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了,我和小刀又恢复刚见面时的相处方式,相互斗嘴,相互挖苦。小刀的嘴还是老没正经的调戏我。我知道小刀已经在慢慢的放下对我的感情。
第二日,一大早。小刀就到我和老不修的房里。本来我可以一个人住 一个房间的,但是小刀说现在局势不稳,还是让我跟老不修住一个房间,因为担心有什么事到时候没人照看到我。
“我们三人再重新易容下,然后离开客栈,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了。”小刀一进来就道。
老不修快速给我们易好容,我还是易成了少年的样子。小刀先行离开,等小刀走了有一会,我和老不修才去退了房离开客栈。
两人往城东方向走。刚走了一里左右,对面来了个披着黑色貂篷,身材非常削瘦修长的男人。让我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撑了一把大花伞。握伞的手指纤细嫩娇,白皙到近乎透明。但是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手上青筋,一双多么怪异的手。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仆人。
他的把伞压得很低,我看不到他和长相。就在我和他要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驾驾的喝马声,我回头看了下我的背后来了一辆马车,忙让到一边,那人却站着不动,那马车很快奔到我们身边,车轮子突然崩裂开了,车轮一下就朝我们的方向甩了过来。我和老不修连忙退开去了,那人不理似的,继续往前走,就在车轮要撞上他的时候,他原本另一只收在貂篷里的手伸了出来,手指一弹,那车轮马上就换了个方向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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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他站得很近,我看到他手皓腕处有一个黑色的蛇形图案。
车轮一滚开,那人继续往前走,他的仆人亦趋亦步的跟在后头。
我和老不修也跟着赶紧离开了,因为小刀还在前面等我们。拐个两条街,就看到前面有辆马车停在前面。
那马夫探出头来,我一看正是易容后的小刀。拉着老不修就上了马车。马车达达的上了路。
“哎呀,以后不用我驾车了,真好啊。”老不修坐在车里长吁一口气道。'
“对,以后我们就有了专门的马夫了。”我也跟着乐了一乐。
“你们俩敢情当我长工了。”小刀也乐呵呵跟着道。
“就是的。”我和老不修异口同声大笑道。
小刀把我们带到一处城东的农房里。外面普通的农房,里面倒是生活物品一件不差。我们三人就在此处住了下来。
十日后。
上次在农庄被我们设计中了迷|药的六衣之首的红衣到了农房。
“红衣,最近有可什么大事?”小刀看了红衣道。
“回教主,朝廷的十万大军尚未到达长庆。昨夜三皇子就已经带领三十万外族大军向长庆城进攻了,长庆城一夜之间失守沦陷。三万守城士兵全部殉难。城内百姓也是死伤无数,有很多已经逃往玉州城去了。”红衣站在一旁道。
“朝廷方面有何举动?”小刀也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
“朝廷方面已是阵脚大乱,有人提议让曲阳宫主前去挂帅,可皇上似乎不愿曲阳宫主前去。”
“知道了,有消息尽快过来禀报,退下吧。”小刀挥了挥手。
“属下遵命。”红衣迅速隐了去。'
“这皇上为什么不让音尘绝挂帅啊?”老不修有解的问。
“现在皇上的政权尚未完全巩固,要是音尘绝一离开京城难保出现不被篡位;所以圣上才会如此坚持音尘绝一定要留在皇宫。”小刀想了下才道。
晚上躺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音尘绝。
第二日吃过早膳。
“小刀,我要见音尘绝。”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见他。毕竟现在各路人马都紧盯着他,如果见面难免不出问题。但是我还是想要见他。
“不行,太危险了,这样你很暴露身份。”小刀马上就反对道。
“小刀,我一定要见他。”我斩钉截铁的说。
“你真要见他?”小刀看了我一眼道。
“是,一定要见。”我再坚定无比的说。
小刀没有再说话,披上披风。戴上斗笠就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小刀满身风雪的回来了。
“我已经通知他了,至于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小刀脱下披风道。
我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很紧张音尘绝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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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不修先去做饭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小刀不会做饭菜,我一个人做饭菜,他们两个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厨房,老担心我一个人在厨房摔倒了什么的,所以我做饭的时候,老不修就在一旁打下手,加上顺带保护我。我感觉自己就成了国宝。
