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双手去迎接的进程,我要证实,证实这一切不是梦境。
她摊开掌心,迎着我的手,两人紧紧握在了一起。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不覆存在,我的身心,全部集中在了手心那无比熟悉的感觉上,小蓝!没错,就是小蓝!它温和的向我传递着意识,久违的感觉让我激动莫名,反手更紧密的握住她的手,那柔滑的感觉、那熟悉的温度,错不了的,是她、一定是她!
“是你么……眷音!是你吗?”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促的需要知道准确答案。
她哭了。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美丽的眼眶中大滴大滴滑落,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冲淡了她脸上的遮掩,女孩哽咽一声,扑进了我的胸怀,世界,仿佛都停止了……
一年的时间,对一个花季女孩来说变化会很多,女大十八变,她长高了,体态也越发匀称了,洗去脸上的易容后,我相信,她一定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小心捧住她的脸,我好想自己能够恢复一瞬间的光明,哪怕只有短短的瞬间,我会用心去铭记,永远烙下她的轮廓,放在我的心房最深处!
“哥哥,你的眼睛……”她痛心的抚过我的眼眶,只可惜那里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上下眼皮永远闭合后留下的一条缝隙,我被关在了黑暗的世界中。
“是不是不好看了?”
“不!在我心中,哥哥永远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去冒险了么?每次你受到伤害,眷音的心中,会比哥哥更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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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失约了……对不起……”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对她的诺言总是无法实现?一次次让她担惊受怕,我于心何忍啊!但是命运总是这般残忍,我躲不掉自己的宿命,能活着与她重逢,也许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不忍让她再围绕这个问题,那样只会让她为我伤心难过,我像从前那样温和地轻抚她的发丝:“眷音,你怎么会到西京来?而且还易容了,我都不敢认你了。”
“我和西门叔叔一起来找你的……”女孩慢慢止住抽泣。
原来如此!该死的云如,瞒的我好苦啊!
第八卷 迷失在黑暗 第四十章 至亲至爱
“小蓝怎么会到你手里?那么凝血剑……”
“凝血剑现在西门叔叔在保管,找机会还给你。”眷音解释事情的缘由,“我小时侯喝过小蓝的血才得以康复,身上自然有它的气息,你被他们抓走后,小蓝孤身救不了你,就先来找我了。后来,西门叔叔说魂魄那边已经宣布你阵亡了,我不相信、我一直都不相信哥哥就这么走了……是小蓝,小蓝告诉我,哥哥的气息还没有消失,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天下这么大,小蓝也只能感觉到你还活着,不能确定哥哥到底在哪里,所以西门叔叔就决定设下这个局,希望你得到消息后能赶来……哥哥,再见到你,我好高兴……”
说着说着,女孩又忍不住低低啜泣,她是太高兴了,将近一年的分离现在终于重逢,这其中的感动不言而喻。我只能静静搂着她,给她温暖、给她依靠的港湾,终于历经艰险,我回来了,绝对不会再离开她了!
“不哭了、不哭了!今天你的眼泪用盆子接起来,都可以洗澡啦!”她还是那么听话,我说什么,就竭力去做,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啊。
“对了!见到哥哥太激动,差点把正事忘了。”抹了把眼角残留的泪水,眷音绝美的脸庞浮现浓浓笑意。
“什么正事啊?”我疑惑了,莫非西门清有话要她代传?
眷音笑而不语,抢过我手中的蓝色挂坠捧在手心,丰润的红唇轻呼一口气,她手中的蓝色挂坠顿时有了变化,幽蓝的光芒四射,将整个房间都覆盖了,当蓝光隐退后,房内赫然蹲着只特大号老虎,这畜生,几个月不见,倒是狂涨了无数肉!
“小蓝!”我狠狠敲了下它的大脑袋,因为我的精神波竟然感觉到它还在睡觉做美梦。
“嗷呜、嗷呜……”小家伙(呃……现在好象应该叫‘大家伙’了!)钢鞭一样的尾巴懒洋洋甩几下,两只肥大的前爪挠挠脑门低吼两声,头一歪换个睡姿——继续睡!
“……”我倒是忘记了,这小畜生皮坚肉厚,刀子都刺不进,何况我随便敲几下,嘿嘿……我让你个小崽子睡!
