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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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猎物-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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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会来此地祭拜郎立,对他如此之深情,显见她和“霍晓香”脱不了干系;至于那个购买墓地的花惜人,很可能是她的好朋友,透过她的名字登记,外人不会一下子就想到她们与死者的关系。
  如果他的推断正确,那么宝瓶势必在霍湘的手中!
  而刚才那批人马,显然也发现郎立的墓碑,不出几日,必定会追查到霍湘的身上……
  她——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一阵刺痛。
  为什么?他竟为她感到担忧!?
  他们之间不就是猎豹与猎物之间的关系吗?
  什么时候猎豹开始关心猎物的死活了?
  难道……他对她不再只是……游戏?
  他会想她,会担心她,也会逗弄她,更嫉妒这个在墓碑底下的“死人”!
  因为“他”抢走了霍湘大部分的爱与关注!
  忽然,他惊觉到自己想夺过霍湘对郎立的关注与焦点!
  霍湘只能为他一个人欢笑、甚至为他一个人落泪,心中置放的,也只有他郎夜君,而非那个郎立!
  不论谁先来,谁又后到,总之,她只能用心于他!
  “来人!”他突然冷怒道。
  “是的,总裁。”两名手下连忙上前。
  “从今天起,特别关照霍湘,也让其他弟兄知道这事!她若出任何意外,后果不用我讲。”他眼波如刀,进射冷厉,令人不寒而栗。
  “是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再看了墓碑一眼,他决定离开这里。才跨出步子,那原本放置在墓碑前的花瓶,突然倒了下来……
  他弯下身子扶起花瓶,双眼无意识地瞥了墓碑一眼,霍然瞧见另一段碑文——
  生于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五日,
  殁于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五日,
  郎立之墓
  妻    霍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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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立生于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五日?和他的生日同一天?这么巧!?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霍湘时,她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熟识多年的好友,但那盈盈晶亮的双目,偏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忧伤与心酸,仿佛“他”辜负了她多年,而后终于现身。
  就是那抹哀伤的眼神打动他!从那一刻起,她在他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
  由她看他的眼神,他得到一个结论——自己真的长得很像她的“情人”!
  但为什么他和郎立连生日也在同一天?这中间有什么关连吗?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
  蹙着眉,他按下手机通话键,“喂,路得,我要郎立更详细的资料……”
  收线后,他又朝墓碑睇了睇,五分钟后,才驾着他的房车离开汉灵顿墓园。
  第四章
  霍湘从墓地一回到家,就立刻拨电话给花惜人。
  “喂,惜人,我是……”
  “霍湘!好高兴你打电话来,我好想你。”
  花惜人兴奋地说道。
  “我也是。惜人……”
  她有些吞吞吐吐。
  花惜人敏感地觉察到霍湘怪怪的,“有事?”
  “嗯。”
  “说吧,我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她豪气地说。
  “今天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到郎立的墓地东看西瞧,而且还拍照,我担心是那些人找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将宝瓶寄给你。如果我顺利度过这一关,我会再来取回宝瓶;如果——”
  “别说不吉利的话。”花惜人马上打断她的话。
  “惜人,生死有命,郎立也走了七年……如果,我真的走了,也许对我是种解脱。”她感慨万千地说。
  “难道这七年来,你都不曾试着去接受另一个男人?”花惜人问道。
  霍湘闻言,心头一紧,脑海立刻浮现出一张与郎立一模一样的脸。
  不!他不是郎立!尽管他长得再像,也只是个“复制品”,怎么能和真品相较?
  “没有人可以取代郎立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坚定地说道。
  “唉!”花惜人只能轻叹。“霍湘——”
  “我若死了,请将我及宝瓶与郎立合葬在一起,让我们自此永不分离……”她像在交代遗言似地说道。
  “霍湘,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花惜人轻声细语地鼓励道。


  “谢谢你。对了,由于郎立与我的墓地,都是以你的名字买的,日后你也得凡事小心。之前我一直认为你远居日本,并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和香苹她们比起来,也许更安全,但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什么话!姐妹是做什么用的?就是有难时要相互扶持。再说我和山口吉子夫人有点交情,若真有事,我可以求助于她。”花惜人十分有义气地说道。
  山口夫人的儿子山口英夫在日本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据说早年他们山口家族还是颇有分量的极道之家,如今虽已漂白,但它的影响力仍然不可小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多保重,我收线了。”她轻轻地挂上电话,但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倒更加沉重。
  中午一到,纽约市的仕女们纷纷在各地的餐厅、露天咖啡座,热烈谈论霍湘的一篇芳香疗法的报导。
  可是却有一个女人,不以为然地马上抬脚走人,边走还边骂:“这个虚伪的女人!”