和老不修在厨房忙了好一阵,弄了四菜一汤。
“小菜,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越来越喜欢吃你做的菜了,哎,以后你走了我让哪去找这么会做菜的女人,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吧。”小刀嘻笑道。
“要不,你以后搬到我家隔壁住好了,你就可以天天来我家吃饭了。我就收你一百两一餐饭好了。”我大笑。
“我也要住你家隔壁。不过我可没有钱交的。”老不修忙不迭的说。
三人相视哈哈一笑。
“老不修我免费请你吃。”我笑道。
“你光抢我的钱啊。”小刀刮了下我的鼻子道。
“我可记得当某人坑了我两万两银子!”我眼一瞪看着小刀道。
“好,好,好,我给,谁我喜欢吃呢。”小刀两手一摊作无奈状道。
一顿饭的时光在愉悦的气势中过去了。
吃过饭,我们三人坐在下棋,我和老不修对阵小刀。下了一个晚上也没下赢小刀。一直到了睡觉的时候音尘绝也没有出现。
我回到房里坐下,收起满心的失望,刚躺到床上,肚子咕咕的叫起来,饿了。
本想忍忍的,睡过去就好了,可就是睡不着,孕妇都是怪胎。我只好披着衣服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生起火把晚上吃剩的饭拿出来热了下,端着饭蹲在地上正要吃的时候,听到身后有轻微的细响声,我回头一看却见一身黑衣的音尘绝站在我身后。
不能承受的痛
我端着饭慢慢的站起来。把饭碗往他面前一举“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轻问。笑魇如花。
音尘绝的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到了我举到面前的饭碗上。“很饿吗?”音尘绝低声轻问。
他没有接,我又把饭碗退到自己的怀里。“是啊。”然后转过身低着头慢慢的吃起来笑容遁去,眼泪无声滑落在碗里,咸咸的眼泪拌着饭一起被我吃了下去。
他就站在我的身后,就在我的身后……我脑中不断浮现这几个字,眼泪越发不可抑止流了出来。
开始只是无声无息的掉眼泪,慢慢的变成了啜泣,嘴里的饭也咽不下去。我感觉自己端着饭碗的手隐隐的发起抖来。音尘绝从后面轻轻的拥住了我,一只手把我手里的饭碗拿走放到灶旁边。双手把我的身体翻了过来。手指轻轻扫着我脸上的泪水。我看着眼前的他,泪水越发凶狠起来。
'“别哭了。”没有以往的冷绝,声音霸道,但满是柔情。
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嘴里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沾在自己和音尘绝的衣服上。口水还顺着嘴角涎了下来。我没有照镜子,但是看音尘绝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很难看。
音尘绝从怀里掏出手帕为我拭去嘴角的口水,又把两人身上的饭全部扫干净。轻轻把我重新拥入怀里。
“你这个坏蛋,坏蛋,坏蛋……”双手使劲在他身上捶打着,哭得意识里只剩下这坏蛋这两个字,不断重复。音尘绝除了紧紧的拥着我,一言不发任由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忽然喉咙呕的一声出来,我忙使劲推开音尘绝,头一偏张口就吐起来。把晚饭和刚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音尘绝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问道。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
不知怎么的,这次吐得特别凶,吐完了吃下去的东西不说,最后没得吐了,竟然连胃里的酸水也全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要不是音尘绝半抱着我,我怕是早就跌坐到地上了。
音尘绝为经仔细的擦过脸上的泪水,污秽物,又给我了我一杯水让我漱过口,然后一把抱横起我。“房间是哪间?”低头看着我,问道。
“后厢房。”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道。
音尘绝抱着我刚走出厨房,就看到站在外面一脸不解的老不修和面无表情的小刀。音尘绝抱着我对他们两个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我本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不说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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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尘绝给我脱去外衣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就要给我把手脉,我手一缩“不用了,我没事,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才会吐的。”
“听话。”音尘绝对于我抵触马上就沉下脸道。一把拉过我的手给我号起脉来。我不敢吱声,紧张的看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丝反应。