袖子先挽上来,再活动活动腕关节,顺便曲曲手指,根根指骨清脆的“咯咯”暴响,最后攥紧了拳头,眼看就要来一出现代版武松打虎……眷音急忙拉住我:“别别别……小蓝还在发育阶段,别欺负它了。”
还在发育?我的天!都好几米的个头了,再发育下去那还得了?到时候我拿什么养它啊?我觉得,正应该趁现在把它打成“残疾”,就他现在这体形,我觉得老百姓辛苦赚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它吃几顿的。
不容我再想什么鬼主意,眷音跑上前亲昵的摸摸毛茸茸的老虎耳朵,小蓝这厮条件反射的双耳朵闪了闪,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血盆大口里满嘴白森森的獠牙,甚是吓人。咂巴咂巴老虎嘴,小蓝终于昂起头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是眷音,正要亲昵的磨蹭几下,突然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人,盯睛一看……
“吼吼吼……”刚才还凶猛的虎脸,这一瞬间马上变的憨态可掬,说不出的诌媚,更夸张的是这家伙狂吼几声,撒开四腿就往我身上扑,浑然忘记了它已经不是猫一样大的虎崽子,而是上千斤的……
“哎哟诶——”传说泰山压顶是招很厉害的武功,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
不过,幸福的一家,终于团聚了。
我早就嫌这个房间里的沙发质量不好,现在爽了,我把小蓝往后被一垫,HOHO~!好舒适的真皮沙发啊,柔软舒坦,真是太爽了!搡搡身姿,换个更舒服的位置,引起小蓝极度的不满,不过迫于我的淫威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可怜巴巴的望着眷音,希望小宝贝能挽救它于水火之中,可惜小宝贝无奈的回了它一眼,表示爱莫能助。看看!这就是一家之主的威信啊!
“眷音,过来坐,很舒服的哦!”我特地使劲儿往被后面挤了挤,证明给她看这“沙发”的弹性有多好。
“……”女孩暴寒,“还是……不用了……”
不坐就不坐喽,本来我是想再抱抱美丽可爱的她,不过既然有小蓝这电灯泡在,还是算了。
“对了,你要说什么正事啊?”
“恩,是眼睛的事……”眷音高兴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解,我的双眼已经被林秀山和龙大夫双双判了死刑,而眷音的态度让我迷惑。
“眼睛?”
“是的。前几天见到哥哥后,我回去研究了很仔细,因为融合了小蓝的血,所以你的体质不能接受正常的复明程序,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拥有相同体质的人。小蓝的血不是谁都能接受并融合的,几率非常小,而我,也是幸运的融会了它的血的人……”
越听越心惊,我立即颤声阻止她再说下去:“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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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音扑上来很激动的说:“不!我要说!是哥哥让我重获新生,哥哥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不论发生什么,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现在哥哥的眼睛……我不能回报什么,只求能让哥哥恢复健康,用我的眼睛,去换哥哥的光明!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这双眼留着也没有用处,不如陪哥哥一起痛苦!”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以?让我剥夺她光明的权利,打死我我也做不到!她怎么可以这样?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她真的会做出傻事,但是我断然不可能接受,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哥,你答应我好么?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替你弥补一下,今生今世我都只想躲在哥哥的影子里被专心保护、被细心照顾,有没有眼睛,我相信哥哥都会让我过的很好,所以,我恳求你……”我想她是铁了心了,一旦她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眷音!你难道不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吗?如果真的这么做,哥哥会内疚痛苦一辈子的!”
“可是,不这样做,我也会痛苦一辈子啊!”她的回答让我震惊,她对我的感情,竟然深到如斯,我是该感谢上苍呢,还是该痛恨上苍?失明的时候,我曾想过她们也许会很难过,但是绝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用情至深、宁愿割舍自己的一切,只求对方能更好!想想自己,我无地自容。上天让我历经磨难,却赠于我这般深厚的姻缘,我不知是该大笑,还是该痛哭,天意弄人。
我现在和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我只能抱着她让她先安静下来,情绪先稳定下来,再慢慢跟她说,我的立场很坚定,绝对不会接受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我陆虎恒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允许让心爱的人受伤。
小蓝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我不知道它何时已经离开了我的身后,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宝贝身上,生怕她有什么万一,这时,我才发现小蓝就屹立在我们面前,幽蓝的虎目平静的注视着我们,我正奇怪着,它忽然开口了!
“恒!”小蓝在叫我。
我怀中的眷音也察觉到了,梨花带雨的俏脸怔怔看着小蓝,我们两都奇怪,小蓝为何这个时候站出来。
“如果,眷音姐姐只给你一只眼睛,你们两个就不会有人失明了……”小蓝的话顿时点醒梦中人,我们争执不下、双方的立场都很坚定,都不曾想过让步或妥协,就像小蓝说的,如果眷音只给我一只眼睛,那就比两个人都痛苦好的多了,不过……我还是难以接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这样的话,以后我和哥哥都是独眼龙了?呵呵……”女孩开心的笑了,只给一只眼睛,哥哥总不会再拒绝了吧?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挖出一只眼睛,看他要不要!