  她非去找霍湘理论不可,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哼,等着瞧吧!
  但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这一件,而是一
  她拿起手机拨号,“喂,夜君,我是艳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曼哈顿餐厅为你订了烛光晚餐——”
  “我没空,谢谢。”郎夜君不给艳苹说完的机会,就将电话挂了。
  “什么跟什么嘛!”艳苹不平地对着手机大叫!
  但这样似乎无法宣泄怒气,她决定找个受气包消气。
  脑筋一动,就动到霍湘的头上。
  敢勾引她的男人,就得尝点苦头!
  二十分钟后,艳苹大摇大摆地走进香气之家,正好撞见霍湘送走最后一个客人。
  “对不起,现在是我们的午休时间。下午两点以后,请再光临。”霍湘礼貌而疏离地面对一脸诡谲的艳苹。
  她还是觉得艳苹今天来意不善!
  果然,艳苹的第一句话,就将她的目的说得明明白白!。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勾引我的男朋友!?“
  闻言,郎夜君的脸又隐隐浮现霍湘的脑海……
  这个男人哪是艳苹可以抓得住的?她太高估自己了。
  但她不想与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小姐,你的男友是谁我都不清楚,何来勾引?”
  “还说谎!两天前,我看见他到你的店里来!”艳苹喳呼地叫了起来。
  她只是扯着轻笑,“香气之家欢迎任何想买东西的客人,你这么指责我,有欠公道。”
  “他鼻子过敏,根本不喜欢香味,怎么会来买东西?”艳苹更恼恨了。
  “也许他是买给你的。”她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你——好一张利嘴!”花容气得七窍生烟。
  “小姐,我想用餐了,所以,麻烦你下午再光临好吗?”她还是好声好气地说。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让你在纽约混不下去?”狠厉的艳容,净是威胁。
  唉!又是一个滥用“威胁”与权力的人。


  “请吧。”她已不耐烦和她周旋。
  “你——信不信我会撕烂你这张自以为美丽的脸?”艳苹再放狠话。
  “你的话已经太过分了,请吧。”她面无表情地打开大门。
  “你这个狐狸精,就不要给我抓到小辫子,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话才落,就有两名壮硕的男子上前,令她一愣。
  “霍小姐,要不要我们帮你撵走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其中一名男子恭敬地问道。
  霍湘也是一怔。
  她的店门口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保镖?
  她可不想和“黑道”扯上关系!这两个人该不是哪个帮会,打算向她收取“保护费”吧!?
  她连忙摇摇头,“我可以应付,谢谢你们。”
  艳苹一见这阵仗也不敢掉以轻心,但嘴巴仍不饶人,“我们走着瞧!”
  她只是摇头,艳苹走后,才转身面对这两个年轻男人。
  “如果你们想收保护费,我没有;我也不想沦为任何帮派的爪牙。不过,今天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这里有两百美元,就当我给你兄弟吃个中饭,希望以后你们别再来打扰我。”她不容人反驳地说道。
  其实这两个男子根本不是什么帮派分子,他们只是奉郎夜君的命令来保护她。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不会收你的钱的,但仍会保护你的安全。”
  话落,二人便往回走。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她试图喊住他们,但这两人一下子就消失在转角处。
  是谁?是谁要他们这么做的?
  脑海忽然闪进一个人影——
  郎夜君!
  会是他吗?
  她会不会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下午四点左右,霍湘就将店门拉下,准备去汉灵顿墓园,因为今天是郎立的生日。
  为了怕被人认出,她特别穿了一件连身的黑衣裙,如瀑的青丝也被她梳成髻,美丽的容颜特别以黑纱巾将它们遮掩住,拿着一盒礼盒及一束新鲜的花束,趋车前往山上。
  而惊艳她这么装扮的郎夜君,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于是尾随她的车子一路前行,仿佛知道她打算上山祭拜郎立,因此恃别撤走了弟兄,打算单独会会她!
