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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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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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度假的。”她礼貌性的微微一笑,继续翻阅着英语报纸。 

“你是韩国人?”我这一问顿觉得后悔。觉得这个问题太缺乏技术性。 

“呵呵,我是关岛人,途径韩国逗留了一会,现在去美国。”她笑了一下,然后收起报纸,打算与我攀谈起来。 

整个旅途一个人的寂寞是可怕的,如果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会闷死的,好在我身边有着一个愿意跟我说话交流的人,这样,我的旅途没有这么无聊。 

其实,人总在寂寞的时候最八卦,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获取一些没有营养的信息来娱乐下生活,越是八卦的人说明其越无聊。于是不由感慨,生活中,无聊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个时候,发现我稀奇古怪的念头很多,我开始告诫我自己这回不能兴奋过度,于是这样一想,心情慢慢转好,已经没有先前一天那么复杂,不过多的是在空中颠簸了20余小时后的劳累。 

长达20小时在飞机上坐着实在是让人痛苦的事情,想必飞行员成天长时间在机舱里坐着是多么难受的事情,于是,我对飞行员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突然不习惯在飞机上黑夜与白天的切换,感觉很快的样子,黑夜还不够长,一眨眼就是白天。我都快搞不清是白天黑夜了。 

抵达华盛顿已经是北京时间21点多。 

但是,一出机舱,那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洒在我身上。与上海一样炎热。皮肤上有一种炙热感。我眯着眼看看天。果然碧空万里,真是一个好天气。 

我立马做出舒适的动作,伸伸懒腰。然后伸开双臂,从内心深处叫喊着。 

华盛顿我来了。 

20多个小时的颠簸,屁股痒痒的,我还没来得及去抓因为出汗的原因黏在屁股上移位的内裤边缘线。我满心焦急寻找那个接我的人。我知道接我的是一位黑人朋友。 

但是进了机场立马就晕过去,满目都是黑人,人来人往,我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接我的朋友。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现一张牌子,上面那熟悉的中文写着“欢迎于秋来华盛顿”下面一行英语写着“Hello!QiuYu;weletoWASHINGTONDC。” 

我那个时候特别激动。不停地向举着牌子的朋友挥手,并且还大声叫着“嗨!嗨!” 

那黑人看到我也同样激动,挥手的幅度很大,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一路小跑过去。 

“你是于秋?G校新生?”他咧开嘴,里边的白牙甚是好看。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他伸出手要和我握手。“我叫Mikel,很高兴认识你。” 

又是那白牙,因为黑色的皮肤对比,显得牙齿更加白,白的让人嫉妒。 

我也伸出手礼节性得握了下手。说了声“谢谢。” 

这个时候,我近距离发现了一个问题。 

虽然我有1。78米的身高,但是站在Mikel身旁就像一个侏儒一样。 

不可否认,我眼前的黑人长得相当的强壮。目测下来身高也不会低于1。95米。完全是一副标准的运动员身板。内心一阵忐忑,真担心某天要是闹矛盾了,他会不会一下子把我弄废了。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不寒而栗。 

我想拍拍他的肩膀,结果发现身高的差距,只能拍着他的背。 

“嗨!你打篮球的?这么高?”我边说边比划着。 

“噢,不是啊,我生下来就是这样子的。”他想了会继续说“我最近玩音乐,跳街舞,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我把嘴张成了O型。 

“走吧。”Mikel不由我分说,抢下我手中的行李箱说“我来吧,看来你挺累的。” 

“是的,很累。”我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于是,我对这个黑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实际上,美国的黑人都非常的好客,他们是很热情友善的,而非媒体所描述得那样充满暴力,叛逆性格的。由此可见国内的媒体把黑人妖魔化到这种地步。我当时的恐惧就在他的微笑中一扫而空。 

