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熙从昏迷中苏醒后,茶饭不思,闷闷不乐,一直想着噬安,时刻陷在悔恨之中。见元熙容颜憔悴,萎靡不振,南殷暮容不无愧疚,心生怜惜,遂带她出府,陪着她在街市上走了一道,想借喧哗的气氛分散她的心事。但事实上,元熙的忧愁丝毫未减,只是在南殷暮容的体贴下,表面上有所轻松。
在见到武士的一刹那,南殷暮容脸上的微笑顷刻消失了,觉察到了不妙。听过武士的禀报后,他的脸更是僵硬了,心扉痛彻。他万万想不到,在他与元熙游玩的时刻,他极力保护的女人却在垂死。
得知南宫雨被刺客所伤,而在最后却是自尽的实情后,南殷暮容几乎晕厥,身心摇摇欲坠。待镇定过来后,他乘上龙兽,飞速奔向南宫雨,抛却了顾忌。
正文 噬王番外: 借酒消愁
南殷暮容匆匆离开后,元熙也不免担心,暗里祈祷南宫雨平安无事。她没见过南宫雨,但猜得到,那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否则,难以俘获南殷暮容那般高傲的心。
在祈祷南宫雨平安的时刻,元熙想到了噬安,一边担心又一边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是坚强的男人。”*
半柱香的时间里,南殷暮容的身影出现在了山上的房子里,他的脚步从未过有的慌忙,身姿如飞一般在长廊上闪逝。
正当南殷暮容心急如焚,就要冲进南宫雨的房间时,圣女突然出现,将他拦住,正色说道:“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看到圣女,南殷暮容不由庆幸,焦急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听到她所说的话,更是放心不少,当即意识到,南宫雨已被圣女救治,脱离了危险。
“好吧。”南殷暮容沉声回应。
接下来,南殷暮容随圣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尔后由圣女打开了话匣。她不无疑惑地问:“我本不该过问,可是,事关雨儿的安危,我想知道原因。”
南殷暮容望着远处的山峦,眸光深邃,隐含难言的伤情。在来时的路上,他仿佛经历了一回生死,即使有所平静了,心里仍在揪痛,恨不能立刻见到南宫雨,想亲自为她治愈所有的伤。
好一会沉默后,南殷暮容最终开了口,道出了他成亲的隐情,并请圣女为他保密。圣女得知真相后,轻叹一声,“原来如此。”*
“雨儿的身体已经无恙,但心里的伤一时难愈,你打算一直不与她相见吗?”圣女又问。
南殷暮容深深一闭眼,俊逸的面容疼痛无言,眉宇的霸气裹着一层阴云,稍后他说:“拜托圣女照顾雨儿,雨儿对我很重要,我放心不下,却不得不放。”
圣女没有加以劝说,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她未曾涉及这样的情感,却能明白南殷暮容的心情,明明相爱,却为了更长久的相守,而不得不分离,其中滋味何等辛酸。
与圣女的谈话结束后,南殷暮容来到了南宫雨的房间,无论如何,他要见上她,而此后,也许会是漫长的相望。
南宫雨正躺在床上休养。圣女吩咐,未经允许她不得擅自下床,因为她头部的伤较重,需要静心休养一阵,才能恢复如初。
床上的南宫雨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衣,看上去清新素雅,如卧在水中的白色睡莲。此时,她的头发有一些凌乱,将她的脸半遮半掩,额上的伤口也藏在秀发之下。
在南殷暮容趋近之时,南宫雨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起来,似乎感应到了来者的气息。可随后,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翻动了一下,背过身去。
南殷暮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纤弱的身体,禁不住心酸,瞬间里朦胧了双眼。他不出声,一央静静地看着,一面在心里说:“雨儿,你对我有多重要,你该明白,任何时候,我都爱你,永远也不会变。雨儿,别再伤害你自己,那比伤害我更痛心。”
在南殷暮容默念的时候,南宫雨却是闭着眼,咬着牙,抵制着内心的痛苦。她知道站在床边的人是谁,但倔强着不与相见,装作睡着的样子,心里则如刀割。
相见又如何,他能改变过去的发生吗?他能即刻治愈她心里伤吗?也许换来的,会是更多更大的伤痛。静默床边的时刻,南殷暮容在极度的无奈中挣扎,最后他痛下心来,不留给南宫雨一句话,毅然地离开。
听到南殷暮容离去的脚步,南宫雨忙睁眼翻身,但追过去的眼光只看到了南殷暮容离去的背影,一眼而逝。
南宫雨忘记了圣女的嘱托,慌忙下床,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向外追赶,她好想看见南殷暮容,此前就一直想念他俊逸不凡的面容,此刻更想问他,明明爱着她,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
南宫雨追出来的时候,南殷暮容已乘着龙曾离开了。她好痛心,泪水夺眶而出,望着天空哭喊着:“暮容!暮容!”
