得如此的差。(智脑大哭:我容易吗?这家伙在游戏里就没笑过,我的所有数据都是从玩家在新手村时采样出来的,这小子的数据库里根本就没有他笑的记录,能做成这样子我已经很佩服我自己了)。
至于他三天后要回来干什么我是不会问的,高手总是不喜欢别人了解他们太多,这会影响他们的神秘感。于是,我很高兴地跟着一叶知秋踏进了前往大陆西部的传送阵。
在传送阵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一个身穿蓝衫的俊美得如同女人的青年冲着传送阵发起呆来,连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也不曾发现。
“龙,你怎么了?”蓝衫青年身旁的绿衣女子推了推青年,温柔地问。
“梦儿,你说幻觉可能变成真实吗?”龙问梦儿。
“龙,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梦儿问道。
“其实我也不明的……”龙再一次陷入了失神状态……
而这时,我已经和一叶知秋来跨出了西方白虎城传送阵,向更西方的森林走去。
幸福啊!我终于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好处了。一叶知秋虽然话不多,却决绝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我的内力不足,消耗还不能低于一定限度。可我内伤未愈,补充内力十分缓慢,加上现在行走用上了轻功对内力消耗更大,所以每隔一阵子我都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叶知秋总会为我找一处干净的地方让我坐下,然后不知从哪摘来一些各种各样的果子给我吃。然后他就在一边静静地练剑,一边杀死那些可能靠近我的怪物。
这时候,我就会从怀里拿出针线练习我的裁缝技能。练习技能的材料永远都是不缺的。一叶知秋一路上不知杀死了多少怪物。那些怪物身上的材料我是一件也没落下。这些怪物等级都很高,用它们的材料练技能,我的技能增长很快。而且自从“融会贯通”的第一功能开启以后,我的生活职业技能的熟练度提升也加快了。我疯狂地消耗着这些其他裁缝只有下定决心做出一件上好的装备才舍得用掉的材料,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一个让人满意的剑鞘。当我用灰熊皮做出我人生第一个剑鞘的时候,一叶知秋忍不住问我:“你做的是皮袋子吗?好像窄了点,这样是装不了多少东西的。不要省材料,一路上我们能打到许多的。”
看着一脸真诚的一叶知秋,我无法将怒火发在他的身上,但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一定要做出一个让一叶知秋明白我的实力的剑鞘。我花晴长这么大,一直被当成才女,什么时候因为才能不足让人看不起过?即使是在游戏里,这种事情也绝不允许发生。
一直把剑鞘当成皮袋子的一叶知秋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在他的眼中,我是一个一心练好生活职业的女孩,即使每一次做的皮袋子都不是很好,但是仍然很努力的在不断的练习,就好像自己不断地追逐武学的高峰一样。所以,对于我每次休息时并不修炼内力马上赶路,而是在那边练习裁缝技能,让内力自然回复的行为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一心一意地守卫在我的身边,替我杀死那些可能威胁到我的怪物。他并不知道我在练习技能的时候也在修炼内力,对于我没多久又能赶路的情况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我的内力太少的缘故。
就这样,我们一直持续着赶路,休息,练技能,再赶路的过程。直到我们走进了森林深处……
红颜初生,江湖多情第十四章森林里的故事
森林深处……
“你个臭婆娘,坏女人,有本事你放了我!”是一个有气无力的男人的声音。
“你个死小子,笨男人,姑娘我就是不放你!”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随后传来。
我拉住前面的一叶知秋说:“是施浣纱的声音,她的声音我认识。”
“我们过去看看。”一叶知秋顺手斩断前方一只怪鸟的脑袋,带着我走向声音的方向。
来到近前,我立刻被眼前的“春色”吓了一跳。“春色”当然不会是施浣纱。实际上她正躺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在那喝得不亦乐乎。我不禁一阵嫉妒。她的酒还是从我这要过去的,专挑的口味淡雅不易醉人的。当时差点没把我的存货搬光。现在她倒是喝得正欢了。可怜我这正牌的酿酒师却一坛也没留下,唯一一坛人家赠送的还给了哥哥,最近一直没有机会酿酒,不过就算酿了我也不知道该把酒埋在哪里才好了。若非现在有外人在,而另一个人更吸引我的目光,我一定冲过去把她的酒壶给夺过来,也好解解我的酒瘾。
之所以说是“春色”,是因为在浣纱对面的树上还倒挂着一个人,只是这人居然除了一条裤衩以外什么也没穿。他在半空中挣扎着,晃动着,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折腾了好一阵子没有力气了这才停下来,只是过一会儿又会开始重复刚才的剧烈运动。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嘴里一直在不停地骂,并且骂过的话竟然一直没有重复过。我不觉赞到:“当是‘骂界奇才’也。”
“哟!是酒儿呀!你怎么来了。体内的内力发作了吗?你死了几次啦!”浣纱的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天,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我给她的酒可都是极奇淡雅的那种,很难喝醉的。要知道这女人的武功不怎么样,可是内力却是非常惊人的,谁让她练得是高级内功呢?这样也能喝醉,我不由一阵心疼我那逝去的酒。这女人肯定是拿酒当水喝了。
“我还没死过,不过你再不清醒,我就要被你给气死了。”暂时不理那个被倒掉着的家伙,我走向浣纱,运起飘香诀,将内力输往浣纱体内运转了几圈便收回了内力。饶是如此,我的内力也被耗得接近了危 3ǔωω。cōm险线。
我的内力的醒酒作用还是发挥了出来,浣纱看样子清醒多了:“酒儿,你怎么来了,你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谁呀?”
