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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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不是全部-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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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一对着古牧悦的粗鲁劲摇了摇头,原来,她说的搞活动,竟是把以前在大学时一起玩乐队的伙伴给找了回来,弄了个乐队重聚乐。听他们练了会,似乎还不错,并不见生疏,看来平时也会玩玩。看了看时间,说是九点开始演奏的,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现场突然一片黑,轻轻的吉他音划过,两盏并不算刺眼的射灯圈出一个舞台,台上五人,虽然穿的并不是以前的那一身黑背心破烂牛仔裤,五人的体型也已参差不齐,但那舞台的热力仍感染了在场的客人,一阵掌声之后,胖胖的吉他手,扬手一划,几串音符后,竟是一首生日歌。
  配合着歌声,一个插满蜡烛的双层蛋糕被缓缓推了出来,秦念一一时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以为,今年只有自己过了。跟爸爸说会约朋友庆祝,其实也只是为了推脱在家过生日的藉口,想不到……。
  掩着唇,看着缓缓被推到跟前的蛋糕,熠熠烛光下,她的双眼盈满水光。
  歌声竭了,“先许个愿吧。”一声低沉的男音,让她僵直了腰杆子,她抬头看,却看不清人影,隔了层水光,看谁也不真切。“大家都看着的,许个愿吧。”再一声催促,让秦念一回过神,闭上眼许愿,两串泪珠滑过含笑的唇角,而后滴落,隐入她身上的黑色毛衣里。
  
  睁眼,要吹蜡烛了,才看清楚,围着她和蛋糕的,全是些相熟的面孔,伍茴,吴蓬莱,还有陈明过及乐队的成员,而站她对面的悦悦正一脸骄傲的微抬着头睥睨着她,似是正等着她褒奖般,她对她嫣然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提一口气,一一吹熄,二十七支蜡烛方灭,灯光亮了起来,掌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耳边一声声“生日快乐!”不知名的感动溢满心口,让她一时失语,只能含着笑不住地向那些说生日快乐的人点头,无法开口说什么。手上突然被塞了一把切蛋糕的刀,过于激动的她一时握不住,从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稳住了刀柄,而后一同切下。
  “今晚,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生日,所以老板娘让我转告,全场的啤酒免费喝,条件就是每人都要敬我们今晚的女主角一杯,还有不许嘘我们这支老乐队,好,大家同乐,上歌!”不知何时,乐队成员,已各自归位,古牧悦也已重新登上舞台,故意压沉的声线,蛊惑着人侧耳倾听。
  
  一串手风琴音,柔软了场上的人心,正式的开场曲目,起奏,那中性的音质,清澈而细腻,曲目正是那首乐队的饮歌,《舞动的青鸟》:
  乘着青春的冲劲
  我们飞扬得毫无顾忌
  别让沉寂成为我们的声音
  ………
  大学时,这首歌经常被传唱,是乐队自己创作的词曲,悦悦再唱这歌,显不出违和感,她依然洋溢着活力的脸庞也还是那么青春……。
  肩膀被拍了下,吴蓬莱递给她一个半人高的蓝色熊公仔,她接过抱在怀里,笑着看他,“还当我是小孩呢!”
  吴蓬莱耸耸肩,“怕你不好意思买,就给你买一个。”
  秦念一低叹一声,埋脸在熊宝宝软软的肚子上蹭了蹭,她长大了,这么可爱的东西,她只会远远看一眼,不会再想拥有,因为,它们总让她容易察觉自己的软弱。
  一旁的伍茴站在吴蓬莱背后对手指,良久,才慢腾腾地也递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熊公仔,秦念一见着了,不觉哑然,目光来回地看着这两人,唉!熊宝宝吧台上一放,站了起来,伸手把两人都揽进怀里,嘈杂的人声及凑乐声中,被拥着的两人突然有点腼腆,伍茴用力地回抱她一下,吴蓬莱则是有点无措地看向别处,心里涌动着一抹感触,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只给她想要的,心底那份爱恋,就留待岁月慢慢去消磨吧。
  
  “你们干嘛抱作团的,取暖吗?伍茴,轮到你了,那首曲子,他们合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去吧去吧。”古牧悦吃味地拉开那两人,真是的,谁才是组织者呀,怎么功劳都被抢光了。
  秦念一还没想好跟悦悦说什么呢,见她那孩子气的举动,伸手拧了下她脸颊,感激地说一声,“悦悦,谢谢你!”
  小女人一脸不好意思地,“不谢!不谢!怎样?够朋友吧,找那几个人可费了我一番工夫呢,还好,我的好人缘,他们还是赏脸了。”
  秦念一什么也不说,摊开两手等着她,扭捏地,古牧悦还是投入她怀里,与她拥抱了下,然后推开她,“对了,我哥有东西要送你,哥,过来呀。”
  一直坐在她后面的的古牧阳,被妹妹突然一喊,有点呆愣,古牧悦跳了过去,一把拉起他,男人就这么被拽到秦念一跟前,“哥,你的礼物呢,拿出来呀。”她径自伸手去掏他的口袋,一个细长的红缎首饰盒子,古牧阳想要抢回已然来不及了,那礼物…不合适。
  
