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只要你去,看好看不好都行,死马当做活马医。”二婶说道。
这样的话,让薛从良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了。薛从良心中的那根弦,突然绷紧了,回到了当初他作为一个医学院学生的jīng神劲。
他蹬上运动鞋,穿上白大褂,根据牲口口吐白沫的病征,薛从良还特意从药品室里带上了一盒解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感觉,让薛从良突然有了jīng神,他最喜欢这种状态了,他的骨子里,就有种治病救人的冲动,虽然这次是为了救牲口,可是,这给薛从良的快感是一样的。就像战士奔赴沙场,那种心中有种雄壮之感。
二婶家住在村东头,是新盖的八间平房,上下两层,每层四间,红漆大门,相当的豪华。听说,她家之所以能够发家致富,都是她家的那头牛,给他们挣得,所以,二婶对这头牛的感情,无比深厚,一直把这头牛,当做她家的一口人。
这让薛从良肩头的压力山大。可是一口人的命啊,薛从良万万不能再葬送一条xìng命。
推开那扇朱红sè的大门,那头牛的小单间——就是牛棚,位于院子的西侧。
“干娘,你回来了!”薛从良正想四处看看,忽然看到一个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上身着宽松暗红sè运动外套,圆鼓鼓的胸脯chūnsè撩人,下身着灰sè的棉质运动裤,柔美翘起的臀部无比诱人,两只大眼睛,像是两颗葡萄似的,脉脉含情地看着薛从良,那白嫩的脸蛋,看着都想让人咬上一口。
薛从良顿时摸不着北了,牛棚,牛棚在哪里?薛从良的大脑,顿时短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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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色饱眼
目光绕着美女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有些傻了下来。
职业的敏感,立刻把薛从良拉了回来。薛从良忽然被牛棚中的牛,给惊呆了。
虽然不是病人,但是这毕竟也是条生命。那牛卧在地上,耷拉着头,直不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呻吟声,是那种yù要叫出来,可是又不能叫出来的感觉,声音憋在喉咙里,打着旋。
薛从良走进一看,牛嘴里吐着白沫,粘稠的液体,从它的嘴角流出来。牛眼里,满是哀求的目光,它看到薛从良之后,低低地鸣叫了一声:“哞——”
这声音,叫得薛从良慌了神。这是一声救命的呼喊,虽然低沉,但是却令人无比同情。动物不像人,能够通过各种表情,传递自己的痛苦,但是,它们又和人一样,就是通过这种低回的声音,让别人知道它的痛苦。
薛从良本来就是个心软之人,虽然心中有些张狂,可是看到这种情景,更是招架不住,心如刀割。他想要跨进牛棚,看看牛得病到了何种程度。
“小玉,快帮薛医生一把。”二婶扭头朝刚才的美女叫了一声。
小玉立刻走了过来。
薛从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小玉。
小玉跨进牛棚,左手拉着牛缰绳,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牛头,温柔地呼唤着:“乖,别乱动。”这声音,立刻让牛安静了下来,同时,薛从良听到这句话,心里也像是河里的清水,冲过水草一样,服服帖帖。
薛从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好的声音。牛棚里的sāo味有些重,可是,有了这朵盛开的玫瑰,薛从良奇妙地觉得,这牛棚也美好了许多。没想到,当这朵花开放在牛棚里的时候,牛棚也这么漂亮。看来,鲜花不论插在哪里,都是同样漂亮。
虽然,薛从良主攻的是人医,但是,对于动物医学,也有所涉猎。当年,在图书馆的时候,为了寻找动物和人的经脉内脏的工作原理,他曾经好奇地翻看了动物医学的各种书籍,对于动物的各种病症,有了大致上的框架了解,再加上自己的医学天赋,薛从良决定冒一次险,对这牛进行一番诊治。
如果这牛命不该绝,那就好了,如果又搞砸了,那明天就吃牛肉。
薛从良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豁出去,大干一场。
“中毒了,绝对是中毒了!”薛从良下了这样的结果。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今天早上,我给它加了点料,没想到,刚吃了没几口,牛就有些烦躁不安,口吐白沫,后来,就站不起来了。”二婶跟着附和道。
薛从良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盒解毒药。他准备采取两套方案,使用大剂量的药品进行解毒,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奏效。一方面是注shè解毒针,另一方面是口服解毒药,两套方案如果有效的话,半个小时之后,牛头就能够抬起来。这就有了希望。
说干就干。
农村这条件,没有什么正规的医疗室,薛从良把医药箱放在院子中间的木桌上,换上兽用注shè器。
砰砰,两声清脆的玻璃针剂破碎声,薛从良拿着麦秆般粗细的针头,吱的一声,把药剂吸进针管。对着天空,又把注shè器手柄,向上推了推,针尖冒出一股喷泉,这样,可以赶走注shè器里的空气。
“小玉,你帮我个忙,抱住牛头,别人它乱动,我给它注shè。”当薛从良给小玉说话的时候,小玉正专心地看着薛从良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敬佩和惊讶的表情。
薛从良很是喜欢这种眼神,他在心里得意了一番,没想到,在这牛棚里,拥有了一位粉丝,而且,还是美女粉丝,嘿嘿!
