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爽:“你从来没有跟我表白过!”
某极品认真地操作键盘,淡淡地问:“你确定?”
某人心虚。
但很快理直气壮。
“我还是很想知道,当初如果我没有先表白,你打算怎么跟我表白!”
某极品侧睇她一眼,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拿铅笔唰唰唰在上面弄着什么,517Ζ完了后递给某人。
某人欣喜接过,以为极品不好意思说出口,借字条来阐述。
可是……
纸上画的是什么?
一个不怎么规则的空白表格?
空白表格?
某人撇嘴:“这也算表白……”
如果当年他真的拿这么一张空白表格放到她面前,她若是看得懂……
才怪!
某极品再次抽出一张纸。
唰唰唰龙飞凤舞。
完了后递给正在郁猝的某人。
“喜欢哪种你自己选。”
某人傻眼。
白纸上,按顺列着:
1、H
2、您
3、小小
4、
某人很不愿说,但不得不说:“极品啊,无论哪种表白,我估计都会一头雾水啊……”
因为,现在她也破解无方,一个都没看懂。
某极品:“……”
抚额。
这个傻墨。
如果他只写三两个字符表白,他也会鄙视自己。
那一次没有实现的表白,只能是一个迷。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向来是……
临场发挥。
(三)关于“甜言蜜语”
某个周日,某人在客厅里看电视,热播偶像剧。
男主角说:“这个世界那么大,你却那么小,可是如果你属于我了,就是用整个世界来换,我也不愿意。”
男主角说:“你是叶儿,我就是那微风,我爱你在枝头,也爱你在街中。”
……
甜言蜜语啊……
某人嫉妒了。
为什么人家能说,为什么人家能说!
某人跑进书房,抗议:“极品,这样下去不行!”
某极品正在操作电脑整理案卷文档,闻言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某人义愤填墉:“你从来没跟我说过甜言蜜语!”
某极品继续漫不经心:“啊,甜言蜜语。”
“……”某人等待下文。
某极品埋首工作。
十分钟后,某人等得不耐烦了:“极品,要你说甜言蜜语有那么难吗?”
某极品很无辜:“我刚才已经说了……”
某人:“……”
她很委屈,极品什么时候说了……
又十分钟过去,某人终于琢磨明白了,一脸悲愤:“极品,你诓我,我要的不是‘甜言蜜语’四个字!”
某极品扶额,没有停止手中的鼠标操作,这份文件必须在今天之内赶出来,明天一早要用……
某人抱着他的脖子在后面催:“快说快说!”
某极品窒息,握鼠标的手抽筋地一抖……
电脑里突然轰隆隆地响着某情歌:
“我爱你一定爱到花都开了鸟儿把歌唱
爱到牛郎织女为我们点头
爱到花儿绽放鸟儿成群把我们环绕
爱到每道彩虹映出你的美
我爱你一定爱到海枯石烂永远不后悔
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
就把这首动听的情歌唱给心爱的女孩……”
某人乐了,在背后咯咯直笑。
某极品汗。
不是他点的。
就刚刚手一抖,鼠标意外落在音乐播放器的声音调节按钮上……
身后的某人探过头亲吻他的脸颊。
某极品的心柔软柔软的。
真是容易满足的傻墨。
他和着音乐唱。
“我爱你一定爱到海枯石烂永远不后悔
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
阴谋阳谋
整个下午,赵子墨肩负的责任就是如何让极品从压抑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不过,她这种率真开朗的性格,并不需要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去想什么招儿,她的一言一行自然而然就能让人跟着轻松起来。
出来后,顾城歌问:“你想去哪里溜达?”
赵子墨:“你决定,我配合。”
顾城歌睨她:剽窃?
赵子墨微微侧头对上他的眼,俏皮地眨眨眼。
顾城歌把她带到了娱乐场。
赵子墨雀跃又惊奇:“哈哈,原来极品你也童心未泯!”
顾城歌淡笑:“带你来陪一陪曾经孤单寂寞的顾城歌。”
赵子墨看着他,心里划过一丝疼。
然后,她皮皮地笑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今天下午把你当成还没长大的顾城歌!”
她牵住他的手。
“走吧,姐姐带你去玩!”
顾城歌:“……”
黑线万丈深渊。
但还是任由她牵着他穿梭在人群。
赵子墨停在一处卖棉花糖的地方。
“极……”呃,这么叫童年的顾城歌比较不好吧,傅奶奶似乎是叫他……
赵子墨立刻改口:“城城,要不要吃棉花糖?”
