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找元宝少主买几颗回春丹!”
萧萧凉凉的口气,一阵阴风吹过众人的后颈,这话说得,真是……太有情调了。
“咔嚓咔嚓……”
捏骨头的声音。
“前提是,我们能出去……你送我多少回春丹,就是把整个珍宝阁的回春丹都送给我,我都没问题!”
“哎哎,疼!若虹,别介,别介,我耳朵疼!”
萧萧推拒着,好不容易从陈若虹的手中抢救会自己的耳朵,就听到一声天籁。
“为什么就没人问我,我知不知道这个阵法呢?”
墨儞的声音响起。
“哦。你知道?”
众人眼睛一亮。
“我不知道……”
很干脆的回答,墨儞在调戏完众人的情绪后,又道。
“但是黑色曼陀罗一定知道!”
哎?众人看向一直沉默着不出声的阿罗。
“……”
回应众人的是阿罗沉默的眼神,死气沉沉。
“那个……你知不知道怎么走出这里?”
小心翼翼的口气,陈若虹从众人的口中归纳出眼前这个黑衣少女是个厉害的茬儿,不得轻举妄动,不然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排头不用吃,直接乘上通往地狱的直通班车,想投胎都不行,貌似。似乎,邪得很!
“知道!”
阿罗看了看陈若虹小心翼翼的样子,和以前的食物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胆小,不过,自从被主人收服以后,进食,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穿过众人,走在第一个,往前走,左三步,右一步,直走,直走,转圈,唉?那是石壁?不,不会吧,石壁是假的?障眼法?好厉害!
唔,怎么回事?有水冲过来了!
捂住口鼻!
“小心!”
提醒阿罗。
阿罗无所知觉,只知道直直往前走,视那冲天而起的大水于无物。
淹……淹没了!不,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居然让元宵的宠物挂了,怎么办?怎么办?
方雪急得团团转,墨儞面上冷静。
“放心,死不了,想想她可是黑色曼陀罗,称霸地狱数百年的女杀神啊!”
“哦,是哦,我怎么忘了!”
方雪恍然大悟。
“而且,这是迷魂阵,不应该是迷惑我们的视觉感官么?这个大水,也是假的吧!既然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说明这个水是假的,而且,看水冲出来的方向。是里面哦,要是水那么大,莫不是元宵出事了,现在看她的样子,哪有一点她主人出事的样子了?搞不定,元宵正在里面好吃好喝呢!你啊,担心什么呢?乱关心!”
碎碎念了一堆话,搞定了方雪的心,也顺便安了陈若虹这个众人中最心慌的女孩子的心,萧萧,那神经粗得可以的家伙,明明很会说话的,为什么碰到陈若虹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不懂得安慰安慰陈若虹讨讨她的欢心呢!
方雪微微一笑,道。
“是是是,快跟上!不然走丢了就不好了。”
顺着阿罗的脚步,四人小心翼翼,鬼知道阿罗是用什么方法来判断这样走的,一样会水淹,一样会火烧,四个人一样鬼吼鬼叫,一样会有莫名其妙的小刀子出现在这条通往出路的小道上,这也让众人见识到了何谓黑色曼陀罗,为什么会有那样才传说了。
黑色的花藤鞭,上面嶙峋的尖刺,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道或数道闷哼声,黑影倒地,然后逐渐消失,化作一滩黑色的血水,渗透到泥土中,经历时间的考验以后,谁都不会发现,曾经那里被直接解决掉了数十条性命。
“好……好厉害……”
陈若虹喃喃,抓着萧萧的手捏紧了,指甲掐进萧萧的手心,血丝渗出。
“不愧是传说中的黑色曼陀罗,对手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明明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情形对我们不利,可是,在她那里,这些都是蝼蚁般的存在吧!”
萧萧感叹道,没有在意陈若虹的小小的情绪激动。
方雪和墨儞对视一眼,不由心头一松,还好,庆幸啊,庆幸她已经被元宵收了,如果放任出去,恐怕腥风血雨都不足以诉说吧!
“看出来了?那些黑影暗刺的灵魂,都被她收掉了。”
墨儞轻声说道。
“是啊,怪不得,是人都不想不能投胎转世,被直接抹杀,太恐怖了。”
方雪应和道。
“好了,我们和元宵关系不错,应该还不到咔嚓我们的份上,前面是光亮吧!我们可以出去了!”
墨儞拍拍方雪的肩膀,道。
“光亮!恐怕不是福,而是祸!”
