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你这想法太天真了!”
啪!听见孙美姬说这个话,林俊鸟气得七窃生烟,一阵火大道:“我天真你个!”难听的话到了嘴边,这家伙才想起孙美姬才是亿元投资最大的金主,要是把她得罪光了,那还赚个鸟的钱。转念一想,把到嘴的话咽回去,转怒为笑道:“姬姐,换个角度看,假如你是农民,你的地被征收了,开发商只给你一点点钱,然后这块地你没有了,你的子子孙孙也没份了。你觉得你会满意?再说,这些地是村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他们拿大头理所应当。至于老张他们,能拿到二万元的单价已算是飞来横财!”
孙美姬苦笑道:“等下你又会说,总比没有好!”说着,这亿万富婆顿了一顿,狠吸了几口烟,话锋一转道:“我说话直接,你别不高兴。本来呢,你来自乡下农村,加上还年经,对官场有些东西不懂,这个不怪你!但是——”
林俊鸟调侃道:“你又说但是了!”
“别打岔!官场中有些东西你不了解不要紧,要紧的是当我告诉你他们的那套规则。你应该支愣起耳朵,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孙美姬说这话时不是高高在上训人。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夹杂着点儿含嗔带怨的口气。这种口气,像极了恩爱的两口子打情骂俏。
所以林俊鸟就算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当即点头道:“好,我受教了!”
“那——”孙美姬说着,忽是离开座位,冲着廖艳屏使了个眼色,廖艳屏会意,立刻知趣退出办公室。见得房门掩实,孙美姬便挨着林俊鸟并排坐下,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充满了期待的道:“你改主意了?”
接下来林俊鸟说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孙美姬气晕过去:“靠,还改主意。我给你这么好的商机,你还想压我的价?我没涨价就不错了!”说着,这小子气哼哼的翻起了白眼。随即,还用鼻孔喷出了一个鼻音,以示不屑。
孙美姬脸上就不大好看了,赌气道:“臭小子,你成心跟我作对!”
林俊鸟拿起茶杯,一杯热茶下肚,跟着赌气道:“孙总,不是我跟你作对,是你跟我作对好不好?从农民伯伯的角度,四万元每亩已经很少了。从我们商人的角度,先在甜水寨购下地皮,建养生公寓也好,哪怕屯土地也好,只要把“长寿之乡”作为甜水寨的卖点炒作起来,到时甜水寨扬名海内外。各地的病人争相涌入甜水寨定居、养病、养生甚至安度晚年,他们或租房,或买地,或买房,这可是一笔可观的利润!对了,你另外还要兴办各种生态家禽养殖厂等等这些,要不了几年,你砸出去的钱都会一分不少地挣回来!再过几年,开始全面盈利,到时候你就偷着乐!”
林俊鸟说完这话,孙美姬足有一分钟没说话,只是注目凝视着他。他小子知道姬姐有这个爱好,此前他小子就被孙美姬盯着看了好几次,每次都盯得他心里发毛。这女强人气场很大,柔和的眸子神蕴暗藏,充满了成性和商场女强人的自信。足足一分钟后,孙美姬终于作了一个决定:“好吧,看你面子,咱们以七万元每亩收购甜水寨的闲置土地,条件就是你主张的四万元底线。分给甜水寨村民的单价不能少于四万元!”
她这话一出口,林俊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沙发弹起身来,忽然连声音都变成太监音的道:“姬姐,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吧?”说着揪了一把自个的耳朵,嘀咕道:“我耳朵没毛病。”
“你耳朵当然没毛病!”孙美姬见他小子的酒柜上放着一排精装红酒,举步走上前,拿了一瓶葡萄干,又取出高脚酒杯,递给林俊鸟道:“你开下酒。”
俊鸟这小子没开过红酒,还以为红酒跟啤酒盖一个样,拿起酒瓶,放到嘴边,拿牙齿咬瓶盖,意在展示一下他的牙尖嘴利。还没开咬,孙美姬就笑弯了腰,不停地拿手拍打膝盖,噗哧娇笑不已。
我草,这婆娘莫不是疯了?不由的,俊鸟就丈二金刚不摸头脑道:“这婆娘,笑个屁呀!有那么好笑?”
孙美姬笑得打跌道:“红酒是木塞的,你用牙怎么咬得出来?要专用的红酒开瓶器,大傻瓜!”
“啊?”眼见出丑,这家伙老脸一红,超囧的道:“妈的,一个破酒,搞什么木塞,这不是成心给人添堵嘛!”
孙美姬无语道:“红酒不用木塞,会走味哦。”说着,孙美姬也是一副囧的表情:“臭小子,你买这么多酒,光拿来当摆设,不喝的?”
林俊鸟语出惊人:“这不是我买的,是我小姨喜欢小资情调。我的话,要喝就喝烈酒,这种葡萄酒酸酸甜甜,喝起来没劲,不是我的菜!”