她还真上瘾了。
看在她改变称呼的份上,顾城歌点头。
两朵堆得像高积云一样的棉花糖很快做成,在她清妩的笑靥下,在路人频频回顾的惊艳目光里,顾城歌接过一朵。
但是,他的表情虽然有够云淡风清,却迟迟没有往嘴里送。
身边的这位倒是完全没有顾忌,伸着小粉舌舔食白色糖丝,脸上的表情满足得像吃到了珍稀美味。
见他只是举着棉花糖,赵子墨语笑嫣然:“城城,吃吧吃吧!好吃的话姐姐这朵也给你。”
顾城歌:“阿墨。”
“嗯?”
顾城歌:“别用跟三岁小孩讲话的语气和我说话。”
赵子墨:“……”
她在憋笑。
顾城歌:“我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赵子墨“嘿嘿”笑得顽劣:“那你吃棉花糖。”
顾城歌:“……”
后来整个游玩的过程中,顾城歌总是毫无倒竖,毛骨悚然。
他们俩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已经很惹人注目了,某人还火上浇油,在云霄飞车和摩天轮上,尖叫声就数她最大,估计爪哇国都能听得到;而下来后,她笑起来又好像全世界就数她最幸福最快乐。
连带着,他的心也情不自禁跟着飞扬起来。
他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即使残忍,都不要影响他的现在和未来。
因为,现在和未来,他都有她。
玩过旋转木马后,赵子墨又买了两瓶小孩子的玩意:七彩泡泡。硬是拉着某被当成小孩的人一起吹。
经过棉花糖以及她的笑容与尖叫的考验,顾城歌已经能够坦然自若地和她一起吹泡泡。
经过一条两旁种满香樟树的大路,她吹着泡泡朝前走,他在她前面,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与她面对面慢慢后退。
他吹出一长串一长串彩色泡泡,泡泡在空中飞舞,赵子墨笑着在泡泡中穿梭起舞,自己也不时地吹起一长串。
身后,泡泡渐渐由彩色变成透明,最后悄无声息幻灭。
前面,仍是美丽如同童话梦境的七彩泡泡在飞舞。
梦境制造者旁若无人,泰然自若,带着和风细雨的微笑。
忽然白光一闪,嘻嘻的笑声从不远处的树下传来。
顾城西正举着相机拍下他们这梦幻的一幕,并由衷地感慨:“你们两可真是会耍浪漫,演偶像剧一样,看得我都嫉妒死了!”
赵子墨走过去朝她吹一长串泡泡,瞅了被当成苦力的萧楚衍一眼,反唇相击:“哪里比得上你们演神话剧呀,猪八戒背媳妇儿,多经典式的浪漫!”
此刻顾城西正被萧楚衍背着,被反击得哑口无言,受牵连的萧某人很郁闷——被人骂猪八戒;也很欢喜——背媳妇儿。
于是他一句话没说,只朝随后过来的顾城歌颔首致意。
“阿墨,借用你亲爱的几分钟时间。”顾城西忽然跳下来,径直走向顾城歌,“老哥,跟你说个事儿。”
顾城西拉着他走出十米远。
赵子墨好奇:说什么事儿需要避开她和萧楚衍?
望向萧某人,他亦摇头。
忽然,顾城歌讥讽的声音传来:“他要见我做什么?当初他把我赶出顾家大门,我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顾城西显得有一点着急:“哥!爸爸现在……”
顾城歌冷冷地打断:“城西,不要为他当说客,我现在还当你是妹妹。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我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亏欠的,只有你妈妈!”
顾城西哑然。
顾城歌往回走,俊逸的脸笼罩着森森寒气,他牵了赵子墨:“阿墨,我们回去。”
上了车,顾城歌久久没有发动车子,只握在方向盘的双手紧紧地扣着,没有一丝表情,墨眸幽深如同黑洞的漩涡。
赵子墨不敢开口,只担忧地偷窥着他。
许久,顾城歌才启动车子。
他说:“阿墨,我没事了。”
赵子墨松一口气,印象中他极少情绪外露,今天这样又冷又充满戾气的话,从未见过。
但是这次她不问了,怎么也不能一天揭他两块伤疤,她用轻松的语气:“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暮色四合,城市霓虹初上,赵子墨趴在车窗看街上灯火辉煌,千里繁华。
“极品,停车停一下车!”她忽然叫道。
顾城歌依言靠边,问:“怎么了?”