出了机场的大门。来到地下停车场,Mikel把我的行李塞进他骑车后厢,发现美国人对小型厢式货车颇有特殊情感。有点农村来的感觉。 

Mikel是个很热情的人,这一点不能否认,美国民族果然有海纳百川的气概。给我有种雷锋在美国的错觉。他带着我坐着他的车走了。 

从攀谈中得知,他是加纳籍后裔。他的父辈从非洲土地上迁徒过来,在这片美洲土地上奋斗着。 

美国对于Mikel而言,是他的第二个故乡,他生于这片土地,一直在这里成长着。对这里的一切相对我来说比较熟悉。 

于是,听着他叙说着他的成长史,从中感受着着不一样的美国文化。就这样在交谈中,不知不觉来到了G校的门口。 

我顿时惊呆了。与我那边的学校不同的是,这里完全是开放式的学校,没有围墙围着,中间就一个校牌说明了G大学的地标。 

然后门口又没有保安警卫这样的人戒严。确切地说连校门都没看到,就看到一条路从外部直达学校内部。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更让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转弯就进了一个超现代的校区。我在心里嘀咕着这还是学校吗?感觉就像是那么大的公园里嵌着带有现代化图案的建筑物,而且建筑物给我的感觉,层高空间很大,挺有LOFT的感觉,大多数人都喜欢两层当一层用,有多大的空间,就自己想象了。尽管外观上看起来还有些年头了。但是我还来不及欣赏,被车子带进了宿舍区。 

来到了一个学生宿舍楼前。当我从Mikel嘴里得知里面没有男生楼女生楼这个概念,一想到旁边很有可能住的是女生,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在美国留学生涯里,守身如玉基本上是没戏了。 

我还没来得及惊叹,Mikel找好位置停车,帮我把行李拿下来,带进去一看,果然有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在进来之前,我就这样在暖洋洋的华盛顿的阳光照耀下,顿觉自己熠熠生辉。据说是80年代的建筑,看上去有点破旧,说真话,看看宿舍楼几乎与老旧的公房无异。第一眼看上去就感到有点失望。 

但是,走到里面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便忍不住称赞起来了,里面的设施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完整的中央空调体系不说,里面的设备完整,要什么有什么,感觉与宾馆无异。 

所以什么叫反差?这就是反差,很多人喜欢看表面的东西,殊不知到里面的才是重点。谁会喜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啊?人总是会被表象所迷惑。美国人把功夫都下在内部了。内与外构成极为强烈的反差,我开始不再计较那外表破旧的宿舍了。 

于是,我对我的房间多了一份期待,希望到自己的房间看一下,会有不一样的惊喜,与其说是学生宿舍,倒不如说是学生公寓。至少挺有家的感觉。 

在Mikel的带领下我办理了入住手续。最后来到了3楼的B房间里。打开了门之后发现,在这之前有人比我早一步到达房间了。鞋柜上多了一个拖鞋。 

于是我略带困惑的眼神投向Mikel。Mikel向我解释道,每个宿舍都是二室一厅的配置,也就是说,每个宿舍两个人。我顿时恍然大悟。 

可能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房间里做事情的室友。于是他跑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有种老乡见老乡,泪汪汪的冲动。 

与我同一个房间的是俊美的东方男子,长得比较矮。不过他的穿的衣服相当的新潮,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他的陪衬。我这片绿叶来衬托他这朵红花。顿时感到有点忿忿不平。 

Mikel告退,说他还有接待新生任务,但对于接待我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对于Mikel的热情,我表示感激,连声道谢之后,很遗憾与这个非常健谈的Mikel告别。 

我想,我和他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他不是我这边的人,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Mikel了。为此我难过了一阵子。 

我放下行李,向那东方俊男展示迷人的微笑以示友好。他也报以微笑。 

我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子,穿着沙滩裤,暴露出来的部分皮肤甚是雪白。让我惊叹的是,他的上衣穿得相当的另类,明明个子长得不大,非要穿大一号的衣服。感觉有些怪异。衣服下摆都到膝盖附近。就象一个矮子穿姚明的衣服一样滑稽。我憋住了笑,我知道我这样笑是很不礼貌的事。这些年头流行穿大一号的衣服。可惜我不走这个潮流。 

我伸出手,不管在什么地方,与室友打好关系是最重要的事。于是用中文做了开场白。 

“你好,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问。 

“……”他双手一摊,表示听不懂,然后理解性地握住了我的手,用英语说着“你能说英文吗?” 