孙美姬忽然很女人的道:“我想喝,你找找开瓶器在哪儿。”
“要鸟的开瓶器!”林俊鸟暗运内劲,对准了酒瓶的瓶嘴部分,猛地一掌拍了上去。叮的一声响,瓶嘴带木塞就飞射而出,滚落到地面转圈圈。孙美姬张口结舌道:“威武!”
当下斟了两杯酒,林俊鸟跟她一起碰杯道:“姬姐,合作愉快!祝你新年大吉大利,开门红!发大财!顺便,也祝我们恩恩爱爱,屁滚流,海枯石烂!”
孙美姬笑着道:“臭小子,不带你这么瞎扯淡的!好吧,我也说个彩!”说着,这女强人就来劲道:“我祝你新年快乐!来年行大运、发大财、泡美妞,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哇靠,这句彩头好,我喜欢!”两个痛饮一番,看看跟张书记约定的时间到,两个一起下楼,驱车来到飞鸟大酒店对面的飞鸟餐饮会所恭候县委张书记。飞鸟餐饮会所其实是小姨江雅静一手办起来的,这间会所表面上灰不溜丢,毫不起眼,但是会所里面却别有洞天。分地上一层,地下一层,地下的那层共有十二个豪华包厢,必须是熟客才能进去。
林俊鸟携孙美姬下到地底包厢,见约定时间到,张书记还没影子。拨电话给女秘苗初月,才知道张书记召开一个重要会议,恐怕还得半小时。林俊鸟是猴子,坐不住,就借遁跑到地面来,悄没声地给林杏树拨去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立马传来干姐的哈哈大笑:“臭小子,敢不敢冤枉我是卧底了?你敢欺负我,叫你看看我家小静的厉害,哈哈!”
林俊鸟心说我草,臭婆娘,你丫倒挺乐呵。等下看我怎么整服贴你。干姐林杏树是杜县长提拔的人,听说杜县长最近跟李干伟打得一团火热。那无疑地,必须尽快把干姐争取过来。这么一想,这家伙就假意认错道:“林姐,我错了。我要当面向你赔罪!你在哪?”
林杏树乐得不行,乍听见俊鸟说这个话,她就是一愣,暗忖道,这屎壳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礼貌了?他的字典里有赔罪两字吗?
稍微有一点廉耻的人绝不会在路上就把她衣服扒光,还是大冷的天,抱着她的屁屁强行那啥。想到这,林少妇心里就不怎么舒服。问题是,再过半小时,她就得单人去赴杜县长的饭局。下午杜长根打来电话,听他话里的意思,句句充满了调情的味道。林杏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今晚贞节不保。这个时候,浑身机关的林俊鸟就派得上用场了。
273。二百七十三 收服林杏树
273节二百七十三收服林杏树
说实在话,城里出身的林杏树到现在都不怎么待见这个白捡的干弟弟。一方面瞧不起他小子,另一方面她还得依仗他。所以,林杏树的心理很矛盾,她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干弟弟和睦相处。在她缄默不语的当儿,林俊鸟急催道:“林姐,这么不给面子啊?”
林杏树神思一荡,如梦方醒道:“俊鸟,是这样。过半小时,我要陪杜县长他们喝酒。很可能我哎呀反到了点,我短信你,你一收到短信,马上过来救我!”
一听此言,林俊鸟心说我草,不是吧,杜长根那个老东西中意林姐?当然话说回来,林姐本身是个美艳少妇,身段虽然不高,但是苗条又不失丰腴,长着一张瓜子脸,一笑起来,嘴角就漾起两个酒窝。因她打小在城里长大,皮肤白皙,两排牙如似编贝一般,整整齐齐。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让人看了感觉很舒服、很清爽的女人。别说杜长根那老东西垂涎三尺,就连林俊鸟自己,有时候也会被林少妇的美艳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现在,美艳少妇有大麻烦了。不由的,俊鸟这货暗里打起了主意。笃定笑道:“林姐,这个不是一般的小忙,要冒着得罪县领导的大风险。你说,不给点好处,怎么也说不过去!”
林少妇嗔白眼道:“王八蛋,就知道你会坐地起价!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呃,把车上做过的事做完!”
“什么?小王八蛋,你再敢放肆的话,我告诉林小静去!”
“如果你想好好当你的副镇长,这事是打死不能说的!”林俊鸟腆着牛皮脸道。
“你!”林杏树气得脸色蜡黄,一时茫然无措。杜县长的饭局不能不去,可是去了的话,那指定贞节不保。这种蛋事情,只有林俊鸟这种带道上背景的人才能从容应付。心里有了主意,林杏树就带着点儿认命的道:“那事不行,不过,你到凤凰宾馆来一下,有别的事跟你说。我在556号房!”
