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李代和吴保同时发生出一声惊叹,果然是大王,方雨太厉害了,不,是太神了。
闻天和张让彻底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方雨笑笑,恶作剧地将扑克牌高举,让正面冲向身后的镜子,“你们俩好好看看镜子,我手中的是什么?”
噗……
李代差点喷出来,吴保也是大为不忍,闻天和张让的脸真丢大了。
这时闻天和张让方才反应过来,方雨早就明白了他俩事先设计的小伎俩,可是……可是……闻天有些发蒙,没发现方雨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准确地猜到自己手中的牌,换句话说,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闻天恼羞成怒,和张让对视了一下,闻天站起身,张让跟他并肩朝方雨凑近。
第二十八章 赌徒失算
07…25 16:45:00 3365
张让和吴保对视了一下,同时抽了一口凉气。
方雨抬头看看朝他逼近的闻天和张让,眨了眨眼睛,仍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其实方雨心里也很紧张,现在的确是能熟练地窥知别人的内心,由此瓦解了闻天和张让的小伎俩,可是如果他俩要用强,自己该怎么办呢?
“你盯死他。”闻天咬牙切齿地对张让说了这么一句。
张让依照闻天的话,也发狠地盯着方雨,恐怕方雨掉一根头发也看得清楚。
“站起来,把手抬过头顶。”闻天接着命令方雨。
方雨只得照做。
闻天将方雨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要求方雨将贴身的内衣也撩起来,虽然都是男生,别说露肉,就算是一丝不挂,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但这种方式很令人屈辱,不过方雨还是照做了,看得连李代都掩饰不住对闻天和张让的恨意,呼吸粗重,胸脯剧烈地起伏。
一无所获!
闻天和张让对视了一下,这也太他妈的邪了,一没发现方雨用什么办法作弊,二也不太大可能有旁人相助,就是借给李代和吴保几个胆子,只怕也不敢。
这方雨究竟有什么本事?
“我们再来!”闻天大叫。
虽然这场猜纸牌游戏和真正的赌博比起来还有差距,但闻天是天生的赌徒气质,很认真地把这场游戏当作了赌博,就算是输得一塌糊涂,也不信会一条道走到黑。
“这回换我来。”张让将闻天推到一边坐下来,闻天负责盯着方雨,这回仍是要李代和吴保站在张让身后,试图用换人的办法,扭转一败涂地的局面。
五十四张牌被张让反反复复地洗了三遍,接着牌面扣在桌面上,背冲上,张让先抽了一张,而且还用食指始终按在桌面上,直到这张扑克牌滑到他自己这边的桌沿为止,并迅速用双掌将牌夹在当中,接着将合十的双掌送到眼前,慢慢地打开一道缝隙,看清楚了手中的牌后,如同受了惊吓的河蚌一般,迅速将双掌合实,方才叫方雨来抽。
不仅是闻天,就连李代和吴保都是一脸的凝重,就吴保这么小心,只怕就连世界顶尖千王都没有机会钻空子。
方雨却不加这样的小心,将牌拿起来,仍像刚才那样,用手掌遮住上方,利用阴影将手中的牌掩护好。
闻天朝方雨身后的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大失所望。
“你说,我手中的牌是哪一张?”张让死死盯着方雨的脸问道。
“我要是说了,你敢马上、立刻把牌翻过来让大伙看个清楚吗?”方雨也毫不示弱地看着李代。
李代和方雨对视的刹那,直觉地感到方雨的眼神如此锐利,似乎能直视自己的内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后背的贴身衣服不到三秒钟就被冷汗浸透了,不过李代坚持不信邪,初中时第一次打架怕得不行,如今混到高三,除了学校的领导和张洋,还真没怕过谁,让方雨吓住,简直是开玩笑!
“方雨,你要是猜错了,我要你跪在地上,先绕着我们几个爬三圈,接着爬出207寝。”闻天在一旁接腔道。
“你说呢?”方雨接过闻天的话问张让。
“对,就这么办!”张让也豁出来了。
“如果你猜错了呢?”方雨一见是时机反击了,反问道。
这……
闻天和张让对视了一眼,方雨这个军将得太厉害了,刚刚见识过方雨出手不凡,还真有点儿不敢应下这个赌注。
“看来你们已经认定自己输定了,不如我们就此罢休,虽然我刚刚赢了闻天,不过毕竟是同学,我不想找谁的麻烦,快熄灯了,我还得抓紧时间看书呢。”方雨说着要离座。
“我们要是输了,我们一起跪着爬出207寝!”闻天一下子红了眼。
就连李代和吴保都觉得好笑,真是天生的赌徒啊,明知道胜算不大,还非得较量个高低,我们倒要看看闻天还有张让是不是真的会跪着爬出207寝。
方雨知道张让此时心里叫苦不迭,不断抱怨闻天,你输红了眼,犯不着把我也搭里吧。
这种把别人命运攥在手心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就……就这样!”张让因为心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嗯!”方雨伸出左手攥着纸牌,右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让这阵子等于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不住偷眼看身旁左右的闻天、李代、吴保,没有办法了,赌气似的将纸牌背冲上拍在了桌面上,心里还存着这么一丝侥幸,就算你方雨真的有办法知道我手中的牌,但老马也有偶然失蹄的时候,方雨啊方雨,我偏不信,你的狗屎运能走到底!