小玉听到薛从良叫她,立刻回过神来,走到牛的身边,用右胳膊夹着牛的脖子,小玉的配合,真是完美,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照顾他人的本领,她知道哪种动作,对动物来说,最舒服。只见她夹着牛脖子之后,左手轻轻地抚摸牛的头顶,这就安静了下来。
薛从良毕竟是专业出身,虽然牛皮不同于人的皮肤,奇厚无比,但是,任何事情都有技巧,薛从良拉起牛耳朵,牛耳朵后面的皮肤最薄弱,一般兽医都选择在这里注shè。
薛从良看准位置,把针头迅速地侧着插进去,肌肉注shè,那牛还没来得及呻吟,薛从良就把药剂注shè进去了。
“好了,小玉,你可以放开它了。”薛从良的话,对于小玉来说,总是很有分量。小玉立刻按照他的话做了。
下一步,是给牛灌药片了。这个药作用是在针剂之后,保护牛胃,同时也有后续的解毒作用。
薛从良很得意自己的两套方案,这样,一方面,可以在二婶家多磨蹭一会儿,同时,还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能把牛病给治好了,这可是一举两得呀。
当薛从良在给牛配药的时候,小玉也在旁边帮忙。对于有些中成药,需要把药捏扁,捏烂了,放在小盆里,然后再装进一个瓶子里。小玉就站在薛从良的身边,打下手。
薛从良通过眼睛的余光目测了小玉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六五以上,体重最多九十五斤,这苗条的身体,该凸出的地方凸出,该凹下的地方凹下。小玉的头发,是那种女孩常见的披肩发,在发梢的地方,稍微有些卷曲,头发的下半部分,有些发黄,很明显,是做过头发的,烫卷再加焗油。
当小玉蹲下来拿盆子的时候,薛从良一不小心,从领口里看到了小玉双峰隆起的地方。一眼望了过去,薛从良想要收回目光,可是为时已晚,那浅粉sè的胸罩,好像勾住了薛从良的目光,无论如何也不肯丢下。
薛从良预测,小玉的胸罩至少也是D杯,因为上半部分肌肤,喷薄yù出,像是两只雪白的小兔子似的,想要跳出来了。
薛从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胸部,就连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有这么令人yù火升腾的胸部。
薛从良心中的某根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yù望,他想立刻就趴在小玉的身上,然后,把她温柔地压在自己的身下……
“薛医生,你看我做得怎样?”正在这时候,小玉突然仰起脸来,看着薛从良。
“挺好的,挺好的,做得很对。另外,你叫我薛大哥吧,别叫我薛医生了,咱们都是邻居,那么客气干什么?”薛从良特意纠正了小玉对自己的称呼,意图拉近了自己和小玉的距离。
“小玉,你是哪年的,我好像比你大很多了?”薛从良一边把药放进瓶子了,一边问道。
“我二十二了,你呢?”小玉倒是主动得很,一看就个开朗的女孩。
“哈哈,我比你大六岁了,我都二十八了,快老掉了。”薛从良有些惭愧地说。
“你二十八就老了,我们这些做婶的,那岂不是要老死了?”二婶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走了出来。
“嘿嘿嘿,我们随便说说而已。”薛从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小玉是我的干闺女,家在咱们的邻村——李家庄的。”二婶给薛从良介绍起小玉来。
“那应该叫李小玉了?”薛从良问道。
“我的名字叫李美玉,所以,大家都叫我小玉,你还可以叫我小玉的。”小玉说道。
“哈哈,这名字挺好的,人长得这和一块美玉一样漂亮。”薛从良打着哈哈说。
“谢谢薛大哥,我在学校学的也是医学方面的,不过,学的是护士专业,现在在家休息,过段时间,想找份工作……”原来小玉学的也是医学专业,怪不得薛从良觉得和自己有些趣味相投呢!
“好啊,好啊,我们学的都一样,那可以有共同语言了。”薛从良恨不得和李美玉拉得更近一些。
“来,该灌药了。”薛从良说道,“婶,家里有没有类似啤酒瓶子的东西?”