“这是一叶知秋,是他护送我来找你的。”我让到一边,将一叶知秋介绍给浣纱,一叶知秋只是向浣纱行了一礼,却并不说话。
浣纱若有深意地看着一叶知秋,说道:“听说过你,以你目前的情况和你的性格而言,你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知秋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一叶知秋言语冷淡。
浣纱却毫不在意,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接着问道:“大战在即,却不好好备战,反而在森林里陪着一个姑娘闲逛,这也是该做的事吗?”
一叶知秋却不再说话,转头打量起那个倒挂的人来。
我不明白他们说的究竟说些什么,脑袋上的问号一个接一个的冒。见一叶知秋转头,便扯着浣纱小声问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说话像地下党接暗号一样。”
“你什么也不知道吗?”浣纱反到奇怪了,“你带他来这里,却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谁说我对他一无所知,我不是还知道他的名字嘛!再说了,他是一个闷葫芦,肯理我就不错了,我哪里问得着他的情况。”我小声地说着。
“哈哈哈哈……”树上的人却在这时大笑了起来,“一叶知秋,你听到了吗?你的女人说你是个闷葫芦,闷葫芦耶!哈哈哈哈,好形象的比喻。”
“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这人的耳朵也太尖了吧!
“笑什么笑,再笑让你把裤衩也给扒下来。”浣纱对那人骂道,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内力深厚的人,五感都会相应的提高,他能听到你的声音是很正常的。”
糟糕,那一叶知秋不是也听得清清楚楚,担心地向他望去,却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看样子,想让这呆瓜脸上添点别的表情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他没生气总是好的。
见一叶知秋没有生气的意思,我又问浣纱:“对了,这个倒掉着还乱蹦的猴子是怎么回事?”
“猴子?你才是猴子。”那掉着的人不乐意了,“有见过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似潘安,容比宋玉,一支梨花压海棠的猴子吗?”
“见过。”我点头说道。
“谁呀?”
“你!”我和浣纱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时一起用食指指向那人。
“我的姑奶奶呀,你就别再添乱了,我心里已经够烦的了,”那人向我讨饶道,“好姑娘,只要你救我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别信他的话,这人没一句老实话,当初我就是被他骗到这个森林里才出不去的。”浣纱告诫我说。
“说什么我骗你,我说大姑娘,你说话也得凭良心。你向我问路,我好心好意告诉你向北走,你却一边嘴里说着向北一边一头往南边的森林里扎,这能怪我吗?”掉着的人说道。
对于浣纱的路痴我是深有体会的。于是我同情地看了树上的男人一眼,这事,还真不能怪他。
浣纱显然也明白这点,脸上一阵尴尬,马上为自己辩护道:“明知我走错方向,你不会叫我回来吗?”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不知道你是路痴,还以为你进森林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这能怪我吗?”男子一脸无奈。
“好,就算你有理。你跟踪我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告诉我你是刚好来这旅游,不小心碰上的吧。”
“我虽不是来这里旅游,可真是不小心碰上你的。要跟踪你,我也犯不着在你迷路了这么多天之后才跟踪吧!这还能叫跟踪吗?”男子似乎被浣纱的诬赖折腾得连哭的心都有了。
“胡说,你分明是冲着我的宝贝才跟踪我的,还不承认。”说完,浣纱从怀里掏出一根软鞭,狠狠地抽在那人身上,直打得那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这人倒也有骨气,被打的时候居然连吭也不吭一声,直到浣纱停手之后,才又开始对着浣纱大骂。
我素知浣纱虽然狡猾,却并非一个心思狠毒的人。能让浣纱狠下心来把这人抽成这般模样,可见那人真的是犯了浣纱的大忌。所以我也没加阻拦。本来担心一叶之秋会对浣纱有所不满,谁知这家伙竟然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懒得多抬一下。直到浣纱似乎不再发彪,我才自动隔离那人的漫骂,向浣纱问道:“气也出了,现在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吧!简单的跟踪应该不至于让你变成这样。”
“酒儿,那人好可恶,他把我的宝贝给偷吃了,呜呜呜呜……”浣纱哭得是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痛。她本就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这一哭下来,更是让人爱怜无比。若是这里有其它的男子,一定为她义愤填膺,指不定又为她做出什么事来。可惜现在就两个男的,一个被她打得破破烂烂,另一个却是铁石心肠,根本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他究竟怎么偷吃你的宝贝了。看把你气的。就算你不小心多拿了一点天材地宝放在外面,那点损失也不至于让你气成这样吧!”
“什么呀,才不是呢!他根本就没有偷拿我放在外面的东西。而是直接从我的储物空间偷了我整整五十坛酒啊!”浣伤怒火说着说着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呵呵!难道浣纱要发彪了。浣纱这人和葛朗台是同一个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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