赵子墨眉开眼笑:“你也下车来。”
她带着他往回走,走了大约二十米,停在主干道的一条支路口。
眼前是一条灯光绚丽的路。
路的两旁各种一排高约三四米的香樟树,枝叶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像一把一把大伞,枝叶上绕着一圈一圈光芒绚丽的彩灯,辉映在一起晕出斑斓的彩光。
而每一棵树下,都有三盏地灯,红色、绿色、紫色、蓝色……每盏有两束光,一束射向茂盛的枝叶,另一束射向对面的树,两方交错。
长长的路上,万盏霓虹交相辉映,光的因子晕在空气里,营造出绚丽而唯美的效果,一如童话幻境。
赵子墨仰头看向旁边的人,微微地笑着:“我们一起走过这条路,走回来后,希望你的心情可以受到这一路绚丽灯光的感染。”
他看着她,墨眸深深深深。
她回以清妩一笑,牵住他的手。
两个身影一起没入万盏霓虹,他紫色的背影和她桃红色的身影在绚丽而眩晕的灯光里若隐若现,最后,渐渐隐匿,消失不见。
路依然安静地绚丽着。
两个身影再次出现时,路那端的锦枫广场传来舒缓的轻音乐,她牵着他,时而绕着他转圈,时而踩着音乐的节拍在他前面旋转起舞……
回到车上以后,顾城歌倾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赵子墨痴迷地、直勾勾地盯着他,唇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顾城歌下意识地摸摸脸,一本正经地问:“怎么,秀色可餐,想吃下去?”
有够自恋啊,脸皮有够厚。
赵子墨腹诽,眼里却露着色眯眯的笑:“极品啊,我现在才发现,你今天的穿着打扮,真的很风骚……呃,很风情哎,跟上次一样。”
顾城歌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赵子墨指了指正前方。
大约两百米之外的地方,“天上人间娱乐城”几个灯光流动着不断变换色彩的大字在万盏霓虹里格外醒目。
赵子墨涎着笑脸:“极品,既然你今天打扮得这么风情,我也不差,不如去那里Happy一下?”
顾城歌看着她,又是那种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他问:“去那里做什么?”
赵子墨谄媚地笑:“去跳舞啊!我发现那里的音响效果非常好!”
“去跳舞啊……”顾城歌缓缓点头,然后,他慢慢倾身过来,唇角慢慢勾出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细弧,他说,“阿墨是不是想和我跳……”
“是啊是啊!我们去好不好?”赵子墨很兴奋,但是……他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难道真的是受了刚才那路灯光的感染,才会在微笑?
顾城歌继续靠近她,指骨分明的手指悄悄伸过去捻住她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贴着她的耳低语:“你真的想和我跳那种,身体贴着身体的舞?”
“啥?”赵子墨一时反应不过来,加上他呵在耳边的热气,脑子已经有些无法思考。
忽然耳朵被扭绞,传来一阵刺痛,她禁不住“啊哟”叫起来。
顾城歌森冷的声音在头顶响着:“赵子墨,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你忘了上次在里面被人栽赃嫁祸的事了!”
好吧,赵子墨直接蔫了。
蔫下之前忍不住控诉一句:“不准就不准嘛,干嘛拧我的耳朵,还拧得那么痛,一点也不知道手下留情!”
顾城歌坐回去,气定神闲:“狠一点,才能杜绝你以后再生这样的念头。”
赵子墨垂头丧气,被长发挡住的嘴角却弯出满足的弧度。
极品有兴致跟她闹,坏心情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嘿嘿。
顾城歌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按下接听键后,神色渐渐严肃,最后只说一句:“我马上过来。”
他迅速发动车子。
赵子墨问:“发生什么事?”
顾城歌:“梁劲的爸爸出了事,在公安局。”
赵子墨:“……”
梁劲那个抛弃他和梁奶奶的没良心的老爸!
公安局的大门口,梁劲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不进伸长脖子看向大门外,熟悉的身影出现时,他立刻上前,声音是颤抖的:“顾哥哥……”
顾城歌扶住他的肩,冷静地说:“别着急,先跟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好。”梁劲努力镇定,对随后跟来的赵子墨点个头便开始说,“是这样的,因为是周末,我就去了我爸那儿,到下午,那个姓江的女人来了,因为爸爸当年就是因为她离开妈妈离开家,我特不待见她,她进来我就离开了,快到家了才发现给奶奶买的补品落在爸爸那儿,我就返回去拿,还没到小区就看到那个女人从小区里疯跑出来,爸爸紧跟在后面追,看到我就叫帮忙,说那个女人偷了他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追回来,我们就一起追,那个女人很可恶,嚷着说我们抢劫,后来,她企图横过马路,却被飞来的车撞到,当场就断了气……然后我和爸爸就被带到了这里。”
“是江织梦?”顾城歌问。
梁劲点头:“就是她。”
“我有数了。”顾城歌越过梁劲,“我先保你爸爸出来。”
赵子墨跟进去后,就看到顾城歌已经在和负责的女警官交涉,他沉稳而冷静,眸子里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光芒。
最后那位女警官说:“很抱歉,顾律师,梁锡锟涉嫌意外致人死亡罪,不能侯保。”
顾城歌沉吟:“夏警官,我能不能和我的当事人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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