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主观错误,一直以为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都是中国人。感到非常尴尬,只好无奈地搔搔头。改用英语回答。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中国话。” 

“你来自中国?”他一脸的惊喜,好像和我们国家有很深的渊源。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对!上海,你呢?”我也伸出了手,友好的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我来自名古屋,叫我Taiki好了。”Taiki显得很激动,握住我的手没放。 

“名古屋?”这个时候,我瞬间想不出这个是什么地方,好像是日本。还没等我继续询问下去。 

“恩,日本,名古屋。”Taiki见我一副迷茫的样子,进一步解释道。 

“哦,你以后叫我于秋。简单点叫秋好了。”我说。 

于是,他放开握住我的手,给我来了一个非常热烈的拥抱,这让我非常的不适应。不过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 

Taiki是个热心人,不光他的房间打扫了下,连同我的房间也一同打扫了,并且还加了很多现代元素。比如,带设计感的镜子放在客厅重要部分,还挂了一张风景画。严格说,在我之前,Taiki就把这里全部弄好了。只等我入住。 

我向他投之感激的眼神。 

他感觉不好意思,笑对我说“我想给我室友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我点了点头,庆幸的是到了新的地方结交了一个新的朋友。而且这个朋友非常好相处,这就意味着我将开始一段幸福的居住生活。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我说,这一刻,我想起了义结金兰这个事情。 

“兄弟?”Taiki显然不明白兄弟在中国的意义。 

“在中国里,兄弟!就是朋友的最高级别,不同于哥哥弟弟的那种关系。”我进一步解释道。而且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毕竟我不是用母语沟通,所以在表达上有点困难。 

我用左手握着右手的动作,表示关系紧密的意思 

“好!我们是兄弟。”他明显是看懂了我的动作,表现得比我还激动,于是两个大男孩再次拥抱了一次。不过这次的拥抱没了距离感。 

这个时候,我明白,人与人之间相隔着不是国籍也不是物理距离,而是一个真诚的心。不管在世界任何地方,只要用心,都能和任何人做朋友的。至少Taiki的所作所为赢得了我的信任和好感。 

我们还没继续说下去,Taiki招呼我去我的房间看下。 

这个时候,外边的阳光虽然耀眼,由于时差的关系,我抵挡不住强烈的困意袭击。只好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了,这一刻显得很累。但是睡的也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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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盛顿的清晨看见了上海的黄昏(2) 

(2)上海、名古屋、华盛顿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没有上午那种亮堂堂的感觉。我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卧室窗前。 

从卧室窗口向外边望去。夕阳的余晖洒下来,使整个景色镀上了一层金色,那是多么美丽的景观。 

华盛顿不像上海,高楼大厦很少,也就是说,我所住的宿舍楼恐怕是华盛顿特区里比较高的那个楼吧,因为,在这里,我放眼望去,前面没有高楼的阻挡,视野一片宽阔,无限延伸到远方。一直延伸到天际头。 

“醒来了?”我循声望去。Taiki在门口问我。 

我伸了伸懒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走过来了。 

“倒时差很辛苦吧。”Taiki拍了拍我肩膀。 

“我没这方面的经验。”我双手一摊,以示无奈。只好做出苦笑的表情。然后叹了一下气,表示自己很累。 

“我比你早来了三天,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他叹了口气,随后略带幽默的表情说着,“我们一起吃饭吧,对你来说是早饭,对我来说是中饭,对美国人来说是晚饭吧。” 

“走,吃饭去!”这个时候,我突然笑了,同样也拍着他的肩。随后去翻衣服找钱包去了。 

“干什么?”他见我这样翻衣服不解地问道。 

“吃饭不要钱?”我对Taiki这样问我感到奇怪。 

“不要钱,我都做好了。”他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出去了。回头又补充了句“动作快点,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翻钱包的手突然停下来了。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顿时闪出了一个念头,他做的菜,我喜欢吃吗?不过在这个节骨眼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尾随着他来到餐桌,顿时食欲大开。餐桌上有传统寿司之外,还有炸鸡翅,土豆沙拉,面包,最重要的不止这些,还有鲜橙汁和牛奶可以选,这对长年漂泊在外的我来讲算得上丰盛的大餐了。 

我激动得抱住了Taiki说,“你怎么做到的?” 

老实说,一个大男孩弄出这样的伙食来,实在是难以置信。 

他对我的热情明显不习惯。挣脱了我的拥抱。 

“其实我不太确定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弄了这些东西,我想我们国家距离很近,饮食口味应该差不多的。”他拍了拍衣服,好像我身上有灰似的。看得出,Taiki有点洁癖。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迫不及待得坐在餐桌前。 

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的确是饿坏了。 

吃饭的过程,我们彼此都没有交谈,很安静,我吃得很快,Taiki吃的很慢,形成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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