“红方3。”方雨嘘了一口气,显得轻松无比。
“啊……”张让的嘴张得足够塞下一个鸡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艰涩无比的声音,整个人就僵住了。
“对不对啊!”闻天焦急地不住摇着张让。
张让动作呆滞地将扑克牌翻过来,毫无意外,方雨又对了。
“哇……”李代和吴宝对视了一下,他俩甚至伸手相互掐对方的脸蛋,想证实一下这不是做梦。
“你……”闻天张口结舌地一指方雨,似乎方雨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张让,该你猜我的了。”方雨催促道。
闻天和张让本来就是依靠着方雨身后的镜子偷看方雨手中的牌,这时候方雨一直将牌在手心里攥着,镜子已经无用武之地了,闻天和张让哪还有办法!唯一做的就是瞎蒙,毫无疑问,八成会是错的。
不过还有两成概率,闻天不等张让做出反应,抢先说:“是花子10。”
方雨将纸牌摊在桌子上,鼓了鼓掌,“对了。”
众人聚过头来看方雨放在桌子上的牌,还真是花子10。
“我猜对了,你也猜对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呢。”方雨说着要站起来。
“不行。”闻天输了,死不甘心,偶然赢了,又贪心不足,果然是一位铁杆的赌徒!
“怎么?”方雨此时看闻天的眼神,就像看白痴。
“我们再来。”闻天一把将张让扯到一边,他坐下,又抽了一张牌握在手心。
“还来?”
“还来!”
方雨摇摇头,抽了一张纸牌,仍用另一手遮住,利用阴影将牌掩护住。
“方雨还是你先说。”张让的脸部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黑桃。”
闻天的瞳孔有些放大了,无可奈何地将纸牌放在桌子上,众人一瞧,神了,真神了!
“J。”闻天有气无力地说。
方雨将牌摊在桌面上让众人看清楚,闻天瞎蒙一次碰巧对了,这回可就没这运气了,方雨手中的牌是黑A,A和J同样都是字母,加深了讽刺的意味。
闻天呼吸急促,嘴唇苍白,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接着抽牌,猜牌,亮牌。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十四张牌很快抽完了,方雨准确无误地猜中了闻天抽的每一张牌,闻天呢,随着牌减少,他能根据已经亮出来的牌,猜剩下的牌,多少增加了准确的概率,毕竟扑克牌是他课余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课堂上偷着玩,还是在课下经常玩,将五十四张牌记得比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还要熟,这才没吃了零蛋。
然而和方雨百分之百的准确率比起来,他这点儿成果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闻天无可争议地输了。
“还来吗?”这回方雨主动问道。
闻天僵坐着没说话,张让将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我们不来了。”
“刚才你们说的话,该不会忘了吧?”方雨追问了一句。
闻天一机灵还了阳,转过头跟张让对视了一眼,还真想让我们跪下爬出207寝?方雨你没做梦吧!他俩对自己的同学耍无赖已经是习惯,让他们一句顶万句兑现自己的话,还真没习惯,他俩一齐看向方雨时的目光,有了凶狠的意味。
“你们俩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们,不如我降低要求,张让,你在小长假之前是不是从一个高二的学生手中‘借’来一个随身听?那个学生是我表弟,他想把随身听要回去,不如你们趁这个机会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吧。”方雨当然清楚闻天和张让的心思,就算不窥探他们的内心,依照往常对他们的了解,明白真要是逼他们跪下来爬出207寝室,只梁子只会越结越深。
就这事啊!
