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咬牙恨恨的挤出一句,由鱼群托着我的身体,浮在最佳角度,当然射击视线内完全清除了任何生物,澄净的海洋啊!阳光在起伏的海面撒下点点金光,船体划过后留下的条条波纹,目标以及目标附近的景物尽收眼底,来吧,死神的脚步,已经近了!
夹杂刚刚差点失手的愤怒,举枪、瞄准、调位、发射!一气呵成,连贯潇洒,虽然在水里,但是发射器强劲的后坐力还是震的我肩膀发疼,梭型水雷劈波展浪,无声咆哮着冲了出去,尾端的推进器启动,疯狂旋转着,在雷尾留下一串华丽的水泡……
目送水雷准确扎进了豪华游艇,短暂的沉寂……
也许是1秒,也许更短,不过在这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凝固了、地球停止了转动、时间卡住了……
豪华游艇上,丝毫没有觉悟的老者,还沉醉在无比舒畅的享乐中,殊不知死神已经站在他面前,张开了最华丽的拥抱!游艇一阵剧烈的颤抖,甲板上的四名雇佣兵只来得及在脸上出现一抹震惊与恐惧,什么都已经晚了!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海面绽开一朵血红夹杂乌黑的巨大火花,漫天飞舞的铁片、尸体残骸、还有四处飞溅的水花,描绘了一场无比绚丽的死亡之舞,火花腾到半空转眼变成一朵艳丽的火云,火红的颜色一闪即逝,取代的是黑压压的乌黑一团墨云。
不远处的警戒艇,以最快的速度呼啸而来,第一时间赶到,之后,海平线上突然两颗黑点,隐匿的两艘警戒艇也赶了过来。
水底的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胸闷气慌,大爆炸产生的巨大水压憋的我透不过气来,两耳一阵蜂鸣般的嗡想,还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眼前,满目都是游艇残骸与尸体的血污,还有惊惶着四处游蹿的鱼群,呼!送了口气,刺杀成功。
接下来,就是最体现杀手水准的时刻。
杀人容易,难的是如何脱身。头顶上那艘警戒艇的影子已经出现,远处还有两辆快艇在飞速接近,时间不多,必须先解决头上的这艘警戒艇,光看警戒艇的大小,上面应该只有一人,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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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发射器,这玩意儿已经没用了。曲腿,右手麻利地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寒光顿现。首先用精神波强制稳定受惊的鱼群,在它们的帮助下以最快速度浮向海面,手里也不闲着,深呼了一口氧气,头顶越来越亮,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我控制住鱼群,先不急着出水!匕首挥舞,利索地割断氧气瓶的背带,然后……
水面上,警戒艇上一名强壮的白人雇佣兵面色凝重,关闭了快艇的马达,缓慢漂流在豪华游艇残留在水面的一堆碎片中,豪华游艇不是很大,爆炸后下沉时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旋涡,白人雇佣兵聚精会神注视着周围的海面,在等待同伴到来前,寻找着蛛丝马迹。
“扑通……”一声微弱的出水声荡起。
会是什么?白人雇佣兵机敏地转头看向声源,手中的银色手枪笔直指向发声点……
第六卷 返回→血光之道 第七章 澳洲之行(下)
银色枪管,阳光下折射一点寒光,黑洞洞的枪管随时可能吐出无情的火舌,将死亡的子弹送进敌人的胸膛!白人雇佣兵阴厉的目光一闪,神色一缓,因为他看到的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鱼儿,一条惊慌冒出水面转眼又扎进海洋的鱼儿。
高度紧张的人,感官会敏锐数倍,但是因为神经紧绷,却往往会被一些看似正常的现象迷惑。比如茫茫大海看到一条鱼冒出水面似乎再正常不过,但是他忽略了,除了一些特别的鱼类,不会有鱼平白无故冒出水面。忽视,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人雇佣兵紧绷的神经在刹那间微妙的松弛了一下,仅仅是一瞬间的松弛,足够他饮恨黄泉。
“噗……”又一记清脆的物体出水声。
这次,白人雇佣兵只来得及扭头将视线移到声源处想看个究竟,可惜他只看到一抹寒光,紧接着脖根一凉,瞳孔猛然收缩,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
松了口气,我快速游到快艇边上,奋力爬了上去,水滴哗啦啦溅落,融合快艇上还温热的血液,染红了广阔一片。白人雇佣兵临死前惊恐扭曲的神情依然保持着,抽出全柄没入他咽喉的匕首,登时血花飞溅,澎起的血雾喷了我一身。没时间理会,取下尸体上的手枪后,拎起高大魁梧的死尸丢进海里。另外两艘快艇已经接近,即将抵达。
两个。来的好!
狠狠扯了下马达线,快艇轰鸣着迎向急驰而来的另两艘快艇。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不对,两艘如箭般射来的快艇分叉开,改从一左一右两边包抄过来。海面,三艘快艇咆哮着激起一人多高的浪花,宛如沙场纵横的骑士,即将冲撞在一起,决一雌雄!
