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终于说出了进办公室出来后的第一句话。“你给我滚远一点!”
那声音铿锵有力,全班级的人听到了。这个时候,高蕊的脸色很难看,她一定没有想到寒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羞辱她。她更没想到寒居然还态度恶劣。
不光是高蕊觉得意外,连我和伍月都感到意外,这一点不像寒的性格。
寒拂袖而去的样子甚是潇洒,一点也不懂得惜香怜玉。丢下呆如木鸡的高蕊走了。半天高蕊才反应过来,泪已经开始流下来了。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情绪管理能力偏弱,高蕊那个时候不可能忍着泪水。
我看了米安妮一眼,示意她过去安慰高蕊。然后我和伍月跑出去了,找寒了。
当我和伍月狂奔一段距离,拦截住寒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寒也流着眼泪,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的眼泪为谁而流。
“你干嘛你!发神经了?”我拉住了寒的手腕。
寒挣脱了我的手腕。怒气冲冲回了我一句。“我就是发神经了,怎么着!”
“操!你丫的!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是不?”伍月怒了,说出来的话更难听了。
我见形势不好,大有越吵越严重的趋势。瞪了伍月一眼,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冲动。
经伍月的一骂,寒清醒了一点。然后情绪慢慢得开始稳定下来了。
“怎么了?”我见时机到了,率先发问。
“不知道被哪个王八孙子害的,说我骚扰高蕊,我怎么骚扰高蕊了?老师一直都在训我,说我注意点,别因为青春期了,心思不放在学习上面!我怎么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寒越说越委屈。
我总算听明白了。又一个无中生有的冤案。
伍月虽然不是受害者,但是表现得比寒还激动。
“哪个王八蛋干的?找出来砍了!”
“打住打住,伍月你要义愤填膺的话,回家去义愤填膺。”我对伍月说完后,把头别向寒问,“现在关键是怎么办?”
“还怎么办?老师让我爸爸妈妈明天过来一趟。”
“啥!神经病让你爸爸妈妈明天来一趟?”伍月的音量提高了几分。他显然是对神经病的处理手段而感到惊讶。
“那你打算让你爸爸妈妈来一趟?”我皱着眉头问。
“不!”寒说的很坚决!“我没做错,为什么让我爸爸妈妈来一趟!我没有错!我要坚持到底!”
“好!我支持你!”伍月拍着寒的肩膀鼓励。
我也点头同意寒的做法。因为这次是“神经病”太没道理了。
“你也不能拿高蕊出气啊!”我拍了寒的肩膀。
“我不管这么多了,总之,我现在很烦。”
“那你先回去吧。”我和伍月异口同声地说着,不得不否认,有的时候我们彼此之间还真的那么默契。
寒没有再说什么,神情低落得走了,这事换谁都不好受。
于是,“神经病”在我心里的形象又差了几分。
第二天,寒果然没有带自己的爸爸妈妈来。这让“神经病”非常生气。于是早自习课,“神经病”来占用了。她选择了发飙的姿态表达她有多权威。
“同学们!你们给我注意点!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学习好有什么用?思想肮脏可就不行了。男孩子不要因为青春期的好奇而去骚扰女生。现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学习再学习。”那“神经病”不停得用黑板擦拍桌子以示强调。讲桌上扬起一层粉笔灰,而她后面又补上一句。“女孩子要学会自爱,不要被骚扰了还能忍。我们班上就有一个同学,男生骚扰女生,女生也不跟老师反应,要不是别的人跟我反应,我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这么严重,在这里我给大家敲警钟!不管你们学习好不好,只要是不好的行为,一律严惩不贷!”
台下一片安静,显然被“神经病”咄咄逼人的姿态吓坏了。
“神经病”见台下一片安静,非常得意,认为自己的教育起作用了。决心再加把火,起到进一步提醒。
“现在,我要批评某个同学。我今天让他爸爸妈妈来一趟,这位同学居然不把爸爸妈妈请过来,不光如此,而且态度非常恶劣……”
正当“神经病”滔滔不绝的时候,寒突然站起来打断了神经病的话。“老师!请问这事情你调查清楚了没?”