两声揪心的呼唤后,南宫雨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再度昏厥,嘴里则继续响着痴情的声音。就在不久前,她由南殷暮容的静默中体会到,他依然爱她,可事实上,她却失去了他。
在师妹的帮助下,南宫雨重新回到了床上,这一回,她的昏迷持久,似乎不愿醒来。看到徒弟身心如此受伤,圣女无可奈何,决定寻找适当的时机,将南殷暮容成亲的真相告诉南宫雨,减少她的痛苦。毕竟,他们终究要厮守一起的,不能让仇恨累积。
回到族府后,南殷暮容伤痛难耐,独自呆在书房里,一连喝下了十余壶酒,从未有过的借酒消愁,但是,酒后的心头却更愁,也更痛了,难以抑制,于是,他便继续喝,似乎没有止境。
得知南殷暮容回来,元熙立刻来到了书房,急于得知南宫雨是否平安。隐隐间,她觉得是她夺了南宫雨的爱人才造成了南宫雨的不幸,遂有一些愧疚。
一进书房,元熙便嗅到了浓浓的酒味,再一看,南殷暮容醉倒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壶。
“南殷大人!”元熙惊叫一声,奔了过去。
南殷暮容趴在桌上,眼光呆滞,青丝凌乱,霸气的俊颜呈现不曾有过的颓废。听到元熙的叫喊,他抬起了头,两眼迷茫。
元熙没见过南殷暮容这副样子,不免惊慌,也不由地指责起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样会伤身体的!”
元熙说完话,便去扶南殷暮容,想带他回房休息。可在接触的那一时刻,南殷暮容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带乞怜的语气说道:“雨儿,你要相信我,不要再伤害自己,我求求你。”
元熙怔忡了一会,稍后明白,原是南殷暮容被南宫雨误会了,所以心中伤痛,借洒消愁。而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南殷暮容不把真相告诉南宫雨。
“为什么不告诉她?”元熙疑惑地问。
南殷暮容紧紧抓着元熙的手,神情悲伤,“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一定会恨我,那些人就会以为,你不再是我爱的女人,他们就不会想到伤害你。”
又是突然间,南殷暮容将元熙揽进了怀里,一边搂着,一边念道:“雨儿,你是的,永远都是我爱的女人。”
正文 噬王番外:更加美丽
在被拥抱的时刻,元熙很清楚,在南殷暮容的醉眼里,她已不是她,而是南宫雨,而若能减轻南殷暮容心里的痛苦,她愿意充当一次别的女人。
“雨儿!”南殷暮容一声声深情地念着,在幻觉中抚摸着元熙,视若至宝。*
元熙怀着一份忐忑偎在南殷暮容的怀里,感受着作为另一个女人时的幸福。突然,她的脸被南殷暮容捧了起来,嘴上即刻覆上了一张温湿的唇,紧接着滑舌探入,与她缠绵起来。
元熙顿时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身体好似飘了起来,却又不知飘向何处。原来,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即使与噬安美好相处的时候,也未曾获得这样的爱抚。
没想到,元熙的初吻不是给了噬安,而是给了南殷暮容,而在初吻突然来临的时候,她跌落了迷醉的世界,不知身在何处,心头又茫然又兴奋。
恍惚中,元熙感到她被放到了地上,随之衣裳被解开,紧跟着一只温柔的手爱抚过来,那一刻,她颤抖了一下,身心变得柔软无力,接下来,她的身体与另一个身体紧贴在了一起,温暖的,诱*惑的,带着炽热的激*情。
元熙陡然害怕起来,想拒绝,但嘴上被纠缠着,吐不出话来。而当唇舌自由的时候,她又说不出,被眼前温雅暧昧的笑容,和极度深情的目光倾倒了。
原来,南殷暮容可以是这个样子,曾经深邃冷冽的目光变得比水还要柔,柔软到女人的心里,顷刻间征服了同样柔软的元熙。
“雨儿……”南殷暮容痴迷的唤着,激情的目光穿过额前凌乱的长发落到元熙的脸上,同他的声音一样醉人、神往。
“暮容……”元熙激动了回应了一声,仿佛自己就是南宫雨。
“雨儿。”带着一声温柔的呼唤,南殷暮容再度吻上了元熙。但在他的眼里,那不是元熙,而是他深受的女人南宫雨。
接下来,南殷暮容将压制许久的情感爆发出来,沉沦于无边的风月,得到了身下的女人,他身下的女人也得到了他。
当书房里不再响着暧昧的声音时,南殷暮容睡着了,怀里搂着元熙,这个时候,元熙清醒了,比任何时候都柔弱,心里有幸福的滋味,也有忏悔,比前一次更加深重。