“你要啤酒瓶子干嘛?”二婶问道。
“有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薛从良准备用这种原始的工具给牛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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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灌药风波
薛从良还是第一次给牛灌药,而且,是这种很原始的啤酒瓶灌药法。
在以前的灌药方法中,农村医生都是用啤酒瓶子洗干净之后,给牛羊灌药,这样的方法,既方便,又省劲。所以,薛从良也准备模仿一下前人的做法。
给牛配的药,都融化在了小盆里,薛从良把这些药,重新倒进啤酒瓶子里。牲口吃药,和人不同,它是需要人强制灌进去的,尤其是牛这种动物。由于没有试验过,薛从良心中没谱,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顺利把药灌进去。不过,既然豁出去了,那就试试吧。
“小玉,你别站在牛嘴前面,牛会喝呛,小心喷你身上。”薛从良一手拉着牛鼻子,另一手拿着瓶子,从牛嘴的侧面,稍后一点,用瓶口撬开了牛嘴。
薛从良看准牛的喉咙,开始把药咕咚咕咚地倒了进去。这牛也很老实,就那么很配合地把药给咽了下去。
也许是小玉要赶走牛鼻子上的苍蝇,她的玉手,在牛鼻子前面忽闪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这牛像是受惊了一样,突然甩了一下头,同时,一股巨大的气流,从鼻子和嘴里喷了出来,只听得“哧——”的一声,嘴里的药水,喷涌而出。
薛从良眼疾手快,从牛嘴里拔出瓶子,转手把牛鼻子扯向一边。
但是,牛嘴里喷出来的药液,有一部分依然喷到了小玉的胸前。
“啊——”小玉也是一声尖叫,吓得牛差点要跳了起来。
还好,酒瓶里的药水基本上灌完了,虽然收尾不是那么顺畅,薛从良还是很满意这次试验。
“哎哟,喝呛了吧!”二婶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小玉身上的药水,和薛从良胳膊上的黑褐sè药水,惊叫了一声。
“二婶,我没事,小玉你赶紧洗洗吧!”薛从良用右手把左手上的药水擦了擦。
二婶已经拿着毛巾,给薛从良擦试。薛从良则把毛巾递给了李美玉。
“谢谢薛大哥,我没事的,就这点脏,不算什么,一会儿洗洗就好了。”李美玉甜甜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迷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居然没有普通女孩那种苍白的脸sè。
薛从良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冲洗了双手。
“二婶,现在就要看看情况了,解毒针打过了,解毒药也灌过了,不知道毒是否能解?”薛从良有些担心。
是啊,做医生的不容易,心理压力大,病人不康复,他就放不下心来。
“看看吧,听天由命,希望它能躲过此劫。”二婶也无可奈何地说道,“嗯,那个……小玉,快给你薛大哥拿水果吃,屋里放的有水果。”
“没关系,二婶你别客气,我自己去拿。”薛从良和二婶已经很熟悉了,从来都是自己动手,有好吃的,自然不放过。
薛从良转身走向里屋,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就像每一次急诊一样,养成的快速行走的习惯。
就当他在里屋寻找好吃的东西的时候,眼睛突然被刺了一下,差点让薛从良应声倒地。
“哎呀——”里屋的一声惊叫,把薛从良吓了一跳。
小玉正在里屋换衣服。
薛从良进去的时候,小玉完全光着上身,正在用是湿毛巾,擦洗胸部。
薛从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立刻捂着眼睛,试图折回去。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脑地突然碰到了门框上“咣啷——”的一声,薛从良脑袋晕乎乎的。
“啊!薛大哥,你没事吧!”李美玉顾不得穿衣服,赶紧拉着薛从良的胳膊,薛从良捂着额头,只觉得,一个疙瘩鼓了起来。
当薛从良抬起头来的时候,小玉立刻拿来一件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胸部:“不好意思哦,薛大哥……”小玉的脸上,浮起一团红晕,那白皙的胸部,还有没有遮盖完毕的两只“小兔子”,让薛从良看了个正着。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你别……”薛从良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候,李美玉已经把外罩搭在了身上,胸罩正躺在床头,来不及穿了。反正,先把身体遮住了再说。
“没关系的,薛大哥,我不怪你……”没想到,李美玉居然这么回答薛从良,从李美玉的眼睛里,薛从良忽然看到了一丝光亮,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羞涩,也许是心甘情愿。薛从良不敢看下去了,他只是捂着脑袋,退出了房间。
两个人在院子里无语,好像两个人之间,突然有了秘密一样,他们在保守着同一个秘密。
薛从良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时候,李美玉已经从房间里拿出来了苹果,虽然农村的苹果,没有城里的漂亮,但是,李美玉已经把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拿着苹果,翘着小指,递给薛从良:“薛大哥,你吃吧!”
薛从良的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我们家小玉,从来没给人削过苹果,你可是第一个呀,薛医生!”二婶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吓得薛从良的不知所措。
“哎呀,良子,你看,这牛是不是好点了?”二婶走到牛棚,又开始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