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向来乖巧懂事,若非有些畜生故意招惹她,绝不可能做出无理取闹的事情来!”月清也梗脖子,和白龙对峙,
“咩~~”
“啾啾啾~~~”
“你骂谁畜生?!我们夫诸是灵宠,你丫儿才畜生!”白龙除了对薰池脾气好,其他人都跟路边的石头没区别,有个别比如说阿鼓女媱那样的还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和女人吵架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一条规律,就是不管前面吵了多少,只要那男人一吼,后面的内容就是,你居然吼我?!你居然吼我?!如果要是再没忍住一推,更加惨不忍睹,你居然推我?你是想杀掉我么?凶手!凶手!好在白龙还有一点点绅士风度,底线就是不和异性打架。于是节凑就变成了:
“你骂我是畜生,你居然吼我骂我是畜生!”
“谁叫你先骂我们家夫诸的,你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哈!你敢骂我是畜生,你居然还敢吼我!”
“都说了是你自己先骂夫诸的,我还回来怎么了,你这小丫头讲不讲理?”
“呜呜你当人家师兄的居然还吼我骂我是畜生……”
“……”白龙真相一巴掌扇在自己嘴巴上,嘴贱什么,拉了薰池就走不就好了,非得给人家耗下去,你看,现在悲剧了吧。
薰池处在那儿也看不下去,她都没跟白龙这么闹过,容得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鸟儿在这儿蹦跶?!比白龙先一步,“夫夫我们走了,吃烤蘑菇去。”拍拍夫诸的脑门,拉着白龙就走,是压根儿不打算去理会哭闹的月清。
月清小爪子一挥,就拉住了白龙的衣衫后摆,“莫走!这事儿没完!师兄你怎么能吼我还骂我?!”
“……”
此题无解。
闹到最后,还是云和鼓收到打扫宗主园的弟子发来的求救信匆匆赶过来给三个人和解。
阿鼓偏袒薰池,“月清,你的凤凰还小,一不见你就会喷火胡闹,夫诸也是帮忙灭火,若要怪夫诸欺负了小凤凰,也是没有理的。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善后了再说吧。”
云在他旁边狂扯人袖子,亲,你这是来劝架的还是火上浇油的?!
果不其然,月清正色,咄咄逼人中带着楚楚可怜:“照师兄的意思,白龙师兄就可以骂我了?”
这小夜莺虽则依然不肯罢手,态度全然不一样。薰池冷冷看她,腹诽:没人的时候叽叽喳喳像赖皮小狗,旁人一来又开始装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尼玛,贱人!
“白龙说话语气重了是他不对,不过小凤凰的事情也是个问题,今日正好碰到就顺便把小凤凰的事情也解决了吧。月清小师妹你介意让小凤凰不住在宗主园,由你亲自照顾吗?就跟于儿师姐的那两条小白蛇一样。”云在三个少年中最温柔,笑脸堆成了山,好声好气劝道。
月清把小凤凰抱在怀里,“若你们早说,我也不会让小香在宗主园里受气,你们表面上一副良善的嘴脸,心里是都烦着这些事情,表里不一!”说完人就跑了,空余其他几位你看我我看你,怎么听怎么看都是大家欺负了她的节奏!
毒舌。
鸟儿果然是这八荒里最毒舌的存在。
它们的毒舌不仅是在吵架上,还在挖人墙角上。
红尘客栈内,二楼某件雅间。
有个人对金子说,“帮我去查查山院新晋的那个叫月清的小妖精是什么来历。”
“妖精?先给押金一百两,黄金,多退少补。”
手在空荡荡的桌子上一挥,十个金元宝稳稳当当躺在那儿。
金子搓搓手,“老主顾了,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249。成男成女?
白龙向往了一个月的欢乐一家亲时间始终没有如愿以偿,月清被气走后,云师兄很和蔼地问,“师妹这是要带夫诸去哪里呀?”
“去红棕林里野炊,听说用红棕树的叶子烤的东西特别香。”薰池坦言。那红棕树是一种香树,与枫叶有些像,不过比枫树高大,浑身上下都能发出沉沉的香味。有些红棕树修炼久了也有灵气,听到山风不远处带过来的女童声,不由树身抖了几抖想要把身上的老叶子都下去点好叫他们去捡。
过去万万年里每隔几百年就会冒出来一只毛手毛脚的,嫌树叶不够爬了树去摘,一摘又没有分寸,虽说树没有发型,但是将心比心你想象一下自己被人强迫剃成了地中海或者是阴阳头,你会高兴么?!所以现在红棕林里的老树精们都已经学乖,听到风声先把一身的树叶子抖下来,叫他们玩个够,也不至于引火烧身。
“是啊,是啊,我也有师兄师姐说过,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一起去吧!”云很开心地凑到薰池那儿,再转头问阿鼓,“阿鼓你去不去?”