  古牧悦献宝似的把盒子打开往秦念一眼前一晃,见秦念一圆睁着双眼,她才后知后觉地瞄一眼盒子内是啥东东,一根白玉发簪,莹白通透,呃,很素雅。
  然后她一脸黑线地把盒子合上塞进秦念一手里,“留着吧,以后用得着,还是很漂亮的,很…配你,哥,我去合乐,你们慢聊。”古牧悦低着头离开,走前不忘把吴蓬莱一举拉走。
  “抱歉,不知道你剪头发了,所以……。”古牧阳摸了摸鼻子,有点无所适从。
  秦念一把盒子递到他面前,“太贵重了,而且我用不上,心意我收下,但这份礼物我不能收,谢谢你!”
  她语气里那份坚决,让古牧阳无法勉强,无声接过,在她的身边坐下,秦念一倒也大方,向他一笑,也坐下,只是目光定在舞台,没有看他一眼。她在欣赏悦悦与伍茴的合唱,无心与他闲聊,她们正在唱的是新近她经常听的一首歌《夏花秋叶》:
  
  那一天那个他共谁路过
  树荫中听风雨似歌
  谢了花结了果 被谁踏破
  哪一个会变迁更多
  叶有声树无情没有忧虑未来
  年轮一圈转了无穷年代
  ………
  四季歌将风景换来换去做证
  若有光影 人情自有枯荣
  良辰美景 谱写一声声歌哭笑
  路过者身份变了多少
  树荫中每个他转了舞台
  ………
  
  很超然的歌词,最近手下经常边做事边哼唱,于是她也找来听,结果伍茴和悦悦也都跟着喜欢上了。
  古牧阳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偷偷打量她一眼,今天的她穿得很随意,一件黑色高领长毛衣,一条紧身褐色的长裤,头发剪短,前面的发丝只及耳长,后面短若男生的发型,即使穿的是高领毛衣,依然露出半截细白颈脖。这样的她,更显修长纤瘦,亦多了份精明干练,没有之前长发时的柔弱沉郁。
  敛眸,另一手藏于衣袋内仍拽着细长盒子,买的时候,想像过她别起头发时的风情,想不到,那一头过腰长的乌黑凉缎,说断便断了,初到酒吧时,他有一刻认不出人来,满场找的只是那一束青丝,良久,才将目光定在她脸上,由开始时的怀疑到确认,过程有着惊讶与不舍,不舍的当然是头发了。 
  再看一眼她的短发,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的,短发,让她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仿佛这张脸才是秦念一的脸,那之前自己看到的又是谁,不也是她吗?有丝黯然,不知道此刻让他黯然的是那一头被剪掉的长发还是她对他犹如对待陌生人般的态度。
  
  “悦悦开的这家酒吧,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吧?”突然转过头来的秦念一,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
  “嗯。”来不及掩饰,古牧阳无意中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看着她撒谎圆谎的模样,很好玩吗?”带丝气愤,自从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他是知情的了,果然,这人,知道了也不明说,阴险地看着她们俩互相掩饰,暗地里肯定取笑她们的呆笨了吧,真是可恶!
  “好玩呀,尤其看你配合她做戏的为难模样,是挺好玩的。”他挑衅般道出实情,其实心里是暗暗不满她把头发给剪了的。虽然不关他事,但……。
  “你!无聊!”秦念一站起来正要换座,想离他远点。
  “那个叫陈明过的,查出点问题来了。”古牧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既不满却也不想让她离开,所以把刚刚得到的消息透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节选自《夏花秋叶》,主唱梁咏琪
虽然是粤语歌,但心情糟糕时听,挺有意境的,会让人有种豁达。