小蓝原地转了个圈,卧在了地毯上懒洋洋的说:“可是……眷音姐姐这么完美的人,我不想她有什么残缺,你说是么?只有一只眼睛,就不漂亮了……”
眷音立即把小蓝给恨上了,刚刚出的主意不是挺好的么?本来是在帮自己,现在怎么又倒戈相向了!这不是存心找麻烦嘛!
“说的对!”我十分赞同,“好端端一个女孩,怎么可以为了我破相?不行,绝对不行!再说我已经适应黑暗了,已经习惯了这么久,有没有眼睛无所谓啦!”
“不行!哥哥你说什么我都听,惟独这件事,不让哥哥恢复光明,我是不会甘心的!”她的倔强让我很是头疼,为难了!闹了半天还是回到原地,根本一点转机都没有。
“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让小恒哥哥复明,又可以让眷音姐姐不受伤害……”小蓝昂起头,认真的说。
“什么办法?”我和眷音异口同声的问道。
第八卷 迷失在黑暗 第四十一章 光明的希望
“办法就是……用我的眼睛!”小蓝甩甩尾巴。
“啊?!”我和眷音顿时傻了,那个……倒不是说小蓝是老虎,老虎的眼睛就不能给人用的问题,毕竟我已经结合了它的血……(咦?这么说来我不是成了半兽人了,以前倒没想到过哇,冰头!书都快结尾了,我TM现在才发现你小子用心忒毒啊!!!'冰头惶恐ing')咳,言归正传,问题就出在小蓝的个头上!古时就有一句话来深切的形容老虎:吊睛白额。意思是说老虎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很凶悍、很吓人……
我们来看看小蓝的个头。普通老虎大约是2到3米左右,不过历史上曾经在西伯利亚发现一头长达5米的巨虎,体重接近700公斤,堪称历史之最、虎中之王!小蓝的老爸我见过,5米多长,现在小蓝也已经接近了它老爸那魁梧的个头,至于它的眼睛,和电灯泡的大小已经相差无几,然后你再试想一下:人的脸才多大,放两个电灯泡在脸上?你就“没脸”了!
“不行不行!”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你那眼睛想安在我眼眶里,得先拿锤子在我脸上砸两大窟窿!还是免了吧。”
“愚蠢的人类啊……”小蓝摇头晃脑又开始那句“经典绝唱”,不论是科幻还是玄幻还是奇幻,只要是非人类,嘴边总爱挂这么一句,其实并非人类愚蠢,而是他们嫉妒人类,只不过原因不同罢了。
“得了得了,少在我面前发酸!小蓝啊,别说现在你眼睛大了我不只一号,就算合适,我也不能拿你的眼睛来复明呀!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就这样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真的没关系!还有眷音你,不要再乱想这些荒唐的念头了,好好的姑娘,要是没了眼睛多不好看呀!记着,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说实话我这个拒绝的理由实在是没分量,一个可以把自己双眼献出来的女孩,又怎么会太看中她的容貌?
眷音一听急了,我那三言两语根本起不了作用,她又要跟我争辩,小蓝及时开口阻止:
“好了!你们两个别推来推去的,问题哪有你们想的那样复杂、悲观。小恒哥哥你真是笨,我能变成挂坠项链,难道就不会把现在的个头变小?亏你还是见过我老爸的人哩,难道我们黑蓝虎的神通是吹出来的啊?至于眷音姐姐,小恒哥哥已经说了呀,你要是失去了这么漂亮的眼睛,以后就不好看了,那小蓝就不像现在这么喜欢你了哦!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我把眼睛借给小恒哥哥就是了。”
“你……把眼睛借给我?!”我彻底懵了,莫非我真的愚蠢?长这么大还没听说眼睛是能借的。眷音同样也是一脸茫然,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拜托!你们不要这么迟钝好不好?”小蓝不耐烦的说,“人类的寿命才短短数十载,对我们来说这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距离我接任父亲守陵的时间还充足的很,小恒哥哥有生之年就用我的眼睛好了,等你们都老了,最后入土为安了,我再取回我的眼睛。当然,借东西不仅要还,还得有利息!至于这个利息嘛……嘿嘿!今后我白吃白住你们的,你们养我就是了,吼吼吼……”
“小……小蓝……”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把抱住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