得知林姐在凤凰宾馆,林俊鸟心急如焚,一阵风刮到凤凰宾馆,进门都没顾上跟林杏树打招呼,吸溜着狗鼻子到处嗅闻,四处搜寻一遍,没找到任何男人来过的蛛丝马迹。再看林姐,她衣着整齐,仪表自然,也没有像漂亮小镇被肆虐过的痕迹。不由的,这货就大松一口气。
林杏树哭笑不得,丢白眼道:“小王八蛋,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
“那你开房干嘛呢?”俊鸟眨巴着眼追问道。
“我想叫你来好不好?”
林杏树本来的意思是叫他小子过来商量事情。但是呢,她这话在俊鸟听来有点暧昧,这小子马上就误会了的瞪起两眼道:“叫我来?”
顿时,这货俩贼眼就在林少妇的脖子以下、肚子以上溜了那么好几眼。林杏树发现他目光银邪,本能一护胸部,有点紧张道:“俊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意思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找我商量?你等下不就是陪杜县长喝酒,然后那啥?”
林杏树羞涩打了他一下,气道:“我说的不是那事!”说着她又话锋一转:“当然了那事也是一件事。我想调到县里工作,县委的秘书长叫朱必能,别看那人只有三十五岁,但他面大。他答应把我弄到县里来!”
听林姐东一锤子西一鎯头,硬是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他就皱眉头道:“林姐,你的口才有待加强啊。一会儿是杜县长,一会又冒出一个朱秘书长。然后,又说想找我。我就直接问你,你到底想找谁?”说着,他就想起了来的路上,林姐准备好的一车很上档次的礼品,便起跳道:“你买了那么多东西,送给谁啊?我告诉你,现在到处是摄像头,拿这么惹眼的礼品可不好送!”
林杏树穿着一条睡裙,一头秀发如瀑纷披,湿漉漉的看来是刚刚洗过。这少妇发现他小子偷瞄自己,便搔首弄姿的甩了甩秀发,含嗔带怨道:“所以,我就找你商量呀。杜县长的意思是让我先在乡镇踏实干几年,到时他会择机提拔。可是他这话一说完,马上又说请我吃饭,说等见了面再商量商量。”
听了林姐的话,林俊鸟三尸神暴跳道:“杜长根那个东西看上你了!我说吧,那东西不是神马好东西!”
“我也知道呀。他说商量商量,我用也想得出他想干什么。”
“那朱必能是怎么说?”林俊鸟在海县认识的官员不多,这个朱必能他也只从张书记的秘书苗初月口中听说过,还看过他的照片。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但是外貌很老,满鬓花白,戴副眼镜,看上去饱经风霜。
“他说可以把我调到阳岭工业区当副主任。”一说提调这事,林杏树马上两眼放豪光,就好像看到了一座金山银山一样。随即,细弯弯眉儿一皱,为难的道:“这宝到底押在谁身上好,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俊鸟哼哼道:“条件呢?他不是活雷锋吧?”
“他没说。不过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盯了我的一眼!”说到盯,林杏树立刻不满地指摘起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句话气得俊鸟暴跳如雷:“姓朱的二比东西,真不是个玩意!我草,那么瘦不拉叽,他干得动才怪咧!”
听他小子胡扯,林杏树气得在他腰眼上用力拧了一把,拧得那货哇哇叫。林杏树跺脚道:“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要好听的?好听的一大堆,要不我俩到床上谈谈?那个啥,眼看快过春节,大过年的,你干嘛愁眉苦脸的。”这小子仰八叉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拿大被盖到身上,怪眼一翻道:“不是我说你,你个败家娘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让蒙姐提你当副职才几个月,就想着往上爬。你就好好在桃源镇干出一番事业来,等时机合适,我自然会帮你!你着急个屁呀!”
林杏树发愁道:“俊鸟,反你也算睡过我。我就跟你掏心窝子好了。你猜得没错,杜县长跟张书记是面和心不和,桃源镇这次官场地震,他的亲信几乎全军覆没。他派我下来,并且利用我妹小静,让我上你家认干亲,就是为了方便靠近你。”
“我早猜到了,杜长根老谋深算,见我有两把刷子,把你当成一颗棋子,通过你隔空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如果说,此前他只是猜测,现在,终于从林姐口中得到证实,俊鸟这货还是有点背脊梁冷嗖嗖的感觉。想想杜长根也四十好几,踏实干几年,风风光光退休,他这是干嘛呢?非要跟老张死磕?老张精明能干,为官多年,早就是油盐不浸的的不倒翁。而且,杜长根寒门子弟出身,要背景没北景,要靠山没靠山,他凭什么跟老张斗?
一听此言,林杏树马上像狗被踩了尾巴,跳起来道:“可我真不是卧底!我没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
“喔,是吗?”林俊鸟将信将疑的又是在她的某个好看的部位停留了几眼。
林杏树苦恼的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不是我不相信。是杜长根那心眼多。我得防着他点!”林俊鸟忽然想起什么来,立刻来劲道:“林姐,你说县委那个朱必能,有没有可能就是杜长根派来试探你的?”
林杏树也是一愣,随即道:“应该不会。他试探我什么?”
“笨女人,当然是试探你的忠诚度。万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