40

40、悦悦的事是个交集点 。。。 
 
 
  支着下巴,看着电脑里从人事部那边调阅的员工资料,看到监护人那一栏填的是一个福利机构名称,秦念一突然觉得沉重起来。本来想找陈暖暖了解清楚内幕的,可是,作为一个外人,她又怎么开得了口呢,那是人家的一个伤疤,叫她怎么忍心去揭开。上次她进来时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打探她知不知道她哥哥的事吧。
  悦悦老说要把自己塞给对方,她是不是也知道内情了?陈明过是因为自己的那一段(炫)经(书)历(网)才一直退缩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扰得她很烦乱,拿出手机,调出那个没有记录名讳的号码,不想找他,但不把事情弄清楚,心里总记挂着无法安心做事。
  “我是秦念一,那件事你确定是他本人?会不会是调查的人弄错了?”
  “我手头上一大叠资料,时间地点事件清清楚楚,在网上还可以搜到当时的相关报道,假不了。”古牧阳停下手上的事,会接到她的电话并不意外,悦悦的事,她一向上心,而他与她之间,现在就只剩悦悦这个交集点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调查他,他有什么地方表现的很异常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调查人家,虽然这个陈明过的底细确实是个污点。
  “酒吧离风化区不远,从悦悦接手以来却未曾遭受过那些人滋扰,这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是有给她请保全人员,他们也给我反馈过,没遇到过什么不良企图的人在她周围转,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势力撑着,那些地痞流氓才不敢进去捣乱?所以才找人调查,没有特别针对任何人,里面所有员工都过滤一遍了,问题就出在陈明过身上。”对于这个结果,他是惊出一身冷汗的,还好,悦悦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先不要采取什么行动可以吗?我们得十分确定有此事,才能跟当事人谈,不然……。”
  “还需要怎样确定?你别袒护他,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没事,保不准以后会没事发生,寻仇、打架、争地盘什么的,还见得少吗?”
  “古牧阳,我不是袒护他,就我看到的陈明过,他爱护妹妹,对喜欢的人不随便乱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算以前曾经做过错事,但他不也受到相应的惩罚了吗?我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起码我觉得……。”
  “要做圣母你自个儿做去,我不拿我妹妹的安全来说事,再说了,你跟他之间的牵连,得自己解决,别扯上我妹,我妹那里不是收容所。”古牧阳烦躁地甩掉手上的钢笔,调查显示这个陈明过有个妹妹,那么巧地就在她手下做事,连人家的妹妹都揽在门下护着了,不正是司马昭之心吗!还有,昨晚两人都手握手一起切蛋糕了,那亲密的姿态……,还能撇得清么?
  
  秦念一顿觉头疼,他还在误会她与陈明过的事?难道调查的人没告诉他,跟陈明过关系密切的不是她而是悦悦?心里暗骂一句,死脑筋的男人。
  先不说这个,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关于你知道悦悦开酒吧的这件事,请你继续佯装不知道,悦悦她对自己能决定一件事非常的高兴和自信,如果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暗中敲定的,对她挺打击的。”这人昨晚跟她透露了,酒吧的前任老板他认识,所以即使当时他人在国外,把酒吧敲定下来的人其实是他不是悦悦,只是一切台面手续都以悦悦经手为准就是。
  “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是一直没说出来嘛,只是某人多事自己给猜出来了而已。”这女人对他的事,还真一猜一把准。
  
  变成是自己多事了?好吧,的确,她不应该多事去猜度他,本来就跟他说好了的两人不再互相干扰,结果自己现在却因为悦悦的事又主动找上他,被他呛话,怪谁?可是,悦悦与陈明过的事,她不能袖手,“抱歉,这次的确是我多事,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对于陈明过,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他……。”
  古牧阳抢白道,“你要我让一个在教化所里蹲了五年的流氓继续留在我妹身边祸害她?你算是哪门子的朋友?嗯?你别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别因自己一时的心软让人钻了空子……。”
  直接挂断,听下去她还嫌耳朵疼。她是说了“不再有喜欢他古牧阳的心情”,并不代表她现在有另外喜欢的人,这样歪曲她和陈明过,怎不气结。
  
  ◎◎◎◎◎◎
  
  心烦意乱地收拾着桌面,说好了这周不加班的,结果还是被事情给绊住了,一看时间,已九点多,想着在家里跟悦悦好好谈谈的,现在泡汤了,只好直接杀到酒吧去找人。
  
  关上车门,“哔”一声按下车控锁,冲冲的脚步在步上石级时顿住,一个男人正要进入酒吧,听到声响往后看,对上她的眸,眉头扬起。秦念一抬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短发,隔断两人对望的眼光,放慢步伐走上只有几级的石梯。“晚上好!”真不凑巧,又碰上了。
  “我不跟胡乱挂别人电话的人讲礼貌,你也收起你那一套,虚伪。”挂他电话不是一次了,凭什么他就该被如此对待,不喜欢了就不喜欢呗,用得着这么……,气死他了。
  秦念一耸耸肩,更好,省得她敷衍,“那,你可以让开了吗?我要进去了。”
  古牧阳瞪她一眼,见她的短发又被冷风拂起,有点凌乱,心底冷哼:让你剪,看,乱糟糟了吧!该!
  
  手上用力,门一推,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人进了店里头,手却没有收回,等身后的女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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