近了,更近了……我已经能看到快艇上驾驶者狰狞的面孔。交锋在际,拼的是谁的反应更快,拼的是谁的移动射击更准确!绝无任何运气成分,谁胜谁负,一击见分晓。
咆哮,不仅三艘快艇在呼啸,三个驾驶者同样在发自内心地咆哮。一左一右,两艘快艇几乎擦着我这艘快艇的边缘呼啸而过,清脆的枪声“砰、砰、砰……”不绝于耳,三人几乎上演着同样的动作:站起、屈腿躬腰、身体前突、抬腕、开枪,在扣下第一次扳机的同一时间,两脚一蹬,身体直直向后倒去,而手指借视线最后看到的那一眼,完全凭感觉在继续开火。开火、躲避,同时完成,就看谁的枪更快、更准,谁躲的更快、更稳。
左右夹击固然是好主意,但这是在海面!当三艘快艇相交时,飞速奔驰而来快艇的分水力很大,一左一右激起的暗流自然会将我的快艇挤到浪尖,艇身高出了他们的预计程度,子弹自然准心大失。这可是在高速移动中射击,凭的完全是第一感知,根本没有瞄准的机会。而且为了不连累到同伴,这两人必定会将射击准心压低些,就因为这样,我才放胆和他们正面对冲,否则就要选择迂回战术逐个击破。借这个无形中的优势,身体掉到艇舱找到掩护前中弹的几率也大大降低。
我右面那艘快艇上的黑人,绝望的哀号声伴随轰鸣的马达声响彻脑后,得手!2对1,成功杀掉一个,艇身果然都是子弹留下的弹痕,就因为遗漏了那点轻微的高度差,导致这两人的失败。顾不了那么多,马上跳将起来,抓住方向盘疯狂打转,呼啸前进的快艇骤然改变方向,一个华丽的180度大转弯,甩出一面扇型的水墙,漫天的水滴打湿了我全身上下,还有一个!解决他!
现在眼前这两艘快艇,一艘因为驾驶者已死,依旧保持前进状态游往远方,活着的那个人,很快调转艇身,举枪怪嚎一声冲过来。1对1,我自信地笑了,迎头痛击!
没有首度交锋时的惊险,几乎是轻松的,我收割了最后一个雇佣兵的生命。
“水儿,能听到吗?”通讯器“滋滋”作响,不知道坏了没有。
“滋……滋滋……小恒哥……滋……你没……滋滋滋……事吧?……”通讯器怪叫连连,所幸还勉强能用。呼,连番辛劳,终于可以放松了,我这才感到浑身疲惫,任务完成,总算能腾出几天休息了。
……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水儿安安静静猫在中国大使馆里等风头先过过。组织的后援人手将刺杀现场清理一番,几个雇佣兵的尸体以及快艇搜出来后迅速处理掉,海上失事,线索消失的太快,澳方只能先以“豪华游艇失事爆炸”来解释。一个大财阀身亡,而且死的尸骨无存,引发的影响非同小可,悉尼周围海域的船只暂时禁航,全部接受检查,官方私下认为这极有可能是谋杀,出入境的盘查也严密起来,而且根据死者来澳之前在华的行迹,事件的矛头直指中方,出入悉尼的中国人全要接受严格盘问与调查,而且暂时只能进、不能出悉尼。
我和水儿暂且先在大使馆避避风头。反正提前完成任务,我也乐的偷闲几天。澳方的代表来过几次大使馆,无非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偶尔旁敲侧击委婉提醒,大家心里明白,也不多说。
几乎在澳洲发生财阀死亡的同时,世界各地连续发生了多起知名人物离奇死亡的消息。慕尼黑:某钢铁业巨头猝死。巴黎:某全球著名服装品牌副董事长中毒身亡。洛杉机,某美籍华人在社会名流聚会中居然死在卫生间,死因不详,消息被封闭……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类,但是都突然在近期离奇死亡,一时间引起了“大人物”们的恐慌,而这一切,仅仅是刚刚开了头!
火羽他们在行动了,弑龙使们也开始周转,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会是谁。我只知道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日本北海道。目标是北海道最大的地头蛇松前氏,松前家控制的是北海道几乎所有温泉、水产业等当地特产,可谓独霸一方,而他们向杨穆宁所属组织投入的资金相当庞大,并且查证出他们给神秘组织提供的科研后源支持非常殷勤,这趟日本之行,刺杀倒是次要,主要目的是获取一份秘密资料。
日本之行迫在眉睫,澳洲暂时出不了境,组织决定给我和水儿弄两张日本护照,在护照发下来之前, 我还得在大使馆呆着。
在澳洲的华人有一点非常喜欢,那就是鲤鱼!澳大利亚人是不吃鲤鱼的,而澳洲的河域内鲤鱼多的吓人,因为没有天地,一到暖水季节,大量鲤鱼甚至将河道堵塞。澳洲人处理鲤鱼的方法是剁碎了当肥料,可是鲤鱼数量依旧不减,澳方甚至还往河里投毒来减少鲤鱼数量,真是糟蹋啊!