  因为,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想要个“礼物”。
  这个“礼物”就是——
  她霍湘本人。
  车子一前一后到了汉灵顿墓园,郎夜君故意将车子和霍湘的座车拉开一段距离,以便暗中观察她。
  只见霍湘优雅地从车内走出来。
  晚风微微吹起,也吹起她飘飘的裙衫及那掩面的面纱,她仿佛是只孤单却艳丽的蝴蝶,在夕阳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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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夜君一下子看怔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没想到肃穆的黑衣裙,仍然能让她散发出致命吸引力。
  女人美不美,端看她震怒、落泪、哀伤时,是否依然能打动人心。
  她无庸置疑是个美人中的美人,而且美得有骨气,美得有个性,这个郎立真是好眼光!
  霍湘不察郎夜君一直在窥视她,缓缓地将昨日的黄花取出,再插上鲜花,并打开礼盒,里面正是缩小版的金字塔饰品。
  “郎立,祝你生日快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也开始激动。
  生日就是有生之日啊!可是郎立的有生之日……似乎过完了。
  这时祝福他,好像有点讽刺!
  可是她忘不了他啊!忘不了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喜爱的东西……这金字塔就是他一生的最爱。
  “郎立。我——将这——塔送给你。”泪已夺眶,抽抽噎噎—时不能止住,对着夕阳,她扯下黑纱巾高声喊道:“郎立——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喊完后,她几乎是用跑的回到停车的坡道上,却发现有一抹黑影慵懒地靠在她的车门上,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她含泪看着他,说不出心头的复杂感觉。
  他缓缓抽出西装口袋中的手帕,不发一语地递给了她。
  她接下它,却掐在手心里,任泪水覆在脸上……
  他取回手帕,轻柔地为她拭泪,动作自然地就像做过千百遍似地。“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泪干,人也平静。霍湘望着这张曾经令她心疼又心碎的俊颜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是郎立,而是郎夜君,“谢谢你。”
  “要谢我,就陪我吃顿晚餐。”他又旧事重提。
  “你——为什么老是勉强我?”这一刻她的口气却已和缓许多。
  “你为什么老是将它想成勉强?”他反问。
  “难道不是?”
  “不是。”
  “不是?”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时,为了尊重起见,当然先邀她共进晚餐;除非那个女人想先上床。”他促狭地笑道。
  “你——”她的双颊倏地一片嫣红。
  “走吧。”他扳住她的肩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不想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是郎立呢?”他出了道难题给她。
  “你——你永远都不会是他。”她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成为一个躺在墓地里冰冷的人。因为,这样我无法搂着你、安慰你、吻着你,甚至让你爱上我。”他大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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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再说了。”她慌了。
  “我不说,但我要做。”瞬间,他的手臂一收,她便落人他的怀中……唇也覆上她的樱桃小口。
  火热的纠缠、炽热的温度,他的唇办紧紧地压迫着她的,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准备,他只是狂肆地霸占住她的唇。
  那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他的吻——他的吻——
  为什么和郎立如此的相像,连口中的气味也一模一样!?
  但是,他是——郎夜君,郎夜君啊!并不是郎立啊!
  为什么他的吻会给她这么强烈的感受呢?
  而郎夜君同样感到震撼,他强烈地感觉到她的唇、她唇齿间的香气,都足他所熟悉的!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啊!
  也许是越想探究,也就吻得越深,当他的舌在她口中探索翻腾,霍湘立时陷入了空茫……
  他的吻就如郎立那般的火热、强烈,就像要吞噬她似地。
  “唔——”她挣扎着想退开问个明白,但他的手臂却将她紧紧箝住,甚至以他的身体不断地在她身上摩蹭,诱得她一时情迷而浑身打颤。
  他继续以吻及身体,找寻他“失去的记忆”。
  她却偷了空档喘息道:“不,求——你——放——开——”
  不该是这样的!即使他和郎立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个深具魅力的男人,但他终究不是郎立。
  可任她怎么哀求,他就是不松手。他要一个答案,一个他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几近深刻的熟识感的理由。
  而且他向来可以控制情欲,但为何面对她、接近她时,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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