“神经病”对寒公然挑战她的权威而感到意外。看到“神经病”的脸气得通红。我就知道她可能是第一次遭遇到向她挑战的学生。很快,“神经病”调整过来了。终究姜还是老的辣,于是神经病再次向寒发难。
“我不点名批评你,你就难受啦?居然主动站起来了。”“神经病”仗着自己是班主任的身份气势逼人。这也难怪,就“神经病”的那套教学政策,毕业了的一批又一批的人回母校都看看其他老师,唯独没有看“神经病”的。正说明了她育人的失败。
“请注意你的身份!没有的事情不要乱说!”寒指着“神经病”怒气冲冲地说道。教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被凝固了似的。
我心里暗叫不好,完了!以前一直认为寒是非常冷静的孩子,因为和他在一块从来没有看到他红过脸。这回他发怒的样子真可怕。正想怎么劝阻寒的时候。高蕊干了件傻事。她居然在寒的边上拉着寒的衣角。轻轻地说。“算了吧!别跟她计较了。”
虽然很轻,但是我听到了,相信“神经病”也听到了。这可不得了了。
于是“神经病”的脸弄得特别难看。阴阳怪气得说着。“哎哟!不得了了!被骚扰的居然还护着骚扰的。怪事!怪事!”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刺耳,为人师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有些坐不住了,还是伍月厉害。立马站起来了,我想,这个跟他有一个律师老爸有关。
“老师啊,你不知道么?他们两个是发小,很容易误会的,如果你仅仅是误会,那也好说,如果是诽谤的话,这个问题。”伍月托着下巴想了会。“诽谤好像是犯法的哦。可能要打官司,赔偿精神损失费的。”
“神经病”一看形势已经不在自己这边了,脸色很难看。她也许没料到,在这么多年的教书生涯里,第一次输给那帮孩子。这对自我感觉良好的“神经病”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她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手都发抖了。
“你们这群孩子反了反了!”她不顾形象得拍拍桌子,也许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失态了。至少我们已经不会再去爱戴她了。
“我们没有反,很多事情站在真理这边。”我终于站起来发话了。我觉得我这样说太不给她面子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老师,你放心,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判断,有辨别是非能力,我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你放心吧。”
此时的我特别紧张,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以乖孩子形象自居。从来不会干些冒犯老师的事情,可是这次的确真的坐不下去了,而且,大胆与老师对抗的后果可以说很严重。
当然,我这么说其实也已经给她台阶下了。结果,她特别生气,不买我的帐,就指着我们几个人。“你,你,你,你还有你明天让你们爸爸妈妈来一趟!”
她这副极其嚣张的姿态终于惹怒了我。
“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然后耸了耸肩回敬了一句“随便!”
原来她拿我们没辙了,拿我们的爸爸妈妈来压我们。这个就是教育上的典型失败案例。就差恨不得体罚我们了。
“神经病”看形势不对,气得跑了,走路居然跟“敲地板”如出一辙,把地板踩得“蹬蹬”响。
这绝对不是青春期的叛逆,逆来顺受不是好的性格。只是有些事情过了就不行了,很多事情都有底线,假使“神经病”愿意向我们承认错误,那么她依然还是个好老师,可是就她那个样子,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这人配做我们的班主任吗,而且就她这样带领我们班两年的时光,你说我能信赖她吗?以前很多人都不提这事情,为啥?因为自己是弱势群体,怕被老师给小鞋穿。所以选择自己忍了,得罪不起。可是我是那种不会坐以待毙的人,可能是因为父亲给我灌输极强的是非概念有关。。
于是,我大笔一挥,写了封投诉信,然后让伍月修改了一遍。班里的人看到我们已经出头做这事情了,就毫无顾忌了,在最后的署名里慷慨得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全班的签名弄齐了,直接交到教务处了。这个是我们高中历史上最大的一件事情,据说所带来的轰动效益,让其他班的人都看到我们一脸崇拜的模样。
很快,我们的班主任换了,换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神经病”只做了一个月的班主任。
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有些事情因为没有去做,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好的结果。要不是寒的事情发生,我们还要受“神经病”的迫害两年。在这里,我是不是该感谢寒呢?可以说“神经病”不做我们班主任,为我们的读书生涯带来了一个转折。可以想象的出,一旦“神经病”把我们带到毕业,这个故事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版本。
“我说完了。”我再次舔舔干燥的嘴唇。
“完了?”Taiki甚是失望,他失望的是我叙述的可能太短,还没满足他听故事的瘾。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嗓子干疼,话都舍不得多说一句。
“后来呢?”Taiki不死心的追问。
“明天再说吧。”我艰难得咽了一口水,用手指着喉咙“嗓子疼,让嗓子休息下吧。”
“好!”Taiki没有勉强。就让我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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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雨季(5)
(5)N中恐怖魔翼
过段时间就是G大的125周年校庆,为了庆祝建校125周年,学校办了很多活动。学校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Taiki报了足球团,参加校庆125周年贺岁杯比赛。他曾拖着我去,我没有答应,所以没有参加。
就是在场边看着Taiki踢球,也是一种为数不多的享受。
Taiki球技很好,原来他在名古屋八鲸青年训练营出来的,还参加过日本U18联赛。算半个职业球员。Taiki最喜欢的位置就是前腰,控球能力很好,我就在场边看着他如何做到把皮球控制在自己脚下的。在Taiki身上,我依稀看到伍月和寒的影子,像一阵风一样掠过。飘逸的身影啊,实在是潇洒的可以。
Taiki踢了一小会,已经大汗淋淋地坐在我旁边。
我递上一杯佳得乐给他,在美国两种饮料最普遍,一个是可乐,一个就是佳得乐。
“谢谢。”Taiki接过佳得乐仰头一饮而尽。
“Taiki,我现在有段故事跟你说,你要听不?”