音尘绝竟然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他直直的看着我久久没有出声。我转过身子背对他。
“你走吧。”我原以为他就是不欣喜若狂,至少也会喜上眉头吧。可现在面无表情算什么?泪水又哗哗的流了出来。打湿了脸下的枕头。
音尘绝伸手来扳我的身体,我乱挥着手,想挥得他的手。
突然感觉自己凌空起来了,我连人带抱子被音尘绝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我冷道。
“不放。”音尘绝也跟着冷道。
“现在想不放了,之前你不是已经把我让给别人了吗?”我想到他和小刀的那场“交易”就来火。
音尘绝良久没有说话。目光炙热的看着我。
“怎么没话说了?”对于他的沉默,心里的那个怒火噌噌的就往上窜。
刚说完嘴巴就被音尘绝的嘴给堵住了。吻得激烈而又缠绵。我怔怔的看着他,感受他的吻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绕,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扑动着。俊挺的鼻子。几缕青丝旁在脸侧……
冷不防视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冷眸。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音尘绝用舌头顶开我的牙关,舌头伸到里面迅速的纠缠起我的舌头。我感觉面上一烧,眼睛赶紧闭上。
这个长久的吻,似乎倾尽我们所有的相思。两人气息不顺的分开双唇。音尘绝又紧紧的抱紧我“有些痛是我承受不了的。”声音低不可闻。
我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这个男人现在多么的脆弱,因为爱,我们害怕失去,所以我们会变得软弱。
“以后不准哭了。”音尘绝微微拉开我的身体,看着我的脸神情不悦道。
“知道啦,以后会乖乖的。只要你不凶我。”我调皮道。
音尘绝听着我的话,皱皱眉没有说话。
“哎呀,差点忘记正经事了,你把我放下来。”我想起叫音尘绝来找我的本意了。
“不行,穿这么少会受凉。”音尘绝立马脸色一冷道。
“那你到衣箱里把我的包袱拿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我指指角落里的衣箱道。
音尘绝把我放到床上,走到衣箱里把我的包袱拿了出来递给我。
我把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三块写了西米文的令牌和刻了起字的令牌递给他。那块从白纸里剔出来的黑丝一样的东西放在老不修那里了。
音尘绝看到刻了起字的令牌时,脸上的神情马上就变了,千年玄铁般冷硬。“这是怎么来的?”
“这几个东西差点害死我了。我和老不修离开小刀出来的路上在一老汉家借宿遇到三个人也来借宿……”我简单的把那天晚上借宿的发生事情跟音尘绝说了下。
音尘绝越听脸色越难看。特别是听到三人刺杀我和老不修的时候,握成拳头的手上的青筋几乎要暴裂开来。
“后来我在客栈把那张白纸放到水里泡了,白纸里藏了张薄如婵翼类似黑丝之类的东西。”
“那东西呢?”
“在老不修那里,我去拿来。”老不修的房间离我的房间很近。
我套了件衣服,就跑到老不修的房门口敲老不修的门“老不修,开门。”
“什么事啊?宫主走了?”老不修打开门问道。
“还没有走,把我放到你身上的东西给我。”我推推老不修道。
“你说那个黑黑的东西啊?”
“是啊。”
老不修从怀里拿出用布包着的东西放到我手,我一溜烟的跑了。
“别跑啊,小心动了胎气。”老不修在后面冲我喊道。
“知道啦。”我放慢了自己走路的速度。
“就是这个。”我把东西放到音尘绝的手上。
音尘绝看也没看,直接往怀里一放。搂过我抚着我还是平坦的小腹一脸的责备道“不准用跑的。”
“好。”我点头,打了个呵欠道。感觉有点困意了。自从我怀孕后发现特别容易犯困。
“到床上去睡觉。”音尘绝给我脱去刚套上的外衣。
“你陪我一起睡会,待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嗯。”
头枕在音尘绝的手臂上。“你是不是在我吃的避孕药里做了手脚?”我忍住困意问道。我当时天天按时吃药,中奖的机率根本就不大,要么就是那王大夫给我开的不是避孕药,要么就是被音尘绝给调换了。
音尘绝没有回答我。“难道王大夫给我开的是假药?”我喃喃道。
“药不是假的。”音尘绝突然出声道。
我一听睡意赶了大半“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当时可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我派暗影保护你,王大夫给你拿的药我自然知道了。我把药给你换成了一般固本培元的养生药。”说完音尘绝在我唇上轻轻的亲了下。
我突然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不知道音尘绝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让我怀孕,然后又故意把我托给小刀,我开口想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玉州城失守
“你什么开始知道我不是季素素的?是不是从我进你房里的那天起?”我在最后快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是的。”音尘绝淡淡回道。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其实这个才是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