闻天和张让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俩非常看重上高中以来在校内学生当中树立起来的威风,说起来也就这么一点儿资本了,要是有人敢打他俩的主意,宁可拼个头破血流,这点儿威风绝对是不能失去的。
如果趁这个机会顺水推舟,这一晚也就相安无事了,可是张让对同学耍无赖已经成了习惯,尤其是面对方雨,尽管方雨此时邪门得有点不敢认识他了,但之前方雨留给他软弱可欺的印象可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
“方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你表弟说他的随身听让我拿了,谁能证明?再说你表弟又不是你亲弟弟,他的东西在哪跟你关系吗?他自己的东西没了让你帮他要,他是不是男人,你告诉他,他自己的东西自己来要。”张让一副油腔滑调的做派,整一个欠儿蹬。
“张让,刚才你说过的话,在场的都听到了,你们自己说要是输给我,就跪下来爬出寝室,这你不能不认账吧。我是看在同班和同寝同学的面子上,这才放你们一马,做人不能太过分,是不是呢?”方雨耐心地说道。
“这……”张让讪讪地看看方雨,又看看其他人,闻天则半低着头偷眼看方雨。
“要不这样,这个随身听我要是能在这个寝室里找到,你就让我拿走,好不好?”虽然张让在方雨面前几乎就是个透明人,不过方雨同时也知道,闻天正憋着劲要跟自己动手,真要是起了冲突,该怎么办呢?
第二十九章 各有道理
07…26 09:00:00 2464
“好啊,你找哇,只要你能找到,这个东西我不管从谁手里拿的,就归你了。”张让摊开双手,嘻嘻笑着,接着补充道,“我查十个数,看你能不能找到,找不到,我也没办法了。”
方雨暗自摇头,张让做事也不过脑子,猜牌游戏输得惨到姥姥家了,也不想想我方雨能这么准确猜到你手里的牌,难道还猜不到你把随身听藏在什么地方了吗!
“好,我们开始!”
张让痞腔痞调地笑着,嘴里数着“一、二、三、四……”这“五”还没等数出来,嘴就合不上了,眼睁睁看着方雨径直走到立在寝室门侧的柜子前,将属于自己的这一格门拉开,一伸手就将一个随身听掏了出来。
本来张让以为,东西的确是在寝室里,不过除了他自己,没人清楚在哪放着,限定方雨在十秒钟内找到,按常理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方雨似乎跟自己一样清楚这东西在哪放着,一点儿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就像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往出掏什么玩意儿那么麻利,这……这不科学啊!
张让虽然蠢,可并不傻,旋即反应过来,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刚刚输得那么惨,方雨能丝毫不差地猜中自己和闻天捂在手心里的扑克牌,难道还猜不到自己把这个随身听放在哪里了吗!
这时候张让再不明所以,也察觉到了什么,方雨什么时候有这种特异功能了?他和闻天对视了一下,闻天的脸有些怪怪的,他俩占惯了同学的便宜,现在却被方雨耍了个团团转,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嘿嘿,方雨,你一定是偷着翻张让的东西了,要不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闻天灵机一动抓住借口,你方雨让我们不爽,我们就跟你方雨没完。
方雨一楞,知道他俩无赖,却不知道他俩如此无赖。
李代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尽管不想惹也不敢惹闻天和张让,可是做人不能这么过分吧,刚要上前说点儿什么,却被吴保拉住。
“闻天,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我翻张让的东西!谁能作证?再说了,我方雨今天早晨从到校开始,一直到下晚自习才回到这里,我什么时候能翻张让的东西?”方雨怒了,泥人尚有三分血性,闻天还有张让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过分!
“对,我中午回来睡觉,方雨没回来,寝室里就我自己,要说翻东西,怀疑我好了。”李代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妈波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张让骂了一句,同时一脚踹在了李代的腿根上,虽然力道不大,李代一瘪嘴,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张让,你怎么打人呢!”方雨的眼睛也立了起来。
“我打人怎么了,又没打你!”张让朝着方雨凑近了一步。
“咋的,咋的。”闻天本来就憋着劲要捣鼓方雨,看张让来劲,他也凑上前来,一个人打架找茬胆怯,有了帮手就不一样了。
李代吃了亏,正兀自委屈,见方雨也要吃亏,一激动,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被吴保拉到窗下,远远地离开方雨、闻天、张让。
方雨看看张让,又看看闻天,说实话他心里也非常紧张,气血霎时涌入头部,呼吸也急促起来,“做人要讲道理。”
这句话说出来,方雨也觉得自己像个傻波依,跟这种无赖说这话,就好像对一个卖淫女讲廉耻一般,反遭人笑!
果然,闻天和张让齐声怪笑,闻天说道:“方雨,如今这世道有好多道理,你方雨有你方雨的道理,我们呢,只讲我们的道理。”
“对。”张让附和,接着说道:“方雨,你手里拿的是我的东西,既然你清楚我的柜子里有这个东西,就证明你偷着翻我的东西了,谁借你狗胆子了,敢翻我的东西,你长几个脑袋?”
“我长几个脑袋,你张让敢要一个吗?”方雨被彻底激怒了,回敬了一句。
“哟——”闻天拉长声惊讶了一声,“这是方雨说的话吗,看不出来啊,偷东西,还能说跟我们一个腔调的话,行啊方雨,你八成是皮子紧了,找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