阿鼓想来黑锅底的脸,沉闷应一声当做了回答。
白龙毫不客气地拒绝,“我只准备了三个人份的野食,没有你们的!”
云没有那“你不受欢迎”的自觉,随意摆摆手,“红棕林里头那么多野菜,我去摘,阿鼓洗,只要带够调味料就行!”
“只有三人份的调味料!”
“啊?这样啊……那我去纳食楼厨房里多要一点,备着以后用。要不然找于儿师妹一起呀,自从我回来就没瞧见她吃东西,现在她其实可以吃的啦,那么香喷喷的料理,她难道不怀念么?”云已经越说越歪。压根儿没看见白龙要变身成小暴龙的征兆。
阿鼓是看到了,但是故意不说,还跟着云一起扯题,“你没发现自从你回来人家于儿就不高兴理会你了么?人家现在的道行,早不用你来教她什么。”
“好歹师门一场,她不会如此绝情,人家冷情也不是一两天了,走走走,叫上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明天可以自由活动诶!”云兴奋。一手拉阿鼓一手拉薰池,蹦蹦跳跳就往湄山居去找人,“今晚可以多喝一点。不醉不归,然后明天睡一天,真是此生最美妙的事情~”
……
其实云师兄跳脱起来,山院弟子无人能及。
却说圆归这次倒是突然转性,敲它房门喊它一起去的时候。里面细细的声音有气无力说,“你们去吧,我今天不舒服,已经躺下了。”
“要不要让青鸾夫子来看看?”薰池担心,圆归身体向来好,来山院一百年里大小病都没生过。有一种说法。那些经常生小毛小病的人倒不容易生大毛病,而总是健健康康的人一生病起来就是又急又严重,可能是药物长期作用的因果。她当下如此一想。就想推门进去看看。
圆归在屋内,惊恐看着门口晃动的人影,化成人形的螭吻这时也在屋内,见圆归如此表情,立即心领神会略到门边从里面把门堵住。薰池推不开。疑惑:“圆归你真的没事?”
“没事,圆蛋在我这儿。若有事情我会让他找夫子们的。现在我想先睡一会儿。”依旧是细声细气的声音,让人听了有种细丝如雨的感觉,飘进心田里莫名怜惜。
白龙乐得少一个人,赶紧拉着薰池,与另外叫来的女媱于儿还有水长天,一帮子人风风火火去了红棕林里搞月末狂欢派对。
等人声渐远,床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只见它拿被子把小小的身体裹进,只露出了个脑袋。漂亮的脸蛋上红透,还有虚汗溢出。螭吻重新回到床前,蹲在那儿巴巴儿瞧圆归。一百岁的年纪对于神龙来说不过是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委实没办法明白现在圆归的处境。“嘤嘤嘤?”不过螭吻能看出圆归现在很难受。
圆归望向螭吻,艰难吐出两个字:“好热……”想要把被子松开,可是被子里面已经没有的衣物,整一个光溜溜的黄鳝身子。他伸出一只胳膊,那白皙的胳膊上也是通红,好像一根半生不熟的香肠。而细嫩的皮肤下面如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流动,气息混乱,横冲直撞。
螭吻听得懂那两个字,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圆归的额头上。螭吻是龙母在洗澡时孕育而成,属水,湖蓝色的头发本就泛着寒意,整个身体也是冰冰凉,夏天抱着螭吻解暑是从前他和薰池经常干的事情。
薰池……
薰池……
圆归不肯让薰池进来看到此刻这种模样的自己,就是因为不想让薰池知道——自己倒了变身的时候。
本应该还要果断时间,可似乎是山院的灵气充沛又每日练习仙法,促使自己的身体早熟。它听爹娘说过,她们一族的变身会持续一个晚上左右的时间,身体会慢慢变得滚烫,等到全身感觉像是被沸水煮过的活猪,死去活来到最极限的时候,你有一念的时间告诉自己的身体,是变男还是变女。这种后天选择性别的生理机能,在上古许多水生动物都有,后来慢慢进化变异,至今只有他们一族还残留。
它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跳进冷水中去,他爹妈叔伯姨妈都是这样忍受过来,溪水的凉意和流动性能缓解许多这种烈火烧身的疼痛。可惜怪它没有经验,父母又不在身边,等到发现自己身体正在变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下面的桃水边,根本没有多余力气。
“嗷……”又是一阵热浪袭来,圆归再也受不住,把裹在身上的被子丢开了去,露出光不溜秋的小身子。
它瘦,它平胸,它也没弟弟。(不要跟我讨论人家是如何撒尿的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螭吻对这些男女之别的问题一点概念也没有,更何苦人家圆归还没有性别,于是看它脱光了,自己也要脱。
“你别……”圆归想阻止,却是没有一份力气,只能眼巴巴看着白目的圆蛋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很开心的蹦跶上来,抱着圆归的身子就在床上打滚。
“嘤嘤嘤!”螭吻的意思是说:原来不穿衣服这么舒服,小妈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圆归也发现被沁心凉的螭吻这么亲密无间的贴着是一件十分能缓解它痛苦的好事,于是两个人就光着屁股继续在那儿滚来滚去。
一个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一个是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其实有一个问题很值得思考,那就是:如果圆归变成女的,她这样和圆蛋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应该算是人家圆蛋的儿媳妇,若这样也不错,全当是萌夫养成,现在看龙母其他八个儿子都是风姿飘飘,卓尔不群,螭吻长大成龙以后也不会是个孬的;但是如果圆归变成了男的……你们现在真的是基、情、四、射!