“废话!要的!要的!”Taiki立马做出迫不及待的表情,不顾自己身上一片热气腾腾。这个时候他应该可以回去洗澡换衣服了,在这个时候,Taiki心里觉得听故事比洗澡重要,依旧固执得要听我讲故事。
我决定还是一边回宿舍一边讲。
其实N中的足球比赛我一直不关注,这个离我的生活太远,因为我的生活被繁重的作业充斥,没有多余的经历关注与我无关的事物。所以后来看了学校的公告榜,大致内容是,本校足球队超水平发挥,不仅小组历史性突围,而且还打进决赛了。一时之间,足球成N中最火的词。大家都在关心这个问题。我以前一直看着他们训练,但从未看到他们比赛,更不要说他们的成绩。
其实在16岁那年,伍月和寒率队出击,小组垫底惨遭淘汰。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后就变得这么强悍!
因为伍月和寒先天身体素质出色,而且运动细胞很好。因此很快就在高一那年迅速坐稳了两个重要位置的主力。分别司职左右两边锋。伍月居左,寒踢右。
直到公告贴出来,我才开始向寒和伍月庆祝。
“都快当英雄了,快到全校爱戴的地步了。”我开玩笑得跟他们说着。
“少贫嘴,我们踢球,作为兄弟你都不来现场给我们加油的。”伍月一副不屑的表情。说到这个我就很惭愧,当时的想法是,本校的足球队够烂的,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谁知道,这回成了本届最大的黑马。
“决赛那天我一定给你们加油。”我点头哈腰向他们陪个不是。
“说好了啊,秋你说的话,不要赖啊!”寒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说“如果你能来,我们就原谅你了。”
伍月在一边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马上拍着胸脯夸下海口。“不光我一定来,到时,我们把全班的人带上。”
“操!这小子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快赶上我了!”伍月这话一出,我差点昏过去。我怎么可能跟伍月一样呢?
决赛那天,果然激烈啊。
我带着一帮人赶到足球场的时候,到处都是看比赛的学生,他们热情高涨,给我的感觉是中国足球有希望了。
最先进行的是三四名决赛。杀得天昏地暗。两者拼尽全力防守。最后拖到点球大战分出胜负。比完后,众人翘首盼望的决赛即将上演了。
我们N中的对手就是上届冠军。而且去年和他们同组被灌了五个球惨败。所以这次可以说是复仇之战。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你要是看到寒和伍月眼中的杀气就知道了。
伍月和寒穿球衣的样子酷毙了。其他都是一群高二高三的顶尖球员。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和米安妮,李年还有高蕊找了位置坐下,一个大男生夹在三个女生中间实在是不习惯。这三个女孩子加油果然卖力。扯着嗓子呐喊着。她们三个人都不懂球,而且她们又是我拖来的。所以问的问题都比较好笑。
“秋!你看看现在谁比较占优势?”李年问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场面果然不占优势,后防吃紧,人家对手频频传身后球企图利用反越位成功战术制胜。对方果然是冠军之师,打得有声有色的。于是眉头一皱。
“不好啊,我们场面真难看。”我说。
“啊!”米安妮特别着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我耸了耸肩,继续看球去。
对面的F中是个不折不扣的足球学校,优势巨大,一直控制着中场,把握了绝对的主动。我们N中应付这个场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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