南殷暮容的怀抱散发着酒香,更散发着浓烈的爱意,温暖而强大,包容了元熙的怯懦,令她安心了一些,渐渐地,她也入睡了。
第二天响午的时候,元熙方才醒来,睁眼一看,却是身在舒适的床上,盖着软软的锦被。
元熙坐在床上,静静地回想,想起了昨晚发生在书房里的事情,但前一段的记忆十分清晰,后面的却有一些模糊,心中余留的是一些朦胧的快乐和痛苦。
即使再朦胧,元熙依然可以确定,她与南殷暮容发生了最为亲密的行为,已不再是从前的纯洁之身。
恍然明白的那一刻,元熙的心沉到了谷底,情不自禁地抓起面前的锦被,捂住脸偷泣起来。她好悔恨,本以为没了纯洁的名声,还有纯洁的身体,却不料,最后的坚持却因自己的懦弱而失去。
痛哭之际,元熙的脑海闪现出噬安的身影,那是一张模糊的脸,旁边飞舞着金色的头发,飘逸中蕴含着愤怒,像金色的怒火。
“噬安,我再也配不上你,我们今生没有任何可能了,忘了我吧,你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元熙一边想像着噬安仇恨的面容,一边绝念。
元熙哭声不止,吓坏了身边的侍女,忙奔了出去。不久后,南殷暮容走进了房间,白影一闪,就到了床前。
“元熙。”南殷暮容轻柔地唤道。
听到南殷暮容的声音,元熙放下了锦被,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随后泪眼看向南殷暮容,这个时候,她将他看作自己唯一的依靠,而他也能给她依靠。
此刻,元熙眼里的南殷暮容依旧那么俊雅,面上泛着浅柔的笑,如春风般温暖,顿时给了她一些抚慰,止住了她的哭泣。
南殷暮容的笑既真实也不真实。当他醒来,发现自己所得到的女人不是南宫雨,而是元熙时,身心剧颤,模糊了,心碎了,跌落沉痛的深渊。
经历了好一会儿的挣扎后,南殷暮容方才有所镇定,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要对元熙负到最后的责任,用一生去保护她,柔弱善良的生命。
南殷暮容没有惊醒元熙,将她抱回了卧房,放到床上,为她盖上柔软的被子,出房之前,对着她的睡容好生端详了一番,又一阵伤感,原来,这个在飘雪的山林意外遇见的女人竟是他生命中注定的另一个女人。
当面对元熙哭泣的样子时,南殷暮容依然如昨日那般温柔,哄道:“元熙,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守护你一生。”
元熙不再哭,含着余下的泪,点了点头。她一点也不怨恨南殷暮容,怨恨的只是自己,而南殷暮容愿意让她依靠,她感到飘零的心有了归宿。
看到元熙安静下来,南殷暮容露出了欣慰的笑,但在他心里,其实很疼痛,悔恨自己。
这个时候,在噬安看来,元熙早已是南殷暮容的女人,无论是身还是心。他没有多余的猜测,一心向着他报复的目标而行。
噬族在经过前一次的战争后,族人减少了许多,为此,噬安想到了一个强大的办法,他要改造余下的族人,将他们变得以一敌十,甚至更多,从力量上远远超过其他族人。
于是,噬安带着强族且复仇的心,对他的族人施以地狱式的训练,他拥有天生的冷酷,知道如何毁灭,也懂得如何蛊惑人心,发挥了少有的才能,几年后,那些族人在他的智慧下,变得十分强大,凶猛无比,如他所愿,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那一年,噬安二十岁,更加美丽,但却少有人知。
正文 噬王番外:又见王者
四年后的噬安,脸上虽掩着面具,但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威,且不失俊逸的神采,其神秘威严的样子令族人膜拜,更令族里的女子无限仰慕,幻想着他的容貌,也幻想着与他朝夕相处。
噬安的双眼迷住了那些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迷住他的双眼,他的心就如一块寒冰,不为谁融化,更不为谁心动。*
族长夫人希望噬安早日成亲,可以忘了过去的伤痛,便亲自为他物色女子,但每一次,噬安都拒绝了,并坚决地说:“母亲,孩儿不娶任何女人。”
在噬安看来,这世上不再有值得他珍爱的女人,除了母亲,他不向任何人展露真相,将那耀眼的美丽隐藏在黑暗里。
族长夫人一方面为噬安的婚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