我是中国人,我当然也爱吃鲤鱼。
红烧、清蒸、放汤……这几天可谓大饱口福,鲤鱼大餐吃的是肚滚腰圆,今天晚上用完餐,到大使馆幽静的花园里散个步,热情客气的大使甚至专门替我弄了把华丽的躺椅,悉尼夏天的夜很舒爽,海风徐徐,风格独特的建筑群中花草芳香暗浮,美滋滋躺下仰望星空,今夜晴空如洗,星光璀璨,月亮斜挂在天空,笼罩着一圈朦胧的光晕。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自古华人对于赏月就是件多愁善感的事。心情不同,月亮给人的感觉也不同。出神凝望着,不禁想起远隔重洋的家,缕缕情丝化相思,无情不若多情苦,一丝还成千万缕。心下一黯,不知道她们都还好吗?
“小恒哥!”正出神间,水儿悄悄摸到我身旁伏在我耳边大喊一声,吓的我一激灵跳起来。
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敲了下水儿的脑袋:“疯丫头,没事干就知道胡闹!”
“谁让你看个月亮还这么投入,难道国外的月亮真比国内的圆?”水儿苦着脸摸摸被我敲的地方,不满地嘀咕道。
无语!这丫头想哪去了。
“自己找人玩儿去,我没空陪你疯。”这丫头越早消失越早省心。
“别啊~!怎么老想着赶人家走嘛!”水儿小嘴一扁,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委屈。
我才不吃你这套。不理她,径自躺回去干脆闭目养神。水儿没辙,气恼得围着我转来转去,我闭着眼都不安宁,水儿的身影晃来晃去,加上零碎的脚步声,本来就平静不了的心情急剧恶化。
第六卷 返回→血光之道 第八章 情况有变
躺椅很舒适,上等红木构架,当然也很结实。水儿气恼地坐在躺椅宽大的扶手上,弹性十足的小屁股毫不客气得将我的手挤走,小声嘟囔:“什么嘛!臭着张脸,以为自己很酷呀!”
“再闹小心我打你屁股哦!”我没好气的说。
“来啊来啊,你打呀……”水儿赌气得将坐姿一挪,丰腴的臀部完整突现眼前,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包裹不住里面的惊人曲线,露脐上衣自然遮不住盈盈一握的腰枝,细腰与下身夸张的弧度差令人血脉喷张,遐想无限。
呃……还真下不了手。
我正思量着,水儿顺势往下一滑,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我身上。哎哟!我心里叫苦不迭,小丫头不偏不倚正巧坐在我那关键部位上,难受!挤压得我有点疼,而更多的是肌肤之接时阵阵微妙的感觉。老实说,澳洲现在是夏天,我穿的是一件很花哨的衬衣,下面可就穿着条色彩斑斓的大裤衩,图个凉快,其实我里面没穿……
小丫头自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撩拨了一个危险男子的邪念,反而变本加厉,双臂舒展,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亲昵道:“嘻嘻,小恒哥才舍不得打我呢……”
我的天,这丫头该不会跟我有相同嗜好吧?我怎么感觉她挤压在我胸口饱满鼓胀的两团嫩肉,顶端那两点凸起这么明显?好热啊……呼吸有点急促,水儿堪堪及肩的发丝垂下来,发尖刚好点到我的脖子、锁骨,痒痒的,好不难受。
“快下来,让人看见多不好!”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满希望多温存一会儿。水儿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乖巧的小妹妹,已经越来越成熟、性感、美艳,举手投足间充满女性魅力,我也不是她眼中单纯的小恒哥,都在变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认为咱们是情侣呢。”水儿调皮得在我胸口磨蹭,笔直顺滑的发丝穿插进衬衣的开口,挠着我的胸膛,把我的心儿都瘙动起来。
“这都谁说的?咱们是兄妹……”我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假正经!”水儿风情无限得白了我一眼,“大家都这么认为,你还想解释什么?”
魂魄的女性杀手,往往刺杀成功率要比男性高出数倍。女人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加以训练,媚功一流的女刺客能够轻易混到目标身边,趁其不备一举格杀。算起来,我已经差不多半年没见过水儿了,去上学度假这两年,执行任务时间排的相当挤,而且都是单人执行,匆忙间回总部的次数也不多,寥寥数次回总部,也就半年前和水儿碰过一次面,然后马上又出发了。
都没认真细看,现在发现水儿的变化太大了,我对她的记忆还停滞在多年前那个纯真的小女孩上,今天才知道水儿已经变了,变的让我有些害怕与她接触,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
“陆先生,陆先生……”大使急促的呼唤声替我解了围,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