方雪苦笑,望着正被众多黑衣影子围在中心的阿罗。
气氛,一阵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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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对方太厉害,似乎是小姐一方的……”
黑影跪在莫面前,道。
“已经被杀了五十多个黑影卫了。”
虽然黑影是不能有感情的,但一起训练来的兄弟们被白白杀掉,连灵魂都难以逃脱,这个后果,太残酷了。
“谁?这么厉害?”
“黑色曼陀罗!”
听到这个答案,莫握着椅背的手上青筋暴起。
黑色曼陀罗,居然是她,她居然和那些个家伙搅和在一起了,是了,如果没有她插手,他们怎么能轻易进来。
“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挥挥手,莫起身,匆匆走向自然之树的密室。(!)
第二卷 纷乱尹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翻了醋坛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翻了醋坛子
元宵用潭水扑脸。凉凉的水润的气息顺着圆润的脸颊慢慢滑下,滑进了衣领,没入锁骨,湿了衣衫,丝丝凉意夹带着灵气渗进肌肤中,一阵舒爽。
烈祁凉咽了口口水,喉结滑动,眼神火热地盯着元宵的脖子,有些嫉妒那些水珠,能和元宵这么亲近,自己对元宵有好感是事实,元宵对他,比起对那个“莫”来,少了一丝称之为“心动”的东西,想他堂堂一个公爵,作为未婚夫,未婚妻却对别的男人心动,情意绵绵,心中不免有些不爽利。
想到这里,烈祁凉不由得脸色一沉。
心不在焉地解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白皙但不失男子气概的胸膛缓缓裸露在空气中……啪嗒一下,烈祁凉一甩,将外衣和内衬丢在了水潭旁边。
“烈祁凉,你脱什么衣服?没见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么?”
元宵听到响声,回头一瞧,火热的温度烧上脸颊,洗干净了的脸马上变得通红起来,气急败坏啊气急败坏。
晕乎,不就是打理一下么?怎么还要脱衣服,又不是暴露狂!
“哦,我是要洗洗啊?难道元宵你还不让我洗一下么?”
烈祁凉看到元宵这个样子,故作疑惑地调侃道,话语中带着丝丝笑意。
“洗一下?”
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啊,难道不能洗?元宵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伤患么?”
这话一说,元宵立刻僵住了,是啊,烈祁凉为她受伤了来着,她一定是被那白皙的胸膛给气晕了脑袋,竟然只顾着害羞了,不知道照顾一下烈祁凉,真是!
元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眉头紧蹙,一副忧郁的样子。
“好了,元宵,我亲爱的小未婚妻,你一定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来,帮我拿着衣服,如果可以,顺便帮我把衣服给洗了吧!”
烈祁凉解开裤腰带,长裤刷得一下往下掉,露出一双长长的白皙的腿,元宵的脸更红了,僵直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烈祁凉一双腿从地上的裤子中迈出。
然后,“哗啦啦”,水声响起,烈祁凉穿着内裤进了水潭。
元宵抽抽嘴角,这个家伙!
“水很凉。”
陈述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但其中有着丝丝的关切。
“伤,别碰了水。”
“元宵,你这是关心我么?”
烈祁凉笑道。
“不听就算了!”
元宵小腰一扭,脸蛋一撇,眼睛偶尔装作不经意地瞟一下烈祁凉,鼓鼓的脸颊像是一个变形的包子。
“元宵,你没发现么?这个水潭中的水蕴含着灵气。听说岳母大人有几样宝贝,除了自然之树,其中一样就是月亮潭,月亮潭的水可以治伤,很有效的!”
烈祁凉撩拨了一下潭水,挽起一手的水,喝了几口。
闻言,元宵的脸立马黑了。
烈祁凉的意思是这个水潭就是月亮潭?天哪,月亮潭的潭水居然用来洗脸,现在这个家伙还跳进去洗澡?!!!我我我……我要砍了你!
元宵的脸一阵扭曲,恨不得冲上前去将烈祁凉从水潭中拎起来,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快洗,洗完了就出来。”
元宵转过身,想了想,想到了疗伤,用什么推测出来的月亮潭的潭水疗伤,还不如用阿羞研制出来的丹药来疗伤比较有效果,反正是烈祁凉为她受伤的,用丹药来疗伤也不为过,想起“莫”受伤的时候,还没烈祁凉这么好的运气呢?