所以无论圆归成男成女,将来注定与螭吻九公子,缠绵悱恻,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故事。
话题说回来,圆归你到底是想变成男子,还是女子?这关于一辈子的二选一,抉择错了就要后悔一辈子的。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又有了响动,这次没有人敲门或是说话,就是一阵诡异的风吹过。薰池他们现在应该刚到红棕林准备野炊的东西,莫非是神马东西忘了拿所以小白龙风卷残云地跑过走廊?!这倒是有这个可能,小白龙的身法本来就非凡,能御行千里在一眨眼间,不长不短的走廊算什么?
圆归如此痛苦之下还有闲情分析风来自何处,足见还没炙热到极点。
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以折腾。
“我想湄山居里怎么有一股异动的气流,原来是你在变身啊。”
圆归刚刚把那一阵风的出处找到理由,突然在封闭的屋子里响起的声音把小黄鳝吓了一大跳。
尽管过了百年,圆归的法术有所长进,那米粒一样小的胆子从来没有再长大过,如此一惊,那胆子能“嘭!”地一声变成爆米花。
“夫子!”圆归的潜力被激发,拼力从床上弹起,挪到了床的最角落里,还不忘把自己和圆蛋用一条被子裹住。
你说你自己保卫贞操就算了,非得拉上个圆蛋干嘛?!人家来的是大老爷们,被看看就被看看,又不是身上没有,你这个有一半可能要变成女人的黄鳝,非要把自己往不仁不义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边缘推,节操掉到悬崖下面粉身碎骨怎么办?!
“莫怕,莫怕,夫子我又不会吃人,来关心关心弟子而已,现在身体怎样?过来让我摸摸看。”那闯入的男子言语中夹杂着笑意,十分之不正经!
圆归此时再热也不能把被子拿开,咬牙带着哭腔,“不劳泰逢夫子费心,此乃圆归私事,我能自己解决!”声音还是细如蚕丝,一拉就能断的柔弱。
☆、250。视山实践
五臧山院有了一个振奋众多男弟子人心妖心精心色心狼心,同时粉碎许多女弟子*美之心的特大新文。
那就是——中级弟子圆归那条小黄鳝,终、于、变、身、了!
薰池还对它第一天来到五臧山院的情景记忆犹新,红鸾夫子抽着小皮鞭大吼一声“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喂说你呢,干嘛站在中间不动?!”漂亮的小圆归哇地一声就开始哭起来,人家不男不女怎么了,不男不女就不给将仁道了么?!现在好了,不男不女了几百年的圆归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性别,女。
以后讲到圆归就要用她,而不是它。
于是五臧山院现在最漂亮的女弟子不是女媱不是薰池不是月清而是——圆归。
比男弟子们更高兴的还是薰池,她那时在红棕林里开完狂欢派对,喝得最醉醺醺被白龙背回来,两人正牛头不对马嘴说着天边的话,忽然从后面响起一个细细的声音,“薰……池……”
薰池听得浑身一震,并非毛骨悚然,就是软到人心坎里去的柔弱之声。
白龙没被这声音酥到,却也吓了一跳,尼玛大半夜的是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玩暗搓搓的捉迷藏游戏?!缺德不?霍地背着薰池转身去看声音的来处,很顺利地又吓了一大跳,尼玛!这细细长长的女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好像就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个女鬼。(圆归:阿玛尼啊!你丫儿有见过这八荒里有长这么好看的女鬼?!)
“冤有头债有主,孤魂野鬼速速离去,麻利麻利哄!”白龙念念有词。、
女子脸黑,伴随抽搐的症状。
再说白龙背上的薰池,蹭地抬起脑袋去看那一下子没认出来的人,“咦!?你长得好眼熟。”
“薰池,我是圆归。”
“……!!!”
小神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