摇了摇头,意念沉浸到空间里,寻找阿羞炼制出来的丹药,回春丹,补元丹什么的,还好是分门别类的,好找一些,没有阿羞在身边,就是不太方便。
将丹药从空间中取出。猛然转身。
“喂,烈祁凉……呀……”
撞进一个白皙的胸膛,头顶传来闷哼一声,元宵心中一跳,心绪一惊,头往上一抬,却不料“碰”的一声,“唔!”,头顶一痛。
眼泪汪汪地瞪向面前的胸膛,也不敢抬头了。
“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后面呀!”
埋怨了声,元宵抬手就想揉揉自己的头顶,可惜两手都是装了丹药的瓶子,根本没空手。
“呵呵呵……”
低哑的笑声荡漾开来,一只有力的大手揉上了元宵的头顶,另外一只大手的目的地则是手的主人的下巴。
元宵面色一红,稍微退开些许,将手中的丹药往大手中一塞,道。
“喏,丹药。”
“疗伤用的!”
看到烈祁凉黑琉璃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耳根也发热了,嗫嚅着补充了句。
“恩,谢谢。”
烈祁凉低声道谢,眼神幽暗。思绪莫名。
被烈祁凉看得很不自在,元宵忙转过身去。
“衣服在这里,你将就着穿。”
随意将没洗过的衣服往旁边一丢,元宵也不看烈祁凉的脸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个不停,“扑通扑通”的,就像是第一次撞到莫的时候样子。
我心动了么?哎呀,我这是水性杨花,移情别恋,我该死!不行不行,我的心上人应该是“莫”。他为我受伤,他对我情深意重,他只有我……一遍一遍说着理由,想要将自己的那丝情动抹杀。
可是心底却有一丝小小的黑烟从隙缝中冒出来,说,烈祁凉也为我受伤了呀,烈祁凉也对她情深意重啊,不记得那次被血魔抓走时的呼喊么?烈祁凉是公爵啊,余降尊贵到这种地步,我应该回应的不是么?
不,不对,他是名义上的未婚夫,他是为了未婚夫这个名头才对她好,对她紧追不舍的,他的好是有目的的,是不纯洁的!对,就是这样,“莫”还在等着她,她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元宵心中低骂了自己几句,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脸上的烧褪下来,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
张了张嘴。
“莫……”
轻喃着吐出那个黑衣身影的名字。
元宵有些恍惚,“莫”这样严肃着表情,不声不响的时候,几乎和莫一个模样,让她有些分辨不清。
“呵呵,元宵,你在看谁?”
烈祁凉靠近元宵,身上的裤子穿了,衣服披在肩上,一双大手由后向前,将元宵搂住,一双有力的臂膀,男人的气息缭绕在身边。
暖暖的气息呼出,吹上元宵的耳朵,元宵的耳根瞬间红了。
元宵背对着烈祁凉,因此,并没有看到。烈祁凉对“莫”挑衅的微笑。
还未等回神发作,“莫”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一个拳头由远及近,掠过元宵的耳边,一阵劲风掠过,元宵蓦然一惊,小口微张,人向后仰去,正顺了烈祁凉的意,跌进了烈祁凉的怀中。
“该死,放开娘子!”
“莫”一拳接着一拳,拳拳避开元宵,往烈祁凉而去,却偏偏往了自己的劲道不再是过去那种普通的水平,劲风一阵刮过一阵,让元宵的肌肤刮得生疼,不由眉头紧蹙。
张开嘴巴,想要呼喊,却只吃进一堆的风,不由得呛咳两声。
“咳咳咳……你,莫……停下。”
“呵呵,元宵,你叫他是停下,还是不停下,‘莫停下’,可不就是‘不要停’么?”
总算,好不容易“莫”停下了攻击,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紫黑色的眼睛像漩涡一样,死死盯着烈祁凉,掠过元宵的时候,有着心疼,还有伤心。
我咧,你伤心个什么劲儿啊?一来就打,也不看看烈祁凉受伤了,还殃及池鱼,我这是找谁惹谁了?
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嘛!难道莫给你上眼药了?吃了炸弹了,这么火爆?
元宵恨恨瞪了烈祁凉,挣开烈祁凉地手,幽怨地瞪了一眼“莫”,握上他的手,捏了捏,道。
“怎么了,你吃了火药了?还是岩浆把你的脑子给烧了,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好意思打人家哦!”
闻言,“莫”眼神一黯,瞪向烈祁凉的胸膛,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撇撇嘴,明言道。
“元宵,娘子,你不要让那个家伙抱!鬼知道他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抱你抱得这么起劲,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但你是我的娘子,这报恩的方式,不包括以身相许和完成婚约!”
听到“莫”如此一说,再加上“莫”紧抓着她的手,那幽怨的样子,还有那气急败坏的表现,不是低情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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